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忍住打了個寒顫,一回頭,眼前一亮,「你不是全...」
他捂住我的嘴,咬牙低聲,「不許把我是道士這件事說出去,不然有你好看。」
「顧老師,真的是你?」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湊過來,欣喜地看著小道士,「剛開始節目組說把您請來了,我還不信呢。」
顧老師?
顧時川?!
當紅影帝竟然是全貞道的小道士?!!
我震驚地望著顧時川,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我是白茶茶,可是您的忠實粉絲呢,您的每一部劇我都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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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川冷著一張臉,淡淡點了點頭,轉頭又雙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他時刻都盯著我。
一想到他師傅被我氣吐血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來接下來我是沒好日子過了。
人基本都到齊了,導演簡單介紹了下。
這是一個田園戀愛綜藝,一共有三男三女,全程都以直播的形式進行。
遊戲的第一個環節就是男嘉賓比賽選與自己搭檔的女嘉賓。
比賽的內容就是踏三輪拉稻谷,誰先將規定數量的稻谷拉完誰便獲勝。
白茶茶是當紅小花,還有一位影後,以及全網黑的我。
毫無疑問,誰最後誰變會被迫和我一組。
比賽哨聲一吹響,三位男生都拼了命得踏三輪,生怕稍微慢一點就要和我一隊,顧時川更是蹬得太陽穴都爆青筋。
【想不想得第一不知道,但看得出來大家都不想倒數第一。】
【家人們誰懂,第一次見影帝這麼拼命。】
而這邊女嘉賓也沒闲著,導演看著賣力的男嘉賓,將話頭引到了我身上,「現在網上都說易老師是最年輕的天師,更是全貞道的關門弟子,不如易老師算算,他們誰會得第一?」
白茶茶順勢接話,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對啊,金金姐算算看顧老師,會得第一嗎?」
在座的都知道我天師的身份是炒作,但我不得不裝著樣子掐著指頭,看著還在狂踩三輪車的三人。
哦不,看著顧時川發力的肱二頭肌沉默良久。
【這還用算嗎?有她這算卦的時間,影帝已經裝好稻谷快到終點了。】
【strong,不會算還硬裝。】
「顧老師八字硬,且與今日運勢相吉,第一非他莫屬。」
說著,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在了顧時川身上。
此時顧時川已經遙遙領先,卻突然重心不穩,連人帶車側翻進了陰溝,離終點僅一步之遙。
【可別讓著姐算了,我是真害怕了。】
【你說她立人設吧她還真會算,你說她算得準吧事實恰恰相反。】
【姐這嘴跟開過光一樣,還挺有意思,黑轉路了。】
原本手到擒拿的第一名成了最後一名。
顧時川穿著湿了半邊的衣服被迫與我組隊,臉上掛著「核善」的笑。
他站在我身側,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妖女,害了我師傅不成還要害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
5
接下來的任務需要各組憑借自己的力量賺取晚飯,時間隻有三小時。
我是穿越來的,前世是個社畜,除了給老板當奴隸基本沒有別的什麼拿得出手的特長,一時有些犯難。
「你不是會算命麼,來,我們給人擺攤算命。」
經歷前幾次發生的事後,我忙恐慌擺手,「倒也不必如此。」
顧時川想了想,「也是,再讓你這妖女算命,不曉得還要禍害多少人。」
見他往下念頭,我松了口氣,雙手快速在胸前上下翻動,「你不是影帝嗎?影帝不都是多才多藝,賺個晚飯前不是易如反掌嗎?」
【完了,這姐又開口了。】
【從易金金說完這句話後,我已經能預料到兩人晚上是什麼結果了。】
我說完才反應過來,忙捂住嘴,可已然為時已晚。
顧時川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你真的...我不好評價了。」
不出所料,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影後組整整賺了 2000 塊。
白茶茶組少一些,但也有幾百。
到導演問我們時,我悻悻攤開手掌,裡面躺著一個五角錢硬幣。
白茶茶看著我手裡的硬幣笑出聲,「易金金,你半天就隻賺了五毛錢?不會連這五毛錢都還是撿得吧?」
我赫然,「你怎麼知道?」
自從我說了那句話開始,無論顧時川是吹拉彈唱還是怎樣,都沒有賺到一分錢,就連這五毛,還是我們蹲在雪王門口人家找零不要丟了我撿來的。
其餘兩組都去吃大餐去了,而我和顧時川兩人拿著五毛錢,在村口小賣部買了包小當家,成兩瓣分著吃。
白茶茶看著嚼幹脆面嚼到噎嗓子的顧時川,眼巴巴湊過來,「顧老師,要不和我們一同吃晚飯吧?」
被顧時川冷冷拒絕,「不用了,我就愛吃幹脆面。」
白茶茶還要開口,我一手搭在顧時川的肩膀上,顧時川昂著下巴,「沒看到我的同伴不想讓我去?」
硬是將白茶茶的話堵了回去。
見人走後,顧時川的下巴揚得更高了,「怎麼,怕我丟下你自己去吃大餐?雖然你個妖女今天害了我一天,但放心,我是不會丟下你...」
一回頭,我早已漲紅了臉。
「咳...我,也吃噎住了,快,快幫我拍拍後背。」
顧時川:...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現在好點沒?」
「好點了,要是能有杯奶茶潤潤嗓子就更好了。」
後背的力道驀然重了幾分。
6
晚上我翻來覆去,實在餓得睡不著覺,索性踢了被子起來,翻上屋頂躺著數星星。
不一會,身旁便多了一個人。
顧時川一張臭臉看著我,「你著實是個妖女。」
我看著天上的星星,心中有些鬱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但仔細想想好像自己從小就是這般,說什麼來什麼。」
