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四年,對前男友餘情未了。
回國求和屢屢受挫。
心灰意冷準備放棄時,卻在機場被攔下。
男人衣衫不整,眼睛通紅,沙啞的聲音顫得厲害。
「誰準你就這麼走了?」
1
同學會上,大家伙聊得熱火朝天。
談笑間,包廂門被推開。
Advertisement
「抱歉,路上耽擱了。」
低沉悅耳的男聲穿過嘈雜的人聲,搭上我顫抖的手指,又順著血管流入心房。
恍惚間,我抬眸望過去——
男人身著白襯衫、休闲褲,手上拎著一件黑色外套,站在門口。
他剪短了頭發,顯得臉部輪廓更加深邃鋒利,搭上一雙平靜不見波瀾的漆黑眼眸,平白多了幾分冷漠氣息。
是薄崢。
他一來立刻成為全場焦點。
「稀客啊,薄總。」
「遲到可得自罰三杯!」
「薄總大駕光臨是不是今天買單啊?」
他懶懶一笑:「行。」
不經意間對上了我的目光,似是有一瞬驚訝,隨後自然地走過來,把外套搭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
……
我開始呼吸困難。
薄崢坐下,隨意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
「哦。」
他卷起袖子,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膚色比以前更白了些,能隱約看得到青筋。
左手戴著一塊深藍色腕表,在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我抿了口茶,壓抑心中翻湧的紛雜情緒。
班長接著問我:「那你這次回國還要走嗎?」
身旁男人拆筷子的動作一頓。
我回答:「這次回來要跟一個工程,大概要三個月,之後還沒打算。」
室友驚喜道:「那你這三個月都在本市咯?」
「對呀。」
「那我們可以經常約著出來玩!」
旁邊的同學見縫插針。
「我有套房子最近需要裝修,能不能請宋大設計師參謀一下?」
「那能不能替我未來的房子也參謀一下?」
「老同學的設計費能不能打個折?」
我笑著一一附和。
薄崢在旁慢條斯理地洗了餐具,不置一詞。
仿佛剛剛搭話隻是出於見老同學的禮貌。
2
即便是畢了業,班長還是自動擔起了主持大局的責任,有他在永遠不會冷場。
大家聊大學趣事、聊工作、聊家庭,聊曾經的天真理想和如今的柴米油鹽。
我認真聽著,盼著旁邊的男人能多講幾句,好讓我窺探到他的一些私人生活。
但他偏不順我意,話少得可憐,隻有提到他的時候才會簡單應一兩句,還都是工作相關。
在一起時,他話多到我常常需要拿糖去堵。
沒吃幾口他就放下了筷子,拿起手機,單手回復消息。
過了會兒,我想去洗手間。
但是他坐在最外面,椅子背靠牆壁,長腿往前一搭,堵住了我出去的路。
我隻能低聲跟他說:「麻煩讓一下。」
不知是環境太吵沒聽到,還是他根本不想理我。
男人一動不動,繼續刷著手機。
……
我很尷尬,不想再自討沒趣,盼著飯局盡快結束。
十分鍾過後。
我靠近他,伸手戳了戳他胳膊。
「你讓我出去一下,我想去洗手間。」
他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收起了腿,淡聲道:「誰不讓你走了。」
……
我不跟他計較,起身從他身前穿過。
擦身而過時,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他之前是從不噴香水的。
在外面恰巧遇到室友,她一臉八卦地湊近我,語氣中帶著看戲的興奮:
「我覺得你跟薄崢還有戲!你不在的這幾年,同學聚會他可一次都沒來過。」
我笑了笑:「可能他之前忙,碰巧而已。」
「我覺得不是,他以前那麼那麼喜歡你。」
我心中苦澀:「你都說是以前了。」
「那他剛剛吃飯時還偷看你。」
「有嗎?」
「有啊,我都注意到好幾次了。」
我停下腳步,認真道:「……再多說點。」
室友:「?」
3
回來時,大家已經準備出發下半場——KTV。
我看向薄崢,他獨立於人群之外,依舊散漫地靠在椅子上看手機。
一眼望去像是從時尚雜志中走出來的矜貴模特。
大家嘰嘰喳喳地組隊拼車,我本想參加,但是被室友瘋狂使眼色。
於是三分鍾後,包廂裡隻剩我跟薄崢兩個人。
在旁邊耐心看著他把《淺析大數據在公共管理領域的應用》滑到底。
