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門口時,她拼命扭著頭瞪著江砚,怒極生恨:「你神氣什麼,要不是我今天淪落至此,你以為我想選擇你?你本來就是霍庭深的手下敗將,以後你們江家也會被霍庭深收購,家破人亡!」
江砚無動於衷。
而她隻要出了這道門,等待她的,是極度殘酷,血淋淋的懲罰。
她的雙腳緊緊地鉤著門,眼珠快速轉動,又急又怕。
「江砚,你救我,我有沈家的專利,你當時不是想要嗎?隻要你帶我出去,我會說服我哥哥——唔唔!」
她的嘴被無情地堵上。
門關上的那一刻,走廊裡已經迫不及待傳來拳打腳踢和姐姐嗚咽慘叫的聲音。
我的心驀地一沉。
Advertisement
能說出我的底牌,姐姐還不算蠢到家,隻可惜,她的自戀,讓她錯過了最佳的談判機會。
10
「江總——」
「沈二小姐,你也不用白費心思了。」
果然,姐姐癲癲地一鬧,江砚對我的態度也冷淡下來。
更讓我心涼的是,他對剛才姐姐提到的沈家專利,竟毫不在意。
但我也並不是毫無勝算!
姐姐自恃穿書知道結局,而我重生而來,親眼見證了五年後的商場格局。
那時,霍庭深一手遮天,我根本動不了姐姐分毫。
我有想過找江砚合作,但曾經輝煌一時的江氏集團日漸式微,自身難保。
姐姐有一點說得沒錯,霍庭深最後確實以雷霆手段收購了江氏集團。
我S前那天撿到的報紙,頭條就是江氏集團破產的新聞。
看完後,我便知我此生報仇無望。
在漫天飛雪中,慢慢斷絕生機。
可這一世,一切還來得及!
目前形勢於我不利,必須一擊即中,切中要害。
「江總斥巨資成立的生物醫藥研發中心,最近是不是取得了關鍵性進展?」我道。
果然,江砚要逐客的動作一頓,眉目驀地深沉警惕。
「沈二小姐消息很靈通。」
「這隻是敲門磚,就看江總願不願繼續聽了。」
他打量了一下我,從善如流坐下,給我沏了一杯茶。
「沈二小姐,你的籌碼最好足夠大。」
「自然,如果我說您的研發領頭人,背著您在進行非法人體實驗呢?」
「你說什麼!」江砚臉色一變,噌地起身,目光如利刃,恨不得刺穿我。
「事關重大,我不可能信口開河,而且以江總的為人,自會調查後才會採信,不是嗎?」
「你可知,他是——」
我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他是您姐夫,還對您有過救命之恩。」
「還有嗎?」
「隻有這些了。」我老實回道。
前世報紙上,對此事也就是這麼寥寥幾筆,說非法人體實驗曝光後,在全社會引起了軒然大波。
江氏數億打了水漂不說,受害者家屬大鬧,直接摧毀江氏多年積攢的口碑。
江砚身為商業鬼才,本可以帶領江氏走向巔峰,卻被最親近的人出賣,可惜可嘆。
「江二小姐把底牌出完,就不怕我拍拍屁股走人?」
江砚不愧是江家繼承人,轉眼已經不動聲色,靠在椅背上。
「這隻是江氏內部危機,可外部的呢?」
生意人怎麼會這麼輕易把底牌出完,這條訊息隻是開胃菜而已。
江砚挑眉示意我繼續說下去,重新給我沏起茶來。
「江總從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六年前,從沈氏收購專利失敗後,便目光長遠,成立現在的生物醫藥研究中心,想從技術上擺脫掣肘,全面佔領市場。
「而霍庭深看似已經放棄這條賽道,可產品相關的上下遊企業,卻早就被他收購布局。
「您認為,他所做的這一切,是準備將來在您技術成熟時,獲得與您合作的門票嗎?」
「江二小姐的說法很有趣。」江砚眼裡帶著幾分興味,手指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面。
