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想那麼多。
「我隻是覺得,既然你出了錢,那必須把你的名字放上去。
「這幾日剛開張,生意出奇地好。
「客人應接不暇,我累得隻想趴在床上不動彈。
「隻可惜,春山樓,在你的未來。
「若是賺了錢,我都不知如何分紅給你。」
宋山的眼睛笑成兩彎月。
「多做幾次道場,多燒點紙,足矣。」
他眸中微光,落在我的臉龐。
Advertisement
讓我心口又燙又疼。
我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宋山,菜市口發生的那一切,不會是你的將來。」
這次,有我在。
7
寒來暑往。
春山樓,已成了京城最受歡迎的酒樓。
畢竟,在春山樓裡端茶送水的,不是普通丫頭小二。
有緣的,還能遇見曾經紅透一時的花魁。
我也專門找了師傅,調教姑娘們彈琴唱曲。
佳音雅樂,冶人情操。
但就算姑娘再美,也隻能遠觀,不能近玩。
因為掌櫃,也就是我,親自負責安保。
春山樓,一方面幫我賺來大把的銀錢。
同時,也是我各種消息來源的入口。
凡是關於宋山的事,無論哪個伙計聽到了,都會幫我留個耳朵。
而我,也有意結交前來春山樓的達官貴人。
逐漸弄清,當年宋山獲罪受刑的始末。
見我正發呆,宋山放下手中書卷。
抬起一把戒尺,輕輕敲在我的手上:「又偷懶!」
這都是我自找的。
我讓宋山教我念書。
每日一個時辰,大部分的時間,是他在看書,我在抄書。
抄得我手指都疼了,拿筆比打架還累。
「你既做了狀元,可不得抄了好幾百箱子書?」我抱怨道。
「沒有,我過目不忘。」
我仇恨地瞥了他一眼。
但嚴師出高徒。
我已經能夠看懂所有和春山樓有關的賬冊和契書。
雖然字還不好看,但也可以,想寫點什麼,就寫點什麼。
此刻,我的紙上寫著一個人名。
韓充。
我將紙遞到了宋山的案前。
8
韓充?
宋山說,他本是一名皇城護衛,卻升遷極快。
何止是快?
我對宋山說,他早已是皇城的禁軍統領。
在宋山S後不久,迎娶了公主,成了當朝驸馬。
宋山獲叛國罪,屢屢陳情,但天子就是不見。
有幾個來春山樓打牙祭的公公,被我哄得喝醉了酒,才道出了真相。
天子哪裡是不想見?
分明是這個禁軍統領,封鎖了全部上達天聽的消息。
是他,讓宋山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獲得。
無論他是背後籌謀的鬼,還是他人手中的槍,都必須除掉。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韓充就來到了我的春山樓。
宋山想必還在計劃如何對付他。
但如今的我,正看著韓充在未來小人得志的模樣。
坐在春山樓最好的雅座,命我親自奉茶。
9
我不像宋山,從小看到的人,都把斯文掛在臉上。
掛著掛著,就好像是真的斯文。
我從小看到的人,都是三教九流。
久而久之,就熟悉了下三濫身上的味道。
韓充,即便是身著一身考究的綢緞,手搖一把水墨扇。
我也能聞到他身上的不正經。
他估計以為我也很不正經。
所以看到我的時候,也不打算遮遮掩掩。
一伸手,便將我拽到他的身邊坐下。
用他那隻豬蹄,輕撫我的背。
「老板娘,久聞盛名,果真人間尤物。」
我本想,用茶壺中的熱水燙燙他的豬皮。
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是高高在上的禁軍統領。
春山樓外,站滿了他的護衛。
於是,我決定先笑著給他奉茶。
「京城聞名的大統領,久仰大名。」
他笑聲放蕩。
「老板娘,人美聲甜。我也不和你彎彎繞。」
「你就隨了我,做我的妾室如何?」
10
妾室?
他的好幾房妾室,不都是剛S不久麼?
坊間傳言,他脾氣暴虐,待人粗魯。
稍不滿意,便動手打罵。
換了好幾個妾室,都不長命。
娶了公主,竟也敢這麼囂張。
韓充的背景,看來確實很硬。
現在是相中我了?