「剛記事的時候,那個時候家裡剛有點錢,父母一起將房子蓋了起來,我看著一日比一日好的房子,心中開心,便和爸爸媽媽說『我們終於有一個家,不用再四處奔走』,可話剛說完,原本堅固的房子驟然倒塌,家裡最結實粗壯的大梁掉下來砸S了爸媽。」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一些原本塵封在記憶裡的東西慢慢破土而出。
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
「那後來呢?」顧時川打斷我的思路。
「後來,我就迷上了《易經》一心想入玄門求道,當一個道士,但每每求道,道長都說我天資不足,久而久之,我便也放棄了。」
剛來這時,我當這是全貞道給我的考驗,卻沒想到我是真的穿書了,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回去。
如今異國他鄉,我又被世人所厭棄,一想到這,不禁悲從中來。
顧時川好像看出了我的難過,「每個人體質都不一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嚴肅,「其實我們差不多,我自出生便被說克父克母,從小便被送去道觀學藝,一學就是二十四年,我的父母從來沒來看過我一眼。」
他躺在瓦片上,雙手枕著腦袋,語氣淡淡,「我記事時,師傅曾和我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這是獨屬於我的天國;
第二句則是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後我觀天象,明事理,學五形陰陽,第二句已有所悟,可第一句我卻始終未能參透?」
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我在心中默念著。
顧時川拍了拍我的頭,「好了別想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他順著梯子爬下屋頂,在下面接住我。
我跟在他身後,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忘記了。
就在他快要進屋時,我攔住他,「等等。」
「都說了明天告訴你了。」
我眉頭緊皺,「我怎麼記著...我之前好像有個男朋友來著?」
顧時川的表情從疑惑變得無語,隨即推開我的手頭也不回得進屋,「你不僅是個妖女,還是個顛婆。」
7
躺在床上,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就好像原本完美的人生突然被挖空了一段,但我卻始終想不起來,最後在迷糊中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張姐的電話轟炸醒的。
「金金,不好了,你又又又上熱搜了!」
我揉揉眼睛,渾身充斥著美夢被吵醒的難受。
「哎喲張姐,我上熱搜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張姐急得 2 結巴了,「不,這次真,真的不一樣!現在全網都是罵你的?」
全網有一天是沒在罵我的嗎?
但按道理來說張姐帶了我這麼久,抗壓能力應該比我強啊。
難道是說...我昨晚和顧時川在屋頂聊天被別人偷拍到了?
想到這,我的瞌睡消了一半。
要知道顧時川的女友粉可是內娛第一戰鬥力,之前網上黑我無非就是我演技差,純花瓶,那這也是個人能力問題。
要是真跟影帝沾上邊,恐怕我這輩子隻有被雪藏的份了。
那我生娃的爸,上學的媽, 破碎的妹,沒有的家不就...
我一個驢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哆哆嗦嗦打開手機打開熱搜榜。
#闢謠:自詡天師易金金並非全貞道關門弟子,新人設純屬炒作#
哦,原來是發現我不是全貞道弟子了啊,還以為我和影帝深夜房頂幽會被發現了。
害,嚇...什麼?!!!
我剛放回肚子裡的心從嘴裡跳出掉到手上。
我炒作的人設被發現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點一點翻閱著這篇揭露我人設的文章。
整篇文章洋洋灑灑小一千字,從各個方面證實了我不是全貞道關門弟子的理由。
而最實的錘竟然是有人扒出了我的生辰八字,說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有這樣的出生,天生與道家相克,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天師的。
這也是為什麼我每每一開口事實總與我所說的恰恰相反的原因,因為我是天煞之人。
【這姐炒作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我著實沒想到她是真的連玄門的熱度都敢蹭,也不怕折壽。哦,她本來就是天煞之人。】
【嗚嗚嗚影帝實慘,一靠近她就倒霉。】
【像易金金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待在娛樂圈,不對,她就應該去S!】
【有一說一,出生不是能自己決定的,金姐也挺倒霉的。】
【樓上易金金的無腦粉吧,流汗黃豆.gpf】
導演推開房門,「易金金,由於你個人的原因,本節目因為你數據流失嚴重,多方面考慮下,本節目組決定與你解除合作關系。」
身後數個攝像機都對準了我,白茶茶站在角落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由於是你個人原因造成,節目組會依合同向你提出賠付違約費的要求,但鑑於節目期間你並未做出什麼重大過錯,本節目組決定將十倍違約費降為五倍。」
說著,導演將一份解約合同推到我面前。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我身上,一種無名的冷意從心髒向我的四肢開始蔓延。
我再一次陷入眾矢之的,這種熟悉的,讓我無法呼吸的地獄深淵。
思維運轉的齒輪卡殼,我無措得拿起筆。
"隻剩一支抑制劑了。 兒子和丈夫都決定把它留給別人。 「沐笙是因為你非要去外城才被喪屍咬傷的,這是你任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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