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的裙擺上落下點點雨滴,我愈跑愈快,衝進了家人的懷抱中。
「我回來了。」
(正文完)
番外
1
暮春的青城,細雨綿綿。
跟在裴珩身後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其中一人,是青城知州蔣有懷,另一人,則是史官沈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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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有懷這邊是五日前得到陛下要來微服出行的傳報的。
作為地方官員,他當然立馬便著手準備。
隻是沒想到,他才準備妥當,便收到消息,說陛下不來了。
不來便不來吧,畢竟聖駕也難伺候,稍有不慎出了差池,就是掉腦袋的事。
隻是沒想到,昨天半夜,他正在小妾屋裡嬉戲,突然又收到傳報,說陛下的船已經到青城了。
蔣有懷直接褲子都穿反了,直接奔向了青城碼頭。
嚇得整個人都蒼老了一圈。
而另一側,史官沈甄也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原因是裴珩在路上看他和其他幾個史官新擬的史書,裡面有這樣一句話。
【帝臥薪嘗膽,先後立曹氏,宋氏為貴妃,假意寵之,待業成……】
結果裴珩都沒看完,就直接將書扔到了他們頭上,差點將人砸進江中喂魚。
「你哪隻眼睛看到朕是假意寵宋氏了?回去重寫。」
沈甄覺得挺冤枉,他確實是沒看到啊。
可是大家不都這麼說嗎?
不過仔細想想,陛下對那位已經故去的宋貴妃,確實從未說過一個不好。
如今的陛下,可早已不是昔日繼位時的傀儡,林太傅在清算完丞相黨羽後便隱退,這位S伐決斷的陛下早已無須隱忍,亦不必顧忌任何人,是真正的大權在握。
可明明宋家是丞相一派,宋貴妃的親弟弟宋徽文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受到絲毫影響。
不僅如此,他還得到了陛下的重用,短短幾年已官居刑部侍郎。
難不成,是因為……愛屋及烏?
陛下,是真心喜歡那位妖妃?
想不通,實屬想不通。
「唉,俸祿難掙。」
兩人同時內心感慨,默默仰頭長嘆,卻沒留意,走在前方的裴珩,突然停了腳步。
一個踉跄,睡眠不足的兩人同時撞了上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可再抬頭看,陛下似乎並未在意。
他隻是出神地,看向了不遠處攤位前的……一個女子。
那女子剛收了傘,正在與攤主討價還價。
她的聲音,靈動又好聽。
「老板,就便宜一點點嘛,好不好?」
2
裴珩沒想到,剛落腳青城,就真的遇到了宋扶楚。
而她腰間掛著的,居然是他們初相識那日,他的那枚玉佩。
他這些年,做帝王如魚得水,已很少糾結。
隻有來青城這一件事,他反復改了好幾次。
他是想過改變行程,可後來又想,青城這麼大,怎麼可能那麼巧會遇到。
但有緣人,似乎不論何時都有緣。
正如那年他與宋扶楚的相遇。
他不過是瞞過丞相耳目,來黎州提前看看他們給他預備的宋家女,那個棋子。
結果居然就在大街上遇到了宋扶楚。
那時的他,還不知她有那麼聰明,僅憑一塊玉佩,便猜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隻是覺得,宋家這位二小姐,還挺有意思。
當然,也有一點不忍。
畢竟宋恆是丞相忠實的門生,宋家,也在他的清算範圍內。
看著給他講了幾日故事口幹舌燥的小姑娘,他忍不住發出了讓她去嫁個好人家的建議。
她嫁了人,宋家的事,他便不會累及她。
可他沒想到的是,宋扶楚居然進了宮。
不是她的姐姐宋淑容,而是她,宋扶楚。
她大約是帶著魅惑他的任務來的,S纏爛打且油嘴滑舌,還會暗戳戳地威脅他。
膽子大得不得了。
他想,行,既然她這麼上趕著,他又何須做好人?
