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不懂發生了什麼,不安之下,更加湊近傅寒。
宴會大廳上的賓客看著傅寒和李芸的神色變得更加古怪。
傅寒臉都青了,隻覺得李芸不識趣,不滿地望著身邊人。
李芸身體僵硬了一下,慌忙地別開臉。
看到月嫂將孩子交到我手中,李芸眼睛都亮了。
她抱緊孩子,走到我跟前,笑意盈盈地說:
「小小,之前不知道為何,你突然不理我了,但沒有關系,隻要你和我道歉,再讓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結成兄弟,我就原諒你了。」
我直接甩了李芸一巴掌,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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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凌家千金需要討好你,讓我的孩子和你家孩子結成兄弟,讓你原諒?」
傅寒看到李芸被打,臉色鐵青,他氣憤之下打算給我一巴掌。
我避開了,沒讓他打成,還將酒水潑了他一身,然後斜了他一眼:
「我看你喝酒喝醉了,不然你怎麼會為李芸出頭?還打算打我這個領了證的妻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李芸呢。至於你的衣服,是你突然要打我,我條件反射才潑你酒水,還好十九樓有換洗的衣服,我看你還是去樓上換一下衣服再下來。」
「至於李芸,你先在這邊玩著,這次你沒有邀請就來,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下次請你不要來找我了。」
傅寒還打算和我說什麼,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他果然覺得不適,還是忍住到嘴邊的話,上去換衣服。
11
幾個小時後,李芸多次想找機會和我套近乎,說我們以前是同寢的,關系好,她還多次給我打飯。
她說得口幹舌燥了,我都不理會她。
李芸急了,找了個機會上樓去找傅寒商量對策。
我看到了,和季果果使了一個眼色:「可以開始了。」
季果果頷首,她恨極了傅寒過來謀害我,報復傅寒這件事她做得很積極。
她冷笑著在司儀臺上搗鼓了一下,臺上的巨大電視投影出一道清晰畫面。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李芸是如何鬼鬼祟祟地上了十九樓。
接著視頻中李芸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傅寒和一個女服務生全身赤裸地躺在一起,還被李芸給看到了。
「走,我們都去十九樓看熱鬧去。」
季果果拉著我去了十九樓,其他賓客也跟了上去。
「傅寒,我同意你和凌小小在一起,是因為凌小小家裡有錢,你隻有將她家的錢收入囊中,我才可以做上富太太,過上優渥的生活,可這個女人憑什麼在你床上?」
傅寒可是凌家的女婿,如今他和一個女服務員搞在一起。
他看著又和凌家千金的閨蜜有貓膩,簡直就是道德敗壞。
在場的有許多人家裡都有女兒,誰家想自己的女兒碰上這種道德敗壞的男人?
當天圈子裡都在傳,有關傅寒和女服務員還有他跟李芸之間的謠言。
他們都說傅寒和李芸狼狽為奸,想謀害我的家產,卻沒想到傅寒睡了個服務員,和李芸撕得很難看。
當然了,這些消息都是我讓人給放出去的。
我怕不夠繪聲繪色,我還讓人將照片給放了出去,於是再也沒有人願意和傅寒合作。
我趁著傅寒像過街老鼠的時候,直接讓律師給傅寒遞了離婚協議。
傅寒自然不想和我離婚。
我幹脆將所有的證據給整理出來,將傅寒給告了。
我特意請來了一堆媒體朋友。
在法院,傅寒和法官提出是我讓他去十九樓的。
他進去以後就身體發熱,然後和那個女服務生自然發生了關系,他認為是我下了藥。
「小小,我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更何況這個錯誤還是你陷害我的,你給我下了藥,不然我不可能和那個女人發生關系。但是小小,即便你害我,我依然愛你,我是絕對不會和你離婚的。」
傅寒深情款款,一副愛我至深的模樣。
確實,我在房間點上了會讓人迷失神志的燻香,那個女服務員也是我找了患有梅毒的J女。
燻香無色無味,燃盡就再也找不出痕跡。
但知道又能怎樣呢?
我勾著笑,譏唇反問: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我倒是想要你解釋一下,為何李芸懷的是你的孩子,而且我的孩子和她的孩子相差不到兩個月?你敢回答這個問題嗎?」
12
我之前安排了人給李芸的孩子和傅寒做了親子鑑定。
我還請了那天在宴會上看到李芸抓奸的人,他們親耳聽到李芸和傅寒互撕的時候,親口說出要謀害我家產的話。
我又將當天的視頻和我收集到的證據,全都提交給法官作為呈堂證供。
人證物證都有了,傅寒又找不到我給他下藥的證據。
法官宣判我和傅寒離婚,但是會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法官說我到時候還是堅決要離,直接去領證就可以了。
傅寒聽到宣判臉色都綠了,他憤恨地瞪著我,一副恨不得能撕咬我一口肉的樣子:
「凌小小,你都知道了,還耍我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啊?」
我笑了笑,和前世傅寒聯合那對母子害我相比,這才從哪兒到哪兒啊?
我這樣就叫惡毒了,那傅寒聯合李芸那樣害我,又叫什麼?
