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兩個哥哥,感慨萬千。二哥任中書令倒還好,年年好歹能見上一面;三哥便是常年駐外,一晃已經十年未見。十年前爹爹和大哥突然戰S在外時,二哥也不過剛及冠,三哥才十幾歲,卻共同硬生生扛起了蕭家。如今誰還會因為蕭老將軍不在就輕視蕭氏?二哥三哥受過多少苦累自不必說。
「三哥,皇上為何突然召你回京?」寒暄完畢我開門見山問,「別說什麼自願回來,我知道皇上要派你上西北前線。什麼緊急情況才讓皇上硬生生調走北胡防線上的守軍去西北?」
三哥語塞,思索一會才緩緩道:「玫安,我照實和你說:西北情況很危急了。」
我一凜,正待再問,卻聽三哥罵道:「西夷那點子東西,先帝時候還能放在眼裡?本朝他們就沒撲騰過幾天,到皇上手裡倒好,兩年平定不下來,反而越鬧越歡!一群狗賊,等你們蕭爺爺過去看我怎麼收拾……」
二哥趕緊勸停他,這才轉向我苦笑:「皇上的意思怕是想御駕親徵,讓珏安給他保駕護航。」
我一驚,「已經到必須御駕親徵的地步了嗎?」
「其實並沒有,」二哥無奈道,「但戰事的確不容樂觀。皇上許是想借此立下戰功震懾外族……」
「胡鬧!」我生氣道,「他不過是想要功績罷了,也不顧京中天子不在太子未立大有可能出亂子……皇上是心意已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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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氣呼呼道:「可不是,就差一道折子了。不是我說,明明我多帶點兵去就能搞定的事,非得……哎,不說了,不能妄議國君。」
「你妄議得還少嗎?」二哥瞪他一眼,三哥翻了個白眼閉上嘴。隨後二哥又看向我道:「玫兒,若皇上執意御駕親徵,這宮裡大概便是你攝政了。」
我皺眉:「雖然皇子年幼,但不還有太後嗎?他厭我已久,怕是不肯讓我攝政的吧。」
「皇上更厭太後。」二哥低聲道,「他這人剛愎自用,素來不信助力過自己的人,無論太後,你,還是蕭家。而太後並非出身世家,以前也無議政經驗,她攝政恐朝廷不服。縱皇上不肯,也隻有你能代管朝事了。」
我們又商量了些事,就到朝臣告退的時候了。我正依依不舍,卻見二哥道:「玫兒,我有事單獨與你說。」
三哥不滿地咂咂嘴走了。二哥一臉鄭重問我道:「玫兒,皇三子……你瞧著如何?」
我想了想道:「銘兒聰慧穩重,倒並不像他母親般愚蠢。相比起來欽兒庸懦,鍾兒頑皮,銘兒的確是最好的孩子了。」
二哥點點頭:「早聽聞皇上有意立第三子為儲,如今看來的確靠譜。」
我翻白眼,那是因為銘兒是周琇言的孩子,如今周琇言被他厭棄,不知道他還想不想立銘兒了。
二哥思索一陣,突然望向我道:「皇三子殿下今年有八歲了吧?」
我點點頭:「過了二月就有九歲了。」
「玫安,雯兒也已八歲,可以安排進宮了。」
我心下一咯噔。蕭雯是我二哥的長女,這些年我雖沒見過但常聽二哥念起。進宮嗎?重復我當年的老路……
「雯兒還小,現在不著急。」我搪塞。
「不小了,玫兒,蕭家的女兒都是這樣過來的。姑祖母,姑母,還有你。雯兒該履行她作為蕭家女的責任。」
我心下一冷。每一代都有一個蕭氏女兒入宮,姑祖母莊悫皇後生下先帝後莫名其妙離世;姑母慧妃成為先帝寵妃後隻活了兩年,我甚至從未見過她。而我,一個被皇帝厭棄的皇後,表面上是贏家,而實際呢?這深宮裡風刀霜劍的日子,這見不得人的去處……雯兒就活該走一遍這樣的路嗎?
