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假期前一晚,我從夢中驚醒,室友王娜正在我床邊扭動身體,聲音尖細詭異。
「清明上墳,有去無回,魂歸來兮,魂歸來兮,鬼話莫聽,鬼求莫應,協議達成,必S無疑……」
我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淌個不停。
王娜家三代先知,之前她提醒另一個室友小白放假不要回家,會S,她沒聽。
一周後跳樓,就S在我們眼前,腦袋摔得像爛西瓜一樣。
而S去的外婆剛剛入了我的夢,讓我一定要回去上墳,我答應了。
1
夢中,外婆冰冷的手拍在我腦門上,下一秒,我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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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將激動的心情平穩下來。
外婆走了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入我的夢,沒想到是讓我去上墳。
一陣尿意襲來,我忍了又忍,還是難以入睡。
微微偏頭,打算下床速戰速決,就發現原本好好被關上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
白色的紗簾在夜風中張牙舞爪。
我皺了皺眉,正要摸手機打開手電筒。
就聽我對面床傳來的布料摩擦聲。
還有幾句聽不太清的呢喃:
「清……明……上墳……有去無回……」
沙啞的吟誦讓我瞬間僵直。
對床王娜自稱先知,平日裡就行為怪異,我一直不喜歡接近她。
去年她讓另一個室友小白暑假不要回家,小白沒聽,沒幾天就跳樓自S了。
腦袋摔得像炸開的西瓜,就S在我們面前。
那之後,我更是對她敬而遠之。
她說的清明上墳,有去無回,是對我的預言嗎?
我屏住呼吸,借著月光看,王娜的四肢正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
手腕外翻到幾乎貼住小臂。
膝蓋反方向彎折成直角。
她像提線木偶般抽搐著爬下床梯。
後腦勺「咚」地磕在鐵架上,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扭一扭地來到我床邊。
「清明上墳,有去無回,魂歸來兮,魂歸來兮,鬼話莫聽,鬼求莫應,協議達成,必S無疑……」
隨著她的動作,一股濃烈的紙灰味撲面而來。
我瞬間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SS咬住被角,冷汗浸透了後背。
突然,她脖頸發出「咔咔」的骨骼錯位聲。
整張臉倒轉著垂到我面前!
月光下,她的瞳孔泛著青灰色,嘴角誇張地勾起:
「你醒了嗎?」
我喉嚨像被水泥封住,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她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嘴唇:
「清明節到了,有人惦記上你了。」
話音未落,窗外驟然卷進一陣陰風,一陣莫名的困意襲來。
我居然就這樣在極度驚恐的情緒中緩緩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看見王娜將什麼東西「啪」地貼在我臉上。
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腔。
而她伸過來的那隻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裡仿佛有蚯蚓在蠕動。
2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寢室裡面隻有王娜一個人。
另一個室友宋怡似乎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我看著正在下面梳洗的王娜,全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可怕回憶縈繞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沒摸到什麼東西。
仿佛那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場幻覺而已。
但我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自從小白自SS後,寢室就隻剩下我、宋怡和王娜三個人。
我和宋怡的關系比較好,現在宋怡不在寢室,我不想和王娜共處一室。
便急匆匆地下了床,連臉都不想洗了,一心隻想著趕緊離開。
見到宋怡,也好跟她說一下昨晚的事情,看看她有什麼想法。
但還沒等我穿完鞋,身後突然飄來一聲極其空靈的呼喚:
「你要去哪?」
是王娜。
我瞬間打了個冷戰,幹笑一聲:
「啊,我出去學會習,我約了自習室,順便吃口飯。」
其實這個時候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麼。
隻是拼命地給自己想著能夠出去的理由。
卻不料我的手卻突然被她抓住。
那雙手冷得像冰。
我僵硬地轉身,就看見她青白的臉上嵌著兩顆如同玻璃球一樣,沒有任何光彩的瞳孔。
那雙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我,令我毛骨悚然。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低沉。
就和昨天晚上吟誦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你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昨晚嗎?做了個噩夢,醒來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強顏歡笑地打著哈哈。
心中想的卻是: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簡直就要嚇S了。」
她不知道是沒看出我的敷衍還是不在意,手依舊SS地抓著我,面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像是個沒有感情的紙扎人一般。
「你知不知道?昨天要不是我救你,你就S了!」
所以,她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在預言我。
那我在夢裡答應外婆一定去給她上墳,是不是算跟鬼達成了協議?
可夢裡,外婆也說,不管誰說什麼,我一定要回去,否則必S無疑。
不敢輕易相信她,我隻能選擇什麼都不說。
拼命地想要推開她,她卻像個門神一樣SS地擋在我的面前。
眼看著出去無望,我終於深吸了一口氣。
放下了掙扎的手: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娜將手貼在我的額頭上。
眯眼,一臉高深莫測。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夢見你外婆了?」
「在夢裡你還給她下跪磕頭了,而且她還讓你一定要回去給她上墳,不去就會S。」
「我說得對不對?」
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從沒有說夢話的毛病,並且這個夢我沒跟任何人透露,她怎麼知道?