我終於開口:「一起走嗎?」
他聞聲抬眸,似是意外:「你怎麼還在這?」
我指了指他旁邊,我的包還在座位上,路又被他堵住了。
……
薄崢是開車來的,一臺低調的黑色奔馳。
曾經他最近喜歡的是張揚帥氣的越野車,一如他的性格。
我感嘆時光的沉澱,不僅是選車,他連開車都比以前穩重了。
被夾道超車隻是輕微握緊了方向盤,沒罵一句髒,依舊不緊不慢地開。
換作以前肯定會加速找機會超回去,再挑釁地揮手拜拜。
一路無話。
氣氛沉默得有些窒息,讓我有點想開窗透氣。
薄崢隨手打開了廣播電臺。
深夜裡溫柔的女聲娓娓道來:「學生時代的愛戀往往深刻而遺憾,我們愛得熱烈莽撞,又分得衝動倔強,學習如何去愛,可能是我們一生的課題。這首《後來》,送給曾經的愛而不得,也祝願你重拾愛的勇氣。」
……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
不知是不是音樂真的能給人帶來勇氣,我鬼使神差般開口:
「你……最近過得好嗎?」
他聲音聽不出情緒:「最近是多近,這星期,這個月,還是這四年?」
我沉默了一下。
「這星期怎麼樣?」
「還行。」
「這個月呢?」
他掃我一眼:「挺忙。」
「那……這四年呢?」
他繞開了我的問題:「到了。」
4
推開包廂門的瞬間,我就被一句撕心裂肺,幾乎衝破耳膜的「S了都要愛」,震得後退了兩步。
剛好撞到了身後男人的肩膀。
我連忙說「抱歉」。
他沒理我,擦著肩膀直直走了進去。
室友衝我招手示意,我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正對著薄崢。
有人給他倒了酒,要敬他一杯。
「薄崢,上次的事真是多虧你了。」
他舉杯碰了下:「小事。」
眼看他要喝下去,我下意識阻攔,手指搭在了他端著酒杯的手腕上。
「你還要開車的。」
他呵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你替我喝?」
我不假思索:「可以。」
男人抽走手,收斂笑意:「用不著。」
我默默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指尖還殘留些他腕表的冰冷。
看著他仰頭一飲而盡。
……
酒過三巡,大家玩起了國王遊戲。
幾局過後,國王牌落到了薄崢手裡。
隻見他冷白修長的兩根手指夾著牌,輕輕點著桌面,然後,慢悠悠地抬起,指向我。
我看著他漆黑的眼睛,心跳隨著他瞳孔裡閃爍的燈光不由自主地加快。
薄崢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這麼多年,有沒有後悔過?」
瞬間,世界仿佛被按了靜音鍵,天地間隻剩我們倆。
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指的是什麼。
往事如舊電影一幕幕掠過我的腦海。
我在心裡仔細描摹這張常常出現在夢裡的臉,慢慢說:
「沒有。」
他似是嘲諷地牽了牽嘴角,把牌隨意扔到了桌面上,端起酒杯一口幹了。
場面有一瞬間微妙的尷尬,隨後被班長催促著開啟了下一輪。
隨後我像一個旁觀者看著同學們瘋鬧,也看著薄崢一杯杯喝著酒,誰敬都來者不拒。
我皺眉,他有胃病不能這麼猛喝。
新一輪發牌後,室友扯了扯我胳膊,拉到桌下悄悄塞給了我一張撲克牌,順便抽走了我原來的那張。
我掀開一看——國王牌。
我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她回給我一個可愛 wink。
好人一生平安。
攤牌後,我先直接喝了一整杯酒。
國王喝酒,可以強制對方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我指向薄崢:「你選大冒險。」
他冷靜的神情有一瞬間松動。
我一字一句道:
「從現在起,你,不準,再喝,一杯酒。」
周圍開始有人不滿。
「啊?這也算大冒險?」
「你們倆是不是有情況啊?」
「藕斷絲連?」
「舊情復燃?」
「破鏡重圓?」
「相聚就是緣?」
一陣起哄過去,薄崢倒是乖乖放下了酒ŧûₒ杯,無所謂地聳了下肩。
之後有幾次要摸酒杯的動作,我就會默不作聲地盯他。
他再若無其事地把手收回去。
一直到散場,都沒再喝一杯酒。
5
夜越來越深,包廂裡的人越來越少。