而我此時,越發篤定。
對當時報紙上說霍庭深能成功收購江氏,是因為他有遠見,有謀略,再加上江氏自掘墳墓這一說法,我是持質疑態度的。
「我認為霍庭深如此布局,隻是想萬事俱備,隻待東風。
「江總,您不妨猜猜,若您姐夫非法實驗曝光,您被迫中斷研究,而霍庭深這時突然等到東風,快速從小試到量產上市。您覺得,你們江氏還有機會翻身嗎?」
江砚臉上闲適的笑意淡了下去。
我們都知道,我一直強調的這股東風指的就是我們沈家的專利。
我必須讓江砚認可我的猜測,才能扳回目前的劣勢,讓接下來的談判於我有利。
茶壺裡的水已經在我們一來一往的試探中,反復燒開,咕嘟咕嘟。
我才驚覺,自己早已緊張到口幹舌燥,喉嚨發緊。
直到這一步,我仍不能放松警惕。
沈家實際專利權,在我哥哥手中,而贖我出媚色的代價又實在太過昂貴。
所以江砚不是非選我合作不可。
我怕此時自己露出絲毫膽怯,忍著喉間幹痒硬是沒去碰面前的茶杯,隻目光落在茶盤上,裝深沉篤定。
「江知韫。」
江砚突然喚我名字,不再以「江二小姐」代稱。
我猛地抬頭。
「你比你姐姐強多了。」
他笑著將茶杯推向我,指腹在旁輕輕敲了敲,目光裡帶著欣賞。
我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來,長長籲了一口氣。
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差點淚奔。
「我曾數次探監,沈大小姐亦是,可任憑我們百般勸說,令兄總是淡然一笑,說專利一事他自有安排。
「原來,他是在等沈二小姐長大。」
我緊緊捂住唇,拼命抑住號啕大哭的衝動。
原來,沈知意早已背著我偷偷去看過哥哥,也對專利別有所圖。
她說哥哥是重大經濟犯罪不能探監,害我和哥哥徹底失聯六年。
她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又到底想幹什麼!
11
回到保潔部後,領班說今天晚上不營業,全體學習。
我臉色一白。
在媚色,所謂的「全體學習」,就是觀看公開處刑。
按照慣例,公開處刑的對象一般是有意傷害貴客,或是想逃出媚色的人。
下場都是經受一場非人折磨後,丟到野獸籠或是蛇窟被活活咬S。
當年柳眠失手傷了客人,就是怕公開處刑才匆匆自盡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呵,不過,我倒是佩服她有勇氣。」
柳眠坐在我旁邊,點了一支煙,頗有一種兔S狐悲之感。
姐姐渾身鮮血淋淋被拖上來時,她驚訝萬分。
「她竟然——」
「不用可憐她,她自以為能逃出這裡,與老板叫板罷了。」我冷冷一笑。
柳眠唏噓搖頭:「她老跟我們說,會有大人物來救她,簡直天真!」
看臺上,姐姐被綁在椅子上,雙腳以極其扭曲的姿勢無力垂落著,頭發散亂,臉上全是血沫。
「呵,不是信誓旦旦說要離開媚色嗎?我看你沒了腿怎麼走!」
姐姐已然昏迷,行罰的人一盆冷水潑在她臉上。她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搜尋到了我,震驚又嫉恨。
「還敢不服氣!」
打手喝了一聲,姐姐一向引以為傲的臉上瞬間多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啊,我的臉,我的臉!」
她看著手心的血,驚慌失措地大叫:「我是影後,我的臉有多金貴你們知道嗎?
