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到魏祁,我的心裡五味雜陳,便別過頭不看他,口氣也十分冷淡:
「去哪是臣的自由,與皇上無關。」
魏祁一把託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擰向他,臉上頗有些受傷的神情。
「你是因為怡紅快綠的事怪罪朕嗎?」
我心下有些錯愕,魏祁真的很奇怪,我們明明並不熟識,他卻總是能猜中我心中所想。
魏祁眉頭皺了皺,聲音壓得很低,頗有幾分愧疚:「姜滿,朕盡力了,朕得知鎮南王對怡紅快綠動手之後,即刻便下令去救火,可沒有用,去救火的人說,鎮南王的人先S盡了樓中的人,才點的火,對不起,朕去晚了。」
S盡了樓中的人,怪不得沒人逃出來。
之前他一直沒有動作,我以為他變了,他開始試著相信我,不再替我做決斷。可我錯了,原來,他隻是在等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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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多年前他帶我屠了一S對頭的府邸,那府邸中有一不足月的嬰孩,我心軟了,舍不得下手,便偷偷放走了奶媽和孩子。
奶媽嚇壞了,逃跑的時候無意間踢翻了一個壇子被鎮南王府的人發現,魏九昭居高臨下地問我:「小滿,你方才在房中有看到她們嗎?」
我看著奶媽和孩子,終究不忍心,便跪在地上求他:「王爺,是我放走她們的,這還隻是個孩子,那奶媽什麼都不懂,她們便是離開也什麼都做不了的……」
魏九昭點點頭,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柔聲道:「本王的小滿真善良,看在小滿的分上,本王饒她們一命吧。」
奶媽感恩戴德地磕頭,抱著孩子往外跑,我也對魏九昭心存感激。
直到離府時,我因丟了一隻荷包又返回去找,才在後院一處破被子下看到已經斷了氣的孩子,我不S心地去找奶媽,直到找到廚房,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幅景象。
奶媽的頭被按在案板上,有人舉著廚房裡的大缸砸扁了奶媽的頭,我扶著門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我想,這才是真的魏九昭吧,那個同我溫聲說話的魏九昭不過是在我面前收起獠牙罷了,他怎麼會真的放過她們。
「怎麼哭了?」
魏祁慌亂地替我擦眼淚,我的眼淚卻越掉越兇。這些年,我為魏九昭做了那麼多事,我以為,他至少心裡是有些在乎我的,可經了怡紅快綠的事,我才明白,魏九昭是不會變的。
隻要他認為有危險,他會不管不顧舍棄一切有可能會威脅到他的人,哪怕這人是他的自己人。
怡紅快綠在前,下一個未必就不是我。
我哭得厲害,渾身都有些抽抽,魏祁慌得不行,一把將我抱進懷裡,一個勁哄我。
「你別哭,此事都是我的錯,我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找人盯著鎮南王,再也不許他傷害你在乎的人,對不起……對不起……」
魏祁陪我到半夜,我止了哭,他又哄我睡覺,他唱歌不好聽,可莫名其妙地,我竟慢慢睡了過去。
13
接下來幾日,我給魏祁想要的幾個人安排了合適的位置,雖不是什麼要職,卻也不算遊離在朝堂之外。
