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一個月後我的自由戀愛期限就到了,到時候會被隨機匹配給獸人做小妻。


 


做小妻實則是做一輩子奴隸,大多數下場都是慘S。


 


在這之前,必須想盡辦法找到獸人男友。


 


千嶼是我的獸人發小,可惜一個月後才能確認性別。


 


眼見我還要出去找男人談戀愛,他眉頭緊皺:


 


「你有病吧何喬,你就不能等我一個月嗎?


 


「我一定是男貓,到時候 12 點一過,我就立刻咬你種契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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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截止自由戀愛期限隻剩一個月了,我還是沒能追到男神盛介。


 


時間一到就會被隨機匹配給獸人。


 


就有可能像阿裡姐一樣嫁給一個糟老頭子,還是個不愛洗澡的大樹懶。


 


一想起今後每天早上一睜眼就是一張大醜臉,翻個身,是另一張一模一樣的小醜臉,就想閉眼重啟人生。


 


思索再三,給阿裡姐回了電話,答應去她家參加獸人聚會。


 


她家老頭子是高階獸人,說不定有機會找到有錢帥氣的獸人男友。


 


一旁的千嶼皺起眉頭:「你有病吧何喬,你就不能等我一個月嗎?」


 


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白了他一眼。


 


「當然不能,誰知道到時候你是男是女。」


 


他們獸人 26 歲才能顯示性別,千嶼的 26 歲生日就在一個月之後,跟我的戀愛期限是同一天。


 


雖然我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發小感情深厚,但是也不能冒這個險。


 


推開礙事的千嶼,我從衣櫃裡倒騰了好久,找到最性感的一條裙子換上。


 


千嶼一把丟來他的外套遮住我胸前的大深 V,神情嚴肅:


 


「我一定是男貓,到時候 12 點一過,我就立刻咬你種契約。」


 


其實如果時間合適,我是不反感和千嶼湊合的,小時候不懂算術,他吸溜著鼻涕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


 


「以後你做我媳婦,好吃的小魚幹都給你。」


 


可惜嘍,命運弄人,他變「真男人」的那天就是我自由身的「S期」。


 


2


 


趁著老頭子在莊園舉辦高階獸人聚會,阿裡姐把我塞進來碰碰運氣。


 


莊園很大,富麗堂皇程度令人咋舌。


 


各族高階獸人衣著華麗,阿裡姐和我被趕到角落待著。


 


她像母親一樣細細地念叨著:


 


「表姐跟你講,貧賤夫妻百事哀,不是說嫁給普通獸人就能幸福,關鍵是看對方獸品怎麼樣,今天來的公子哥們最起碼獸品家世都是過關的,不比你那男神差。」


 


誰說不是呢,權利、美貌、金錢,明明是這人世間最被喜歡被在意的東西,但不屬於自己的時候,這些錢和美貌卻被冠以惡之名。


 


我拉了拉裙角,讓鎖骨展露得更明顯些。


 


遠處豪車下來的人頂著一對熟悉的狼耳朵,居然是盛介。


 


對方表情詫異,疾步跑來,上下打量著詢問:「你怎麼在這?」


 


被他先發制人,有些不服:「這話說的,我當然是來找男友的。」


 


微風吹過,這隻大白狼的耳朵輕輕掸了掸,眉頭微抬:「那祝你好運。」


 


三年前我們第一次相見,盛介幫我阻擋了欺辱,自此以後噓寒問暖。


 


我自幼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打開心扉要接受他,他卻消失了。


 


再出現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對我體貼入微,我主動示好他卻裝傻,忽冷忽熱的態度讓人極度懷疑自己。


 


那天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盛介卻再次避而不談,玩起了消失,徹底S心後竟在這裡遇到。


 


抬手看了眼時間後,盛介環顧四周,詢問一旁的阿裡姐:


 


「緬先生到了嗎?」


 


得到否定的答復後,他深深瞧了我一眼,轉身跟其他獸人去了會客區。


 


