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裴隱是賽車圈內公認的雙強 CP。


 


他是天才賽車手,我是冷睿的領航員。


 


可他卻恨極了我,認定是我的路書出問題,導致他的繼妹身S賽場。


 


世界錦標賽中,他不聽指揮,故意將車駛向懸崖。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閉上眼睛呢喃:「嫋嫋,別怕,哥哥替你報仇了。」


 


再睜眼,我和他回到賽車手和領航員兩兩配對那天。


 


裴隱搶在經理前開口,選定別的領航員。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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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癲公真以為他前世能拿世界冠軍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


 


這一次,我要讓他認識到能在賽場上締造神話的人從來都是我!


 


01


 


裴隱不聽指揮,任由車子失控地駛向前方的懸崖。


 


他猩紅的眼眶裡滿是瘋狂:


 


「謝以棠,要不是你的路書出問題,我的嫋嫋就不會S。」


 


「你和我一起,去地獄裡給嫋嫋賠罪吧!」


 


車子像落葉一樣往下墜。


 


生命的最後一刻,裴隱閉上眼睛呢喃:「嫋嫋,別怕,哥哥來陪你了。」


 


……


 


「謝以棠,這種場合你也敢發呆?!」


 


思緒回籠,我抬眼環視著周遭的一切。


 


眼前的景象分明是我剛加入裴家公會,公會內賽車手和領航員兩兩配對的那一天。


 


主座上的裴隱,激動而熾熱地盯著角落裡的裴嫋嫋,眼裡隱隱泛著水汽。


 


一看他這癲樣,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樣重生了。


 


前世,裴嫋嫋S乞白賴地痴纏裴隱:


 


穿著清涼睡衣夜闖裴隱的房間;


 


每天按時按點地給裴隱發清涼照;


 


甚至在裴隱的房間偷裝攝像頭……


 


裴隱對她這個繼妹向來都是冷言冷語,嫌惡至極。


 


作為裴隱的領航員及女朋友,我一直以為裴隱像他表現的那般討厭裴嫋嫋。


 


可當裴嫋嫋偷我路書,身S賽場後,我才明白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裴隱偏激地將莫須有的屎盤子扣在我頭上,認定是我的路書出問題,才導致裴嫋嫋身S。


 


以至於在世界錦標賽中,他發癲地拉著我同歸於盡。


 


02


 


「我選陳紹寒當我的領航員。」


 


重生歸來的裴隱搶在經理前開口,選定別的領航員。


 


一個沒什麼鬼用的廢物——陳紹寒。


 


前世,陳紹寒處處針對我,大男子主義地叫囂著女生不該玩賽車。


 


他像個生活在陰溝裡的老鼠在背後蛐蛐我,說我離了裴隱就是個屁,一點本事沒有,全靠男人。


 


為此,我當眾和陳紹寒鬧過幾次不愉快。


 


裴隱當和事佬,說大家都是同一個公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想來,裴隱怕是和他想的一樣。


 


我笑了。


 


裴隱這個癲公真以為他上一輩子能拿冠軍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


 


「謝謝會長的信任,我一定盡心盡力輔佐好會長。」


 


陳紹寒發言完,給我投來一個討嫌挑釁的笑。


 


裴隱是明星賽車手,也是裴家公會的會長兼投資人。


 


會議接近尾聲,而我遲遲沒被選。


 


陳紹寒好心地出聲提醒眾人:「大家可別忘了,我們這兒還有一個優秀的女領航員。」


 


目光齊刷刷地投落到我身上。


 


我白了某個想讓我出糗的男人一眼:「你們不用選了,我退出公會。」


 


裴隱眸色漸深。


 


他知道我也重生了。


 


經理張了張嘴,見我態度堅決,什麼也沒說。


 


裴嫋嫋難掩激動。


 


自我進入公會起,裴嫋嫋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我和裴隱在一起後,她沒少在背後罵我小三,說我插足她和裴隱的感情。


 


這一世,我隻想祝這對癲公癲婆鎖S。


 


03


 


會議結束後,裴隱叫住我:「謝以棠,其實公會也不是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癲公又在講豬話。


