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來不及問出心裡的疑惑。
我再次上馬,朝著西城門而去。
我登上城樓時,便看見母皇已經在那裡看著下面即將遠徵的軍隊。
看見我來,母皇眼裡沒什麼驚訝。
隻是嘆了口氣道:「你到底還是趕了回來。」
我沒說話,隻目光灼灼地看著下面的身影。
我知道現在就算大聲喊叫他也已經聽不到了。
Advertisement
隻希望他回頭時能看到我來送他遠徵了。
孤峰逐影戰邊疆,故念卿卿思君歸。
【顧厭,我在等你歸來。】
直到馬蹄聲末。
我才看向母皇。
「為什麼?」
為什麼顧厭去平亂的事,我現在才知道?
她道:「你作為儲君,卻成婚三年都無所出。
「以前,朕礙於顧厭的軍功,以及他成婚前向朕要的承諾,不好發作。」
說到這裡,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
上面明晃晃的「休書」二字,讓我慌神一瞬。
便聽母皇道:「但這封休書是他自行寫下的,他以身體有疾,無法侍奉妻主作為由頭,自請下堂。」
【怪不得瘋批嫁人了還能帶病打仗,原來是拿這個換的。】
【女主在計劃著他們的未來,瘋批卻想著逃開,任誰都會覺得累。】
我拿著那封顧厭寫給他自己的休書,走下城牆。
書信飄落,我也被風吹得閉上了眼。
是啊,真的好累!
12
待我醒來,已是第二日。
太醫說我昏倒是因為連夜趕路身體疲憊。
回來後又受了刺激。
身心俱疲。
才導致的昏迷。
母皇父後擔心我,強硬地將我留在宮裡休養。
皇宮花房裡的花四季如春。
向母皇交代了賀聽州的功績,請了和離旨意後,我便日日待在那裡擺花弄草。
秋去冬來。
我依舊陷在花房這溫暖窩。
這段時間我沒有理政。
吃睡都被人照顧。
就連我都以為,我已經適應了沒有顧厭的生活。
直到下面的人將新開的梅花枝子拿進花房。
清逸幽雅的香氣傳入鼻息,讓我一瞬間紅了眼眶。
幾個月來,這是我第一次透露出真實情緒。
母皇將情愛掌控在股掌之間這點,我是一點都沒遺傳到啊。
我好想顧厭!
我不想一個人在花房睡覺。
我習慣了臥房裡有顧厭的氣息。
就算他總是隻是偷偷躲在角落裡。
等我睡著才敢在我身邊躺會。
我不想喝碧螺春和龍井。
我喝慣了顧厭親自烹的清冽幽香的花茶。
我還想吃他做的梅花糕。
……
一瞬間,思念像泄閘的洪水。
插在花瓶裡的梅花,還在伸展著樹枝。
我打開花房的門,走了出去。
兩個月了。
顧厭人在戰場也就罷了。
竟然一封信都沒有給我留。
他不寫給我,我就寫給他。
躲我這麼久,是想忘了我麼?
我偏不讓!