傅寒見我一直笑著,壓根沒將他的質問放在心上,他急得如坐針毡。
他眼神一直狠厲地盯著我,隨後對我下跪:
「小小,我錯了,我一開始確實是為了可以少奮鬥五十年才想接近你,可後來我與你相處,我確實是真的愛上你了。」
我斜睨了傅寒一眼,隨後對著他唾了一口:
「呸,誰想要你這種帶著目的性的愛了?若我早知道,我肯定能離你有多遠跑多遠,隻因為你讓我惡心!」
傅寒跪著爬到我的腳下,他還想過來拉我,我直接踢了他一腳:
「滾開,離我遠點,垃圾!」
前世傅明害S我的時候,他就站在我身旁,用那副冷漠嫌惡的神情,冰冷地對我說滾開,讓我滾遠點,垃圾。
這話我隻是原樣奉還給了他,傅寒卻承受不住了:
「小小,你別這樣對我,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我抬手,狠扇了傅寒十幾個巴掌,我已經後悔今天沒有穿高跟鞋了,不然我踹傅寒的時候,還可以踹得更疼一點。
「小小,你打我出氣,就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我冷笑著,將傅寒給打成了豬頭。
法官等著我狠狠出了氣,這才喊來安保人員,將我架了起來。
我也清楚再打下去,可能就要承擔刑事責任,這才住了手。
傅寒發現事情不可逆,臉色慘白地癱坐在了地上。
我爸花費不少時間清除掉了傅寒安插在我家公司的爪牙,等我打完離婚官司,我爸就將傅寒辭退了。
傅寒因為是過錯方,又證據確鑿,被法院判淨身出戶。
我怕被傅寒糾纏,把我爸買給我和傅寒住的公寓賣掉,傅寒和李芸的東西都被新的房東給扔掉了。
傅寒沒有地方住,隻能租房子。
至於李芸,她打電話和我懺悔了好幾次,還跑來抱我大腿下跪。
13
「小小,我錯了,我和傅寒分開,我不跟他好,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做好閨蜜,好嗎?」
我冷笑著,狠踹了她一腳:
「誰要和你做閨蜜了?我有錢,從來不缺好閨蜜。」
我把李芸給踹開後,李芸回去了。她的孩子因為是早產兒,這輩子沒有我用金貴的藥材給他的孩子調理身體,孩子底子很差,三天兩頭進醫院。
很快傅明的身體就將李芸從我這邊騙到的錢給掏空了。
李芸不想承擔傅明這個負擔,將孩子扔給傅寒,跟著一個香港富商跑了。
那個香港富商其實是那邊專門騙婦女過去做詐騙的噶腰子集團的人。
是我特意結交,引導他去找了李芸。
我等李芸和富商跑後,給警察提供了那個香港富商的消息。
我快失去意識之前,李芸從傅明的身後走了出來,傅明扶著李芸的手,一臉愧疚道:
「(這」警察通知我過去看她, 李芸神情怨毒地盯著我,大喊大叫:
「我是傅太太,我是首富的妻子, 我……我不該是這樣的……」
我知道她應該也有了前世的記憶, 卻隻是微笑著看著她咽下最後一口氣。
後來我有一次出門,撞見了傅寒。
他蓬頭垢面地坐在街頭,嘴裡不停喃喃:
「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凌小小應該養大我的孩子, 凌小小的父母去世後, 我應該成功吞並凌家的公司,我應該成為林城的首富……不對, 我要再來一次。」
我知道傅寒也重生了,傅寒此人隱忍且冷漠, 就像毒蛇般在我周圍潛伏。我深知隻有千日做賊,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我報了警,然後制訂了一個計劃。
我假裝單獨出門,傅寒等待我多日, 總算找到機會,他眼神陰鸷地開著一輛破舊面包車直直往我的身上衝。
我笑著看快要衝向我的車子,而後聽到兩聲槍響, 他的車輪被打爆,撞上了綠化帶。
傅寒被以故意S人罪被抓的時候, 他嘴上還一直念著這樣一句話:
「我要撞S你,一切就能重新開始了。」
我特意交代獄警在裡面要好好照顧傅寒, 而傅明則是被社區的大媽送去了孤兒院。
隻不過兩年,傅寒就在監獄中自盡。
五年以後,傅明從孤兒院逃出來, 他拿著個垃圾袋,瘦骨嶙峋, 頭發亂糟糟地像個雞窩。
一看到我要上車, 他就想跑過來抱我。
但他還沒來到我身旁, 就被我請的保安給攔住了。
傅明不甘心, 試圖掙脫開保鏢的遏制接近我:
「媽媽,我錯了, 我不該受那個女人的蠱惑,你快帶我回去, 我想念書,我想回去做傅家的小少爺, 我不想在這裡撿垃圾……」
我瞥了他一眼,彎腰抱著我的孩子上了車, 我的小君還問我:
「媽媽, 那個小孩是誰?他為什麼要說我媽媽是他的媽媽呢?」
我笑著捏了捏小君還的小臉蛋:
「媽媽也不知道,可能他認錯人了吧。」
我聽說傅明這輩子過得很不好, 十八歲的他,上一世有一米八二高,這一世他隻長到了一米六七。
他也沒有錢上大學, 隻能去做苦力的工作,但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這一世,我再也沒有見過傅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