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年前,她眨著可憐巴巴的小鹿眼對我說:「姐姐,我腳疼,你背我好不好?」


 


五年後,已經成為大明星的她慢條斯理地關上房門,轉身後步步向我逼近。


 


她紅著眼眶,眼裡滿是偏執和佔有欲。


 


「姐姐,你為什麼還和她在一起?」


 


1


 


我回到家,卸下一身疲憊,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平時黏人的貓貓奶糖並沒有跑來蹭我的腳腕,我覺得有點奇怪。


 


但也沒多想,也許還在哪個角落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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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我皺了皺眉。


 


起身去臥室,準備拿衣服洗澡,剛進門。


 


就聞到一陣清冷淡香。


 


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環住我的腰,抱著我。


 


要不是我對這味道十分熟悉,我可能直接就過肩摔了,雖然我還沒學過……


 


我緩了會兒,身體略微僵硬。


 


「袁、袁嶼安,你怎麼在我家?」


 


她沒有回答,隻是松開了手,我剛松口氣。


 


卻發現她將手從我的衣服下擺伸了進來!


 


我嚇得立刻轉過身,往後退到床邊,「你幹嘛?!」


 


她慢條斯理地關上房門,轉身後步步向我逼近。


 


她紅著眼眶,眼裡滿是偏執和佔有欲。


 


「姐姐,你為什麼還和她在一起?」


 


「是陸佳比我有錢?」袁嶼安從口袋裡掏出了蘭博基尼的車鑰匙、幾張黑卡。


 


和一些不知道哪裡房子的房產證。


 


我:「……」


 


「還是陸佳比我好看?」袁嶼安又掏出前段時間網友票選全國女藝人顏值的排行榜。


 


她赫然排在第一的截圖。


 


我:「……」


 


「還是——她身材比我好?」


 


袁嶼安邊說著,邊脫掉外面的大衣,露出雪白脖頸和優越的肩線。


 


大衣下面隻著了件絲綢面料的裙子,她正在往下拉背後的拉鏈,我紅著臉連忙制止她。


 


「等、等下,都不是,因為我沒有和她在一起過。」


 


「那你剛剛去哪了?」


 


「我……我剛參加完同事的生日聚會。」我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袁嶼安緊盯著我:「是嗎?


 


「你先去把你身上難聞的香水味洗掉吧。」


 


我確實需要去洗個澡,剛剛折騰得汗都出來了。


 


洗完澡出來,發現袁嶼安正站在窗邊。


 


剛剛拉下去的拉鏈並未拉回去。


 


「拉鏈卡住了,過來幫我。」


 


我正猶豫著,她看我低著頭一動不動:「不敢嗎?」


 


不就是拉拉鏈嗎?我抬腳走近她。


 


隻看了她的背一眼,我就低下頭盯著腳尖了。


 


救命啊,大明星袁嶼安正勾著天鵝頸。


 


對著我露出瑩白無瑕的背,在月光下——


 


蝴蝶骨閃著誘人的光芒。


 


還好我家在頂樓,對面也沒有樓房。


 


不是,怎麼這時候我還在擔心她被拍啊?


 


我深吸一口氣,不就是拉拉鏈嗎?


 


我這才抬手,拉鏈好像卡了一塊布料進去,需要扯出來。


 


因為房間並沒有開燈,我需要湊近才能看清。


 


臉與那瑩白靠得極近,又聞到了那股清冷淡香。


 


不、不就是拉拉鏈嗎?S手快動啊,平時做手術也不這樣啊。


 


2


 


終於。


 


拉上了。


 


我微吐了口氣,袁嶼安微微一縮,我尷尬地直起身。


 


「好了。」我正要轉身去開燈,袁嶼安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


 


一陣香氣襲來,有幾根頭發散落在我鼻子上,她湊近我耳朵。


 


發出清冷卻嫵媚性感的聲音:


 


「我想你誤會我了,我是讓你把拉鏈往下拉。」


 


「我……」我剛想說話就被她堵住了嘴巴,甚至懲罰似的咬了一下。


 


她逐漸松開我的手腕,捏著我脖子後面,不輕不重,似挑逗、似安撫。


 


我逐漸沉迷在這種溫柔中,手撫在她的腰上。


 


摩挲著她起伏的曲線,肌膚冰涼滑膩,聽著她細細的輕喘。


 


也許這是最後一面了,我這麼想著,翻了個身。


 


我們對視著,她還在微微喘著,月光從窗外照進來。


 


她那白皙如雪的臉龐上有些緋紅,像要融化這積雪。


 


袁嶼安輕輕揉捏著我的耳朵,「陳墨,別想著逃了。」


 


她聲音清透慵懶,說完便輕輕向下施力,兩人便離得更近了。


 


「好。」如果我能安全回來,我一定不顧一切和你在一起。


 


我在心裡默默添上這句。


 


兩人再次呼吸交替,身影交纏。


 


一切結束之後,我因為明天的事睡不著,擁著袁嶼安,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3


 


五年前,是我當上醫生的第一年,我的帶教醫生收治了一個 18 歲的女孩。


 


她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所幸是室間隔缺損。


 


一種輕微的心髒病,通過手術能達到治愈的效果。


 


手術一切順利,就和她的名字一樣,袁嶼安,象徵著平安。


 


我走進病房,袁嶼安身邊有管家和護工在忙前忙後,唯獨沒看到她的父母。


 


她同以往一樣看著窗外,一動不動。我走近袁嶼安。


 


「手術傷口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並未看向我:「沒有。」


 


我一臉無奈地將手插進衣服兜裡,怎麼可能不疼?


