和男友還沒結束溫存,他室友扭到腳催他去醫院。
我笑著調侃:「你室友不會吃醋了吧?這個月都第五次出狀況了。」
男友失笑搖頭,「怎麼可能,我們可是鐵哥們。」
我提議一起去看他,男友欣然答應。
可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時,我笑不出來了。
1
沈逸洲從我懷裡拿過向日葵走過去。
穿著寬大病號服的女孩兒輕聲嘖了一聲,「咱倆誰跟誰,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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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臭襪子自己洗就算是你替兄弟我著想了。」
沈逸洲搔了搔腦後的短發,把向日葵拍到她身上,「給你就拿著,磨磨嘰嘰的,怎麼樣?斷了沒?」
說著他伸手彈了彈她腿上的石膏,女孩兒嘶了聲,笑罵道:「沈逸洲!老子不疼啊!」
我站在門邊看著裡面絲毫沒有邊界感的兩人,他們之間的氣氛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舉止也親密。
好像我才是那個局外人,我冷冷哼笑出聲。
女孩兒這才忽然發現我站在一邊。
「喲,行啊,整個這麼水靈的一姑娘,哪兒騙來的?」
她輕佻地吹了個口哨,然後勾著沈逸洲的脖子罵他:「不早說要帶過來,爺現在這形象怎麼見人?」
沈逸洲甩開她的手,然後大步走過來門口牽著我進去,「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周僑詩。」
「梁沐,我的合租室友。」
梁沐抬手撥了撥她凌亂的頭發,然後朝我伸手,「你好,初次見面,有點尷尬,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笑著,但我卻從她眼底深處看到了濃鬱的挑釁和火花。
見我遲遲沒伸手,沈逸洲有些著急,拉過我的手和她握了握,「詩詩一直說要來看看你,畢竟一個月倒霉五次的人,實在是不常見。」
梁沐笑起來,「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我冷笑一聲,「那你倒霉的時間倒是選得很有規律。」
每一次都是在沈逸洲和我約會的時候。
今天更是在我們溫存的時候,硬要沈逸洲過來陪她。
沈逸洲也沒猶豫,幾乎一聽見她受傷了就果斷穿了褲子,「詩詩,梁沐腿摔骨折了,在醫院沒人照顧,我去陪陪她。」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為他說的梁沐,是個男人,畢竟他們是合租關系,而且沈逸洲還給我拍過他們居住的環境,衣服褲子,鞋子通通都是男款。
所有的一切都在證明,他的室友是個男人。
可我唯獨忽略了,偶爾在照片裡出現的護膚品和衛生巾。
哦不,我有問過,他說:「噢,你說那個水乳啊,我這不是怕你到時候嫌棄我人老珠黃,提前保養嗎。」
我那時候還笑他,會不會被室友說娘,他說:「她才不敢,她用得比我勤多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們在一起五年,我還從沒去過他的房子。
所以每一次我提出要去,他都會說室友在,不方便,以後結婚了直接就住那了,不急一時。
原來不方便是因為這個。
沈逸洲聽見我的話眉頭一皺,「詩詩,你說什麼呢?」
梁沐臉上的笑意也一僵,然後不自然地咧咧嘴,「確實是,每次……都是你們約會的時候,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連連擺手,然後又用力不停地拍自己打了石膏的腿,「S腿,早不摔晚不摔,非得人家約會的時候摔!」
沈逸洲在她打了一下以後就趕緊拉著她的手阻止道:「你發什麼瘋,摔就摔了,和我們約不約會有什麼關系。」
梁沐甩掉他的手,扭頭過去,還趁著甩手的時候抹了下臉。
然後又強顏歡笑地推著沈逸洲往我身邊靠:「哎呀,你不是說今天要和詩姐去領證嗎?快去,別耽誤了。」
聲音裡面是藏不住的哽咽和難受。
我卻冷著臉點頭,「護工應該不貴,你有需要和我們說,我和沈逸洲就先走了。」
說著我拉著沈逸洲就往外走。
沈逸洲卻在門口將我的手甩開,然後於心不忍地看著我說:「僑詩,梁沐她沒人照顧。」
「我們要不就延後一天領證吧?」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隻有你能照顧她嗎?」
2
沈逸洲跟著我出了醫院以後,神色一直不是很好。