阿裡姐知曉我跟他的事,早就念叨過讓我別太執著,對於他的不拒絕不負責的行為極為看不上,低聲罵道:


 


「天S的渣男,也就騙騙你這種一根筋的小姑娘,還以為自己多厲害,連緬先生的面都見不到。」


 


白狼盛家是高階獸人群中的重要家族,看來阿裡姐口中的緬先生是更強大的存在。


 


接下來整場宴會中,阿裡姐笑臉奉承在獸人女眷中,快速為我找到一個溫柔系公子哥。


 


3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


 


「她就是追盛家獨子追了三年的人類。」


 


「啊,看起來小門小戶的,怪不得追不上。」


 


「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哦。」


 


公子哥自然也聽到了,略顯尷尬地微笑,正欲開口,當事人盛介出現了。


 


他想撤退卻被我SS抓住,隻能保持著微笑,唇齒不動地小聲衝我嘀咕;


 


「拜託你松手,盛家是我們家的金主爸爸,別害我啊何小姐。」


 


果然不對的人應該早點放手,這不就影響正緣了。


 


這時老頭子敲了敲杯壁,開口讓貴賓發言。


 


高階順位,第一個居然就是盛介。


 


他清了清嗓子瞥了我一眼,掃視全場:


 


「我女友何喬的表姐就在貴府,今天來這裡很高興。」


 


獸人與人類的結合契約,是獸人在鎖骨處咬下的痕跡,但我鎖骨上沒有。


 


在座的高階獸族並未在意,隻是在盛介發言後紛紛奉承老樹懶跟盛家親近了。


 


現場沒有人想聽我的回應。


 


就這樣在拉扯三年無果後,我突然單方面被告知有了身份。


 


成了盛家獨子的女友。


 


4


 


消息很快傳開,再也沒有獸人願意與我接觸約會。


 


他卻依然沒有給我蓋章,完成契約。


 


甚至除了每天派人送來珠寶和鮮花,他很少出現。


 


高階獸人公子和平民人類的愛情長跑傳為佳話,盛介粉絲更多了,盛家自此順風順水,公司成功上市。


 


知曉隱情的阿裡姐叫嚷著要去找盛介。


 


「我早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這下好了後路都給你斷了!拿捏你小姑娘臉皮薄,我可沒這麼好說話!真當我們何家沒人了!」


 


激動漲紅的臉,八分是為了我,還有兩分是我們何家女兒被詛咒的命運,她和我媽都沒逃過被隨機匹配做小妻。


 


我媽被打S,她現在日子同樣不好過,說好聽點是小妻,實際上就是一輩子任人宰割的奴隸。


 


多次電話打不通後,我悄悄去了城郊莊園蹲守。


 


空氣中散發著青草鮮花的清新氣味,景色錯落有致,真是個偷偷約會的好地方。


 


直到我以身攔在車前,盛介才從車裡出來。


 


車窗下落,金瀾集團的大小姐略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目視前方示意司機開車。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金小姐,竟與我有幾分相像。


 


「這就是你的白月光嗎?你現在身份上漲,有資格跟她在一起了?」


 


他伸出左手摸了摸鼻子,眼神瞟向一側。


 


沉默震耳欲聾。


 


「所以這幾年你反復找我、關心我、又疏遠我,全是因為我跟她有幾分相像?


 


「我是暫時消遣,是供你緩解相思之苦的玩物?」


 


沒等來任何解釋,答案顯而易見。


 


狼耳微微後扯,盛介輕咳兩聲,終於開口:「那你想怎麼辦?」


 


心髒塞滿石頭,我在腦子裡扇了自己兩巴掌,這不是傷心的時候!


