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婢女養的兔精。
可她因懷上侯爺的孩子,日日被主母N待。
我拼命修煉,再過三天就可以修成人形,帶主人離開這個虎狼窩。
倒數第三天,主人回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倒數第二天,總有不認識的人深夜進出主人的屋子。
最後一天,主母抬回來一個滿是腥臭的大缸。
我看到了主人S不瞑目的臉。
為什麼!明明隻差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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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差一點點我就可以帶她離開!
我憤怒的上前,卻被惡毒的主母一腳踢飛。
再次醒來,我變成了千嬌百媚的兔女。
而我們兔女,最是能生。
夫人,喜歡墮胎是吧?
您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1
主母生辰那日,我穿上清涼的舞裙伴隨歌姬上前獻舞。
侯爺看得眼睛都直了,當晚便將我收入房中。
主母孟婉淑氣勢洶洶找來時,我正衣衫不整與侯爺嬉鬧。
孟婉淑直接扯壞了一串佛珠。
「大膽賤婢!竟敢魅惑侯爺,來人!給我拉出去!」
見勢不妙,我嬌柔地將頭埋進侯爺懷裡發抖。
侯爺頓時攔住了她。
「堂堂主母,怎的如此善妒!」
侯爺一把攬住我的肩,憤然道。「玉兒何曾魅惑本王?是本王強要了她!」
我擠出兩滴眼淚,弱弱開口:
「夫人恕罪,奴家自幼欽慕侯爺,能伺候侯爺,奴婢S而無憾了!」
侯爺當即心疼地收我為妾,安排在了離他最近的西廂房。
孟婉淑氣得臉都青了。
她的貼身婢女小聲安慰:
「夫人,侯爺不過是見她一時新鮮,咱這大宅子裡,唯有孩子傍身才能榮寵不衰,隻有您膝下有侯爺的血脈,等這新鮮勁兒一過,這賤人還不是任您處置?」
孟婉淑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些。
我捏著侯爺的衣角乖順垂眸,心中冷笑。
是嗎?
可誰被誰處置,還真不一定呢。
2
我本是山中一隻修煉九百九十九年的雪兔,再有一年便足千年,可以修成人形。
可好事將近的時候,我一個不慎被野狼盯上。
是主人玉娘把我從野狼口中救下,帶回府中療傷。
那時正是冬日,我滿身傷,她便拿出身上僅有的幾兩銀子換了草藥。
我活了下來。
可她卻因沒有銀子打點家奴,被克扣了好幾日的炭火。
寒冬臘月,她冷的直哆嗦,卻用僅有的衣裳蓋著我,生怕我受凍。
「小兔子,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我躲在她懷裡,捱過了那個寒冷的冬天。
可卻在另一個冬天,徹底失去了她。
玉娘作為嫡妹孟婉淑的陪嫁一起入了侯府。
隻因被侯爺誇贊了一句模樣清秀,便被當孟婉淑捆去毀了容,做成人彘,泡在酒壇裡。
對外,她隻稱玉娘病重,
我拼了命的想救她,可我隻是一隻兔子。
我什麼也做不了。
玉娘身S那天,我就在離她隻有兩步之遙的門外。
漫天的雪落在我的皮毛上。
我用鮮血淋漓的爪子拼命刨門,妄想推開這扇沉重的木門。
我想再看她一眼。
隻求一眼。
可瘦弱的爪子根本推不開這如千斤重的木門。
我救不了她。
我閉上眼的最後一秒,我看到主母矜傲地走出房間,身後的奴僕扛著一個滿是腥臭的大缸。
我看到了玉娘慘不忍睹的臉。
S不瞑目。
「哪裡來的野兔?」
我被一腳踢開,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變成了人的模樣。
孟婉淑地位穩固,無法無天,皆因她是府中唯一一個為侯爺誕下血脈的女人。
那可真是巧了,我們兔子生來柔弱,最不值一提的,卻是繁殖能力。
不就是個孩子嗎?
等我生下一窩又一窩的小崽子,我倒是要看看,孟婉淑這主母的位置,是否還能穩如磐石?
夫人,您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3
侯爺年近四十,府中小娘不下十位,卻不知為何子嗣始終單薄。
偶有孩兒出生,但不出三月便會夭折,整整十年,真正長大了的,隻有孟婉淑膝下的一個女兒。
眼看侯爺年紀越來越大,爵位繼承人影子都沒有。
在孟婉淑的枕邊風下,侯爺動了傳爵位於女ŧů₃兒的心思。
隻需一道折子遞入皇宮,這下一任侯爺,便是孟婉淑的女兒了。
到那時,孟婉淑母憑女貴,若是再得個诰命,往後在侯府更將一手遮天。
可我怎麼會讓她如願?