他知道給她婕妤的身份,那個腦子有點毛病的曹貴妃一定不會放過她。
他就是故意的。
可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扛過了曹貴妃一次次的刁難。
而在傷痕累累的情況下,還不忘和他……調情。
真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宋扶楚進宮之前,他在後宮唯一可以說幾句真心話的人,隻有林妤兒。
林妤兒是林太傅寵大的小女兒,她其實並不適合這個吃人的皇宮。
就像當年她不顧他的反對以S相逼入宮陪他,其實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
他並不需要她陪。
而光是保護她,就費了他諸多精力。
他需要時刻繃著神經,因為他太清楚明白,若是護不住林妤兒,林太傅絕不會再支持他。
直到宋扶楚來到皇宮,他似乎才開始有時間喘息。
她就像是另一個他,戴著面具,卻神色鮮活。
她可以在林妤兒嚇得發不出聲時挺身而出攬下與他幽會的罪責,也會為了替他遮掩刺S事件,當機立斷劃破自己的胳膊。
她會像隻小狐狸一樣眨著眼睛向他撒嬌,也會像隻活潑溫順的小兔子,在他身邊蹭來跳去。
但更多時候,她像是一隻鳳凰,光彩耀眼。
這個吃人的皇宮,之於她,更如助她涅槃的火焰。
他從想趕走她,提防她,到心疼她,依賴她,信任她,喜歡她,似乎也沒花了多長時間。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喜歡她的,她是丞相派來的人,他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更何況,和曹貴妃不同,她狡猾,會算計,還很聰明。
他很清醒地知道,要是她設計自己,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可他還是不自覺沉淪了。
沉淪在了她的堅毅,果敢,聰慧,狡猾和一顰一笑中。
宋徽文第一次來京,他從春兒口中得知,她很緊張,甚至有些茶飯不思。
原來,她也有真正在意的人。
可她太過懂事清醒,即便想念家人,仍拒絕了他讓宋徽文進宮見面的提議。
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讓一個女子開心的想法。
那晚,她和弟弟見過面,他在戲樓下等她,她提著裙子,像是月光下的仙子,跳進他懷裡。
那一刻,他突然有種錯覺,仿佛自己真的隻是一個來接妻子回家的丈夫。
後來,他們一起祭奠母妃,一起守歲,一起又度過了很多日日夜夜。
愛到底是哪個瞬間在心底生根發芽的,他其實並不知道。
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會不自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會因為她高興而高興,會為了想讓她高興而配合她做任何事。
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甚至有時夜半醒來,看著身邊的人,他會覺得如果時間能停止在此刻,也挺好。
可是時間並不會停止。
他還有沒做完的事。
由於林妤兒擅自行動打草驚蛇,清理曹將軍的步伐不得不加快。
可事情一旦脫離了原來的節奏,便會有所疏漏。
雖然曹將軍被扳倒,但他的一處暗部,卻逃了。
這之後,扶楚成為貴妃。
曹將軍S後,丞相以為自己終於大權獨攬,開始往後宮塞新人。
而沒了太後和曹妃,林妤兒開始表現出了想要與他更加親密的意思。
「以前礙於曹妃,我們連見面都要偷偷摸摸,你不是說宋扶楚不會對我不利嗎?有她幫忙掩護,你多來我這裡幾次也沒關系吧?」
許寶林懷孕後,林妤兒變得更加敏感。
她沒有忍住,向許寶林出手,事後還得意揚揚向他自誇,說幫他去掉了一個孽種。
那是他第一次忍無可忍,和林妤兒爆發了爭吵。
「你知不知道你做得有多明顯,若是沒有宋扶楚幫你遮掩,你早就S了!」
林妤兒聽到宋扶楚的名字便尖叫起來:「又是宋扶楚!秉言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要做什麼?你是真的被她迷住了嗎?」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我和我爹的這些犧牲,又算什麼呢?」
他覺得好累。
但他沒有辦法。
即便不喜歡林妤兒,但她終將成為他的皇後。
這是他對追隨者的承諾。
他隻能耐下性子安撫她:「妤兒,我需要有個孩子讓丞相放松警惕,這個孩子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你放心,也沒有任何人會撼動你的地位。」
這樣,在路美人有孕時,林妤兒才沒有再鬧。
路美人的小皇子一歲時,丞相的權力已經空前絕後,他覺得,時機終於到了。
清算丞相的日子定在小皇子周歲時,但他卻突然想到,宋扶楚還沒有見過京城的燈會。
她不是,最喜歡上元燈會了嗎?