 


深呼吸努力保持理性:「我隻剩 7 天了。窮途末路,你知道意味著什麼。明天我賬戶要出現一千萬。」


 


很快,第二天清晨錢就進了賬戶。


 


隨著盛家公子聯姻的消息放出,我的期限也僅剩 3 天。


 


5


 


我名下工作室的歸屬被我改成了千嶼,一千萬也存進了他戶頭,利息夠他餘生宅在家裡打遊戲度過了。


 


我倆同樣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長大,苦日子太多了,現在也該吃點甜頭了。


 


大手一揮拿下千嶼心心念念的 PS5 遊戲機,敲響了他的門。


 


屋裡沒人,這家伙最近神神秘秘的,總不見貓影。


 


剛放下遊戲機,電話顯示陌生來電:


 


「喂,何小姐嗎?這裡是洛寧殯儀館,請您來辦理下何阿裡小姐的入殓事項。


 


「喂?何小姐?您在聽嗎?」


 


停屍間外等待區,都在唏噓今天送來一個特別慘的獸人小妻:


 


「聽說是親戚中落,夫家看不慣打的。」


 


「我怎麼聽說是被夫家的正妻活活打S的呀。」


 


「嗐,小妻被打S還不是常有的事。我看吶,也算是解脫咯。」


 


聲音砸進耳朵,震得生疼。


 


停屍間的門千斤重。


 


前幾天還容光滿面期盼我過好日子的阿裡姐,此刻安安靜靜躺在停屍間。


 


身上血汙不堪,沒有一塊好皮膚。


 


接過入殓師手裡的湿巾,輕輕擦拭她額頭,厚厚的底妝下露出片片舊傷。


 


手抖得厲害,不哭反笑,指著她的額頭讓入殓師看,她瞞了我太久。


 


下一秒淚浸湿了遮屍布,模糊得看不清她的樣子。


 


老樹懶的下人闖了進來,催促著趕緊火化,要領骨灰回去交差。


 


無處發泄的怒火填滿胸腔,我撲了上去跟他們廝打在一起。


 


叫罵聲、尖叫聲、呼救聲、硬物撞擊頭骨的悶響聲,炸暈了神志。


 


沒人敢惹怒高階獸人,阿裡姐的骨灰被交到了老樹懶家僕的手上。


 


那車跑得真快啊,把我遠遠甩在後面,一轉彎不見了。


 


6


 


指針也在這時跳過了 12 點。


 


我沒時間了。


 


一瘸一拐來到千嶼家門口,拼命砸門。


 


門開了,他眼睛裡映出鼻青臉腫的我,咧著大嘴在哭。


 


「阿裡姐S了,我隻有你了。


 


「不對,明天過後,我就是一個人了。不對,也許後天我就S了。」


 


命運之手緊緊扼住喉嚨,恐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千嶼豎瞳微顫,一瞬間獸形突現。


 


龐大的溫暖包裹住我,耳邊胸膛微震,傳出千嶼悶悶的聲音:


 


「生日禮物我收到了。明天生日願望就是你,我保證你沒事。」


 


毛茸茸的手擦了擦我的眼角,他的聲音讓人心安:


 


「明晚 12 點過後,我一定是男貓,相信我。一準能給你成功蓋章綁定契約。


 


「你就在我身邊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獸人的性別顯現誰也無法預測,千嶼的話既像安慰,又像保證。


 


時間很快來到了千嶼的 26 歲生日,我自由身的最後一天。


 


7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地走針,桌上的蛋糕被一次次地調整位置。


 


沐浴完的千嶼走過來,按住我挪動蛋糕的手,輕聲安慰:


 


「就放這裡,很好。」


 


他周身帶著殘餘的水霧氣,浴巾系在腰間,露出強壯的上半身。


 


灰黑色紋路的頭發湿漉漉的,呼吸間帶著潮湿的熱氣。


 


四目相對,被包裹住的指尖微顫,我慌忙回避了眼神,轉而盯向時鍾的指針。


 


千嶼並未松手,輕輕揉捻著我的手指。溫柔地叮囑:


 


「別緊張,我變身後立刻咬你鎖骨,會有點疼,你忍耐下。」


 


我輕輕吞咽了口水,分不清是對時間緊張,還是對他緊張。


 


眼見時間來到了最後五分鍾,千嶼的手心變得潮湿。


 


另一隻手向領口伸過來,我下意識後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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