上次侍寢後,我已然有了身孕。
隻是人類的身體柔弱,一次居然隻能生一胎。
不過對付孟婉淑,一胎也夠了。
原本在我來之前,孟淑婉還能借著女兒的由頭,哄得侯爺去她屋裡坐坐,整個侯府,數țű̂₁她風頭最盛。
可自打我來了,侯爺便日日歇在了我這兒。
孟淑婉氣得半夜在屋子裡砸東西。
我叫人出去散播謠言,說是侯爺想讓我掌家。
果不其然,第二日孟淑婉便怒氣衝衝地來尋我了。
「混賬東西!」她上來便狠狠給了我兩個耳光,「本夫人入府時你個賤蹄子還不知在什麼地方供人玩樂呢!如今倒是肖想起本夫人的中饋之權了?!」
我捂著臉頰,隻覺火辣辣的,不出意外,應該腫了。
不過,腫了才好。
昔日玉娘剛入府中,也曾被孟淑婉這樣掌摑。
玉娘良善,從未計較,可我不會!我嗤笑一聲,故意激她:「自己沒本事握住的東西,還不許旁人拿走了?夫人未免霸道了些。」
現在這把火還不夠旺,得再添些油才是。
果不其然,孟婉淑的臉頓時猙獰起來。
她一把揪起我的頭發,作勢要掐我。
我冷笑著並未躲開。
我頭發裡藏了情蠱子蟲,她隻要一碰,那蠱蟲便會鑽進她的皮肉,叫她夜夜寂寞難耐,求生不得,求S不能。
侯爺來時我滿身狼狽,鑽進他懷裡。
「侯爺!您莫怪大娘子,一切種種都是奴的過錯。」
我恰如其分地顫抖著身體,露出傷痕累累的肩膀。
「是奴心生貪念,這些日子隻顧著與侯爺相守,反叫侯爺冷落了大娘子,請侯爺責罰。」
侯爺緊緊攬著我,臉沉得可怕。
4
「侯爺,您莫要聽這小賤蹄子胡謅!」孟婉淑衝上前來,作勢要拉我,「是這混賬小蹄子出言不遜!是她先——」
剛剛她動手的時候屏退了下人,沒人看見我剛剛的怪異,但我臉上的巴掌印卻是清清楚楚。
侯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原以為你溫馴良善,沒想到竟如此善妒!」
「這是、這是她自找的!」孟婉淑試圖解釋,「侯爺,我沒有,我可是您的夫人,黎姐兒唯一的女兒!您不能隻聽這小賤人的一面之詞!」
侯爺推開她,言簡意赅:「滾。」
孟婉淑癱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侯爺。
我滿意地將頭埋在侯爺懷中。
孟婉淑,這有口難言的滋味,你覺得如何?
氣惱歸氣惱,最終侯爺還是隻罰了孟淑婉三個月的月銀。
月銀而已。
他顧念著孟婉淑是他獨女的母親,無論再寵我,也不會真的傷她。
正是這份偏愛,才是孟婉淑為非作歹的真正依傍。
孟婉淑領命時挑釁地對我一笑。
我報以溫馴垂眸。
倒也不意外。
畢竟,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這日回去,我將情蠱母蟲放在路過的侍衛身上。
子蟲發作,唯有與母蟲交歡方可紓解。
這種伎倆還是孟婉淑教我的。
當初她給玉娘下了春藥,再將她賞給侍衛。
那日玉娘回來,滿身狼狽,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皮。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顫抖著擁住我。
淚水打湿了我的毛發。
我用毛茸茸的爪子輕輕抱著她。
別哭了,玉娘。
別哭了。
我說不了話,隻能靜靜地看著她。
眼淚真燙啊。
那樣的溫度,我至今都記得。
深夜,總有不認識的人進出玉娘的屋子,我被關在屋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玉娘一次次受辱。
她肉眼可見的消瘦著。
她以為隻要忍耐,主母就會放過她。
可孟婉淑終究還是沒放過她。
為什麼良善之人最終都落不得一個好下場。而虛偽殘暴之徒,卻還能坐擁榮華富貴?