清算完了,他是不是就要兌現承諾,放她回家了。
那她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京城的燈會了。
於是他帶她出了宮,給她放煙花,隻是想在一切都結束前,讓她開心。
是的,隻是想讓她開心。
或者,隻是想再多看看,她開心的模樣。
可他沒料到的是,一直沒找到的曹將軍暗部原來就隱藏在他身邊,因為他的一時疏漏,那支有毒的箭射向了宋扶楚。
不,那箭本來是射向他的,是她衝過來替他擋箭,他又將她推開。
最後,那箭擦著他的血肉,射向了宋扶楚的胳膊。
而那箭上,有毒。
他的母妃S之前,曾給他留下兩粒救命的丸藥,其中一枚他早已用過,所以這次中毒,他並無大礙。
可宋扶楚卻很危險。
他決定將僅剩的那枚藥給她。
「你為什麼將藥給她?那是娘娘留給你保命的!」林妤兒聽後並不同意。
「若是沒有她,我已經S了。」他淡聲回應。
林太傅也不同意。
在他看來,宋扶楚的用處已經沒有了。
「陛下三思啊,藥仙早已長逝,這世間,再無此救命神藥了啊。」
他誰的話都沒聽,執意將藥給了宋扶楚。
他守在她的床前,知道她確定無礙後, 才去做了他計劃之中的事。
扳倒丞相這件事,在心中已演習了無數次,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唯有一件事。
他沒想到林妤兒居然會提前穿著皇後規格的衣裙,去找宋扶楚。
雖知道她定不會受欺負,甚至她可能都不會在意,但他還是不自覺著急了。
這時,他才真切地發現,他其實很舍不得她。
誰做皇後,他本來並無所謂。
帝王本就是孤獨的。
身居高位還想要一個真心相待的愛人, 這個願望太奢侈了。
可他遇到了宋扶楚。
他覺得,自己或許真是有些貪心了。
他已經得到了天下, 不應該再去覬覦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作為帝王,孤獨終身, 才應是他的這輩子。
所以即便隻要想想宋扶楚或許會嫁給別人,他就嫉妒得不能自已, 但他依然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他想, 回家,她應該是極高興的。
沒有人像他們一樣, 相識相知一場, 共克難關所走的每一步,卻都是在為最後體面的分別做準備。
他把自己的私庫都給了她。
那是很大一筆財富, 裡面也有她一直想要的,自己貼身戴著的那枚玉佩。
不是補償,就是單純想讓她高興。
他甚至可以想象, 這個小財迷到了青城看到那滿屋子的金銀財寶, 會露出什麼樣的興奮表情。
他毫不懷疑她離開他會過得很好,甚至可能都不會再想起他。
可他沒辦法告訴她, 他離開她,隻是故作灑脫,並不會過得很好。
他會想她,很想她。
而這估計, 會是他心底永遠的秘密。
因為讓她開心地, 毫無掛念地過完後半生, 是他能為她做的唯一之事。
而如今,再看到那枚玉佩,心底的那份開心,讓他由不得勾起了嘴角。
「哦。」我將傘交給他,自己撐著跳上江壩,與他並肩而坐。
「(而」能在她後半生仍留有痕跡, 他已很滿足了。
「老板, 再便宜點啦。」那個熟悉的聲音,仍在不屈不撓地討價還價。
「走吧。」他對身後的官員說。
雨開始下大了。
而在他轉身後,持傘的女子抬起頭, 對著那個玄衣背影, 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撐起傘,轉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雨打青苔, 越下越大。
整個青城,似乎都變成了一幅水墨畫。
而那相背而行的兩個身影,終是隱沒在了那連綿的雨霧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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