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公主不太受寵。因此,無法自己選擇婚姻大事。
當時,宣王為了鞏固勢力,拉攏韓充,便向皇帝提議,將公主嫁給韓充。
自從韓充命運改變後,公主的命運線也隨之改變。
據說,尚未婚配。
我好奇:「她為什麼要找你學琴?」
宋山坐定,撥弄著琴弦。
「不是她找我,是我找的她。」
49
見我半天默默不語,隻是細細端詳著他對面的那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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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山輕咳了一聲:「不要胡思亂想。我隻喜歡春娘一個人。」
我連連點頭:
「這我知道。」
「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琴是哪個師傅造的,工藝如此之精美。」
「凌兒是春山樓最好的琴師。她的生辰快到了,我也想給她弄一把。」
宋山聞言,停下了手中的琴弦。
忽然走上前來,摟住了我的腰。
一副氣呼呼的樣子,重復了一遍:
「我在教公主彈琴。孤男寡女,我們,共處一室。」
我恍然大悟。
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宋山將我抱得更緊了些。
他低下頭,靠得我很近。
他的唇,幾乎要觸到我的睫毛。
我推測得一定沒錯:「你告訴了公主,你就是京城四老的老琴。你又不想別人知道你的身份,當然得關起門來,一對一啊!」
咦?
方才明明見他的唇,向我的額頭貼來。
但最後來的,怎麼是一個慄暴。
50
自從公主能彈得一手好琴後,常常去皇帝宮中為皇帝彈琴。
皇帝時而頭疼失眠,有了公主的琴聲安撫,竟好了不少。
皇帝也更感念公主的孝心,漸漸將她視作掌上明珠。
宋山告訴我,他教公主彈琴。
一來是讓公主能夠得寵。
二來是可以幫她打動她的意中人。
我興高採烈,有點想吃瓜:「她的意中人是誰?」
宋山點了下我的腦門:「不是你和我八卦,嚼舌根來著?沈堂被關在S牢,公主曾去看過他。」
對對對!
想起來了!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
宋山將一小塊蜜瓜,送到了我的口中。
他說,他直接去問了公主,是否想讓沈堂做驸馬?
沒想到,公主十分爽利,直言不諱,說:「是!」
那他這個做表哥的,一定得祝她如願。
瓜還沒吃夠,我張開嘴,宋山又喂了一口。
我一邊嚼一邊問:
「所以,你就教公主學琴,吸引沈堂的注意?」
宋山點了點頭。
「沈堂此人,心高氣傲。
「若是皇帝直接賜婚,他也未必真心愛重公主。
「好在公主天資靈秀,稍一點撥,便不同凡響。
「我想,很快,沈堂就會淪陷,主動獻上鳳求凰了。」
我終於停止了吃瓜,因為面前的蜜瓜,被宋山喂了個精光。
「這下,我全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宋山兩眼彎彎望向我,笑意正濃。
「你之前說,你不會勸人。但是,公主會在沈堂身邊,提點他,不要被宣王利用。」
宋山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成全一對如花美眷。」
宋山又點了點頭,繼續問我:「還有呢?」
「還有?」我撓了撓頭,「沈堂不會進S牢了!他會有另一番命運,不辜負他一生的才情。」
宋山點了點頭,但好像還沒完,他繼續追問:「還有呢?」
還有?那我可真就不知道了。
宋山的臉,越湊越近……
他的唇,終於狠狠地貼在了我的額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你不會和他一起,去郊外採花了!」
51
月色下,我的指環,光華透亮,半紅半綠。
宋山的生命線,猶如綠草,在春意裡恣意盎然。
除掉了韓充,又有了公主和沈堂的助力,我想,他的路會走得輕松一些。
但餘下半片扎眼的紅,要怎麼除去?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儲君。
算了算時間,宋山那裡,再過幾個月,北涼就會發兵。
宋山會和宣王出徵,陷入S局。
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那刀子在宋山身上遊走,一刻都不停。
我好像睡糊塗了,夢也糊塗了起來。
血淋淋的宋山,一千零九十五刀。
行刑的人,換了好幾撥……
宋山。
這不會是你的未來,不是……
我一定要帶你,走出必S的囚籠。
直到有人輕輕搖醒了我,我的身體才重新有了重量。
是宋山,他一臉風塵僕僕:
「那麼想我?夢裡都哭著喊我的名字。」
他溫厚的沉香氣,湊向我的枕邊,欲伸手撫摸我湿乎乎的臉。
誰哭了?