我想回皇女府去給他寫信。
卻在出宮前,看見了依舊燭火搖曳的勤政殿。
以及進進出出的朝臣。
我在牆角止住了腳步。
便聽路過的兩位大臣討論:「陳大人,顧將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這件事,你怎麼看?」
「主帥昏迷,女皇陛下再任命一位就是了。
「怕隻怕軍隊群龍無首這件事,會傳到敵方耳朵裡。
「顧將軍是男兒身,若是落在敵方手裡。
「想想都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
我越聽下去,心跳得越快。
慌亂地去看前段時間被我刻意忽視的彈幕。
【果然每個瘋批在變成瘋批前,都要經歷一段難堪的時光。誰能想到瘋批會在戰場上發Q,甚至化出了蛇尾,沒辦法化成人形,還被幾個親信看見了。】
【可是好奇怪,顧厭每個月都會發Q,每次都能控制住,怎麼這次……】
【幸虧化形的消息被幾個親信壓下來了,不然以女皇對小皇女的重視程度,怕是現在休夫的聖旨都已經到邊疆了。】
……
看著彈幕,我提取出幾條信息。
第一,母皇不知道顧厭是蛇獸的事。
第二,顧厭也沒有受傷。
可是,為什麼他這次人形都化不成。
來不及思考這些。
我便朝著勤政殿走去。
軍隊不能沒有主帥,顧厭也等不及了。
若是顧厭是蛇獸的事傳出去讓母皇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同意顧厭留在我身邊的。
勤政殿內,還留有幾位重臣。
聽見我要掛帥,空氣靜默一瞬。
有人說:「皇女身份貴重,戰場兇險,萬不能冒此風險。」
也有人知道母皇對我的打算。
覺得我應當建功立業,未來承繼大統時也能名正言順。
最後還是母皇拍板。
下了我掛帥出徵的聖旨。
第二日,軍隊整裝待發。
我擔心顧厭的情況。
脫離隊伍,日夜兼程地趕往軍隊。
五日的路程,隻用了兩日,我便到了。
前段時間,顧厭打得對方損失不輕。
這段時間都在休整。
也虧得如此,顧厭不用出面主持大局。
才沒有人注意到顧厭已經幾天不露面了。
我同戍邊將領碰過面後,便隨著幾個親信往顧厭的帳篷走去。
帳篷裡面,男人已經滾到了床下。
那條明晃晃的蛇尾蜷縮著。
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而此刻,他的手狠狠地抓著尾巴上的鱗片。
在我愣神的瞬間。
聽到一聲悶哼。
鱗片被顧厭生生拔了下來。
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有片刻的清醒。
我跑過去,抓住他又要放到蛇尾上的手。
嗓音帶了些顫抖地喊:「顧厭。」
聽到熟悉的嗓音,顧厭身體僵硬地轉過頭。
在對上我的眸子時。
他強忍著的眼淚奪眶而出:「妻主。」
他想要抱我的腰身。
卻又在低頭一瞬間,像是被什麼燙似的。
他的手指突然攥緊,想要將蛇尾變成腿。
可不論他怎麼努力。
那條蛇尾也隻是虛化了一下。
依舊明晃晃地擺在我眼前。
彈幕告訴我,是因為顧厭依舊在發Q期,得不到安撫,導致精神暴動才會如此。
而顧厭此時,也自暴自棄般地倒在了地上。
他用手臂掩蓋住已經變成豎瞳的眼眸。
不想從我眼中看到惡心和驚恐。
那條尾巴還蜷縮在一起,好像在告訴我:「我就是這麼惡心。」
直到地上的男人唇瓣一涼。
顧厭登時怔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放下手臂。
便見我的唇已經離開了他。
我向他歪歪頭:「外面好冷,我的身體也好冷。」
話剛說完,我被猛地一拉,倒在了他身上。
他道:「妻主,我不是人。」
我挑挑眉:「不是就不是,又能怎樣。」
他問:「妻主為什麼不厭棄我?妻主不覺得我惡心麼?」
我道:「我若覺得你惡心,休書早就寄給你了。
「至於厭不厭棄,那要看看你行不行了。」
說完,我的目光下移。
這個時代,女子本就開放。
反倒是顧厭用他紅透的手掌捂住了我的眼。
下一秒,我騰空而起,被放到了床榻上。
外面的士兵懂事地離遠了些。
室內升溫。
顧厭的蛇尾盤旋在我腿上。
直到見我眼裡真的沒有嫌棄,他才慢慢地收緊。
這一天一夜。
開閘泄洪,海納百川。
我的聲音潰散。
看著上面不停流淚的男人,我有些無語。
到底是誰在承受啊!
話說我的身體也不弱,竟然是下面那個。
這要是傳出去,我大女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罷了罷了,誰讓顧厭不是人呢。
13
許是我太累了。
又或許是身邊有熟悉的氣息。
我這一晚,睡得格外沉。
再醒來時,男人正在給我揉腰。
那一臉餍足的笑意,格外欠揍。
見我醒來,他低頭又是一吻。
哪還有之前克己復禮, 拒我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靠!
