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找到她的屍身?」齊鈺執著朱砂筆批閱奏章,說話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李肅頓了片刻,才回:「不曾找到。」
隻有靠近齊鈺的我,留意到他輕輕松了口氣:「既然沒找到屍身,那就是還活著。
「繼續找吧。沈家權勢滔天,想藏一個人也不難。
「你暗中多派點人去找,盡量快點找到她。」
齊鈺終於放下筆,眼睛似乎是在看李肅,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她膽子小,我不在身邊,她一個人該多害怕啊。」
李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領命退出了養心殿。
殿門開了又合,齊鈺依然怔坐在龍椅上,痴痴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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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才聽見他喃喃喚我:「春陽……」
我趴在他批改奏章的桌案上望著他,嘆了口氣:「齊鈺,我真的已經S了。」
可惜他聽不見。
「春陽,我已經封她做了皇後,如此他們應該不會再要你性命了吧。
「得知你失蹤的消息後,我便立即將她迎進後宮,她應該還沒來得及害你才對。
「春陽,你還活著對嗎?」
他真傻,沈妙珠怎麼可能會讓我活命呢?
「我已經S了齊鈺,你放棄吧。」
雖然昨晚他跟沈妙珠說的那些話讓我有些難過,也很生氣。
但現在看他這樣,我還是會心軟:「我S了,我真的已經S了。」
可不管我怎麼在他耳邊說我已經S了。
齊鈺依然堅持:「隻要沒找到你的屍身,你就一定還活著。」
看見他淚珠劃過他臉頰,滴在紙張上暈出一點痕跡,我忽然沉默。
他那麼聰明的人,當真不知道我已經S了麼?
若李肅真找到了我的屍身,齊鈺又會是什麼表情?
我不敢再想,隻能心裡祈禱沈妙珠將我的屍身藏得夠好,讓齊鈺永遠找不到。
5
沈妙珠是被夢魘驚醒了。
鎖芯急忙過去撫著她的背:「娘娘別怕,是夢,是夢。」
沈妙珠倚在鎖芯懷裡,驚疑不定地四處張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驚厥中清醒過來:「鎖芯,本宮夢到那賤婢了,她帶著她的孩子來找本宮索命來了。」
孩子?我有過孩子嗎?
我看著沈妙珠,飄過去伸手掐著她的脖子,但我的手隻會穿過她的身體。
無論我多用力,沈妙珠都沒有絲毫感覺。
活著的時候我無力反抗她,S了我也傷害不了她分毫。
不知道沈妙珠到底在怕我些什麼。
「娘娘別怕,皇宮龍氣重,那賤婢就算變成惡鬼也近不了娘娘的身。」鎖芯輕輕拍著沈妙珠的背,細聲勸慰。
但她說錯了,此刻我就坐在她家娘娘身邊呢。
沈妙珠喘著粗氣,似乎也覺得鎖芯說得有理:「她靠近不了本宮,所以就在夢裡恐嚇本宮?
「明日你給我娘帶個消息,讓她找人做場法事,讓那賤婢在地下受盡煎熬,本宮要她明白得罪本宮沒有好下場。
「即使S了,本宮也不會讓她好過!」
沈妙珠的話讓我有些害怕。
我怕她真要折磨我,讓我的鬼魂痛苦。
我很怕痛,但偏偏沈妙珠是讓我活活痛S的。
齊鈺來沈妙珠寢殿的時候,我飄在他身邊:「齊鈺你找人超度了我吧,沈妙珠要折磨我,我不想再受苦了。」
也許隻要我投胎了,沈妙珠就算找人做法也傷害不到我。
但齊鈺聽不見。
我在他頭頂急得團團轉。
人S了不都會被鬼差拘走,喝孟婆湯,過奈何橋,墜入往生麼?
為什麼偏偏我的魂魄始終還留於人世間?
