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扮作我家小姐爬上了世子的床。
世子雖有眼疾,但別處天賦異稟。
以至於隔日奉茶時。
我雙腿打顫,茶水不小心濺了他一身。
他未怪罪,隻是虛虛瞧著我,唇角勾起一抹輕浮笑意:
「丫鬟毛躁,聲音倒似在何處聽過?」
1
聽自然是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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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荒唐。
大紅鴛鴦繡被之上。
我在世子懷中,任君翻指,挑弄宮商。
回過神時,我刻意壓低嗓音回話:「世子說笑了。」
他眯眼湊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著痕跡拉開距離:「奴婢朱顏。」
他慵懶靠回美人榻,把玩著手中玉骨扇:「美人既醉,朱顏酡些,朱顏,是個好名字。」
定國侯府世子祁湛風流不羈。
見一個愛一個更是整個上京城出了名的。
我生怕他心血來潮要將我納入房中。
已經開始思考床笫間分飾兩角的可行性。
隻希望這位祖宗沒有些別的癖好才好......
幸好祁湛沒再說什麼。
不多時便遣喚下人更衣去了。
世子走後,小姐立馬拉我坐下。
見我衣領子下的紅痕,她心疼地落了淚:「好朱顏,我不該叫你受這般委屈。」
昨夜那樣一折騰。
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
我大口吃著桌上的翠玉豆糕,朝小姐眯眼一笑:
「不委屈,世子爺生得好看,白白嫩嫩的,是奴婢賺了呢。」
2
我家小姐另有心上人。
近來西北邊陲戰事吃緊。
小姐一封封傾訴相思的書信沒能寄出去,全都退還到了老爺那裡。
戚尚書年過半百,看完信差點暈厥過去:
「女子和女子豈可......真是荒唐!」
「戚檀雨,你自己說說這成何體統!」
距幽州城破,小薛將軍女扮男裝替兄上戰場已經過去三年了。
此事乃朝堂秘辛,知情者並不多。
戚尚書生怕將來小薛將軍真的攜軍功求娶自己女兒,被同僚看了笑話去。
戚尚書嫁女心切。
與此同時,寧國侯府的侯夫人急著讓縱情花柳的祁小世子成家收心。
雙方一拍即合,匆忙交換庚帖,不日便敲定了這樁婚事。
眼看小姐禁足待嫁後日漸消瘦。
我大著膽子提出李代桃僵的法子。
我打聽過,祁小世子有眼疾。
據侯府下人說是他年少吃錯東西中毒所致。
如今世子三尺之外人畜不分。
有人甚至撞見過他對著豬圈裡的老母豬吟詩作賦。
我與小姐身量相仿,嗓音又有七八分相似。
若是刻意模仿,床上自然難辨真假。
小姐不同意。
她怕將來東窗事發,連累我丟掉性命。
可我本就是小姐從難民堆裡救下來的。
若沒有她,或許我早已經被人牙子賣去青樓,供達官貴族們糟蹋取樂。
於是我厚著臉皮大放厥詞:「奴婢這輩子能一嘗世子滋味,就算是S也心甘情願!」
大概是沒見過我這麼沒羞沒臊的丫鬟。
小姐終於被我說動。
3
最近我時常做夢。
夢裡是成婚那夜。
紅燭搖曳,彩鳳金屏。
九盞蓮枝燈下光影交錯,幾重墨玉陰影籠罩下來。
祁湛扣住我的腰,動作逐漸狂妄。
斜風驟雨之中,我嚶嚀出聲,喊的卻是:「林樾哥哥......」
祁湛的眸子出奇明亮。
他停下來,SS盯著我,沉聲問道:「朱顏,林樾是誰?」
我在這時被嚇醒,一骨碌從榻上滾落在地。
屁股都快摔成四瓣。
白日做宣淫之夢果然是會遭報應的。
算起來,世子已經一連半月未歸府了。
小姐樂得自在。
近日又逢喜事。
她悄悄告訴我,西北捷報傳回朝廷。
僵持了數月,小薛將軍終於奪下西夏十餘城寨,大梁軍士氣大增。
而世子流連花樓酒肆數日,也終於惹惱了侯夫人。
侯夫人親自帶人把他從妙音閣五花大綁出來。
回府路上,滿大街的百姓都聽見了世子的仰天長嘯——
「娘,您不懂這個中滋味,兒子這是牡丹花下S,做鬼也風流啊!」
至此,祁小世子上京第一紈绔的身份再次坐實。
侯夫人約莫也覺得兒子無藥可救。
便轉換了思路。
從宮裡找了個相識的嬤嬤教小姐房中御夫之術。
小姐懵懵懂懂。
我跟在小姐身邊聽得津津有味。
是夜。
我扮成小姐的模樣,熟門熟路爬上世子的床。
誰知祁湛一見我就開始脫衣服。
縱然已經坦誠相待過。
看見那寬肩窄腰,我還是面紅耳赤:「夫、夫君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急,怎麼不急。」
他轉過身。
我赫然瞧見他背上被藤條抽打出的一道道淤痕。
「我娘下手忒重了些,夫人行行好,替為夫上個藥罷。」
藥油落在溝壑分明的肌理間。
我指尖發燙。
打著圈一路往下摸。
祁湛腰身精瘦,沒有絲毫贅餘。
倒不怪我新婚那夜沒頂住他的猛烈攻勢昏S過去。
這回我打定主意要確認一件事情。
於是趁他不備。
一把扒下他的褲子。
4
果不其然。
祁湛的右膝上有道巴掌大小、深可見骨的陳年舊傷。
平日侯夫人總罵他走路吊兒郎當,沒個正型。
卻沒人注意到。
他的右腿其實是微跛的。
祁湛還在笑著同我打趣:「聽說夫人同嬤嬤修習了房中之術,嬤嬤就是這樣教你的?」
見我半天不說話。
他一點點摸索過來,覺察不對,伸手在我臉頰旁刮了下:「怎麼哭了?」
記起侯夫人對小姐的叮囑。
我吸了吸鼻子,不再去想那些往事。
銷金帳暖。
我把先前的塗藥手法通通用到男人的緊實胸膛上。
祁湛渾身一僵,呼吸明顯重了幾分。
見狀,我又故意在他耳邊吹氣,嬌聲道:
「夫君能不能不要再去妙音閣了,我心悅夫君,會吃——」
未等說完,我的話被盡數吞入腹中。
祁湛的吻來勢洶洶。
我差點斷氣。
待吻掉我頰邊最後一抹淚痕時,他的聲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
「別哭,這次我輕一些。」
......
