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愛,我的孩子才可愛。」
李芸被我一噎,很快又道:
「小小,我們是好閨蜜,要不讓我兒子認你做幹媽吧?」
我被李芸的厚臉皮給氣到了,我看她是眼看著孩子已經換不掉了,想要我認她的孩子做幹媽,好來享受我所擁有的資源吧?
誰讓我是凌氏集團唯一的千金呢,哪怕從牙縫裡漏出來一點,也夠她生活得不錯了。
我冷笑著,態度冷漠地捏著床單:
「孩子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媽,沒必要再認個媽,我有自己的兒子,不需要什麼幹兒子。」
李芸緊緊攥著孩子,怒不可遏,但她卻隻能咬牙壓抑著怒火:
「小小,你是我好閨蜜,我們又是同一天生產,要不我們就讓兩個孩子結成異姓兄弟,你放心好了,傅寒雖然不待見我,但他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還是會同意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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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走到我身旁,冷眼睨向李芸:
「小小,你這個閨蜜自己才剛開了刀子,她不在醫院好好休息就跑來認親,感覺不是個好的,要不媽給你換個病房,不然總有不相幹的人來打擾我女兒的休息。」
李芸臉色難看地抱著孩子,站在原地,她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她在等著我給她解圍,可我恨不得她去S呢,怎麼可能會幫她?
我向我媽點了頭。
我爸媽立刻加錢給我換了一間李芸不知道的病房。
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出院,通知了過來幫我削蘋果的傅寒:
「我要在爸媽家坐月子。」
傅寒想反對,可他現在在我爸的公司工作,他不敢得罪老丈人,隻能用可憐的眼神來看著我。
6
我冷然一笑,我早料到他會這樣看我。
以前我覺得他眼神像小狗狗一樣可憐又無助,如今我為了不惡心到自己,隻當看不見。
回到家,我媽早就給我專門請了一個專業的月嫂照顧我月子。
我出院後幾天,傅母帶著大包小包來了我家:
「小小,別人照顧你月子哪有自家人盡心?我生過孩子,會照顧人,你馬上從你爸媽家搬回家,我來照顧你月子。」
我瞥了傅母一眼,上輩子她也是這樣自動請纓,說要來親自伺候我月子的。
我礙於傅寒的關系,同意了。
剛出院那幾天,傅母伺候我還算挺盡心盡力,可她很快抓著我的手問我要錢。
說什麼請月嫂一個月有些還要給個三五萬,她是我婆婆,讓我給她五千就可以。
上一世,我雖然震驚於老太太的厚顏無恥,但念著是她生下傅寒,我還是給了她錢。
誰知道她後面又裝了兩天,便開始撂挑子不幹了。
她每天不是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就是指揮我一個剛生產完的女人,彎腰擦地,搞衛生。
我每天腰酸背疼,就說要不五千塊繼續給她,我再請個月嫂。
她就一口一句我們城裡的人就是矯情,說她們那個年代的人,剛生完就下地幹活,反而身體更加硬朗。
她不給請月嫂,美其名曰要鍛煉我,之後就更加使勁折騰我。
這一世,神他媽的傅母又來這一出,我嗤笑,我又沒有自虐的傾向,自然要拒絕她的提議:
「不用了,傅老夫人,你太貴,我可請不起你這尊大佛。」
傅母不滿地盯著我,她不明白從來都有求必應的我,哪裡來的膽子去拒絕她?
但傅母貪心,又不肯放棄這次從我身上摟錢的機會,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喲喂,城裡媳婦嫌棄鄉下婆婆了喂……」
我知道傅母在等著看我妥協,再對我道德綁架一番。
我上下打量了撒潑的傅母一眼,拿著手機將她的醜態給拍下來。
「你繼續,等會兒我就把你來我家鬧的視頻發出去,你兒子那麼注重臉面,你讓他在上流社會丟臉,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不會責怪你。」
傅母是單親母親,她花費那麼多時間精力才培養出傅寒這麼一個大學生,寶貝得很,她又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讓傅寒丟臉?