我再也沒提怡紅快綠的事,繼續沒心沒肺地在朝上睡得口水直流,睡足了,也會隨著沈卓一起懟幾句孫大人向魏九昭表表忠心。
畢竟阿籬還在他手裡,我不能得罪他。
私下裡,我開始安插一些我自己的人,找不到合適的位置,我便無聲無息地拖幾個魏九昭的人下水。
兵部侍郎裴勇是個極其好女色之人,仗著有魏九昭做靠山,他欺辱良家女子是常有的事。我離京那些日子,他不知從哪強買了個姑娘,那姑娘本已被許了人家,聘禮都收了,卻因著被他在街上看了一眼,便丟下幾兩銀子將姑娘強行搶回了家。
原本此事也就罷了,偏偏想娶姑娘的公子是真的喜歡姑娘,聽說姑娘被搶,便帶著人去了裴勇府上。
裴勇囂張慣了,哪會輕易讓出姑娘,更何況,姑娘入府當夜他就將姑娘折磨得半S,他得了趣,更沒有放走的道理。
公子不願意,便要去官府告裴勇,裴勇哪裡受過這等侮辱,當即就喊了兵部的人前去,極其囂張地當街打S了公子,還揚言道:「這京城一日是鎮南王的天下,便一日是我裴勇的天下,別跟老子講規矩,老子就是規矩!」
此事鬧得影響不好,可百姓敢怒不敢言,加上有魏九昭坐鎮,很快就不了了之。
我也是在下朝時偶然聽到其他同僚私下議論,才得知緣由,第二日,我便命人將此事寫在紙上貼滿整個皇城。
更是將裴勇當日提到鎮南王的話印得格外大,不過半日,整個京城便沸沸揚揚。
上朝的時候,老臣們自然不樂意了,一本本彈劾魏九昭和裴勇的折子被遞上魏祁的龍案,鎮南王一黨自然不願意,當朝與老臣們吵得不可開交。
老臣們想借著此事打壓魏九昭,自然做足了準備,不僅將刑部的案底呈了上來,連魏九昭批的撤字都用圈圈畫了出來。
魏祁十分為難地看著魏九昭,最後還是魏九昭為了平息眾怒,親口撤了裴勇平息禍端。
裴勇一下,兵部便空出了職位,我找了說辭同魏九昭打了招呼,便挑了個合適的門客補上去。
14
裴勇的事已了,可魏九昭卻犯了眾怒。
京中大多是文官,最是愛摳字眼,裴勇那句「京城是鎮南王的天下」可謂是深入人心。
老臣們最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茬來懟鎮南王,一上朝三言兩語就會將此事提一提。
譬如,有老臣提議稅收過高,導致百姓捉襟見肘。
鎮南王一黨立即反駁,國庫靠稅收養著,不能降低稅賦。好了,老臣下一句便是:「怪不得都說京城是鎮南王的天下,皇上都還不曾開口,你們倒是吠上了。」
又譬如,有朝臣提議,皇上已經快二十歲,批閱奏折之事,鎮南王該交還給皇上。鎮南王一黨自然據理力爭,說什麼皇上經驗尚且不足,還需鎮南王把關,老臣們便立馬陰陽怪氣地舊事重提。
如此幾番下來,魏九昭臉都黑了,偏偏他無法辯駁。
魏九昭吃癟,老臣們便覺得此事不能輕易作罷,最好借由此事引起民憤,將聲音再吵得大一些。
於是,也不知哪個老不S的出了主意,幾個老臣組了個團去說書樓裡說書,主題自然圍繞京城到底是鎮南王的還是皇上的。
三五日下來,但凡街上一走,都能聽到百姓高聲罵上幾句鎮南王,魏九昭氣得連轎子都不下。
他不下轎子,我也有法子,我找了幾個平日彈弓打得好的小廝站在百姓堆裡往轎子裡丟大冬瓜。
那冬瓜砸之前都在冰水裡泡過,個個又大又硬,哐哐幾個冬瓜砸進去,將魏九昭當即砸暈了過去。
於是,魏九昭閉門養病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老臣們心眼還是太好,得知魏九昭得了病竟頓時沒了士氣,又過起朝九晚五的安穩日子。
我暗暗嘆息,年紀大了就是沒毅力,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都不懂,這麼好的時機都能輕易放過。
