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鎖,無力地靠著抱枕。
半年沒動靜的黃婧姚發了一條朋友圈。
「某人也是真牛逼,但凡是個優質的男人都要勾搭的~要我說,這種人幹什麼都不會失敗噠!」
我截圖發給班長,問她能看見這條朋友圈嗎。
班長秒回我說她看不見。
我刪除了黃婧姚的某信。
高中三年成績爭不過我,便喜歡拉幫結派搞孤立那套,如今又用最低劣的陰陽怪氣內涵我。
我試圖讓自己入睡,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房門被扭動的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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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立刻清醒了。
帶著煙草味的男人從身後擁住我。
啞著嗓子,貪婪地用臉去蹭我的脖頸。
「寶寶,你和那男的,接吻……接吻照是 P 的對不對?」
這回我用盡了力掙脫開來。
「陳妄辭你哪來的我家鑰匙?」
陳妄辭看著眼前一臉排斥的夏之凝,忽然就笑出了聲。
自己這回是真栽她手裡了。
上回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回家,管家嚇了一跳。
陳妄辭沒急著處理傷口,抽了根煙,撂下煙盒,猛吸了一口。
「去查一下祁崇野。」
這一查才知道,他們倆高中就認識了,還是三年同桌。
他要是比祁崇野先認識夏之凝,可能現在孩子都抱倆了吧。
陳妄辭想著想著就自嘲一笑,扯得傷口生疼。
烈酒一杯一杯地灌,這很不對,這不可能是他,人人都想攀上關系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會為情所困呢。
對,自己隻是不甘心。
一定是這樣。
陳妄辭重新開始尋樂子。
發小給他選了一批女人。
他隨便指了一個,發小接過冊子感嘆了一句。
「你真的很吃夏之凝這樣的妞啊。」
陳妄辭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什麼叫她這樣的?」
發小還沒開口解釋,陳妄辭已經站起身,撂下一句「不玩了」,離開了會所。
下樓時門口有三五個女孩兒湊一堆,哭喪著。
「失戀了,祁崇野有女朋友了。」
「這回應該是實錘,我阿祁畢竟出道八年從無緋聞啊!」
陳妄辭心髒猛地一縮,抖著手掏出手機。
照片上的女孩兒,他比誰都熟悉,正是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人。
心髒像是被人用刀一寸一寸地凌遲。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管家看到他手上血淋淋的傷雙眼瞪得溜圓。
「少爺,你又怎麼了?」怎麼了……
陳妄辭搖搖頭,跌跌撞撞地邁步回到房間。
他在一堆雜物裡找到了一年前夏之凝送他的玩偶。
是她一針一針縫合的。
成本價可能二三十來塊吧。
他當時怎麼在兄弟面前嘲笑的呢。
好像是:「這啥玩意兒?擱網上付郵送都沒人要吧哈哈。」
陳妄辭猛地抬手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棕色小熊從他手上滑落。
連帶著掉出的還有一張發舊的紙條。
「阿辭生日快樂,希望你以後的每個生日我都能陪你過!」
陳妄辭鼻子一酸,眼淚稀裡哗啦地往外流了出來。
二十六歲的他哭得像個孩子。
風水輪流轉。
如今的陳妄辭終於明白這種獎但過期,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15
我沉默了很久。
字字清晰,「當然不是 P 的。」
話落。
陳妄辭慌了神,像個走投無路的兇犯,定定地看著我。
「不可能,不可能……」
滾燙的淚控制不住地砸落,陳妄辭喉嚨裡是低沉的哭聲。
「凝凝,我這次是真病了,你抱一抱我吧,一下就好。」
耐心全然消耗殆盡。
原先看著他犯病,我的心也揪在了一塊兒,不過現在,我隻心生厭煩。
我提高了音量:「陳妄辭,你私闖民宅,我已經報警了。」
現在說什麼,陳妄辭都聽不進去。
向來高傲的他紅了眼,頹然地慘淡一笑。
「凝凝,要怎樣你才肯解氣,才肯回頭。」
想是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亮,哆嗦著毫無血色的嘴唇。
「我們結婚吧,我什麼都給你,也不會出軌,祁崇野有的我都有,你……你看看我吧。」
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我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警察來得很快,陳妄辭不甘地跪在地上,那雙我以往最愛的眼眸此刻遍布了血絲。
他被帶走了。
走前嘴裡還在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凝凝。」
我一個眼神都沒看向他。
陳妄辭。
你的道歉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
陳妄辭私闖民宅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祁崇野的耳中,還沒到新的一天,他就叫人接走了我。
是市區的一套別墅。
今晚我應該能睡個好覺吧。
家裡一直照顧祁崇野起居的王媽笑得很慈祥,她叫我不要想那麼多。
我點頭說好,可還是忍不住去看熱搜。
祁崇野的人氣太高,我和他的擁吻照壓都壓不下去,差點讓微博癱瘓。
#祁崇野戀情#在熱搜上掛了三天三夜。
不過很快,熱搜第一換了。
陳妄辭裝皮膚飢渴症博得對象的同情心被爆了出來,各大營銷號紛紛轉發。
有的人說太顛,真是什麼人都有。
也有的人說太子爺這樣身份的男人,想怎樣玩都是對的。
……願世界像愛陳妄辭那樣愛我。
凌晨三點。
祁崇野點贊了一連串抨擊陳妄辭的微博。
最後忍無可忍發文怒斥:
「有病得治,沒病裝病也得治。」
「還有,某位有病哥,你在我女朋友面前發顛,是當我S了?」
16
?
