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不動聲色掃過他的手機,那股心痛到難以呼吸的情緒,正在被我SS按壓著,我仰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說過的,這輩子都不會騙我,你還記得嗎?」
他頓住,像是有些慌亂,連忙追問:「聽聽,你怎麼這麼說?」
我搖搖頭,還是那副虛弱淡然模樣。
「隻是忽然有些感慨,好怕你沒有那麼愛我,故意騙我說你愛我。」
聞言,他長舒了一口氣。
「笨蛋聽聽,我很愛你的,也會一直愛著你。」
真的嗎?
如果沒有那些聊天記錄,或許我會信。
可偏偏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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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他是如何將我的真心玩弄,然後殘忍地揭開那些傷疤,讓我在極致痛苦中,為了他艱難存活,隻為了驗證我是否真的愛他。
真挺諷刺的。
如果這樣的傷害都可以稱為是愛,那麼這世界早就該毀滅了。
我這個人是沒有什麼出息。
用網上的話說,我就是個十足的戀愛腦,能夠為愛奉獻一切。
但我這個人也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知錯能改。
我愛一個人時能夠為他奉獻一切。
可當我發現——
這個人不值得我愛了,我也決定不再愛了,我就會比誰都狠心。
就如同面對那個曾經我所深愛的女人。
在我得知她想將我賣入深山後,我就親手砍斷了同他之間的血脈羈絆,然後故意利用謝家的權勢,將那對男女送入牢裡。
謝鬱說過的,這輩子絕不相欺,也絕不相負。
所以,又怎麼能夠食言呢?
我伸手輕撫著他的臉,笑得比平常還要溫柔燦爛。
我跟他說:「第三次任務快些開始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要報復回去。
3
我出院那天,謝鬱來了。
他說我身體還比較虛弱,所以要親自送我回公寓。
車子開出去還沒多久,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背著我點了點手機,我其實聽不見對面的聲音,也不甚在意。
因為我知道,那就隻是個單純的鈴聲。
但謝鬱還是一副為難模樣,放下手機後看向我:「聽聽,我爸說公司出了急事,讓我現在立刻趕回去,否則……」
「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打車就好。」
我甚至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自顧自替他接完了後面的話。
但謝鬱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簡單地離開。
他親自替我打開車門,然後牽著我的手下了車,讓我站在公交站牌下,又仔細叮囑我:「你畢竟是因為我才生的病,我肯定要送你回家。這裡距離公司很近,我立馬趕過去處理完,然後就過來找你,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天色,烏壓壓的,應該會下雨。
而現在的天氣已經逐漸轉涼,若是下了雨,可以說是寒冷。
我本就大病初愈,根本受不得一點寒冷。
所以,謝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再一次來考驗我是否真的愛他。
如果愛,就一定會等待。
目送他離開,我就站在公交站牌前,看著雨滴滴答答落下。
風吹過,其實真挺冷的。
但或許是因為寒了心,對於這個朝夕相處了多年的人,對於他會使用的那些手段,我或許早已有了防備。
從謝鬱打電話說,要親自送我回家時,我其實就猜到了不對勁。
所以我一早就買了許多暖寶寶貼。
看著單薄的衣服,其實裡面貼滿了暖寶寶,很暖和。
但我還是要裝作一副被凍到瑟瑟發抖,卻還是不肯離開的執拗模樣。
因為我知道,謝鬱根本就沒走遠,他一定會想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到底是不耐煩,還是執拗地等他回來。
我等了大半個小時,天氣越來越冷,如果沒有那些暖寶寶貼,我或許今天又得進一次醫院。
眼前忽然停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我並不認識。
但從他略顯閃躲的目光中,我還是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他一下車,就直奔我而來:「天氣這麼冷,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站著?是身上沒有帶錢嗎?我可以借一些給你,你趕緊打車回家吧。」
我搖搖頭,眼神執拗。
「我男朋友說一會兒就要來接我了,我答應他要在這裡等著他回來,我不能走。」
那人還在繼續說:「你男朋友要是真的喜歡你,就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天氣這麼冷,趕緊回家吧。」
我依舊搖頭,甚至還故意加大音量。
「我男朋友是天底下最愛我的人,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是我主動說要在這裡等他的!」
那人頓了頓,大概是演技不太好,看向我的目光時,眼底帶了一絲不忍。
「何必呢?姑娘,你就這麼愛你的男朋友嗎?」
這次我點了頭,餘光掃過不遠處那道白色身影。
我毫不猶豫地開口:「愛,比愛我的生命還要愛他!」
說完,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也不知道在下雨天說謊,會不會被雷劈?