再不甘心,她也隻能臉色鐵青地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麻溜走了。
我望著傅母的背影笑了笑,心情別提有多舒暢。
幾天以後,傅寒大踏步進了門,質問道:
「我媽隻是好心想幫你坐月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7
我上下打量了傅寒一番,他連孩子都不看一眼,大步走到我的身旁又繼續開口:
「媽這件事就算了,你閨蜜生孩子後,一直住在家裡,她可是你的好閨蜜,我不喜歡她,卻也不好趕她,小小,反正你家裡有錢,要不你先給她買個房子讓她暫時搬過去?」
我找來的偵探幫我查到李芸和傅寒大學時就認識,兩人還交往過,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是傅母看不上李芸的出身,以S相逼才不讓她進門的。
李芸不和傅寒一同去抗爭,獲取傅母的好感度,反而將傅寒介紹給了我。
李芸的主意打得很好,讓我在明面上做傅寒的妻子,她則暗中和傅寒交往,和傅寒做暗中的夫妻。
我當李芸是閨蜜,她卻妥妥把我當成冤大頭。
李芸渣,傅寒也不是個好的。
他假裝和我交往,又在樓下擺花瓣向我求婚,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我們結婚後,在我跟前,他對李芸總是咬牙切齒,說她懶,說她裝。
若不是偵探給我看了李芸剛生產完,傅寒給她端屎端尿卻一點都不嫌棄的視頻畫面,我再看到傅寒這副厭惡的表情,還真會以為傅寒真的討厭李芸呢。
如今兩世被欺騙的新仇舊恨加一塊,我恨恨地看了傅寒一眼,扇出去一個重重的巴掌:
「傅寒,你過來我這邊,若你是著急媽的事情也就算了,畢竟你是個大孝子,但是李芸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上來就提她的事,連媽的事情都要靠後,你說,你是不是和李芸有一腿?」
我打一巴掌還不解氣,又順勢對著傅寒拳打腳踢,把傅寒給打得抱頭鼠竄,最後隻能灰溜溜地離開我家。
就這樣我還覺得不解氣,要不是S人犯法,我真的很想現在就將傅寒給剁了,方解心頭之恨。
8
又過了幾日,季果果放假來看我,問起那天的事。
我便將傅寒打算換我孩子還有我知道的其他事,告訴了季果果。
「我說你當時為何突然那樣吩咐,還不給傅寒抱孩子呢,原來是這樣。」
季果果氣憤得握緊了拳頭,暗自鄙夷傅寒的卑劣行徑。
我笑眯眯地看著氣歪了嘴的季果果,拉了拉季果果的衣袖,眼神充滿了感激:
「好在當時你也在那個醫院,不然我的孩子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孩子被換掉,李芸為了她和傅寒的孩子,一定不會給我孩子活路的。」
季果果眼神都變了,她生怕我受委屈,拽著我,想要將我拉出門,找李芸和傅寒要個公道。
「果果,不用去,傅寒現在一來我家,我就打他,他去問醫生,醫生隻會說我產後抑鬱,產生了臆想。在這段時間,我已經收集完證據,隻等著我爸那邊將公司的害蟲給剔除出去,我就可以去父留子了。」
凌家有錢有勢,季果果也不擔心我養不起一個孩子。
她雖氣得心梗,卻還是坐了下來,說:「我支持你的決定。」
我剛將季果果給安撫好,我爸就回來了。
「傅寒培養起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問題,我不過是將問題擺在明面上,直接就將他們給辭退了,他們連鬧都不敢來鬧,我又釋放了不必重用傅寒的訊號。這次等傅寒再去上班,他很快就會發現他將無可用的人,傅寒接下來想要完成項目,隻會寸步難行,到時候他完不成,我就可以借此開除了他。」
我笑了笑,知道我爸已經將公司的蛀蟲都給解決掉了,我對著我爸豎了一個大拇指:
「還是爸爸厲害!」
我爸被誇,笑了一會兒,神情很快又委頓起來:
「我之前看傅寒又是答應我這輩子隻會娶你一人,之前醫生說你是不易受孕體質,他連你不能給他們家傳宗接代都不在意,依舊對你流露出那副情深不悔的模樣,我還以為你遇上的是個好的,可這個傅寒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女兒呢?」
我笑得悽慘,輕輕抱起了躺在搖籃床上的孩子。
我爸和我媽大學認識,我媽家世不好,但我爸和我媽戀愛,他一直對我媽很寵。
結婚後,他更是將我媽捧在手心。
所以我家雖然有錢,但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傅寒,將我交到傅寒手中,我爸對傅寒的唯一要求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我好。
我爸看在傅寒結婚後對我不錯的分上,他還幫襯了不少傅寒家的極品親戚。
否則就我這樣的家世,怎麼會嫁給傅寒這樣一個農村來的孩子呢?