 


麻藥效果早就過了。但我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開一些止疼的藥。


 


突然摸到衣服兜裡有幾顆奶糖,是同事給的。


 


我沒多想,伸出手將奶糖遞給她:「吃糖嗎?」


 


她微微一愣。


 


「其他病房的小孩都有發的。」我補充道。


 


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接過了奶糖,「謝謝。」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轉身離開病房。


 


走到門口時碰到正從外面回來的管家,他總是一身黑色西裝。


 


衣領和袖口的紐扣都整整齊齊地扣著,頭發有點稀疏。


 


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很符合我經常在電視上見到的管家形象。


 


我點頭示意了下便離開了。


 


4


 


後來我每次去她病房都會帶幾顆奶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也許是因為她看窗外的背影像我家的貓。


 


聽我的帶教醫生說,袁嶼安的父母早些年因為公司破產離婚了。


 


她的媽媽帶著她,但她的媽媽每天忙於工作,很少和她見面。


 


有天晚上,我值夜班,路過袁嶼安的病房。


 


剛打算進去看看時,透過門上的玻璃,發現有人坐在袁嶼安的床邊。


 


背對著門,正抬手撫摸著袁嶼安的臉,袁嶼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雖然沒怎麼見到袁嶼安的媽媽,但他們家的管家對袁嶼安確實很上心。


 


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把她照顧得很好。


 


我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沒有進去,正打算抬腳離開時突然頓住。


 


不對,不對!剛剛好像有什麼被我忽略了。


 


我轉過頭再次看向裡面,袁嶼安搭在被子外的手。


 


在不易察覺的地方,正緊緊地攥著。


 


好像在忍受著什麼。


 


我下意識打開病房門,走到他們身邊。


 


管家收回手,給袁嶼安掖了下被子,然後若無其事地起身。


 


我看著袁嶼安緊閉的雙眼,抬頭示意管家到病房外說。


 


我假裝詢問了些有關袁嶼安狀態的問題。


 


並表示可能還需要多住院幾天。


 


管家表面維持著一貫的禮貌,但語氣裡充滿著擔心:


 


「是安安恢復的情況不好嗎?」


 


「現在還不好說,所以需要多觀察幾天。」


 


我看著管家離開的背影,想起剛剛管家在床邊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眼神。


 


充斥著貪婪又惡心的欲望。


 


5


 


我再次走進病房,袁嶼安已經「清醒」了。


 


靠坐在床頭,眼神裡好像藏著一絲無助。


 


我打開袁嶼安一直攥著的手。


 


手心竟然都是指甲印,有些地方甚至破皮滲出了血。


 


我坐在床邊給袁嶼安的手上完藥之後,伸手摸了摸袁嶼安的頭。


 


我靜靜地看著她,輕聲說道:「你想和我說嗎?」


 


袁嶼安抬眸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在我初二的時候,我爸爸媽媽的公司突然破產。


 


「那段時間他們心力交瘁,到處借錢,填補公司漏洞。


 


「這時有個女人出現,說可以幫助爸爸媽媽渡過危機。


 


「前提是要他們離婚,因為那個女人看上了我爸爸。


 


「開始爸爸媽媽說怎麼樣都不會離婚的,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


 


「最終還是被現實壓垮,他們離婚了。


 


「離婚之後,那個女人確實信守了承諾,填補了公司漏洞。


 


「但那時公司就像一個一碰就碎的空殼,經不起一點風浪。


 


「後來我和我媽媽才得知,這都是爸爸和那個女人設的一個局。


 


「在公司破產之前,爸爸已經將公司大部分的資金轉到了那個女人的名下。


 


「在媽媽為了公司到處應酬、拉投資的時候,我爸爸和那個女人已經在國外花天酒地了。


 


「而我那段時間沒有人管,學校裡的同學也因為這件事開始疏遠我。


 


「甚至霸凌我,我開始不願意去上學。


 


「後來媽媽就請了家教到家裡教,還找了管家照顧我,就是他。


 


「開始的時候他確實什麼都做得很好,連媽媽也慶幸找到了一個好管家。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有意無意地摸我。


 


「有時是肩膀,有時是腰,有時是脖子。


 


「大概發生幾次之後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便告訴了媽媽,但她沒有相信。


 


「她說他隻是非常喜歡我,把我當作女兒對待。


 


「我後來想著報警,但他們告訴我這種情況是沒有辦法立案的。


 


「因為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行為,他們說也許是我想多了……」


 


「不是的,」我認真地看著袁嶼安。


 


「法律並不是唯一的評判標準,別人的感受也不是。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隻有你自己的感受才是真正的評判標準。


 


「如果有人做了讓你不舒服的事,那就是對方的錯,是對方的問題,你有權利反抗他。」


 


6


 


袁嶼安愣了愣,抬起頭看著我。


 


我彎腰與袁嶼安平視,湊近撫摸著她的頭:「安安不怕,我們一起反抗。」


 


第二天上午,我思考許久,決定還是打電話給袁嶼安的媽媽:


 


「喂,你好,我是 XX 醫院的醫生,請問是袁嶼安的媽媽嗎?」


 


電話那邊成熟女性的聲音傳來,「是的,怎麼了?」


 


「就是有關袁嶼安的一些事情,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昨天晚上……」


 


袁嶼安媽媽突然出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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