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著找老師參加計算機大賽,忙著模擬投資大賽……
他像是在逼著自己成長,成功。
我很欣慰。
他本就應該有閃閃發光的人生的。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興奮。
因為周以呈又約我了,說周祁的畢業典禮,我不能去。
「久處生情是正常現象,何況他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你和他不可能在一起的。」
周以呈依然溫文爾雅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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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不再相信他的表面。
他何出此言呢。
其實我也察覺到了,周祁喜歡我,是男生對女生的,佔有欲極強的喜歡。
「我答應了他要去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我試圖和周以呈商量。
「你也喜歡他,」周以呈篤定的語氣:「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
喜歡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太奢侈了,也太廉價了。
奢侈到我從未想過會有人真正喜歡我,廉價到它隻排在我的欲望清單的末尾。
「別忘了三百萬的尾款,我還沒有打給你。」
周以呈又道。
像是威脅。
「我們有合同,你想賴賬?」
「我的法務部,不是養著吃白飯的。」
好吧。
擰不過他。
周祁和三百萬,我隻會選擇後者。
15
周祁的畢業典禮那天,也是我收到尾款的日子。
我早早定了機場附近的酒店,打算好好睡一覺再出發。
將近晚上十二點,還是沒睡著。
第六感告訴我,我今晚不會這樣安穩地度過。
果然。
周祁找來了。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委屈到了極點:「你說話不算數。」
我衝他笑:「畢業快樂,周祁。」
可他看著一點也不快樂。
「禮物呢?」
他一步步逼近,進門,關門。
「忘了。」
「就一句忘了?」
「不然呢?」
我倚上衛生間的門,門沒關,不小心倚了個空。
混亂地落進了周祁的懷裡。
他緊緊箍住我的腰,將我抵在洗手臺一角。
情景有些熟悉。
第一次見他那天,我們也這般姿勢過。
「既然忘了,就現在給我。」
「你想要什麼?」
他湊得很近。
鼻尖幾乎碰上鼻尖。
心跳不可控制地加了速。
我裝的很淡定:「怎麼?想要和我吻別嗎?」
他雙眸倏地一緊。
像條狼。
我以為先落下來的會是吻,可沒想到,是一滴淚。
「姐姐……」
他聲音沙啞,壓抑著哭腔。
「姐姐……我愛你……你疼疼我。」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姐姐。
我又不爭氣地軟了幾分。
這一次,是他拿著我的手,伸向他的腹肌。
然後一路帶著往下。
我心驚了一下,卻被他攥得太緊,掙不開。
接下來的話在耳邊放大,直至轟鳴:
「姐姐,求你要我……」
16
我還是要走。
周祁說我是他的一道光,是他的救贖。
我搖搖頭。
我救贖我自己就已經很累了,擔不起再去救贖他的責任;
我不可能陪他長大。
他猩紅著眼,邊用力邊應道:「好,都依姐姐的,除了今晚。」
那晚……他折騰了好久。
我差點趕不上飛機。
後來的三年,我過得很充實。
我認識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天真爛漫的,有清冷矜貴的……
其中不乏有向我示好的。
但我似乎,執著於去看他們的眼睛,找尋一雙像小狗一般清澈的眼睛。
很遺憾,並沒有找到。
我成了炙手可熱的設計師,得知我回國的消息後,各大名企紛紛向我拋來了橄欖枝。
我不再會因為某個關系戶而被輕易辭退。
……
回國的第一件事,我拿下了設計師大賽的冠軍。
聽說本來內定是林佳的。
奈何我突然空降參加,資本突然主張起了公平公正。
林佳還是那麼暴躁,一路罵著我到了後臺:
「你為什麼執著於毀了我?!」
「你把周家兄弟迷得團團轉就夠了,現在是不是也和主辦資本睡了?」
「段愉!你別得意的太早!」
……
我覺得好笑。
其實是她放不過她自己。
我也曾經因為她剽竊了我的設計成果而自我懷疑、惱怒不甘過。
那時候我想等我強大了,我一定要想辦法報復她,我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我發現我坦然得可怕。
我根本不需要報復。
因為大家隻會把目光聚向強者,那些隻會搞心機的人,終究隻能在陰暗裡掙扎。
站得高了,她在腳底謾罵,我都覺得是歡呼。
這不,在她不遺餘力地為自己討要「公平」的路上,主辦方忍無可忍直接曝光了她抄襲別人作品的證據。
之後陸陸續續地,有許多小設計師站了出來,聲討她抄襲過自己的作品,還使用權錢威脅。
其中有一個女孩兒特意找到我,腼腆地朝我鞠了一躬:「段姐姐。」
我記得她。
是那個曾經被爸媽逼著碰瓷周祁的女孩子。
她笑得很美,看起來自信了很多。
碰瓷事件過後,她爸媽也入了獄,我當時資助了她。
沒想到,她還是個天賦型設計師。
「謝謝你,段姐姐。」
我摸了摸她的頭,好像摸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17
林佳事件還在發酵,她以後在業內是混不下去了。
而我,會竭盡全力地幫自己、幫那些小設計師們維權到底。
我沒有接任何企業的橄欖枝,低調地開了一家工作室。
合作項目源源不斷,其中周氏集團給得最多,要求我們優先他們的項目。
周氏?周以呈?