女朋友?
不是,哪門子女朋友?
所以在祁崇野晚上悄悄溜進家中時,我驀地按下床頭燈的開關。
無辜地歪頭問他,「走錯房間了?」
祁崇野張張嘴,尬在了原地。
他揉揉我的頭,俯身用那雙蠱惑人的眼眸和我對視。
「所以凝凝,親過都不給我名分麼?」
我別開眼,臉燙到了耳根,「是你強吻的!」
下一秒,祁崇野捏起我的下颌,不由分說地含住了我的唇,細細摩挲,纏綿。
好半晌他才放開我。
喉嚨溢出性感的喘息聲。
我的臉龐更燒了,「不是!你怎麼還親!」
祁崇野嗓音摻著些許沙啞,「嗯……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我:「?」
他垂著眼睫,一臉寂落,「唇友誼嗎?」
「不、不是啊。」
祁崇野立馬說得理直氣壯,「那就是男女朋友間的正常親吻。」
「??」
他人怎麼這樣啊。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祁崇野這麼愛無理取鬧。
不過……我竟然不太討厭?
我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祁崇野的說法。
壓緋聞熱搜不算太難,一個月多後,我的生活逐漸恢復平靜。
過年我沒有回家,我媽慢一拍地想起我沒回去,發了個紅包給我。
連帶著的還有句語音。
「新年快樂啊小凝,今年是不回來了吧?」
我簡短地發去一個「嗯」。
她的語氣下意識上揚了起來,「那就好,你在 S 市要照顧好自己。」
我放下手機,深吸一口氣。
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一定是祁崇野回來了。
想到這兒,我拖鞋都沒穿,飛奔過去開門。
我有些意外,屋外站著的是一名保養得很好的中年女性。
「您是?」
女人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夏之凝小姐是吧?我是陳妄辭的母親。」
我請她進了家中。
嫻靜端莊的她忽然屈起雙膝,沒有預兆地作勢要跪在地上。
我皺起眉,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
「您這是做什麼?」
她眼裡閃著淚花,魚尾紋擠在一起。
「夏小姐,算我求你好嗎?你去看看妄辭吧,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我真的怕他出事。」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夏小姐我求你了,去看看他吧。」
我松開了託著她的手。
「行了。」
陳妄辭母親眼睛一亮,許是認定了我會同意。
我淡淡地撇下嘴角,毫不猶豫地開口。「你兒子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我舉起手,露出無名指上的鑽戒,「再說,我不方便。」
我不顧她面色的慘淡,叫王媽送客。
戒指是祁崇野合作的品牌方送的,他直接給了我,並非正式求婚才戴的。
我收回了落在戒指上的視線,輕輕一笑,我這是……在想什麼呢。
祁崇野回到家時,已經過了零點。
男人從身後抱住我。
清新沐浴露的味兒在我鼻尖縈繞不去。
我翻過身,和祁崇野面對面。
手指撫上他深邃的眉骨:「你是不是有事在瞞著我?」
他的眸裡含笑,「凝凝,你指哪樣?」
我遲遲沒有動靜。
祁崇野最終在我嚴肅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告訴我自己目前是半退圈狀態,已經開始接手家中的公司。
我垂下眼簾。
祁崇野的手指插進我的發絲間,下颌抵在我的肩膀上。
一眼看出我的想法。
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好了凝凝,和我在一起你隻需要做你自己,其他不用多想。」
「我們家沒有聯姻這類說法,況且也不需要。」
在我快要進入夢鄉,男人低頭吻上我的額頭。
「我的意思是,我會找個吉日風風光光地把你娶回家。」
17
婚後半年。
祁崇野粘人得像隻小狗。
還喜歡趁我不注意,偷親我好幾口。
第二天,我看著脖頸上的草莓印,陷入了沉思。
沒忍住給了祁崇野一個暴慄。
「你是狗嗎!」
「嗯, 我是。」祁崇野停頓一下,笑意更深了,「我是老婆的狗。」
我懶得理他。
剛站起身,身後的男人手臂一收,將我拉進他的懷裡。
男人把我壓在身下, 漾在我脖間的氣息逐漸變得熾熱滾燙起來。
低啞著嗓子,字字誘哄。
「老婆你知道的,我早上……」
不是!