我攔下出租車前對他說:「你現在上去也還來得及。」
他卻牽過我的手,「詩詩,沒事,她能照顧好自己。」
是啊,我們是異地戀,他在南,我在北,相距兩千多公裡。
見一次面很不容易。
我們打破了畢業即分手的谶語,大三到現在,五年的時間,四年的異地。
即便是今天早上,我都仍舊篤定,我們的感情始終如初。
所以一想到我們即將成為夫妻,我由衷地覺得幸福。
可現在,我卻不敢說了。
我曾以為自己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任何一個人都比不過他,而他也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他牽著我去攔下了出租車,和師傅報了去民政局以後就一直沒再說話。
我甩掉他的手,看向窗外,他硬是要擠進來和我十指相扣。
「對不起,詩詩,但是你不要誤會我和她的關系,我們真的就是單純的室友關系。」
「我和她之間從沒逾矩過。」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就蹿上了腦門,「那你為什麼從來沒告訴我她是女的?」
他眉心皺了皺,「詩詩,你別生氣。」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是怕你多想。」
「如果當初我說了,你肯定會覺得我背叛了你,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想因為這一件小事就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在他面前,我很少生氣,唯一的一次生氣,是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竭力隱藏自己生病的事情。
那是我們剛畢業的時候,他被家裡強制要求回南城,他為了抵抗爸媽,大冬天一晚上洗了三次冷水澡。
把自己折騰病了,就是為了留在北城陪我。
我知道以後氣得連續掛了他十個電話,我氣他意氣用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借了別人的電話打給我,一開口就是道歉:「詩詩,你別生氣」
現在再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情有些復雜。
曾經的這句話,是為了留在我身邊,現在的這句話,我好像解讀不出來了。
我嗤笑一聲,「所以,你也知道我會生氣才會一直隱瞞這件事,對嗎?」
我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他沉默了。
3
到民政局的時候,沈逸洲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清楚來電人,他瞥我一眼,我轉身沒看他。
他嘆了口氣,接了。
梁沐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沈逸洲,我的毛巾你給我塞哪裡去了?護工說她沒看見。」
梁沐走開了一點,但我還是聽見他說:「在廁所進門第二個櫃子的第三個抽屜裡,還有你的貼身衣服在你房間衣櫃最下面那層的夾層櫃子裡,你記得告訴她。」
我忍了忍情緒,去取票機上取了張票。
直到我給旁邊的情侶遞了五次票以後,梁沐的電話才剛結束。
走近他時,他匆匆瞥我一眼,快速地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牙刷別用外面的,你牙齦敏感,好了,掛了,我老婆還在等我。」
他匆匆掛了電話朝我大步走來,面上有些討好:「詩詩,她有點麻煩,我就多囑咐了幾句。」
我攤開手心,「取票機壞了,沒號了。」
你可以去照顧她了,這句話我沒說出口。
沈逸洲擰眉看向我身後的取票機,兩個工作人員拿著螺絲在拆機器。
一個剛好排在後面的女孩兒笑容滿面地走過來問我:「姐姐,你這裡還有票嗎?」
我彎彎唇:「沒有了哦,你們錯過了。」
女孩兒滿眼失落,「怎麼辦今天領不了了?」她男友卻滿眼的堅定:「我們去西河那家,一個半個小時過去,也還剩下三十分鍾。」
他們身後的情侶紛紛點頭,還打算一起拼車。
沈逸洲的電話卻又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那個女孩兒熱心腸地回過頭來問我:「姐姐,我們包車去,一起嗎?」
我搖頭,「不了,今天不領了。」
沈逸洲還在打電話。
「不是,你別讓她拿浴室裡的紙巾,受過潮,拿儲物櫃的。」
「你害怕?我晚點過去陪你。」