「陛下怎麼這麼晚過來?」沈妙珠已經重新整理好儀容,前來迎接齊鈺。
她在齊鈺面前慣會裝端莊溫柔。
「處理完政事忽然想起皇後,所以過來看看。」
齊鈺含笑看著她:「沒打擾皇後休息吧?」
沈妙珠面露嬌羞,搖了搖頭:「陛下哪裡的話。」
她身後的鎖芯,急忙接話:「娘娘一直沒睡,在等著陛下過來呢。」
「多嘴!」沈妙珠面色嬌紅,佯裝生氣瞪了鎖芯一眼。
宮人都退出去了,沈妙珠給齊鈺寬衣時,齊鈺才說:「下次朕早些過來。」
「陛下莫聽鎖芯胡言,您是天子自當以朝政為重,臣妾不要緊的。」
話是這麼說,但沈妙珠卻笑得比什麼時候都要開心。
「對了。」
沈妙珠正要將手探入齊鈺裡衣時,齊鈺忽然躲開:「皇後入宮這麼久,想必也想念丞相和丞相夫人了。」
「是有些想念爹娘。」齊鈺方才躲閃的動作,讓沈妙珠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尷尬地收回手:「但臣妾已經入宮做了皇後,再想念爹娘也……」
她話沒說完,就被齊鈺打斷:「既然想念,不如明日朕陪你回門如何?
「民間女子出嫁都有回門一說,她們有的皇後也該有。」
這番說辭讓沈妙珠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她感動不已,雙目含淚看向齊鈺:「陛下對臣妾真好……」
齊鈺親自給她倒了杯茶水:「好了,別哭。
「喝完這杯茶就早些睡吧,明日朕陪你回相府。」
那杯茶不知何時被齊鈺下了藥,沈妙珠喝完便昏S過去。
齊鈺看也未看她一眼,跨過她走到窗邊坐下。
夜色漸深,外面值夜的宮女也在偷偷打瞌睡。
齊鈺還在望著天上的圓月出神:「明日我會去相府找你,春陽你在相府嗎?」
他極小聲地問我。
聽見他說要陪沈妙珠回門時,我心裡還有些難過。
當初我和他成婚時,他都沒陪我回門。
雖然我並沒有娘家。
現在知道他去相府隻是為了尋我,我本應該高興的,但心裡卻隻覺得酸澀難過。
S後我的記憶似乎缺失了許多。
我仔細回想了下,居然真找到了一些關於相府的模糊記憶。
難道沈妙珠是把我的屍身藏在相府了麼?
可現在我並不想讓齊鈺找到我。
如果知道我已經S了,還S得那般慘,齊鈺也許會瘋掉吧?
6
說來也奇怪,夜裡我在皇宮遊蕩時,幾次都沒能飄出皇宮,每次快要出去了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拽回沈妙珠身邊。
但現在,我居然能藏在沈妙珠的轎撵中出宮。
到沈府時,丞相夫婦早就等在門口,見到齊鈺後沈家上上下下跪了一片。
進沈府後,我便躲著陽光四處飄走,尋找我的屍身,找來找去最後居然找到了沈妙珠未進宮前的閨閣。
我對這裡的景物都有記憶,卻還是想不起自己的屍身到底被埋在何處。
齊鈺在前廳跟丞相談論朝中事宜。
沈妙珠在閨房裡抱住丞相夫人輕聲哭泣:「娘,女兒想你。」
母女許久未見,抱在一起哭了好久,連在空中旁觀的我都忍不住動容。
我也好想我娘,可我連我娘長什麼樣子都不曾見過。
若在去投胎之前,能見見我娘就好了。
正為她們的母女情感動時,忽然聽見沈妙珠說:「娘,那賤婢在夢裡三番五次地嚇女兒,您記得找大師幫女兒教訓教訓她。」
丞相夫人慎重點頭,握著沈妙珠的手:「妙珠放心,娘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小心肝,就算是鬼也不成。」
好偉大的母女情。
如果她們要教訓的對象不是我的話,也許我會更加感動。
我嘆了口氣,要是我也有娘就好了。
我娘隻怕也會如此溺愛我吧。
臨到要分別的時候,沈妙珠叮囑她娘:「娘,這事萬不可讓爹知曉了。」
想必沈妙珠S我這事,丞相尚且是不知情。
我在宮中也有耳聞,丞相府雖然養出了一窩蛀蟲,但丞相卻是個好官。
當初也是他為太子平反,又從勞改之地接回齊鈺,擁他登基。
……
白天在丞相府沒有尋到我,齊鈺又該失望了。
天一黑我便朝養心殿飄去,恰巧李肅也在。
「跟著陛下進府的人,暗中查詢了相府的各個角落,並沒有發現春陽夫人的蹤跡。」說完,李肅思索片刻又繼續道:「相府的土壤也都沒有新翻過的痕跡。」
他的意思是,即使我S了,屍身也不在相府內。
我不禁疑惑,既然我的屍身不在相府,那為何我會有關於相府的記憶?