那也不是什麼壞事。
在春山樓,我不能動手,怕連累和我起早貪黑的伙計。
要是去了別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見我沒有拒絕,便比方才笑得更為放蕩。
一邊伸手,拿起一個包子嚼了起來。
一邊將他手中的扇子塞到了我的手上。
「這把扇子,即是聘禮。」
「這可是皇家之物,宣王所贈。」
「我會盡快選個黃道吉日,接你過府。」
我陪著他吃喝完畢,送他坐轎離開。
然後,繞到了後廚,向牛三使了個眼色。
牛三小聲道:「你給的蟲,我都放包子裡了。一條沒剩。」
我點了點頭。
廚藝不錯,他沒吃出來有異樣。
這估計能讓他病個十天半個月了。
他每月十五,都會去宣王家,今日也不例外。
那到底在誰家吃壞了,諒他也不敢張揚細查。
我看了看手中的扇子,陷入沉思。
看來,韓充是宣王的狗。
但他們為何要害宋山呢。
11
「因為太子殿下。」
「太子S後,宣王就是唯一的儲君。」
「大概是怕我查出什麼,才會對我下手。」
宋山在我的廂房,一邊說,一邊看著韓充送給我的扇子。
我說扇子髒,讓他別碰。
他眼底蔓延出一股S氣。
「無妨。這很快就是S人之物。」
「韓充還敢要求娶你?他沒這個命。」
12
宋山時而溫潤得像一抹翠玉。
時而兇烈得像一把锃亮的刀。
也難怪如此。
他原本就是雲中關最狠厲的少將軍。
馳騁疆場,所向披靡。
在知道他的過去前,為了回報他教我念書,我曾一度想把我的武藝傳授給他。
讓他防身。
他卻笑著拒絕:「其實,我打架也很兇。」
宋山是將門之後。
他的父親娶了長公主。
若論親戚,宋山應喚皇帝一聲舅舅。
宋山的父母,性子都很剛烈,一齊上陣S敵。
但都命喪於抗擊北涼的戰場。
宋山年少掛帥,比起他的父母,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父母皆為國盡忠,宋山很小就被養在了宮裡,由皇後和太子從小照拂。
宋山說,除了已故的父母,皇後和太子哥哥,是他最親的人。
但在他有一次出徵回來後,一切都變了樣。
皇後和太子,都S了。
他明明是得勝歸來,皇帝卻將他的兵權收回。
隻因他和已故太子關系親厚。
於是,他隻能破土重來。
朝廷不給他官做,他便去爭。
考取功名,在百姓面前高調遊街。
他不信,朝廷會讓一個狀元賦闲在家。
隻要能爭到一個位置,他就要出頭。
查明皇後和太子遇害的真相。
更重要的是,他曾和太子約定,兩人要攜手,締造一個富足安泰的盛世。
現在,就算是太子不在了,這條路他也要自己走完。
不負盛世不負君。
13
我還沒等到宋山的消息。
韓充的花轎,就到了春山樓門口。
這家伙一肚子壞水,估計不怕毒蟲,怎麼好得這麼快。
我瞥見玫紅色的喜袍,格外鬧心。
但更讓人鬧心的是,秦清。
她撫摸著喜袍,嘖嘖稱奇。
「這做工,真是好!看來大統領待你不薄。」
「你以後有福氣了,可別忘了我們這幫姐妹呀。」
秦清,曾是春風樓的花魁。
她雖然願意留在春山樓,但還是經常使花魁的性子。
人生得風流,嘴更是刁毒。
和我不相上下。
若是往常,我還有闲工夫和她吵吵幾句。
但今日,沒空。
我打發她離開,自己套上了喜服。
我在袖籠裡放了能S人於無形的藥。
又在小腿和腰間各放了一把匕首。
今天晚上,得視情況決定,用哪種方式你S我活。
準備就緒後,竟有一陣眩暈向我襲來。
什麼下三濫,敢給我下迷煙?
不好,眼前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的意圖被發現了?
