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者多賣了幾吊錢,難道是什麼幸事不成?」
我扯著嘴角無所謂地笑笑。
這位大人高高在上,自然不知道我們平康坊的人是怎麼活的。
陸天闌思索一番,又問我:
「名妓春紗和名妓鶯鶯你可認得?」
我驚詫地看他一眼:
「認得呀!不過這兩位都是紅顏薄命,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暴斃了。
「她們也都有成名的豔詩,那可都是街頭巷尾傳唱過的。
「春紗那首叫做《春紗色》,鶯鶯那首叫做《巧嘴兒》,大人也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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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闌神色愈發凝重:
「木蓮被琴弦勒S,春紗被白紗吊S,而鶯鶯因割舌而S。
「我懷疑——
「她們的S,都和她們成名的豔詩有關。」
7
陸天闌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就要趕我走。
這下我可不依了,抱著他的褲腿就喊:
「大人,你怎麼穿了褲子就不認人呢!」
陸天闌額角一跳,瘋狂拽褲腿想把我甩開,但是失敗了。
他一介書生,哪裡是我的對手。
陸天闌咬牙低聲道:「閉嘴!你要多少銀兩我給你,今後不許提這件事!」
他耳朵紅得仿佛要滴血。
看到他冷靜自持的面具破碎,我竟然還有幾分竊喜。
讓你道貌岸然的!
不過我不是為了銀錢來的——
「大人,我是真的有樁舊案想讓你幫忙。」
任憑我百般哀求,他卻怎麼都不肯應下:
「大理寺隻管長安百官案件、京師徒刑以上案件及各州縣無法破獲的案件。
「你說的案件,我管不上。」
他喊了衙役,叫人從哪拎來的,再把我拎回去。
我可不想狼狽地被丟回平康坊。
被我的兄弟姐妹看見了,我還要不要混了。
於是我用輕功兔起鹘落地跑了。
8
不想帶我玩?
這能難得到我嗎?也不看看平康坊是誰的地盤。
陸天闌剛踏入平康坊的地界,我便收到了消息。
他先去的是青林苑。
陸天闌獨坐二樓雅間,一紗之隔,有女子焚香撫琴。
我趁著夜色蹲坐在窗臺之外,聽裡邊琴聲悠揚。
陸天闌單刀直入地問:
「你為什麼隔著白紗彈琴,是見不得人嗎?」
這話聽得我差點從窗臺一頭栽下去。
還好女子並不介懷。
她聲音絕美,聽起來就像是絕頂美人,她柔聲道:
「皮相皆虛妄,小郎君何不沉心靜氣,聽一聽奴家這琴聲美不美。」
琴聲自然是美的。
隔著一層白紗看不清女子樣貌,隻是影影綽綽覺得紗後是個仙女般的縹緲人物。
一盞茶的工夫到了,仙女自天邊掉落凡塵,輕笑一聲:
「小郎君,一兩銀子一份緣,看來今天你與奴緣分已盡。」
陸天闌又丟出一大錠銀子來:
「你可會彈《春紗色》?」
此話一出,白紗後的琴弦暴躁地狂響幾聲,那縹緲身影愕然起身,倉惶地說了句抱歉,就從身後的小門溜出去了,竟然是銀子都不要了。
陸天闌皺著眉自言自語:「怎麼,連這首曲子也不能提?」
時機剛好。
我推開窗戶,探出半張臉,燦爛地笑:
「想知道啊?求我啊~我告訴你……」
9
他自然是不信邪的。
問過了斟茶的龜奴,又聽聞這家的假母出遠門了,這才S了心轉過頭來看我:
「首先我要說——
「你那案子我管不了,越俎代庖,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其次我要講——
「若你願意,我可以花銀子僱你。」
我權衡利弊了半晌,想著還是先幫幫他。
大不了回頭試試挾恩以報。
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哪個髒手段管用了呢。
我翻身進了屋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吃著糕點開始講名妓春紗。
10
春紗是青林苑的頭牌。
她在的時候,青林苑可以稱得上是平康坊最紅火的妓館。
她一S了,這妓館便如同微弱燭火,將息未息。
陸天闌問道:「她也是因為《春紗色》聞名的?」
我搖了搖頭:
「大人你說反了——
是因為她名氣大,才有了《春紗色》。」
木蓮成為名妓,就像是萬事俱備,隻等一場東風。
而春紗本身就是那場風。
「春紗所到之處,那就是大豐收啊!」
「此話何意?」
每次春紗駕車出門,夾道兩邊都擠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們伸長了脖子,就為了一睹這位絕世花魁的真容;等到看得歡喜了,就把手中的瓜果丟過來。
每次春紗的車駕都是滿載而歸的。
所以說是大豐收。
陸天闌又道:「那這位春紗一定是像春秋時候莊姜一樣的美人了。」
莊姜是什麼樣的美人呢?