「那她還會在哪兒呢?」
沒有人能回答齊鈺這個問題,連我自己也不能。
李肅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我雙手撐著下巴,倚在齊鈺身邊。
他真是個好皇帝,這麼晚了還在批閱奏折。
望著他的側臉,我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他離開勞改之地時,捧著我的臉認真交代:「春陽,等我到京城穩定下來就派人來接你。
「以後你再也不用跟著我過苦日子了。」
其實我想告訴他,這些年我一點也不覺得苦,有他總陪在我身邊,我心裡始終都是踏實的。
唯一覺得難熬是他離開我去京城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他,想快點見到他。
好不容易盼來接我的人,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活著與他相見。
齊鈺剛準備歇下,李肅就又進宮了。
我正埋怨他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不肯讓齊鈺歇歇。
卻聽見李肅說:「陛下,找到春陽夫人了。」
7
齊鈺甚至等不及更衣喬裝,隻披了件鬥篷,臉上蒙著黑布便急匆匆出宮。
我飄在他身後,直到出了皇宮我才意識到不對勁:這次沈妙珠不在,我居然也出來了。
路上李肅讓齊鈺有點心理準備:「我們是跟著丞相夫人才找到的,那會兒她剛將屍體從農戶的菜壇子裡撈出來,準備讓人油烹。」
即使我知道自己S得很慘,可現在看見地上放著的屍身時,依然被嚇了一跳。
但我知道那就是我。
我忽然想到那天,沈妙珠說我帶著我的孩子前去找她索命。
看見屍體肚子上被刨開的大洞,我的手也不由得撫在肚子上。
原來,曾經我竟真的有過一個孩子。
帶著腐臭氣味的夜風吹過,我一下子全都記起來了。
那天沈妙珠說如果我願意發誓永遠不踏入京城她就放過我。
在生S關頭我沒什麼骨氣,又是發誓又是磕頭,可她還是出爾反爾。
我被她的人按在地上,沈妙珠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才問我:「懷孕了嗎?」
如果被她誤會我懷了齊鈺的孩子,隻怕更不會放過我。
「沒有,奴婢隻是最近吃胖了些。」
那時我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有人教過我懷孕是怎樣的,我隻以為自己最近胃口好吃大了肚子。
沈妙珠不懂醫術,在場沒人懂。
於是她便說:「懷沒懷,刨開肚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清醒時被人破開肚子,疼得昏過去,又被疼醒。
最後意識彌留時,聽見沈妙珠在冷笑:「這賤婢竟然真懷了陛下的孩子。」
……
幾個隨從已經吐了,李肅也站在遠處撇過頭不忍多看。
隻有齊鈺俯視著地上的狼藉,在看到我手腕上的木镯子後,突然衝過來將我抱進懷裡。
那隻镯子是齊鈺親手做的,是他送給我的聘禮。
堂堂天子,曾經居然隻送得起一隻親手雕刻的木镯子當聘禮,這說出去隻怕會招人恥笑。
可我很喜歡它,自打齊鈺親手給我戴上後,我便再沒有取下來過。
「大膽!我是丞相夫人,我女兒是當朝皇後,你們是何人竟敢對我放肆。」
我這時才發現丞相夫人在旁邊被人挾持著。
沒人理她,她也一直罵罵咧咧。
李肅聽不下去了,剛要去堵上她的嘴,便看見齊鈺抱著我站起身,走動間鬥篷裡的明黃衣料露了出來。
丞相夫人盯著那一小塊衣料慌了神,她認出齊鈺,急忙求饒:「陛下,陛下饒命啊。」
許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急忙將我的S攬在自己身上:「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與相府,與皇後都沒有關系,您要S就S我吧。」
齊鈺什麼都沒說,走過去緩慢地捏碎了丞相夫人的脖頸。
留下一句:「臉劃爛,扔去喂狗。」
然後便抱著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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