沈逸洲掛斷電話後回頭看見人都空了,有些遺憾,「沒想到今天領不成了。」
我點頭,「是啊。」
他見我沒有像剛才一樣鬧情緒,臉上的表情好了許多,連牽我都比之前要有底氣了一點。
「詩詩,剛才梁沐說她害怕,我想……」
說著他就要去開車,我攔下他,「他們說西河那邊還有一家。」
沈逸洲頓了頓,然後有些無奈地笑起來:「詩詩,從這兒到西河得一個半小時呢,等會兒有又是下班高峰期,去到都下班了,我們明天去吧好不好?」
「而且你不是還有兩天的假期嗎?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無力地松開手,語氣平靜,「但我想今天領。」
沈逸洲臉上露出一絲不耐:「詩詩,你說今天領我陪你來了,民政局取票機壞了我們也沒料到不是嗎?」
「而且梁沐說了她害怕,她一個女孩子腿腳又不方便,我們就去照顧一下她也無可厚非啊。」
「領證什麼時候領都可以,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還差這幾天嗎?」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我張了張嘴,無奈地說:「也是。」
也是,領證哪有他的室友重要呢?
其實,就在剛剛,經理楠姐問我是不是真的考慮好要過來南城,其實南非那邊也缺人。
雖然那邊日子苦,但隻要去一年,回來總部就直升項目總監了。
好幾個人爭這個名額,她一直都替我留著,就怕我反悔。
南城不一樣,來了這兒上升空間不大,久了基本就定型了。
她勸我好好考慮考慮,在明天之前回復她。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回復了她。
「楠姐,我去南非。」
4
「詩詩,你不生氣了吧?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的,她大學才剛畢業,租不起貴的房子,我一開始也說怕你誤會的,但她纏了我很久,說自己喜歡女生,我才讓她住進來的。」
「後來我想著你也沒這麼快就過來,我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也浪費,就招她做室友了。」
「而且,我和她每天都很少碰面的,她一天上十二個小時的班,我每天也會準時準點給你打電話,不是嗎?」
去醫院的路上,沈逸洲莫名話多了起來。
我忽然覺得他喋喋不休得很是煩人,隻說了句:「好好開車吧。」
他訕訕止住了話頭,還想解釋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
我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我在電話裡和沈逸洲說好想吃芒果,他像是不經意地回了一句:「吃啊,我給你買一些?」
可後來他給我買來的卻是蓮霧,我從來不吃蓮霧。
還有上個月我們在一起五年的紀念日,他也忘記了。
甚至在我反復暗示的時候都沒想起來,後來還是見我有點情緒不對才恍然大悟,他給我打電話道了很久的歉。
我和他說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可現在他卻清清楚楚地記得梁沐的手帕放在哪裡,貼身衣物放在哪裡,甚至還知道她的牙齦敏感。
對她的一切都了解得很清楚,甚至比了解我還要多。
我還記得當初調職申請一提交,就和沈逸洲說了這件事,他當時還很高興。
甚至和我暢想著以後下班一起做飯,周末一起窩在家裡看電影的日子。
但是,這些生活,我忽然就不想要了。
5
沈逸洲沒發覺到我情緒不對,他說要先送我去現在住的房子。
「今晚反正她不在,房子你就先住著。」
聽起來,好像梁沐才是那個主人。
他還說等梁沐找到房子以後就會讓她搬出去,保證在我搬進來的時候房子是空的。
我特意讓同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公司急召我回去。
「我就不過去了,公司找得急。」
「他們說想要我去南非。」
沈逸洲找了個地方停車,臉上終於出現了不耐煩。
「詩詩,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今天我們隻是沒能領證而已,沒必要一直上綱上線的。」
「去南非這套說辭你用得還不夠多嗎?有意思嗎?周僑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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