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求娶,是你承諾的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裴昀盯著我的臉,忽然閃過一縷陰鸷。
「你家已經沒用了,秦嫵。」
「你該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好好跟萋萋相處。」
我望著他,心底隻剩下空茫的恨,幾乎力竭。
他卻變本加厲,逼我給顧萋萋磕頭。
「你差點害S了萋萋的孩子。」
「快給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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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肯跪,爭執間撞碎了茶盞。
那瓷片碎了一地,濺到顧萋萋的腳邊。
裴昀瞬間黑了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還要多包容你?我都不跟你計較了,僅僅是讓你道個歉而已!」
「阿嫵,別讓我覺得你惡心。」
我勉強撐著地,SS護住肚子,手掌卻開始流血。
「你才讓我覺得惡心。」
「你們過吧,你們一定會下地獄的。」
我爬起來,素白衣裙上,沾染了手掌的血印子。
裴昀不敢置信地瞪著我:「你要去哪兒?」
我淡淡地說:「離府。」
他一把拽過我:「你憑什麼離開?」
「你懷著我的孩子,憑什麼走?」
「你還能去哪兒?你早就無家可歸了,居然也不肯接納萋萋!」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愛我嗎?」
「你答應過我的,包容我的一切,做賢德的世婦典範,如今這又算什麼!」
「你欺騙我,你不知好歹!」
我看著他,巨大的無語籠罩在心頭,灌得我直接失聲。
明明是他先背棄承諾,狠狠地背叛我。
居然還有臉讓我毫無底線地包容他,做他的狗?
看來我真是愛他愛昏了頭,給了他這樣的錯覺。
以為我無論如何,都會S心塌地跟著他。
我冷笑一聲,挺起脊背:「你少管我。」
「從此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S生不復見。」
「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不是你家的外室子。」
「誰稀罕做你夫人,誰就做去!」
我踹開房門,一頭走進了冷風裡。
然後回到自己院子,開始收揀箱籠。
婢女慌張地湊過來:「小姐,你這是要回尚書府嗎?」
「您忘了,家中已經……」
我打斷了她:「我有銀兩,出去賃間屋子住。」
婢女嚇壞了:「您怎麼吃得了這種苦?」
「您再忍一忍吧,至少把孩子生下來,不然等身子重了,該如何是好?」
「倘若侯府記恨您,哪有產婆敢幫我們接生呀?」
我頓住,心裡明白這條路不好走。
可叫我待在侯府,親眼看著自己恩愛五年的夫君,同旁人如膠似漆,還要羞辱我。
又如何能忍受!
我顫抖著手,隨意撿了些首飾,背上包裹出門。
房門剛推開,外頭卻立著個熟悉至極的人。
裴昀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地攔住我。
他月下的影子,籠罩在我身上,像我替他燻過的月白衣裳。
我直接掉開視線,仍舊往外走。
他卻不可置信地扯住我:「阿嫵,為什麼?」
「我就這麼讓你非走不可嗎?」
「旁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為何唯獨你容不下她?」
「還是我把你慣壞了,才叫你這般無法無天?」
「我是為你好,阿嫵,你離開了我能去哪兒?」
「你在府裡,至少吃穿不愁,還是一家主母。」
「方才是我言重了,你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嫡子,你不必拿和離威脅我。」
「從今往後,隻要你不找萋萋的麻煩,我也不會再逼你。」
他居高臨下地說著。
話裡話外,全是法外開恩,全是誠心誠意的退讓。
我卻隻感到冰涼。
他居然把應當應分的夫妻情愛,當成對我的賞賜。
不過是另尋新歡,又沒有拋棄我。
我馬上要淪為罪臣之女,竟敢不對他感恩戴德?
我撐著一旁的闌幹,又嘔了出來。
裴昀糾結無比地瞧我,似乎嫌髒,但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懇,伸手來扶。
他攙著我,很快把我帶到懷裡,像是很有良心似的,替我順了順氣。
我身形一僵。
他已經許久沒有碰過我了。
他這個人的溫熱,跟著徹骨的秋風一起,早就吹散在我的天地裡。
做什麼又要回來?
我紅了眼眶,嘴唇都在顫抖:「滾開。」
他卻沒有撒手:「不好。」
「除非你答應我不走了。」
我貼著他的胸膛,過往像刀子一樣,捅在心肺,一陣陣地疼。
可我能怎麼辦,雙腿灌了鉛似的不聽話,把我拖在原地。
我劇烈喘氣,淚水氤氲。
而他的眸子好真摯。
我忽然生起了一股衝動,想讓他替我撐腰,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趕走。
但他真會聽我的嗎?還是會給我劈頭蓋臉的叱罵?