經此一夜,我深刻明白一個道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嗓子都快哭啞了。
眼淚匯成汪洋,祁湛是那最後一塊浮木。
他用唇舌不斷安撫著,舔去我頰上的淚。
動作卻一點沒懈怠。
怕再像上回一樣露出什麼破綻。
第二日,我向小姐告了假。
外出採買時,有人與我擦身而過,往我手裡塞了張字條。
我展開看了眼。
轉頭直奔妙音閣而去。
5
這是公子第一次要見我。
白日的妙音閣相對冷清,隻有一道清雅的琵琶聲從閣樓傳出來。
小廝引我走進內間。
隔著山水屏風,我看見端坐於矮桌前的男人。
他頭戴猙獰的儺神面具,聲音也像蒙了一層紗:「坐。」
我知道他就是「歸雁」的老大。
我們口中的「公子」。
公子沒有廢話,單刀直入問我:「你要打聽的那個人與你是何關系?」
我如實說道:「回公子,是朱顏年少心悅之人。」
公子似乎笑了下:「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林樾將軍早已歿於三年前的定川之役。」
我心下一沉。
祁湛與林樾哥哥長相十分相似。
甚至膝上都有一樣的外傷。
原本我有八九成把握確定祁湛就是我的林樾哥哥。
可公子的消息不會有假,他沒有任何理由欺騙我。
天底下竟真有這般巧合之事?
臨走前,公子囑咐我:「朱顏,侯府不似從前尚書府,與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切記,關鍵時刻優先保全自身,勿要魯莽行事。」
我剛退出內間。
正對面閣樓的門恰好開了。
有位身穿百花鳳尾裙的妙齡女子懷抱琵琶而出。
走路步步生蓮。
額間綴著一點朱砂,更襯得她美豔不可方物。
我識得她。
她是妙音閣的花魁宛娘。
祁湛的那朵牡丹花。
6
再次聽到宛娘的名字是在半個月後。
「那個宛娘究竟對你使了什麼狐媚手段,你居然還想納她為妾?」
「你是侯府世子,說出去不怕讓人笑話!」
侯夫人這回是真動了怒,連茶碗都摔碎了。
小姐忙著安撫侯夫人。
我和侯夫人的大丫鬟翠珠忙著收拾地上的碎片殘餘。
祁湛大概嫌場面還不夠亂。
他毅然跪地道:「娘,兒子心意已決,您一定要做那棒打鴛鴦之人嗎!」
前段時間我好不容易哄得祁湛消停了幾日。
他在床上親昵喚我「吾妻卿卿」。
我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滿口答應為我摘下。
但他還是轉頭與他人成了交頸鴛鴦。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此時此刻,我倒慶幸林樾哥哥早就S了。
祁湛不是他。
納妾一事侯夫人S活不松口。
沒過幾日,一頂喜轎卻從後門抬進了侯府。
我聽翠珠姐姐說,那個宛娘果然是有手段的。
她深知世子的眼疾是侯夫人的一塊心病。
說自己認識一位神醫。
還誇下海口,若半年之內治不好世子眼疾,都不用侯夫人趕,她會自請離開侯府。
侯夫人遍尋名醫、用了多少名貴藥材兒子眼疾都不見好。
這回也算是病急亂投醫。
隻是納一個青樓女子為妾到底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最終也隻草草辦了。
7
宛娘入府後被安置在了別院。
她的性子潑辣跋扈,撥去伺候她的丫鬟們叫苦不迭。
奈何祁湛寵她。
連她日常來給小姐的請安禮都免去了。
小姐嘴上勸侯夫人莫要為此動氣。
心裡巴不得趕緊有人頂上,免得我再在夜裡受苦。
原本侯夫人對宛娘多有不滿。
但漸漸地,祁湛居然真的收了心,不再流連於煙花之地。
而是與世家公子交好,推杯換盞,交錯觥籌。
大家不是沒見過祁湛從前的浪蕩模樣。
私底下都在傳他對新納的妾室寵愛得緊呢。
這事還是後來我跟隨小姐參加三皇子辦的春日宴,從宴席上聽來的。
看不慣他們背後對小姐指指點點。
我想去管管那些亂嚼舌根的下人。
小姐神色淡然阻止了我:「朱顏,且由他們說去吧。」
原來小姐早就打算與祁湛和離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男人頂 著一團濕漉漉的黑髮,五官乾淨又精致,鎖骨明顯,視線下移是線條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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