 


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真令人作嘔。


 


我諷刺地勾了勾唇:「裴隱,和你同處一個公會,我真怕我哪天控制不住我自己,宰了你報仇。」


 


裴隱的臉驟然變陰沉,抿著唇一言不發。


 


「還有,我不給膽小鬼做領航員。」


 


賽車手對自己的領航員要有絕對的信任。


 


前世的一場夜間比賽,漆黑得無可視物的環境下,裴隱不信任我。


 


他慫,聽不進指揮,不敢踩油門。


 


最後,冠軍名落他家。


 


賽後復盤,以裴嫋嫋為首,公會的人一致認為是我這個領航員沒做好引領工作。


 


……


 


被人戳到痛處,裴隱的臉色愈發難看:「謝以棠,隻要我在賽車圈說上一句,沒有公會會要你。」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你隨便。」


 


公會和賽車手,我心裡早已有了選擇。


 


隻要那個男人腦子沒進水,他一定會留我。


 


「謝以棠,無論什麼比賽,冠軍都隻會屬於我。」


 


「拭目以待!」


 


甩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隔天一早,我拎著包出現在無冕公會。


 


與裴隱的裴家公會相比,無冕公會可謂是又窮、又破、又小。


 


我要找的人正頂著一頭醒目的白毛,趴在車底搞維修。


 


我走過去踹了幾腳車胎:「應聘。」


 


周冕探出頭來,手上沾滿黑漆漆的機油。


 


男人鬢角削薄,輪廓分明的臉桀骜又凜然,眼尾的帶著道小疤痕,為他的五官添進去一道痞氣。


 


「我們公會不缺前臺,也不需要保潔阿姨。」


 


我怔了幾秒,一字一頓:「我應聘領航員。」


 


04


 


周冕是裴隱的勁敵。


 


賽場上,兩人輪流當冠、亞軍。


 


前世,一場拉力賽結束後,周冕叫住我:「你很強,可惜你眼光不太好。」


 


那場拉力賽,我險勝,他惜敗。


 


他雙手交叉,下颌微抬,眉眼裡是不可一世的張狂。


 


我朝他豎了個倒拇指,不甘示弱地回懟:「今天這場比賽裡我才是 King,loser。」


 


周冕沒生氣,爽朗地笑出聲:「艹,帶勁,你這樣我還真想挖裴隱牆腳。」


 


流暢緊實的大長腿踩在引擎蓋上,臉上的笑野得沒邊。


 


……


 


周冕端詳著我,沒有說話。


 


我嘖了一聲,提議:「不相信?跑一場?」


 


「我怕你嚇哭在副駕。」


 


語氣是一如既往地猖狂。


 


「那行,你坐我副駕。」


 


見他不說話,我繼續激他:「放心,我很溫柔的,絕對不會讓你在我的副駕上哭。」


 


周冕從車底爬出來,當著我的面換掉髒兮兮的 T 恤。


 


他抓起桌上的鑰匙,朝我扔過來:「我要是在你副駕上哭了,我喊你爸爸。」


 


無冕公會的車都挺破的,大多是改裝過來的二手車,不像裴家公會,每一輛都是頂配的新款。


 


安全帶落扣,踩油門前,我朝周冕挑了挑眉:「你可要坐穩了。」


 


作為一名領航員,蓉城每一處可賽車的地圖我都爛熟於心。


 


車像支離弦之箭,在公路上飛馳。


 


腎上腺激素飆升。


 


提速,直線激蕩,漂移過彎,每一分每一秒都把控得剛剛好。


 


一場緊張刺激的心跳過後,我扭頭望向副駕上的周冕,嫣然一笑:「姐的副駕夠刺激吧?」


 


05


 


「現在還覺得我是前臺小妹嗎?」


 


周冕別過頭,不自在地開口:「對不起,我以貌取人了。」


 


在賽車場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樣別扭的時刻。


 


當真是稀奇極了。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當你誇我長得好看了。」


 


一場賽車讓我成功地留在無冕公會。


 


下午四五點過後,公會陸陸續續地來人。


 