如果在我沒有看到那些記錄之前,我愛他的確超過了生命。
可在確定他不值得的那刻開始。
他與我的生命相比,微不足道。
那個男人走了,而不遠處的那抹白色身影也很快沒了蹤跡,接著謝鬱開著車來到我面前,他眼神有些復雜,連忙從車裡拿出外套披在我身上。
「傻聽聽,都這麼冷了,你完全可以自己打車先回家的。」
我看著面前眼中難掩愛意的謝鬱,同樣也是深情款款,做出了從前我極少做出的那般纏人姿態。
我抱著他的腰,輕聲開口:「可是我們說好的,答應了對方的事情就絕對不能食言。我竟然答應要在這裡等你,就一定要等。」
聞言,他眼底更愧疚了。
4
毫無疑問,第二天早上我又有了輕微感冒症狀。
但這是我裝的。
在醫院裡住了那麼久,我對於感冒直至高燒之間的所有過程以及症狀,可以說是了然於心。
裝一個輕微感冒,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謝鬱見我一直咳嗽,眼中有些心疼,一大早便出門說要給我買好吃的。
我也沒闲著,趁他出去的功夫就點了外賣。
等到他回來時,我剛將外賣盒子全部藏好,接著來門口迎他。
「聽聽,我知道你早上胃口不太好,所以給你買了一些比較清淡的。」
我一臉感動地接過袋子,又在他的注視之下,「不小心」松了手,連帶著整個人都差點摔倒。
謝鬱扶住我,我則滿臉愧疚:「都是我不好,你親自為我出去買的東西,全都被我給摔了。」
他搖搖頭,說吃的沒了就沒了,大不了他再去買一次。
但我沒讓他去,而是轉身去了廚房將外賣買來的吃的全部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聞著就很有食欲。
我會做飯,也能做的很好吃,但我隻想為值得的人做。
就像曾經的謝鬱,我為他做過好多次飯菜。
他感動,也曾在《真愛檢驗計劃》的記錄裡寫下過疑惑。
他說:「聽聽這麼會做飯,也願意做給我吃。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家資助了她,所以她想要用這種方式報答我。是報答,還是愛呢?」
看,他永遠都在糾結這個可笑的問題。
所以我攤開了手,手上有一道血痕,鮮血淋漓。
「聽聽,你手怎麼了?」
我故意將血染在他的衣服上,然後搖搖頭,露出滿臉愛意道:「是我太沒用了,想給你做一些愛吃的飯菜,可是我頭實在暈得很,不小心就傷了手。」
手上的傷是真的,頭暈也是真的。
但不是因為做飯菜。
而是因為掉進遊泳池裡,落下了病根,到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大好,在廚房裡一陣恍惚,差點摔倒時,竟然傻到用手握住了刀刃。
聽著我的話,謝鬱眼中的愧疚和糾結愈發明顯。
「聽聽,你何苦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因為我愛你啊。」
愛,這個字真的很容易說出口。
可能又如何呢?