我用被角擦幹了臉。
「這是出汗!我夢見,正和雲中七衛學功夫呢!誰讓你把我吵醒的?」
宋山柔軟的唇,輕觸了我的眉間:「撒謊。」
我將頭用力埋進他的懷中,S命呼吸。
我好想,餘生的空氣裡,永遠都是這個味道。
52
慶寧四十年。
宋山還是到了,這該S的年份。
我這裡,是慶寧四十三年。
三年前,宣王成功讓北涼退了兵。
後果就是,北涼人如今能輕易進出京城,就像隨意串門。
有時還要順走點什麼,百姓敢怒不敢言。
記得多年前,我流浪到過雲中關,我朝將士軍紀嚴明,軍威遠揚,北涼人不敢進犯分毫。
但如今真是今非昔比。
我正在房中看賬本,秦清忽然著急地跑來尋我。
說是有北涼人,在春山樓鬧了起來。
我快步朝前廳走去。
一群北涼人,吵吵嚷嚷,正拽著琴師凌兒的手不放。
我掃了一眼那些人,衣著考究,不像是普通的北涼百姓或商人。
他們腰間佩刀,刀鞘上鑲著名貴的寶石。
北涼尚武,軍人在北涼地位極高。所以,他們應該是北涼級別很高的武將。
我笑著迎上去,將凌兒擋在了身後。
弄清了緣由。
原來,這群北涼人要求凌兒彈奏北涼樂曲。凌兒聲稱不會,這才惹惱了他們。
我心想,凌兒這丫頭音樂造詣極高,隻要聽過一遍,就能分毫不差地演奏。
方才,這幾個人哼唱了半天,讓她照著彈。
她愣是說,聽不懂,也不會。
我知道,她的父兄都S在了北涼的戰場上,她怎麼可能願意給北涼人彈曲?
既然她不想,那就別想有人逼她。
53
我注意到,雅座上還端坐著一個北涼人,冷眼如箭,輕蔑地朝我們射來。
他應該就是這群北涼人的頭兒。
我向他欠身行禮:「我們這丫頭笨,學不會。但是,我能請來更好的琴師,給您彈奏。大人不如改日再來?」
那人霍地起身,不容置疑地對我說,三日後,他會再來。
待他們走後,我吩咐我的乞兒朋友們,一路跟隨,再加以打聽。
他們果然是軍人。
還是北涼派來找宣王要錢糧的使臣。
領頭的那個,是北涼的一等將軍,倉朔。
我摩挲著指環,下定決心。
我要除掉這最後的紅。
54
宋山彈琴,真的很好聽。
他說這是高山流水,問我學不學。
我說不要。
聽琴,彈琴,我都會困。
公主彈琴,不也是為了給皇帝助眠麼。
看來,我和皇帝的感受一樣。
但是,我讓宋山教會了我下棋。
我喜歡下棋。
無論被如何逼入絕境,隻要有一口氣在,也能絕處逢生。
宋山是我的師傅,也是我的對手。
和我下棋,他從不馬虎應付。
「春娘,你確實天賦極高。短時間內,棋藝竟能精進到這個地步。」
我專注地盯著滿盤黑白相間的圍城。
說漏了嘴:「那當然,因為你很白。」
我執白,我隻喜歡白色。
每次,我隻要想起,宋山就是那個被圍困的、馬上就要被剔除的白子,我就會想盡辦法,把那顆白子旁的黑子,一個個地除掉。
讓那個白子,存活在棋盤上。
讓他身旁的白子,越站越多,築起圍牆,連成一片。
直到黑子越來越少。
這就是我要的勝利。
但我偶爾,還是下不過宋山……
眼前便是。
隻要他再落下一枚黑子,我就滿盤皆輸。
他得意一笑:「可惜,白子是S局。」
「哦?我看未必。」我嬌嗔起身,繞到了宋山的身旁,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宋山,閉上眼睛……」
宋山的臉和耳根紅了一片,喉頭一動:「下棋就下棋……怎麼……還用上美人計呢?」
說歸說,他還是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時,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山瞄了眼棋盤,我什麼手腳都沒動。
他攤開了自己的手,一顆白子被我放在了他的掌心。
我雙手託腮:「該你了。」
他驚訝地看著我,也看著棋盤。
若他放下這一枚白子,整片的白,將絕處逢生。
55
三日後,我早早等在了春山樓門口。
我說,彈琴的是個大師,不喜人多。
倉朔不愧是北涼第一勇士,如約一人前來。
我將他引到了內院,在一個桌邊坐下,正對著幾步之遙的八角涼亭。
倉朔向那亭中一瞟,冷哼了一聲:「怎麼是個和尚?」
我笑著回道:「淨安大師,琴音最妙。您要的曲,他一定奏得出。」
淨安瞧見了我們,神情一驚。
也難怪。
他是我找人騙來的。
肯定不會預料到,會在此看到我和倉朔。
倉朔掏出懷中的羊皮卷,扔向了八角亭。
對淨安命令道:「這是曲譜,照著彈。」
看來,倉朔也是有備而來。
他不信,我們不會彈。也不許,我們不會彈。