我別過臉,「我還要上班呢!」
祁崇野那雙眉眼柔和了好幾分,放緩了聲音:
「今天請個假,乖。」
氣息纏綿,次次失控。
意亂情迷之間,祁崇野的吻落在了我身體各個地方。
……
再次看見陳妄辭的名字, 是在熱搜上。
自S未遂。
網上一片籲噓,說是現在還有這麼痴情的人, 已經很少見了。
不過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關掉了推送頁面。
窗外綠意盎然, 有著向上的生命力。
廚房裡,祁崇野系著圍裙鏗裡框朗地在忙活。
最愛的人已經在我身邊了。
(全文完)
【番外·陳妄辭視角】
「辭哥,來一杆?」
男人聲音在陳妄辭耳邊響起時,他還有點兒蒙。
他環視了一圈兒周圍,是自家旁邊的臺球廳。
這家臺球廳不是已經拆了嗎?
他抓住身邊男人的胳膊,顫著聲線問今年是哪一年。
男人樂了, 說是二零二一年,還打趣他是不是睡蒙了。
二零二一年。
和夏之凝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
他猛地站起身,翻到和夏之凝的聊天頁面。
她說要給自己送餛飩, 馬上就要到了。
陳妄辭顧不上打臺球了。
正想走時, 夏之凝剛好提著保溫桶進來。
女孩身穿白色毛呢大衣, 披著黑色長發。
看見他時彎了彎眸子。
像星光閃爍。
陳妄辭再也忍不住了。
將自己日日思念的人攬進懷裡,鼻梁埋在她的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沒人注意到, 他的眼眶泛紅。
兄弟看他要走,開著玩笑,「辭哥,你妻管嚴啊!」
陳妄辭「嗯」了一聲, 嘴角翹得很高。
眼前女孩兒聞言笑得羞澀。
陳妄辭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小臉。
太好了, 自己穿越到了過去。
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牽著女孩兒的手,回到了車上。
夏之凝疑惑地問:「阿辭,你手抖什麼呀?」
淚水無聲地奪眶而下。
因為我太想見陳妄辭了。
「(下」「我……我就是太想你了。」
她「嗐」了一聲, 笑意吟吟, 「我這不是來見你了麼?」
餛飩皮薄餡大,味道鮮美。
陳妄辭吃得狼吞虎咽。
「慢點吃呀!」
陳妄辭抬起眸, 望向夏之凝的目光裡滿是愧疚。
近乎倉皇地開口, 「凝凝,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好不好?」
女孩笑靨如花。
一字一句, 「我沒有離開你啊。」
陳妄辭的瞳孔驀地震了震。
耳邊傳來母親的驚呼聲, 「醫生, 醫生!病人醒了。」
鼻間是消毒水的味道,眼前是醫院的天花板。
是夢啊。
也是……
夏之凝早就成自己心裡可遇而不可求的夢了。
可是怎麼,自己的心髒處像被刀割那樣, 痛徹心扉呢。
眼淚決堤。
今年的最後一個夏日。
陳妄辭來到寺廟,一步一叩首。
願此後的夏之凝無災無難,萬事順遂。
下輩子再也不要遇見這樣糟糕的他了。
(完)
"慕家從江南小鎮帶回來一個小姑娘,名叫舒明煙。 長大後的舒明煙冰肌玉骨,溫婉動人,生了張精緻的美人臉,且擅長書法丹青,頗有才情。 慕老爺子心中滿意,想把她永遠留在慕家,於是早早為她和大孫子慕知衍許下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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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失明後,死對頭偽裝成我的未婚妻搬進了我家。對我進行貼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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