早知道昨晚不給他解決得那麼徹底了。
好在現在是晚上,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 我已經能勉強下地了。
我們同其他將領商討了一舉殲滅敵軍的方法。
其他將領原本有些不服我。
雖然我是女的,還是皇女。
但到底經驗不足。
直到聽我講完殲滅敵軍的計劃。
他們眼裡懷疑的目光才淡了下去。
這一戰,敵方多次中計, 損失慘重。
他們的幾位重要首領也被捕獲。
我們沒有窮追不舍。
那些逃走的士兵,沒了首領,就像一盤散沙。
掀不起風浪。
就算他們有膽量折返, 戍邊將士手裡的長槍也不是吃素的。
14
返程途中,不知是誰泄露的消息。
母皇竟然知道了顧厭的身份。
我們剛回皇城,便被母皇召進了宮。
我還沒進勤政殿的門,便看見腳邊砸來一個茶杯。
母皇冷笑著道:「我的女兒可真不錯, 還沒坐上皇位,便能讓那麼多人聽命於你,跟著你隱藏顧厭的身份。」
我和顧厭當即跪下請罪。
母皇看了顧厭半晌。
突然命人拿來一個蠱蟲。
她看向顧厭:「朕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離開皇女,你功績斐然,朕會給你嘉獎,你依舊是逍遙自在的將軍。
「要麼,吃下這個蠱蟲,自此, 你生下的孩子隻會有人的特徵。
「至於你,要一生忠於皇女,若有違背, 蝕骨鑽心。」
母皇說完, 顧厭毫不猶豫拿過蠱蟲,就要往嘴裡放。
我攔住他,不贊同地道:「母皇!」
母皇拂袖,沒有說話。
隻這一刻, 顧厭已經將蠱蟲吞了下去。
母皇看見他的選擇,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
她重新看向我道:「卿兒, 你別怪母皇,皇位不好坐, 母皇要盡量為你掃清障礙。」
我明白她的意思。
父後雖然家族勢大。
卻也隻是文官清流。
而顧厭背後有不少武將, 會對我有所助益。
父母之愛女,則為其計深遠。
我並不怪她。
隻是擔心顧厭。
顧厭看出了我的顧慮。
道:「別擔心,我感受得到, 這藥對我沒有害處。」
「可是。」我道, 「以後的子嗣不會有你的特徵。」
他笑道:「其實這是好事, 若是半人半蛇, 就算貴為皇子皇女, 也免不得他人嘲諷, 朝臣抨擊。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遭受這一切。」
可我還是覺得愧疚。
我看著他,真誠地道:「那我也承諾,此生唯你一人,絕不納侍。」
可我沒想到, 這一句話, 像是打開了顧厭的什麼開關。
又一個月圓夜。
顧厭依舊發Q。
可這次波及的不止他一人。
公主府的溫泉裡。
喘息聲交疊。
我每向下躲一分。
身子便會被逼著向上抬一分。
顧厭喘著聲音問我:「妻主,你說過隻會有我一人,那個賀聽州呢, 妻主喜歡過他麼?」
我摟住他的腰,一口咬上他的脖頸,生氣地道:「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七十多遍了!」
"我夫君是鳳族聖子,而我是他的媳婦,我倆都是純血鳳凰,我卻給他孕育出了一隻小雞崽子。 他一把奪過我懷裡的小雞崽,在族中鳳凰石測驗血脈,發現這雞崽子真是他的血脈。"
古裝言情
"為了推動反派的黑化。 我白天當眾羞辱他,夜裡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可他的黑化值「居低不上」。 直到我看到他寫的日記。 【好喜歡大小姐。】 【大小姐心疼我工作一天,獎勵了我一巴掌。】 【今天大小姐獎勵了我三次,還差四次。】 【今天大小姐抽了別人,為什麼不抽我呢?】 我看得頭皮發麻。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箍我的腰。 嗓音喑啞:「大小姐決定抽我了嗎?」"
現代言情
我是淚失禁體質。卻穿成了全網黑的糊 咖女星。彼時身上的資源隻有一部小白 花網劇。我就往那一落淚。
現代言情
"我是男主假死脫身的白月光師尊。 下葬當天,我聽到他的心聲。 【能和死人雙修嗎?】 半夜三更,男主在後山用鐵锹把我挖了出來。 他伸出手正欲解開我的腰帶,我緩緩握住他的手腕。 「為師,好像還沒死透。」 已老實,求放過。"
幻想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