我真心說愛時,他不信。
我虛偽做作時,他感激涕零。
謝鬱握緊我的手,也顧不得那一桌的飯菜,趕緊拿出醫藥箱替我包扎。
我看著差不多已經涼透的飯菜,面露惋惜:「可惜了這些飯菜……」
謝鬱趕緊坐到餐桌前,直接將已經涼透的飯菜塞進嘴裡,可才剛吃了一口,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低聲詢問他:「怎麼了?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那我現在重新做!」
見我要站起來,謝鬱趕緊搖搖頭,笑著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聽聽做的飯菜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吃!」
怎麼可能?
每道菜裡我都加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調料,不可能好吃的。
不過,那又如何呢?
一個大病初愈,又容易暈倒的我,偶爾做菜失誤,也是正常的。
最後,謝鬱皺著眉,硬是吃完了那一大桌子飯菜。
而當天下午——
他就被救護車拉去了醫院……洗胃。
5
謝鬱隻是腸胃比較弱。
那些調料都沒有毒,所以休息一晚就可以出院。
作為他的女朋友,我自然在旁邊陪著。
看著他睡著。
我拿起了他手機,點開了備忘錄。
他的《真愛檢驗計劃》又更新了。
記錄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聽聽出院後,就變得鮮活了好多。」
「她沒以前那麼悶了,還在陌生人面前大聲說愛我,或為了給我做吃的弄傷手,一遍遍說著愛我,我覺得有些愧疚。」
「所以,這個辦法是有效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最後一次分手,隻要聽聽通過了我的考驗,證明了她是真的愛我,願意為了我放下一切,甚至是去面對自己的噩夢。」
「那麼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辜負她,我發誓!」
……
多可笑的誓言啊。
曾幾何時,謝鬱也曾在我面前發過誓,說這輩子絕對不相欺,也會做到對我的絕對信任。
到底,還是一場玩笑罷了。
既然他未曾想停下過這場遊戲,那麼我自然要奉陪到底。
不就是說愛嗎?
空口白牙,我可以說一萬遍。
隻是不再真心罷了。
6
他出了院,隨便找了個理由向外宣布我們復合。
接著就是準備去深山。
為了這場遊戲,謝鬱費了不少苦心,還特意找了一個很像當初我差點被困S在那裡的山區,那一大片森林,真的很容易讓人迷路。
倘若,我沒有提前讓人去給我勘測過路線的話。
我依舊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還貼心地提前給他準備好了上山要用的一用物品。
「我們要在山上住幾天,但現在天氣漸漸轉涼,山頂肯定會更冷,所以我這幾天特意去買了這些東西,都是頂好的。」
東西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這份心意。
我對他的心意。
謝鬱看著面前的裝備,眼裡一閃而過的愧疚,正想伸手抱抱我時,我直接往後退了兩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他:「這次上山,你不是有三個好兄弟要跟著一起嗎?既然是咱們主動想要,裝備什麼的肯定是我們出,你可別讓他們掏錢啊。」
謝鬱點點頭,笑得溫柔:「那是肯定的,他們三個人的裝備我早就買好了,都放在後備廂裡呢。」
後備箱啊,挺好的。
距離上山的日子還有三天,想要找到一模一樣的裝備,並不難。
7
出發那天,我坐在副駕駛上。
車子還未啟動時。
我就開口說:「深山應該是我心裡最大的恐懼了。」
他一愣,隨即轉頭看我,眼底帶了些許探究。
「你不願意為我去深山嗎?」
從情愛中抽身的人,再看著面前這個虛偽說愛的男人,其實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從他語氣中聽出不對勁。
就像此時此刻,我聽出他言語中的意思,是質疑,是失望。
唯獨沒有想過對我的愧疚。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處的那個傷疤。
這個疤痕,是我當初跳下河裡後,不小心撞到石頭所留下來的。
這些年一直都未曾消除,也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我其實是個被親媽拋棄的孩子。
同樣也是在提醒我,那個救了我的人,是謝鬱。
所以我說了那句話,給了他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可惜,他不當人啊。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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