《詩經》有好幾篇和她有關。
其中在《碩人》篇裡詳盡描寫了她的美貌,並且據說她美到下車透個氣,都能讓路邊的農人舉著鋤頭忘了農耕。
我聽完陸天闌的描述,再次搖了搖頭:
「其實啊,美就是一種感覺。
春紗每次出遊都會帶著幂籬,沒人看清她的真正容貌。
可隻要一看到那個身影,你就會覺得那一定是個美人。」
春紗性子清冷,聲音也是冷冰冰地帶著幾分傲氣。
她不喜歡的男子,千金也難見她一面。
可如果她喜歡的,甚至會主動相邀入幕。
陸天闌的目光掃過還半開的窗戶,笑笑道:「你也沒見過?」
這話有調笑的意味,可我又無可奈何。
因為確實,即使神通廣大如我,也沒能見過春紗的真容。
陸天闌嘆道:「這般神秘!」
是啊,那首《春紗色》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中誕生的。
11
《春紗色》也是首豔詩。
聽到這裡,陸天闌連忙喊著:
「打住!打住!你可別再唱了,隻用念的吧。」
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偷笑兩下,然後正襟危坐地念詩。
《春紗色》講的是一個孟浪的登徒子幻想與美人雲雨的故事,詩中寫:
登徒子推開白紙糊窗的門,闖入春紗閨房,看見躺在床帳後身姿綽約的春紗。
然後他就像拆禮品一樣——
掀開白色床帳,揭開白色幂籬,再把春紗一身的白衣給剝了個幹淨。
後面又是些赤條條的詩了……
即使我念得如同學堂最古板的先生,陸天闌還是聽得面紅耳赤。
「沒了?」
「還沒聽夠啊?」
陸天闌的無措又添了幾分,他也開始對著空氣一陣忙碌。
他撇開眼光並不看我,又問:「寫詩的是個什麼人呢?」
寫這首詩的是個京官小吏。
因為寫得又香豔又有畫面,所以還真有人以為他是春紗的入幕之賓。
「以為?難道他不是?」
「哈哈哈當然不是,春紗似乎有個貴人相好,她從不接外客。」
這在平康坊幾乎是不可能的。
再紅的花魁,也要聽假母的話。
而假母呢?她們聽錢的話,誰給的多那夜晚就是誰的。
「大人,我可否問一句,春紗是怎麼S的?」
「我說過的,她是用白紗吊S的。」
「坊間都傳是那位貴人不要她了,春紗一時想不開。為何你會把她的案子和木蓮相提並論呢?」
「因為,她不是自缢。」
12
陸天闌說了些驗屍的事情。
隻不過我聽得雲裡霧裡的。
大致就是,自缢而S的人和被勒S再吊上去的人,勒痕是不一樣的。
「可是你還沒說,到底為什麼會相提並論,就算春紗是被S的,那和木蓮一定是同一個兇手麼?」
「大約是的。」
他措辭總是嚴謹,不說一定。
他自懷裡掏出一個小帕子,將裡面的東西攤開來:
「這是在她們S去的屋子裡發現的。
「這花能致幻。」
那是幾片花瓣,豔紅色的,和鮮血一樣的紅。
陸天闌說這花是異域商人帶來的,價格昂貴。
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兇犯買得起這麼貴的花,你竟然還懷疑我?!」
我這渾身上下可都摸不出半兩銀子啊!
陸天闌不緊不慢地回答:
「你確實不像買得起的樣子。」
「不過你品行卑劣,萬一呢?」
我被氣得夠嗆。
這是說我沒做壞事的能力,卻有做壞事的心思。
太侮辱人了!
13
陸天闌又喊著:
「氣可以待會兒再生,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麼青林苑的人似乎很忌諱春紗?」
他一提起《春紗色》,就把那個撫琴的歌伎嚇跑了。
我臉上露出些為難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為何。
春紗一S,青林苑就衰敗下去,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豔名遠揚的花魁了。
所以我也並不關注這裡。
陸天闌望了望那白紗,冷不丁開口:
「他們想再造一個『春紗』,可是失敗了。」
……
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他扮作了一個挑剔的色批。
龜奴為他換了好幾個歌伎。
陸天闌隻管板著臉道:「不行,不可以,差太遠了。」
最後氣的龜奴以為他來找茬,都準備喊打手了。
陸天闌又以一錠金子解決了難題。
龜奴的怒氣頓時化作笑臉,客客氣氣但皺皺巴巴。
我誇他說當官的就是有錢。
陸天闌卻糾正道:
「我有錢是因為我家有錢,跟當官沒什麼關系。」
好了,知道你還是個世家公子哥了。
14
說回正題。
「你蒙對了!我見過遮住臉的春紗,這幾個看身形都有些像她。」
「可是春紗那樣的花魁,世間還能有第二個嗎?」
我不知道。
隻不過剛才那幾個,容貌和氣度都差得太遠了。
怎麼會讓這些庸脂俗粉來假扮那位國色天香呢?
陸天闌卻腦洞大開:
「你說——
「會不會春紗本身也不過姿色平平?
「他們成功了第一次,所以還想再試第二次?」
這話可真是驚世駭俗了。
春紗可是整個平康坊最著名的美人,你說她的美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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