我晃著手裡的酒杯,一直拖著遲遲不叫車,貪戀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
看著對面男人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抬手慢悠悠地解了兩顆襯衫紐扣,精致的鎖骨在不停變換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我好像醉了。
咽了下口水,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壯慫人膽。
我一點點挪到他身邊,小聲提醒:「你等會兒記得叫代駕。」
他抬眸瞟我一眼,未見情緒:「又要蹭車?」
「啊?」
我本來沒這個意思,但是既然他都說了——
我順勢而上:「那,方便嗎?」
男人移開目光,冷淡開口:「不方便。」
「噢……」
我難掩失落,又覺得自己活該。
當初分得那麼難看,憑什麼奢求他像之前那樣對我呢?
他用盡了各種方法求我別分手。
哭過鬧過瘋過,軟的、硬的都試過。
兩個人互相折磨到筋疲力盡,最後道別是在國際機場。
他幾天沒睡,眼裡布滿了紅血絲,聲音嘶啞,像訣別又像祈求。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登機前被他SS擁在懷裡,我輕輕拍著他的背,感受到溫熱的液體落在我的脖頸,燙傷心髒。
但最後我說了什麼呢。
隻是一聲輕飄飄的「對不起」。
回過神來,已經十二點了,明天還要趕飛機。
我戀戀不舍地起身,跟身旁的人告別:「那我先走了,你……」
見他頭都沒抬,我默默咽下了後半句,嘆了口氣。
剛邁出一步,突然被人抓住胳膊強力扯了回來,跌坐在沙發上。
男人的身影覆過來,擋住了頭頂的燈光,大手SS攥住我的手腕和肩膀。
忽略力度,我會誤以為他想擁抱我。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混雜著陌生的香水味。
他聲音狠戾又克制,一字一句砸在我胸口。
「既然不後悔,為什麼還要回來?」
6
距離太近了,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
我緊張得開始胡言亂語:「這不是國慶快到了……回來給祖國媽媽慶生……」
他臉更黑了,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脖子,語氣陰惻惻的:「九月初回來過國慶是吧?」
我不自覺顫抖,泄了氣坦白道:「我想見你。」
脖子上的力度猛然加大。
我硬著頭皮繼續說:「我想跟你復合。」
薄崢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想是誰,想分手就分手,想復合就復合?」
我反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所以我在徵求你的意見。」
薄崢睫毛微顫,放開了我,冷冷丟下一句:「你想多了。」
拿起外套起身就走。
我連忙追上去,跟在他後面開啟長篇轟炸——
「你聽我說,當年分手是我的問題。」
「我確實說了很多讓你難過的話,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因為當時的我根本沒有信心跟你走下去。」
「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是我怎麼努力都趕不上的那種。」
男人停下腳步,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
「現在差距更大了,你更趕不上。」
……
我一時語塞。
確實。
等了幾秒,看我不說話,男人拿手機撥了個電話,繼續走。
「門口等。」
走到了上車點,那輛奔馳緩緩駛過來。
眼看他大步要上車,我急忙拉住他的手,脫口而出:「我重新追你!」
他腳步頓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又軟著聲音問道:「可以嗎?」
男人沒回答,徑直上了車。
即便是我意料之中,也難掩失落。
過了一分鍾,車窗落下,露出薄崢稜角分明的側臉,淡淡吐出兩個字:「上車。」
我眼睛一亮。
有戲!