韓充,這個老狐狸,活王八……居然提前下藥,你不得好S。
在用最後的意識詛咒完後,我徹底沒了知覺。
14
不知睡了多久,頭痛欲裂。
我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扶額起身。
天色一片黑,屋裡燭火微搖。
我的喜服被脫掉了。
我穿著寢衣,正睡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
「來人。」我喚道。
隻見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先進來的,是廚子牛三,拿著一把S豬刀。
然後是凌兒、碧霜、秋露……
「你們一個個,站在我門外幹什麼?」
「還拿著鏟子、掃帚、擀面杖?」
我起身看了一圈。
春山樓裡,能來的,都來了。
除了秦清。
「秦清呢?」我問。
凌兒年齡最小,沉不住氣,哭了起來。
「牛三,你說。」我奪了牛三的S豬刀,威脅他道。
牛三結結巴巴:
「秦清……穿著你的喜服,坐著轎子走了。」
「性命攸關的事,玩什麼替嫁?萬一韓充發怒,秦清姐怎麼辦?」
我對自家人,從不動怒。
他們想必也是第一次看我發那麼大火。
牛三支支吾吾:
「我們想保護你,卻不知怎麼做。」
「秦清說,她可以……服侍好大統領,讓他不要再動你的腦筋。」
服侍還是受虐?我已控制不住:
「扯淡!韓充折磨S了多少小妾,你們不知道麼?」
「要是我秦清姐被那惡魔傷害一根毫毛,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好!」
我被父母遺棄時,都沒哭過。
但此刻,眼淚卻在眼眶打轉。
我顧不得穿衣服,也不敢再看那鏟子、掃帚、擀面杖。
保護我?
一堆什麼破兵器!
都給我在家等著!
我用袖口把臉抹幹淨。
我要坐最快的馬車。
去韓府,找秦清。
15
見我跳下馬車,韓府的家丁和護衛,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幹什麼的?」
「來和你們大統領成親!」
「成親?新娘子早就送來了,你是哪裡冒出來的?」
「少廢話,你們若是不想被大統領怪罪,快帶我去!」
幾個護衛見我衣衫單薄,發絲凌亂,互相使了個眼色,一臉淫笑。
伸出手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庭院。
我飛身向那裡跑去。
是那裡,沒錯。
那裡有女人的哭聲。
是秦清的聲音。
悽慘得讓我緊緊握住了拳頭。
我踢開了門。
那個野獸一樣的人,正趴在床上。
秦清的身體被壓在身下,仿佛一張薄紙,被隨意蹂躪磋磨。
「姐姐。」
我淚眼模糊地走到床邊。
摸向後腰,握住了我的匕首。
抬手,向著那野獸的後頸,用力刺了下去。
鮮血映紅了床單,也噴在了我的身上。
「你跑來做什麼!」
秦清生無可戀的臉上,怒目圓睜。
她衝著我哭喊:
「你一個幹幹淨淨的小丫頭,跑來做什麼!」
「跑來做什麼啊你!」
我撥開那頭血豬,扔向一旁。
撿起一件幹淨的衣衫,將秦清裹了起來。
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不做什麼。就是來,帶你回家。」
16
我環顧四周,推開了一扇窗,然後扶著秦清向門外走去。
"我夫君是鳳族聖子,而我是他的媳婦,我倆都是純血鳳凰,我卻給他孕育出了一隻小雞崽子。 他一把奪過我懷裡的小雞崽,在族中鳳凰石測驗血脈,發現這雞崽子真是他的血脈。"
古裝言情
"為了推動反派的黑化。 我白天當眾羞辱他,夜裡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可他的黑化值「居低不上」。 直到我看到他寫的日記。 【好喜歡大小姐。】 【大小姐心疼我工作一天,獎勵了我一巴掌。】 【今天大小姐獎勵了我三次,還差四次。】 【今天大小姐抽了別人,為什麼不抽我呢?】 我看得頭皮發麻。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箍我的腰。 嗓音喑啞:「大小姐決定抽我了嗎?」"
現代言情
我是淚失禁體質。卻穿成了全網黑的糊 咖女星。彼時身上的資源隻有一部小白 花網劇。我就往那一落淚。
現代言情
"我是男主假死脫身的白月光師尊。 下葬當天,我聽到他的心聲。 【能和死人雙修嗎?】 半夜三更,男主在後山用鐵锹把我挖了出來。 他伸出手正欲解開我的腰帶,我緩緩握住他的手腕。 「為師,好像還沒死透。」 已老實,求放過。"
幻想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