可二哥逼視著我,「玫兒,作為蕭家的女兒,生來就是要入宮的。」
是了,這是我打小就聽我爹重復的一句話。生來就是要入宮的,逃不開,躲不過。我長嘆一口氣,「二哥你來安排吧,到時候我和皇上提一句便是了。」
「奴婢上來就哭,說娘娘本來硬撐著就要寫辭讓表的,寫了一半忽然一口血吐出來。如今在床上昏著已經不能提筆了,隻讓奴婢來說,您如今既然病重管不了六宮事務,自然也當不了皇後。既如此,就聽憑皇上另封一位皇後吧,」她說得有聲有色,「奴婢把咱們那張』表』遞上來,您沒見皇上那臉色!簡直當時就要垮下來。再問什麼奴婢就隻是一面叩頭一邊哭,最後皇上氣得讓奴婢快滾了。」
「那「」剛出正月鄭履珩就下了御駕親徵的旨意,不出意外,果然讓我監國。二月初一,皇上與蕭將軍率大軍出城遠赴西北,我帶領諸妃在後送行。
這期間,鄭履珩從未看過我一眼。
監國的生活並未有我設想的忙碌。京內有我二哥把控,沒有大事發生。我每日上午在勤政殿帶著秉筆太監批閱奏折,下午回鴻寧宮教導皇子公主。
當然,現在還多了一個,我侄女蕭雯。
雯兒與我入宮當年幾乎一模一樣:一樣的心高氣傲,一樣的愛穿紅衣。我將教導她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皇後。
一如我的現在。
沒有了皇帝的後宮平靜得如一潭S水。嬌豔的小妃嫔們再也沒有了爭鬥的對象,常常湊在一起嗑瓜子兒打葉子牌。入了夏,我還見到在御花園裡幾個小貴人在鬥草。她們見到我嚇得一溜跑了, 我也懶得追究。到底,都是些十幾歲的小姑娘, 沒必要成日裡幹坐著。
若說還有什麼稍微大點的事, 那便是, 葉婕妤有喜了。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胡氏S後就數葉婕妤最受寵, 她有子也是遲早的事。我得了信後就照慣例安排養胎事宜,其他妃嫔也做做樣子表達了一下祝賀。唯獨太後很高興,竟把葉婕妤接進懿寧宮同住。
「母後, 這不合規矩啊。」我勸她道。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太後不耐煩朝我道,「哀家和她住就是和哀家孫子住。哀家六個孫兒, 都住在鴻寧宮,也不來陪陪哀家。皇帝又不在宮裡,還不叫我這老骨頭找個人陪嗎?」
看來太後是要親自撫養葉婕妤的孩子了。我也不好多勸,畢竟太後這些年的確難熬,先帝在時多看她一眼都不願,如今終於熬出頭了,養子又並不孝順。我還能怎麼著?隻能由著她了, 反正葉婕妤住懿寧宮我也樂得省事。
這一年日子過得飛快。我每月接到西北傳來的戰報,都是些平常消息或是小勝仗。到了十一月, 我收到三哥來信。看出來他都有些著急了,說西北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狄人和西南邊犬戎相勾結, 很是棘手。更要命的是皇帝常不聽勸,用兵一意孤行, 戰報雖什麼都不說,但實際已打了好幾場敗仗,好在不算大敗, 沒有傷到元氣。現在他和幾位副將都在焦頭爛額想對策,希望來年春天戰事能有轉機。
「我就知道御駕親徵不靠譜, 」我頭痛地對澄玉說, 「他那點本事,隻能給三哥拖後腿。」
轉眼到了臘月。臘八節的到來也算是給S氣沉沉的宮裡添了點喜氣。一大早我就主持著給滿宮分發臘八粥,中午時分才得空去給太後請安。一進殿就見太後和葉婕妤正坐著敘話, 葉婕妤的肚子已然非常大了。
「算起來也快生了, 不知是個皇子還是皇女?」我笑著問道。
葉婕妤紅著臉摸了摸肚子, 「嫔妾倒希望是個小公主。」
「女兒貼心,」太後笑道,「哀家也想再要個孫女。」
我陪笑著正欲再言,卻見一御前太監忽地衝進來,對著太後和我匆匆行一禮道:「娘娘, 奴才有急事相奏。」
我心下一驚,抬頭看太後時,太後也瞬間面色凝重。「葉婕妤先下去吧, 」她抬手吩咐, 隨後命道:「有什麼事,快說。」
「這……」那中官明顯一滯,遲疑地看我。我定了定神道:「如果是關於皇上的,太後娘娘在也無妨。」
那中官這才撲通一聲跪下:「娘娘, 蕭將軍急報,西北敗仗,皇上……皇上失蹤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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