曾幾何時,我以為我和傅寒也能像我爸媽那樣攜手一輩子,沒想到從頭至尾都是傅寒編織的謊言。
我爸見我神色也跟著變得委頓,火氣就上來了。
他鬧著要去幫我將傅寒套麻袋揍一頓,我把我爸給拉住了:
「爸,我們家君還很快就要滿月,傅寒為了他和李芸的孩子,他肯定要來家裡試探我們對那個孩子的容忍程度,並想辦法來攀附,那時才是我們報復他的最好時刻。」
9
李芸可是傅寒的第一個女人,是他的初戀跟不能割舍的白月光。
為了他兒子的未來,他勢必要讓他的兒子來和我的兒子搭上關系。
滿月酒就是他的機會。
到了滿月酒那天,傅寒找上我爸特意給孩子訂的酒宴,李芸跟在他的身旁,手中還抱著她的孩子。
隻不過我那時在大堂招呼客人,沒有看到他和李芸。
季果果告訴我,是我爸在他來後,讓酒店的安保人員直接將他倆給攔在門外,連門口都沒讓他進來。
傅寒厚著臉皮在外面嘶喊:
「小小,凌小小,我是孩子的父親,你快讓我進去。」
我爸壓根不想聽他的聲音,想喊人來將他趕走。
我拉住了我爸,聽著傅寒在外面喊得一聲高過一聲。
等到他將聲音都喊啞了,我才走了出去,冷睨了傅寒一眼,這才開口:
「我生孩子都已經一個月了,平日都不見你來看我兒子一眼,今天我擺滿月酒,我爸請了不少工作上的伙伴,你既然找到這裡,我也不想你在外面鬧,你進來吧。」
傅寒被領進門,我爸上下打量了一眼傅寒跟他身後的李芸,滿目都是怒容:
「傅寒,我女兒擺滿月酒,你為什麼要帶一個女人過來?」
傅寒抿了一下唇,正要開口,抬眸看到了站在我爸身旁的我,眼睛一亮:
「小小,你生了孩子,怎麼看起來還更有女人味了,更好看了呢?」
和李芸的孩子不同,我兒子很心疼媽媽,平日除了吃就是睡,好帶得很。
這輩子我又沒有傅寒那個奇葩媽百般折磨,在月嫂的細心照顧下,我不用起夜哄孩子,自然恢復得很好。
李芸就慘了,她親兒子很鬧,我以前為了帶他,晚上基本不能睡覺,現在不能睡的換成了她。
所以李芸看起來很憔悴,哪怕化了妝,看起來依然灰頭土臉,完全沒有之前那樣光鮮亮麗。
我看到傅寒看到我滿眼的驚豔,還有李芸沒忍住去扯了一下傅寒衣擺的緊張神色,差點沒笑出聲。
「小小,李芸正巧想來見見你,我想著你們是好閨蜜,就帶著她來了。李芸的孩子又和我們的孩子是同一天生日,要不兩個孩子的滿月酒就放同一天舉行吧?」
我冷笑,他果然帶著他和李芸的孩子,來蹭我孩子的滿月酒了。
「你們想同一天辦滿月酒,可以啊!你們馬上包下樓上或者樓下的包廂,孩子不就能同一天吃滿月酒了嗎?」
我甩手,不再搭理兩個人,繼續去招呼客人。
10
李芸見到傅寒著急地跟上我的腳步,她在這裡又沒有其他認識的人,隻能硬著頭皮抱著孩子跟上傅寒的腳步。
「這不是凌家的那個女婿嗎?為何我感覺他和他後面的姑娘更親近,更像一家人?」
傅寒張了下嘴,發現他下意識將身體都偏向李芸,他連忙與李芸拉開了一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