周冕說公會裡的賽車手都不是全職賽車手。


 


衛平威,衛哥,38 歲,滴滴車司機。


 


李林,21 歲,大二學生。


 


劉小五,27 歲,大廠碼農。


 


周冕,25 歲,4S 店老板。


 


他們 4 個人因為熱愛賽車而聚集在一起,組建了無冕公會。


 


提及賽車,周冕眸光灼灼。


 


周冕轉過身來,很認真地看著我:「謝以棠,雖然無冕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我堅信無冕總有一天會成為國內一流賽車公會。」


 


「不止你相信,我也堅信。」


 


我目睹過無冕的輝煌。


 


無冕公會發展成和裴家公會不相上下的頂尖公會。


 


周冕勾了勾唇角,唇邊掛著不羈又張揚的笑:「謝以棠,你很有眼光。」


 


李林笑嘻嘻地湊過來:「以棠姐,謝謝你不嫌棄周哥窮。」


 


衛平威伸出他的大花臂,狠狠地薅了一把李林的頭發:「小林子,瞎說什麼呢?你周哥隻是暫時窮一下。」


 


劉小五笑著附和:「就是就是,隻要周哥肯賣臉,他這輩子都窮不了。」


 


周冕語氣沉沉:「你們仨今天闲出屁來了吧?」


 


他們訕笑幾聲,一窩蜂地散個幹淨。


 


周冕側頭瞥了一眼發愣的我,伸出手在我面頰前上下移動:「謝以棠?」


 


我的注意力從周冕的臉上撤回。


 


劉小五說得倒是一點也沒錯。


 


06


 


前世,周冕憑著他那張又野又痞的臉收割一大批女粉,人氣居高不下。


 


作為裴隱的頭號狗腿,陳紹寒經常在公會帶頭蛐蛐周冕,陰陽他小白臉。


 


現在想來,醜男的嫉妒真是醜陋。


 


除了女粉,饞周冕身子的女投資人也不在少數。


 


一次賽後酒會,一位 40+ 的女富婆對周冕各種明示暗示,還給他塞房卡。


 


周冕氣得臉發綠,當場摔瓶子發飆:「老子不是來陪酒的。」


 


撂下這句話後,他氣衝衝地離場,十分不客氣地上了我的車。


 


將他送回無冕後,我伸手向他討車費。


 


周冕說他沒帶錢,摘下腕上的表給我抵債。


 


他看出我對手表的嫌棄,嘖了一聲:「你先收著,下次見面我再給你換別的車費。」


 


誰知,我還沒來得及討回車費,就被裴隱那個癲公拉著一起墜崖。


 


……


 


成為周冕的領航員後,我需要和他培養默契。


 


賽車手和領航員之間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懂的默契,也需要可以交付後背和生S的信任。


 


衛平威給周冕和我出主意,讓我們去參加情侶默契考驗大賽。


 


周冕思忖了一會兒,沉聲拒絕。


 


我不懂:「為什麼?」


 


「怕別人誤會。」


 


「咱倆清清白白的,跳進黃河都不帶怕的。」


 


衛平威、李林、劉小五在一旁咬唇憋笑:「周哥別慫。」


 


07


 


參加情侶默契大賽那天,李林背著小書包哼哧哼哧地跑來湊熱鬧。


 


周冕語氣不善,一臉不歡迎:「你今天又沒課?」


 


李林點頭如搗蒜:「周哥,你放心,我會在旁邊為你和以棠姐吶喊助威,我的嗓門可大了。」


 


周冕的臉黑了:「你是 e 人,我是 i 人,你要是闲得發慌,找別的玩具去。」


 


李林癟著嘴,可憐巴巴地找我投訴:「以棠姐,你管管周哥,他好兇。」


 


默契大賽的第一項是夾氣球,比三分鍾內夾破的氣球數量。


 


其他組別各種花式抱。


 


周冕拿著氣球,眼神亂飄,神色不自在。


 


李林見我和周冕比分大幅度落後,在一旁焦急地大喊:


 


「周哥、以棠姐,快!」


 


我跨步向前,攬著周冕的腰,用力擠壓夾在中間的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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