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隻是在確認我的服從性而已。

 

我在照片裡又一次看到那束火紅。

 

紅玫瑰真的很襯莫儀，烏發紅唇，迷人的復古美人。

 

沈濟青給我發消息。

 

【他們去了空教室。】

 

【我沒跟過去，太明顯了。】

 

如果我沒猜錯。

 

就是因為那束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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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莫儀和封予才開啟了地下戀。

 

一邊拿著S對頭當幌子在我面前互嗆。

 

另一邊又在私底下愛的熱情高漲。

 

omage天生柔弱不假，但也不是離了alpha就沒辦法過活的。

 

封予拋不下屬於alpha的自由榮耀。

 

更放不下野玫瑰莫儀，踐踏著我的一切。

 

一個月後將列入聯邦系統的信息素匹配度測試裡。

 

我要讓封予知道。

 

並非隻有alpha有選擇權。

 

第2章 白山茶之味

 

9

 

我推開教室門時。

 

兩人仍在擁吻。

 

alpha攥著另一個alpha快退化的女性器官，雙眼猩紅。

 

「這種時候也要跟我對著幹是嗎？莫儀。」

 

「老子真的會……」

 

是莫儀更先一步看到我。

 

她神情放松，推開封予後，拉直襯衫衝我笑。

 

「季白，是不是跟蹤我啊？」

 

「怎麼每次打架都被你撞見。」

 

兩個alpha的信息素密集的充斥在空間內。

 

我後頸隱隱有發熱的徵兆。

 

封予回頭，唇瓣水亮紅腫。

 

「季白，你可千萬別懷疑我哈。」

 

「我眼光還沒那麼差，看不上這種女人……」

 

他二人默契的對剛才的事閉口不提，開始互懟。

 

換做上一世的我來，或許也真信了二人是打架不小心打到嘴了。

 

可我永遠忘不了，封予拋下我的那一幕。

 

「封予，你知道我們一個月後會做信息匹配度檢測的吧。」

 

封予壞笑一下，像是摸準我會說什麼。

 

「知道了，這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說著就要過來揉我的頭。

 

「我不會讓你被別的alpha搶走的。」

 

他回頭，警告似的盯了眼莫儀，「就算是她也不可以。」

 

alpha天生有這種權力，檢測出的配偶，不論匹配度如何。

 

都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情更換。

 

封予從我還未分化前就跟我約定過。

 

「說好了，季白你要是分化成omega。」

 

「我隻會是你唯一的alpha。」

 

思緒回籠，我抱住封予的腰，像尋常一樣貼在他胸口撒嬌。

 

「嗯，我相信你的。」

 

「再過幾天，你的發熱期就要到了。」

 

我輕輕踮腳，湊近剛才莫儀吻過的地方。

 

視線穿過封予，挑釁地落在她身上。

 

「封予，如果想要我的信息素。」

 

「也可以哦~」

 

那一瞬，封予喉結重重一滾。

 

角落裡的莫儀眸子血紅。

 

再過幾周，就是匹配度檢測。

 

隻有封予確認我還是那個在他掌控之中的omega。

 

他才會放心的和莫儀廝混在一起。

 

更會毫無防備的，掉入我的信息素陷阱。

 

10

 

這次的發熱期來的比想象中更猛。

 

兩個alpha的信息素對衝，極容易引起omega的發熱期。

 

我貼了抑制帖，但還是……不管用。

 

身體的熱潮一陣洶湧過一陣。

 

我縮在小床上，下意識想到沈濟青。

 

「沈濟青……我發熱期到了。」

 

語音發送，我絲毫沒意識到。

 

熱潮下，說出來的話軟的像一灘水。

 

那聽起來根本不像求助，而是求偶。

 

從學校到我家，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鍾車程。

 

但五分鍾後，門鈴就被摁響。

 

我哆嗦著去開門，聞見冷苔信息素的那一刻。

 

就兩腿一軟，摔進沈濟青懷裡。

 

沈濟青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

 

圍巾手套，甚至還帶了口罩。

 

隻剩那雙清冷克制的眼眸，如深冬站在雪中的松樹。

 

抖落一身寒霜後，他啞聲開口。

 

「還撐的住嗎？我給你打抑制劑。」

 

我沒太聽清，隻覺得沈濟青的聲音可真好聽。

 

信息素在空氣中逐漸變淡。

 

我拼命去嗅沈濟青身上的氣味，不管不顧的要去解開他圍巾。

 

他拉住圍巾，我又去拉衝鋒衣拉鏈。

 

想要整個人徹底被冷苔味包裹。

 

兩廂拉扯，我紅著眼把人壓在了沙發上，哼哼兩聲。

 

上半身嚴絲合縫，我湊在他肩窩裡輕喘，完全沒心思去考慮，現在我們兩人的距離有多近，有多容易擦槍走火。

 

「……季白。」

 

沈濟青啟唇那瞬，空氣中多出一股薄薄的熱霧，帶著濃烈的冷苔味。

 

我循著氣味源頭，盯住沈濟青的唇。

 

手指勾勾口罩邊沿，有些可憐的問他.