王娜笑了笑,繼續道:
「你別忘了,我是先知,能知過去未來。我還知道你外婆當時抬棺的時候,有一隻黑貓衝撞了她。」
「你外婆的棺材是滾了兩圈,豎直插進地裡的。」
「當時你家族的老人都說這樣不吉利,要重新下葬。」
「但卻被那隻黑貓阻止了,它守在你外婆的墳前,誰接近就瘋了一樣地撕咬誰。最後眾人沒辦法,隻好將你外婆就這樣埋在了土裡,我說的是也不是?」
我聽了這話心下更是駭然。
這件事情在我們家族諱莫如深,所有人都三緘其口,更別提告訴外人了。
王娜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
王娜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她冷笑一聲:
「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警告你一句,你要是現在回家,必S無疑。」
「你外婆可就等著你回去獻祭靈魂,換她還陽呢!」
王娜的手指依舊貼在我的額頭上,寒意順著皮膚滲進骨髓,我忍不住地發抖。
她突然湊近,玻璃珠似的瞳孔幾乎要貼上我的睫毛:
「你仔細想想,那麼多孫輩裡,你外婆是不是最厭惡你?」
我後背重重撞在鐵架床上,床架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不好的記憶被人驟然撕裂,我幾乎有些眩暈。
外婆的確最不喜歡我。
每年暑假回村,表弟表妹們都能睡到日上三竿,唯獨我每天天不亮就被她叫醒。
外婆枯樹皮般的手拎著一根竹棍打在我的背上:
「繞村七圈,看見什麼都記下來。」
我搖搖晃晃地回來,和她復述完所見所聞,稍有錯誤,就要被她按著頭埋在水池裡懲罰。
最令我難過的那次是初三那年。
學校裡的女混混把我的課本扔進女廁。
汙蔑我勾引班長,按著我連著扇了十幾個巴掌。
我頂著腫脹的臉頰回去,剛抽噎著說:「他們欺負我」。
外婆突然掀翻了搪瓷臉盆。
「被欺負還有臉哭?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知道揍回去!」
「想起來了吧?」
王娜的冷笑把我拽回現實,她袖口滑出一截手腕,青筋裡蠕動的陰影比昨夜更明顯。
「趕緊退票!隻要回去,你必S無疑,永世不得超生。」
窗外忽地炸開一聲貓叫,悽厲得像嬰孩啼哭。
我渾身汗毛倒豎,那隻通體漆黑的野貓正蹲在窗臺。
它爪下壓著片褪色的紅布,分明是外婆下葬時蓋棺用的蓋被!
我被嚇了一跳,喉嚨有些發緊。
而這時,我的手機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
是宋怡給我發的。
隻有短短的四個字:
「你想S嗎!」
緊接著又是一條:
「出來!!!不許退票!」
3
我看著那三個感嘆號,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我去食堂買早餐。」
我猛地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指甲掐進掌心才壓住顫抖。
「退票的事……等吃完再說。」
王娜突然抓住我的袖口,歪頭露出個古怪的笑:
「記得買豆沙包,你外婆最討厭紅豆。」
我幾乎是跌出寢室的。
跑到三樓拐角時,壓低的女聲從防火門後傳來:
「這邊!」
宋怡探出半個身子,拽著我鑽進消防通道。
霉味裡混著淡淡的紙灰味,宋怡滿臉慌張,聲音都發著抖。
「王娜是不是讓你退票?你信她說的?知不知道這幾天她半夜在陽臺燒什麼?」
她從兜裡掏出半張未燃盡的黃紙。
隱約可見「換魂」二字。
「她已經多少天不吃活人的東西了,你觀察過嗎?我聽說,S人搶奪別人身體的時候,一定要跟人達成某種牽連。你剛剛如果答應了她的要求,說不定已經S了。」
我被她的話嚇到,踉跄著後退,後腰撞上窗臺,樓下晨跑的人群正經過花壇。
而王娜就站在他們中間,仰頭直勾勾盯著我和宋怡的方向,嘴角咧到不自然的弧度。
我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宋怡也沒好到哪去,說話已經帶著哭腔。
「我們不能等了,她盯上我們了,尤其是你,我們得想辦法自救。」
「最近我就發現她不對勁,一直留著心眼呢。昨晚,我清楚地看見她半夜飄到你的床上吸食你的陽氣!」
「隻有S人才需要吸食陽氣,維持自己的屍身不腐!下一步,恐怕就是搶奪你的身體了。」
她抖著手把手機舉到我眼前。
照片裡,王娜漂浮在我的正上方。
我們嘴唇相連接的地方,能夠清楚地看見一縷縷白色的煙霧漂浮。
「楚晴,我爸媽以前帶我去看過這種事情,我帶你一起去找那個高人吧!」
我不斷地吞咽口水,想讓自己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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