我賭不起,我不忍心讓自己更難過。
裴昀見我神色松動,連忙把我扶進屋子裡坐下。
婢女也上前來,給我倒了杯熱茶暖身子:「小姐,方才家中來信了!」
「昨日老爺夫人都出獄了。」
「咱們秦家是被冤枉的,您不必憂心了。」
我一時怔住,不知道其中有沒有裴昀的緣故。
我看向他,帶著隱約的試探:「是你……」
裴昀愣住,頓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腦門。
「是呀,阿嫵,我想跟你好好過。」
「所以才到御前拼S相求,放你父兄出來。」
「你就聽我的話,留在府上安心養胎。」
5
我真信了他的鬼話。
我沒有走,就算我知道家中父兄已經重新得勢,會管我的S活。
但我不想欠他的。
秋天很快變得冰冷。
梧桐落盡,堆在庭院裡,混著細雪的湿潤,不復輕脆。
我肚子的月份又大了些。
顧萋萋的也是。
裴昀盡可能一碗水端平,給她什麼,也記得給我一份。
甚至給我的更好一些。
但他很少再留宿我這兒了。
我對著燈火,隻覺一顆心被他像放風箏一般,牽來引去,屈辱不堪。
真是太屈辱了。
可我每次一想走,一發脾氣,他又會攔著我,情真意切地說舍不得。
我問婢女:「這樣同他們過下去,真值得嗎?」
婢女思索道:「值得呀,京中男子納妾的很多。」
「姑爺至少沒有寵妾滅妻,還是很尊重您的。」
我微微發怔,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算了,一切等誕下孩兒再說吧。
我離他們遠遠地,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可沒過多久,顧萋萋的親娘回來了。
她本是裴昀的乳母,年紀大了,由侯府放出去。
此次為了照顧懷有身孕的顧萋萋,又被裴昀接回。
她自詡高門忠僕,一等一的有禮數。
不先照顧自己的女兒,反而賴在我院子裡,照顧我。
我看不慣,心裡倒胃口:「顧媽媽不必在我這兒獻殷勤。」
「該去哪兒就去哪兒。」
她卻連連搖頭:「那怎麼行?夫人是侯府主母,懷的是嫡長子,自然貴重。」
「我家那個不知廉恥的丫頭,若生個兒子,還得勞煩您悉心教養。」
「若生個丫頭,您便拿她們母女當婢子,隨意使喚便是了。」
我冷呵一聲:「這話不必同我說,你若要臉,今晚就把她接走。」
顧媽媽誠惶誠恐:「那丫頭賤命,是去是留都無所謂。」
「可少爺叫老婆子回來,是來伺候主母的。」
我扭過頭去,直接不理她。
她揣摩著,灰溜溜地退下,到傍晚,又端來一碗安胎藥。
我讓婢女將她帶出去:「你熬的藥,難道本夫人敢喝?」
「少賴在這裡,滾。」
顧媽媽撲通跪下,藥碗碎了一地。
「老奴真心為了夫人好,這裡頭都是頂頂好的藥材,夫人怎麼不信呢!」
我心裡暗恨:「把她拖出去,不許進院門。」
兩個婢女上前拉她,剛扯出幾步,老婆子忽然口吐白沫,厥倒在門檻上。
我直覺不妙,派人去喊府醫。
結果府醫還沒到,顧萋萋先撲了進來。
她抱住奄奄一息的母親,雙眼噙淚。
「姐姐為何要這樣害我母親!」
「母親講規矩,重禮數,連我都不照顧,一心伺候姐姐,倒被姐姐害了性命!」
「萋萋自知卑賤,從來不敢與姐姐爭什麼,安分守己,沒有擾過姐姐的清靜。」
「可姐姐為何還不肯放過萋萋!」
她哭得肝腸寸斷,身子一歪,跟著摔在顧媽媽旁邊。
我惱火得直想扇她一巴掌,一抬眸,門口是冷若冰霜的裴昀。
我下意識地扯住他袖口:「你要信我。」
「是她們母女要陷害我。」
他不動,隻瞧著地上快要斷氣的老婦,和身下流血的顧萋萋。
我更焦急了:「我真不知道她怎麼就S了!」
「更沒想過害顧萋萋的孩子!」
我漲紅了臉,還想解釋,卻冷不丁挨了他一巴掌。
好痛,火辣辣的痛,震得我頭暈耳聾。
「秦嫵,你把我當傻子是嗎!」
「我待你這般好,你居然還要傷害她們!」
「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你還把我當夫君嗎!」
裴昀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勉強摁住胸口,指揮府醫去救人。
我緊張地立在一旁,等待殘酷的宣判。
府醫施針到一半,忽然齊刷刷地跪下來。
「少爺,顧媽媽已經斷氣了。」
「萋萋姑娘的孩子,怕是要保不住……」
裴昀火了:「不管孩子,先救萋萋!」
他拎起府醫的衣領,往榻邊摁:「趕緊讓她醒來!」
屋子裡頓時亂作一團,抬人的,拿藥的,好不熱鬧。
我站在屏風外,安靜得置若罔聞。
不知過了多久,裴昀終於找到我,把我掼倒在地。
我被摔得猛震一下,幾乎是立刻見了紅。
他猶嫌不夠,掐住我的下巴:「我說過什麼,秦嫵?」
「萋萋的孩子沒了,你要拿肚裡的孩子陪葬!」
「你太叫我失望了。」
我盯著他,看他這副慍怒上頭的樣子,忽然不管不顧地笑了。
「少拿孩子威脅我。」
「我憑什麼給你這種人生孩子?」
他瞬間火大,端起藥碗,逼我吞下墮胎藥。
「給我喝幹淨。」
「你還不配給我生孩子!」
我配合著他的力氣,仰起頭,一飲而盡。
他掐住我下巴,恨不得把我碾碎。
我摔在冰涼的地上,身下是一灘血。
他卻隻扔下冷冷的警告:「這是你欠萋萋的。」
「你好自為之吧!」
6
我從沒感到如此解脫。
我肚子空了,愛恨也空了。
裴昀幫了我個大忙,從前我還心存僥幸,遲遲沒有離開。
如今不會了。
我會離他們遠遠的,最好此生不復相見。
回到家中,我照樣會過得很好。
我甚至不必下決心,很自然地,讓婢女收拾家當。
等我出了小月子,接我回家的馬車,已經在府外侯著了。
我沒有跟任何人說,我並不覺得和離需要被誰同意。
他們兩人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披上大氅,毫不留戀地往外走。
剛出院門,卻見著了擁在一處的二人。
我眼眸一沉,落在顧萋萋仍舊挺起的肚子上。
她快要生了。
而我的孩子流出來,是個已經成型的男胎,埋在庭樹下。
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繞開他們。
裴昀卻莫名其妙地喊住我:「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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