 

「沈濟青，能摘嗎？」

 

沈濟青喉結重重一滾，往後拉開了距離。

 

「季白，想清楚。」

 

我不懂沈濟青是怎麼能在這種情形下保持理智的。

 

腦海裡的那根線卻因他的後退而繃斷。

 

他後退，我就偏要湊上前。

 

猛揭下黑色口罩，對準那泛粉的薄唇。

 

用力吻上去。

 

白茶味信息素和冷苔味在不斷讓渡。

 

我吻的神色迷離，卻仍掀開眼皮卻看沈濟青的神情。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撲在泛紅眼尾，惑人的緊。

 

盯的出神，那雙鳳眼卻驀的睜開，雙眼猩紅。

 

他驀的像變了個人。

 

松開我嘴唇，在我耳邊蠱惑。

 

「季白，還有種方式能更快點，要試試嗎？」

 

點頭那瞬，勻淨手指扣住我下巴。

 

軟舌長驅直入，徹底讓我軟化成一灘水。

 

對信息素的渴望像望不到低的深淵。

 

我帶起沈濟青衣擺，卻忽然響起門鈴。

 

「季白，你在家嗎？」

 

「我給你帶了晚餐！」

 

是封予的聲音……

 

11

 

「季白，別去。」

 

沈濟青松開我唇瓣。

 

掐在我腰上的手，卻宣泄著佔有欲。

 

聖誕節後，我跟他的關系就挺曖昧的。

 

他知道莫儀和封予之間發生的一切。

 

更知道我對封予的想法。

 

「別靠近他，別去。」

 

沈濟青緊擰著眉，神情落索。

 

我看著他，驀的覺得有些懊悔。

 

如果上一世我多把關注分給沈濟青一些，最後的結果興許會不一樣。

 

但我重生一世，並非隻為了要個忠誠的愛人。

 

「沈濟青，相信我。」

 

……

 

我開門時，房裡的冷苔信息素還沒散。

 

額頭上一陣薄汗，印證了發熱期的到來。

 

我虛弱道，「進來吧。」

 

沙發上的沈濟青，高領束起，整個人身上又帶起薄薄的疏離。

 

唯獨玉色的下巴上，一道鮮紅的指甲劃痕。

 

我心猛的一跳，那是……我剛抓的。

 

門關上，封予一眼就看到了沈濟青。

 

「你來這幹嘛？」

 

「幫我送抑制劑。」

 

我立刻答，有些心虛的擋在他和沈濟青中間。

 

「為什麼不讓我送？我才是……」

 

封予有些委屈的質問。

 

還挺能裝的……

 

我一邊嫌棄，一邊琢磨著怎麼開口。

 

卻聽見沈濟青冷冷道，「我抽中了，要守護季白。」

 

「是啊」，我借驢下坡，拿當日他反問我的態勢問回去，小聲抱怨，「你都在想些什麼？」

 

封予聞言，不再戒備的盯著沈濟青。

 

隻是那道抓痕實在惹眼，調侃道：

 

「嘖嘖，想不到你這種鐵樹也能開花。」

 

「那還玩什麼守護遊戲，就不擔心妹子吃醋啊？」

 

「這裡有我了，你先走吧。」

 

他把手裡的車鑰匙丟給沈濟青。

 

沈濟青沒動，定定坐在沙發上。

 

掃了眼封予帶過來的砂鍋粥，提醒道：

 

「季白發熱期，剛打了抑制劑。」

 

「不適合吃海鮮，東西你帶回去吧。」

 

封予沉默兩秒，僵笑著把東西遞給沈濟青。

 

「那既然季白吃不了，你當晚飯吧。」

 

伸出的手被沈濟青打落。

 

他冷冷看著封予，眼裡是藏不住的嫌惡。

 

「……不用，我不喜歡。」

 

「太腥了。」

 

……怎麼覺得沈濟青在罵人？

 

12

 

封予來，是為了找我要信息素。

 

「季白，給我一些你的信息素。」

 

「我發熱期好像要提前了。」

 

往常他都是用抑制劑熬過易感期的。

 

這一次，是我先捅破了窗戶紙。

 

omega的信息素，能很快緩解alpha的易感期。

 

但alpha同樣會因為信息素對omega上癮。

 

上一世我一直被封予困住，信息素的影響微乎其微。

 

但這一次……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幾顆專門儲存信息素的小珠子，遞給他。

 