為了讓魏九昭病得更重一些,我去城外尋了個道士在城中裝神弄鬼擺了乩壇。那道士從前做過幾年神棍,最是懂妖言惑眾那一套,不知怎的使得數支高香飛起,齊刷刷指向鎮南王府,看得當街的百姓目瞪口呆。
道士捋了捋胡子,一身灰白色的袍子在風中飛揚,襯得整個人仙風道骨,氣勢烘託到位後,道士大喝一聲,指著王府道:「那地方妖氣衝天,想必是禍亂朝綱之妖物,有妖物在此,不多日,城中必將大亂,到時百姓流離失所,國之大難啊!」
這些話當日下午又傳遍京城,道士拿了銀子當夜坐上驢車出城,那些老臣們聽說了此事,又坐不住了。
個個下了朝後又拿著說書板重操舊業。
15
魏九昭得了消息,氣得病越發重了,可魏國向來信奉佔卜,這種想法一旦深入人心,他便是想解釋也沒有什麼好法子,於是隔三岔五尋我去次王府。
情緒肉眼可見地很是不穩定,說著話就要砸了杯子或是踹個凳子,我隻好好生勸慰。
「氣大傷身,王爺還是悠著些。」
魏九昭這才好些,連面容都緩和了些,見他要好,我又趕忙稟告道:「王爺這些日子不上朝,那些老不S的個個跟螞蚱似的,一上朝就蹦跶,王爺科舉提拔的幾個新人都被他們尋了由頭貶了出去,那幾個好位置空出來,老臣們個個虎視眈眈呢。」
魏九昭一口氣沒上來,咳嗽得好半天都止不住,頭上綁的繃帶都險些繃斷。
我又上前道:「不過王爺放心,王爺雖然不在,可臣卻時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些日子,臣私下裡已經給皇上遞了折子,那三甲不行,還有臣的幾個門客,如今空了位置,臣先讓他們補上,待王爺有合適的人選,再換下他們。」
魏九昭聞言又松了一口氣,握著我的手欣慰道:「小滿,得虧有你,不枉本王培養你多年,阿籬遠在幽州也可以放心了。」
我笑著同魏九昭表忠心,出了王府我便冷了臉。
還敢跟我提阿籬,若非為了阿籬,我怎麼會留在京中為他當牛做馬?等這些日子京中再亂一亂,我便趁機接走阿籬,以後再也不必受他鉗制。
16
可就在京中漸入佳境之際,幽州突然來了消息。
阿籬失蹤了。
得了消息,我著急忙慌地往王府跑。
魏九昭看到我,趕忙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急切道:「小滿你放心,本王派了幾隊府衛去找,就是將幽州翻個底朝天也一定會把阿籬找出來。」
「阿籬住的地方偏僻,怎麼會突然被人擄走?」
魏九昭一臉凝重,半晌之後道:「府衛傳來消息,那些人身著飛魚服,很有可能是東廠的人。」
我看著魏九昭的眼睛,順著問道:「王爺的意思是皇上擄走了她?」
魏九昭痛心疾首,搖頭嘆息:「你是本王的得力幹將,誰都知道拿捏了你便是拿捏了本王的左膀右臂。你前些日子去幽州,隻怕被皇上察覺了。這傀儡做久了,怕是也想嘗嘗做人的滋味。他擄走阿籬,便是想要以此要挾你。小滿,這傀儡,留不得了。」
17
入夜,涼月殿外靜悄悄的,螢火蟲像一顆顆綠色的小星星在夜空中流動。
我一襲夜行衣在夜色中穿梭,很快就閃進殿內。
魏祁正在更衣,看到我,臉上十分驚喜。
「你怎麼來了?」
我一步步走近他,至他眼前時,手中的匕首飛快地抵上他的脖子:「阿籬呢?」
魏祁垂著眼睛看著匕首,眼中流露出受傷的表情,聲音悶悶的:「你在懷疑我。」
我輕笑一聲:「皇上何必露出這樣的神情,我們本就是因利而合,懷疑,不是正常的嗎?」
「因利而合……」魏祁苦澀地笑了笑,「原來你隻這麼覺得。」
「阿籬呢,她在哪?」
魏祁往前走了一步,脖子劃過匕首的刀刃,滲出一串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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