給得再多,我也有我的原則。
還是要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
同事有些為難了:「愉姐,他們的周總邀請你參加遊輪宴會,到時候應該會給你一些壓力。」
一年一度的遊輪商業宴會?我正愁怎麼拿到邀請函呢。
那種場合應該能結識不少目標客戶。
我沒注意到,邀請函上的邀請人,寫的是周祁,不是周以呈。
見到周祁的時候,我緊急隱藏了我的驚訝。
但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姐姐,這三年你果然沒關注過我。」
是啊,沒關注過他。
不知道他是怎麼短短三年,就把周以呈擠出了董事會,一躍成了周氏的掌舵人。
這個過程,應該很痛吧。
「姐姐,我很累,但想到你,就沒那麼累了。」
他將頭往我的肩膀上靠了靠。
我推開了。
周圍有很多人,不合適。
他卻捏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半步。
找他推杯換盞的人很多,我站在一旁,看他。
他沒有再染白發,少年氣斂了幾分。
成熟中透著一股狠厲。
旁邊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看向我時,卻總能自如地轉換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珍貴的,主人。
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清澈的小狗眼。
掌心發汗,我再次用力掙了掙:「我要去衛生間。」
「我陪你。」
「……」
他將我拉進了 VIP 衛生間,在走廊盡頭。
這裡不會被打擾。
他就那樣站在門口。
我瞪他一眼:「周祁,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輕笑了聲,狗狗眼不再清澈,混入了太多的狼性:「什麼叫無理取鬧?姐姐,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結束。」
我反駁:「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開始過。」
他眸底暗了暗,猛地將我抱坐在洗手臺上,關上了門。
我很少見他這樣耐心地說過話,卻句句透著霸道。
「我知道你的第一選擇從來不是我,但是我永遠隻有你一個選擇。」
「你要錢,我想現在沒幾個人比我有錢。」
「論起長相, 姐姐你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你這三年沒有找男朋友,難道是因為國外水土不服嗎?」
……
他原來一直關注著我。
「我如果找了男朋友呢?」我故意氣他。
「那我就把你抓回來, 藏起來,或者……S了他。」
「……混蛋。」
他笑了笑:「姐姐罵的就是好聽,外面的人都罵我病嬌偏執狂。」
我卻笑不出來了。
我推了他一把:「你出去。」
「姐姐……」
「宴會結束就讓你親。」
他眼睛瞬間亮了。
18
接下來的日子, 很忙。
周祁剛執掌周氏集團, 需要更多的成績來立穩腳跟, 常常睡眠不足。
我忙著剛創立的工作室, 還想挖掘更多的、沒有機會嶄露頭角的設計師們。
鮮少的兩個人能見面的時間,他也總是不肯休息。
一邊哄我,又一邊讓我哭。
我總擔心周家給他穿小鞋,事實卻是他將那些年受的欺負,加倍地還了回去。
「周以呈呢?」
我好奇問他。
卻被他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我還是好奇。
直到他親得我要呼吸不暢了,才肯告訴我:「周老爺子病了, 他現在是他的專職護工。」
對於他那孤傲自大的性情, 讓他日復一日地去照顧一個人, 哪怕是他的父親,也無疑是最大的煎熬。
但周祁對他們還是留有餘地的,最起碼給了他們股份, 保他們餘生無虞。
他從來都不是狠到骨子裡的人。
後來某一天, 周家人給我傳來消息, 讓我去看看周祁。
他把周以呈打成了重傷。
如果再晚被發現兩分鍾,周以呈可能就沒命了。
原因是,周以呈向他挑釁, 說他家裡保留了我很多件內衣, 他每天都抱著它們入睡。
我沒有太過憤怒,隻覺得後怕。
如果周祁真的把他打S了,怎麼辦?
「識相的話趕緊滾。」
「(「」……
其實內衣的事情我懷疑過周以呈,但基於沒有證據,他也沒有對我人身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所以最終我就沒想探求一個結果。
可周祁在意, 很在意。
他沒有再對周以呈留有餘地。
短短幾天時間, 他將周以呈在集團期間的稅務問題、違法競爭問題、行賄問題……通通搬了出來。
所以周以呈出院的那天, 也成了他進監獄的那天。
後來我和周祁在外面逛街時,遇到了當初兩次預言周家命運的道士。
他指著周祁,震驚得半天才說出話:「你是受我影響過的, 逆天改命第一人啊!」
周祁對他很感興趣:「不如你再卜一卦,看看我女朋友到底愛不愛我?」
我:「……」
道士也挺嫌棄的,但還是給他卜了一卦, 然後擺擺手走了:「她很愛。」
我跑遠了幾步。
雖然和他該做的都做過了, 但「愛」這個字,對我來說很難說出口。
他追了上來,將我箍得動彈不得:「你愛不愛我?」
這個問題他問了無數次了。
「剛剛那個道士已經說過了。」
「我要聽你說……還是說,你想用行動來回答我……」
「流氓!」
我段愉無所不能, 想要的都會得到。
怎麼會連一句「我愛你」都說不出口。
所以我順著風,逆著太陽。
對著周祁。
「我愛你,很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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