「一次不要用太多，會上癮。」

 

封予接過，有意無意的散出薄荷酒味信息素。

 

他很得意的看我臉色酡紅的樣子。

 

但他不知道。

 

這一次，不是因為他的薄荷酒味。

 

而是因為沈濟青所散發的，冷苔味信息素。

 

也不知為什麼。

 

在聞到沈濟青的安撫信息素之後。

 

封予的信息素，對我完全失效了。

 

13

 

很快，就到了匹配度檢測那天。

 

我跟沈濟青排在隊伍的末尾。

 

封予站在我前面，莫儀身邊則跟著個相貌平平的男omega。

 

上一世，就是在這天。

 

我跟封予成了登記在聯邦系統中的伴侶，自此折磨近十年。

 

過去的幾周裡，我從沈濟青那知道了封予二人所有的進度。

 

從親親抱抱到負距離接觸。

 

兩人該玩的都玩過了。

 

封予還找我要過幾次信息素。

 

大概都是為了調整因莫儀而紊亂的發熱期。

 

此時此刻，他二人依舊像往常一樣爭鋒相對。

 

「莫儀，以後你就S了心吧。」

 

「我跟季白是登記在系統裡的伴侶了，可不是你這張S黨能比得上的。」

 

莫儀摟著她的小O，目光高傲。

 

「嘖，季白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狗東西。」

 

莫儀和男O的匹配度不錯，能達到80%。

 

是可以拆分，也可以進行深度綁定的半理想伴侶。

 

輪到封予，他興衝衝的散出自己的信息素。

 

Omega要站的位置上，卻缺了人。

 

Alpha一向站在金字塔尖，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他有些急躁的催促我，嚷道：

 

「季白，快點啊！」

 

「你不是早就想要跟我在一起了嗎？」

 

封予篤定我會站上omega的位置。

 

如果三分鍾後，他依舊沒有帶上omega伴侶。

 

將會喪失本年度信息素匹配伴侶的機會，淪為學校的最底層。

 

就連一向看不慣我跟封予一起的莫儀。

 

都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要我站上omega的位置。

 

「季白，你還在等什麼呀？」

 

「封予要是不跟你匹配，你可就孤零零一個人了！」

 

扣著三分鍾時間，我微笑著倒數。

 

三、二、一。

 

封予被強制清退的那一秒。

 

我拉著沈濟青走向檢測臺。

 

「封予，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

 

「要跟你做信息素匹配，綁定一輩子！」

 

聞言，封予臉色徹底沉下去。

 

匹配度檢測完的AO伴侶們，紛紛將可憐的目光投向他。

 

「嘖嘖，臨了匹配度檢測被人踹了。」

 

「真是把我們alpha的臉都丟光了！」

 

「這種人也配當alpha嗎？」

 

曾經我經受過的惡言，如潮水般湧向封予。

 

我曾經感受到的一切。

 

現在他也要開始體驗了。

 

14

 

檢測臺上，沈濟青握著我的手。

 

因為緊張，手心冒汗。

 

匹配度檢測正式開始。

 

我安撫著沈濟青，看著越跳越高的匹配度。

 

眼神也逐漸異樣。

 

87%——93%——97.5%。

 

數值跳動的第三次，就超過了我跟封予的最高檢測值。

 

直到數值落定在，近十年都未出現過的——100%。

 

我吃驚的看著這個數字，喃喃道。

 

「機器沒出錯吧？」

 

工作人員盡職盡責的解釋。

 

「請相信聯盟科技，100%的匹配度，哪怕AO已有綁定的伴侶，也可以提出強制拆分。」

 

alpha本來就具有最高的擇偶權。

 

100%的匹配度，則凌駕於一切alpha之上。

 

也就是說，哪怕我被封予綁定了。

 

沈濟青依舊可以因為我們100%的匹配度，強制拆分。

 

我凝眸看向沈濟青。

 

他的眼裡卻近乎沒有任何驚訝。

 

「沈濟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聞言，沈濟青隻是搖搖頭。

 

「季白，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聰明了？」

 

也是，哪有會在匹配度檢測之前。

 

就知道檢測結果的。

 

我安慰自己是多想了，卻不由得想起重生後沈濟青做的每一件事。

 

越是深想，腦海裡越是有道漩渦，要將我徹底席卷。

 

15

 

我跟沈濟青走出檢測臺時。

 

已經有人將攝像頭對準我們。

 

在我原先的計劃裡。

 

封予作為alpha，被omega拋棄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沒想到，我跟沈濟青100%的匹配度。

 

將氣氛又推到了更高潮。

 

不斷有人將我和沈濟青圍住。

 

封予花了很長時間才衝進包圍圈。

 

拉住我手臂，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