淨安沒有拾起羊皮卷,他自顧自地撥弄琴弦,仿佛眼前所有的人都不存在。
我感到倉朔的怒氣,正在一點點地蔓延。
他側臉朝向我,月影下目光猙獰:「是你說,今日讓我來聽曲。如果耍我,我會讓你春山樓中所有人,徹底消失。」
我不愛受人威脅。
冷言回道:「畢竟是在我寧國,天子腳下,你濫S無辜,怕是也逃不掉吧。」
倉朔忽然大笑起來:
「你們寧國,未來的皇帝都聽我的。我S幾個人,怕什麼?」
「宣王?」我瞥了一眼涼亭上的淨安。
他還是好像什麼都沒聽見,隻是兀自彈琴。
我見倉朔眼中S機已起,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刀:
「倉朔將軍是北涼使臣,若因為一首曲子,鬧出命案,怕是不妥吧。」
倉朔已被徹底激怒,一把抓住了我的喉嚨。
我被提到了半空,呼吸不得。
他怒火中燒向我喝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帶著一個臭和尚,故意羞辱我?」
我掙扎著,瞥見屋檐下幾個暗影一晃,呼之欲出。
忙提著一口氣,用餘光制止了他們。
淨安終於停下了琴弦:「我彈,請放了女施主。」
56
我從半空中跌落,撫著胸口,喘息不止。
抬眼正看見淨安,彎腰拾起了琴譜。
他雙手緩緩放於弦上,撥弄琴弦,悲音款款。
倉朔聽了一會兒,知道他沒彈走調,這才滿意地坐下,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你們寧國人都是軟骨頭,早晚都會是我們的奴隸!」
淨安指尖跳動,北涼的歌謠,環繞在這漆黑的小院。
悽悽涼涼,讓人莫名生出幾許神傷。
但沒過多久,卻忽然轉了調。
淨安一掌橫掃過琴面。
十指鏗鏘,猶如戰鼓擂破長天,千軍萬馬正奔襲而來……
我的眼眶微湿。
這是,大風入陣曲。
我聽宋山彈過,也在雲中關內聽過。
寧國的將士無不耳熟能詳。
大風吹過雲中關,定讓涼人聞風喪膽。
倉朔瞳孔裡,閃爍著火苗。
他抽刀上前,一把將琴劈成兩半。
淨安舉起殘缺的破琴,和倉朔對峙於凌空。
兩兩相撞,火花四濺。
淨安的眼裡,噙著淚,也凝著電閃雷鳴。
「留活口!」我喊道。
一群怒目金剛,奮勇而上。
倉朔瞬間就被狠狠壓在了地上。
他的脖子,距離塵鳴的刀,僅半指之遙。
我走到倉朔身旁,命令他:
「說!宋山被害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57
倉朔許是認出了塵鳴,眼中的訝異無以復加。
雲中七衛,曾交手多年,怎會不識。
但他並不慌張。
抬手將唇邊的血痕抹去,一臉橫笑:
「S害使臣,你們就不怕北涼出兵報復?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要S便S!」
我拔下頭上的金釵,抵住了他的喉嚨:
「哦?不說?作為使臣,調戲民女不成,反被金釵刺S。」
「這麼大的笑柄,北涼還有臉為你報仇?你的家族,怕也會因此世代蒙羞。」
倉朔眼裡似要瞪出血來,朝我罵道:
「毒婦!」
「別說家族蒙羞,就算我族人S光,我也不受你擺布!」
他邊說邊仰起脖子,向塵鳴的刀口上撞。
塵鳴收回刀,反手一掌,向他的臉甩去:
「嘴巴幹淨點!竟敢對我們夫人無禮!」
「夫人?你是宋山的夫人?」
倉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在了我的指間:
「宋山的指環,在你的手上。這麼說,你當真是宋山的夫人?」
他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訴你。因為,宋山,是我敬佩的人。」
58
倉朔神情愴然。
在場之人無不屏聲靜氣。
被他帶去了慶寧四十年,雲中關的戰場。
"我夫君是鳳族聖子,而我是他的媳婦,我倆都是純血鳳凰,我卻給他孕育出了一隻小雞崽子。 他一把奪過我懷裡的小雞崽,在族中鳳凰石測驗血脈,發現這雞崽子真是他的血脈。"
古裝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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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