司機開口道:「薄總,直接送你回家嗎?」
「先送她。」
「噢,小姐你住哪裡?」
我報了地址,偷偷看他。
男人已經閉目養神,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我就光明正大地靠著車窗支著頭看他,真好看。
不知不覺就到了我租房的小區門口。
我推門下車:「謝謝。」
薄崢懶懶撩起眼皮:「記住你說的話。」
我下意識回:「哪一句?」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力拉上車門,揚長而去。
7
翌日,我飛到了 A 市,去拜訪我的資助人。
我一直叫她「姐姐」,至今已有十一年了。
我出生在一座沒有名字的大山裡,被奶奶帶大。
小學時有印象見過幾次父母,後面不記得了,可能走了,也可能S了。
遇到姐姐是在初三那年,奶奶身體不太好,起得晚了,走路慢了,說話少了。
於是我去找老師,談退學的事。
辦公室裡有幾個外地人,衣著靚麗。
劉老師見我進來就一把拉著我,興奮地給眾人介紹——
「看,這就是我剛剛說的,我們這裡最有潛力的女孩子,田唐。」
「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可聰明啦,人也努力刻苦,老師們都指望著她考出去呢。」
我被誇得臉頰發燙,小聲說:
「劉老師,我不想讀書了。」
空氣凝滯了一下,劉老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低下頭,手攥著寬松的衣角。
「我奶奶好像病了,我得照顧她。」
姐姐就是這時走過來的,她彎下腰對上我的眼睛,語氣溫柔:
「可以帶我看看你奶奶嗎?」
帶姐姐回家後,我第一次為這個潦草的家感到窘迫。
我拿袖子使勁擦了幾下小板凳才遞給姐姐。
不想把姐姐的漂亮衣服弄髒。
那天姐姐在我家待到了太陽落山,我好久沒見奶奶說那麼多話,笑得那麼開心。
原Ṭùₛ來姐姐是一名記者,這次來是給電視臺做節目採訪。
是一個資助貧困山區兒童的公益項目。
"小姑子懷孕後,迷戀鴿子肉,每天就愛吃新鮮現殺的鴿子。 婆家為省錢,將喂養、烹煮鴿子的活全塞給我。 我勞心勞力的照料,卻在兩個月後腦部感染隱球菌,危在旦夕。"
現代言情
十七歲那年,我撿了個傻子回家。 他失憶了,但長得很好看。 我騙他是我未婚夫。傻子信了。 可後來恢復記憶,他身份竟是高高在上的富二代。 他回他的世界了,沒有絲毫留戀。 兩年後重逢,我親眼看見, 昔日的傻子,如今用鞋尖碾著別人手指,冰冷道:「廢物。」 正要逃跑,他叫住我: 「未婚妻,你也失憶了?」
短篇虐戀
"當我爸又一次私會影後惹得我媽暗自垂淚時,我覺醒了大女主系統。 「爸了個根的,我媽真是倒了大霉才贅到這種水性楊草的小爺們兒。」 當弟弟指著電視裡的影後吵著要換她當媽媽時,我直接一巴掌甩他臉上。 「陳賤弟,你一個賠錢貨怎麼敢這麼跟媽媽說話?」"
現代言情
穿越的嫡姐婚後三年不孕。她不願侯爺 納妾,將我騙入府中。「為人妾室都是 下賤,所以不叫你做妾。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