「你們這群無知的蠢貨,知道霍庭深是誰嗎?我就是霍太太,你們完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可迎接她的,又是數道鞭子。
柳眠不忍地別過頭:「她失心瘋了嗎?這個時候還犟嘴。」
我眉心一皺。
這時老板來到會場,冷笑著看了一眼姐姐,然後朝我招招手:「你過來。」
柳眠急急拉住我,滿眼擔憂。
「別怕,不會有事的。」我朝她一笑。
老板打量了我一番,點點頭:「沈二小姐是吧?你明天可以走了。」
姐姐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知道,老板故意這麼說,是想誅姐姐的心。
「贖你的人很大方啊,聽說你還想再帶走一個人是嗎?」
「是。」
姐姐眼露欣喜,顧不得臉上的傷,趕緊道:「知韫,我是姐姐,快帶我出去。」
見我靜靜地看著她而不答話,她急了,拼命朝我眨眼睛,討好道:「妹妹,我真的好痛,這鬼地方我再不走,一定會被他們活活打S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快,現在就帶我走!」
我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姐姐也跟著我激動地笑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倆姐妹情深,要抱頭痛哭時。
我轉身,精準指向人群中的柳眠。
柳眠緊緊捂住唇,豆大的眼淚盈滿眼眶,渾身都激動地顫抖起來。
「沈知韫,你若敢耍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轉眼,她疾步朝我衝來。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緊緊拉住她的手,「我說過的,要帶你出去。」
前世的遺憾,今生我一個都不想留。
「沈知韫,你瘋了!你寧可救一個人盡可夫的爛女人,都不救我!」
姐姐目眦欲裂,雙手緊緊拽住我。
我轉過身,慢慢扳開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毫不留情。
就如同她前世棄我而去一樣。
「姐姐,你性情最是剛烈,寧S不屈。人家要你做金絲雀,你都不堪受辱要去S。
「可你現在,不知道做了多少人的金絲雀——哦,不,連雀都不如。我若救你,你豈不是要做那沒骨氣的人了?」
「你!」
我想了想:「不過——」
姐姐張口要罵,硬生生又忍了一下,期待地看著我。
「不過姐姐你放心,你若實在不想S,我出去後會替你報警的,你就放心吧。」
「你耍我?」
我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哎呀,你看我在說什麼,姐姐你可是女主,怎麼會S?我這真是自作多情了,該打,該打。」
姐姐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慌了:「沈知韫,難道你——」
「姐姐,歡迎你回來。」我朝她殘忍一笑。
剛才她被人潑醒,自稱霍太太我便知道,她大約也重生了。
否則,經過一場酷刑,以她的嬌氣,怎麼還敢如此囂張,大放厥詞硬扛。
那麼,她自然也想起來了吧。
曾經,她也是這樣,理直氣壯地推開我,給我一個虛假的希望,騙了我六年!
我附耳過去,字字誅心:「姐姐,該你嘗嘗,人生被摧毀的絕望了,但我相信姐姐,是一定不會苟活的,對吧?
「畢竟,你連苟活的機會都沒有呢。」
老板陰惻惻一笑,看夠了戲:「行了,把這個女人送到蛇窟吧。」
我收養池厭那年,他才 14 歲。屁大點兒年紀,膽子可不小,就
腐看天下
我死後飛升天界,遇到天樞星君。他三番兩次救我。我心動表白了。他卻說:「我幫你,因為我是爹!」還說絕對不會 喜歡我。原來,他曾是我凡間的養父!
腐看天下
裴徹得了癌癥,做手術需要剃光頭髮。 他很害怕。 為了鼓勵他,我哭著剪掉長髮。 我頂著光頭去學校時,裴徹笑得直不起腰。 「小傻子,就這麼喜歡我啊。」 周圍揶揄戲弄的目光讓我茫然局促。 原來裴徹沒生病。 他和別人打了賭。 賭我會為他奉獻到哪一步。
現代言情
"三皇子回來時身邊帶了個柔柔弱弱的孤女,膽怯地站在他身後,同他一起接受跪拜,滿眼野心。 世人歌頌他們的愛情,卻不知將軍府的庶女和他早已定情。 我站在阿姐身後,指尖深陷肉裡。 世人都道將軍府的兩姐妹不和。 卻不知,我的任務是讓阿姐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