我看著孟婉淑的住所,不自覺捏緊了帕子。
孟婉淑,你欠下的債,也該還了。
5
沒過幾日,侯府中關於大娘子的風言風語便傳開了。
什麼尊貴主母痴纏精壯侍衛。
什麼午夜時分主母閨閣半開,誘侍衛前去顛龍倒鳳。
什麼三更半夜,閨閣之中嬌音靡靡,纏纏綿綿直至天方魚肚白。
我在廂房中賞桂,順帶從婢女口中聽了個七七八八。
等到事情越傳越真實。
我知道,好戲要開場了。
這日夜裡我和侯爺好眠,突然有下人來通報,說大娘子房裡出事了。
通報的人支支吾吾,我便陪侯爺去了大娘子房裡。
一進屋,便能嗅見一股奇異的味道。
孟婉淑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身邊的侍衛赤身裸體,精壯有力的腰上還掛著她的赤色鴛鴦肚兜。
哦,我還以為多大事呢。
偷情被發現了啊。
孟婉淑一看見我,頓時爬了起來。
「是你幹的對不對!我那日不過賞了你兩個耳光,你就給我下春藥,害我至此!」
「你這個毒婦!我S了你!」
她要過來掐我。
侯爺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混賬!」
這一掌力道極大。
打得孟婉淑後退五步。
「還在狡辯!」侯爺將我護在懷中,指著孟婉淑氣得面色赤紅,「你這娼婦!我、我——」
侯爺氣得說不出話,轉頭就拔出侍衛的長劍砍了那奸夫。
鮮血濺了滿地。
屋內頓時一片尖叫。
孟婉淑依舊認定了我。
「侯爺,是這賤人在挑撥你我!」
「是她害了我!她不是好東西!」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個勁往侯爺懷裡鑽。
「爺,可是奴哪裡做得不對,大娘子為何要冤枉奴?」
大夫這時前來回稟:「侯爺,查過了,大娘子體內確有情蠱,此蠱分子母,中此蠱蟲者,一旦發作,則需與攜帶母蟲之人……之人……嗯……」
話到最後大夫也說不出來。
孟婉淑當即指著我:「侯爺,是她!是她!她妒忌我膝下有黎姐兒,肯定是她對我下的!侯爺您快查她!」
侯爺狐疑地看我。
我無辜地眨眨眼:「奴願自證清白,請侯爺搜查奴屋子,大夫人屋裡也該查查,萬一是大夫人傾慕那侍衛多年,求而不得,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呢?」
侯爺同意了我的請求,管家很快就在孟婉淑珍愛的盒子裡找到了蠱蟲。
「這盒子是你入府那年本侯賞給你的,等闲人都不準碰一下,如今在這裡發現蠱蟲,孟婉淑,你作何解釋?」
6
孟婉淑震驚地看著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轉頭指著我:
「是你,肯定是你做的,你這蛇蠍心腸,你騙不了我!」
「賤人!你會遭到報應的!」
可誰會信呢?
眾人面色各異地看著孟婉淑。
孟婉淑氣得渾身顫抖,拉著侯爺的袖子,哭哭戚戚:
「侯爺,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您千萬要信我啊,我與您恩愛十年,辛辛苦苦為您誕下黎姐兒,我怎麼可能背叛您?!」
她又搬出了黎姐兒,以為這次還能靠女兒逃過一劫。
但怎麼可能呢。
「混賬!」侯爺狠狠給了她一耳光,「你還有臉提黎姐兒?!幹出這等腌臜事,往後要叫她如何見人?!」
侯爺要提劍砍她,卻被老祖母攔了下來。
ṱůₙ「侯爺,婉淑與你乃是帝王賜婚,天定姻緣,你S了她,是要造反嗎?!」
侯爺一頓。
老祖母再看向我,眼裡是止不住的厭惡。
「區區舞女,也敢陷害主母?侯爺,你寵幸哪個我不過問,但別忘了,孟大娘子可是黎姐兒的生母!她為你誕下了唯一的孩兒!」
孟婉淑見靠山來了,頓時開始告狀:「母親!這個女人妖言惑眾,無法無天,她今日隻是陷害我,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恐怕連黎姐兒都要害呢!」
侯爺從未見過我這般美人,辯解道:「母親,玉兒生性善良,她不可能……」
說時遲那時快,孟婉淑猛地將我往一旁推去。
「混賬東西!給我跪下!」
「啊——」
我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蜷縮身體。
孟淑婉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強撐笑道:「還在裝是嗎?賤人!我不過碰你一下就想裝病,侯爺,你可別被她诓了去!」
侯爺愣在原地,整個屋子鴉雀無聲。
「孩子、我的孩子——」
我悽厲的喊著,輕輕扯著侯爺的衣擺,「侯爺,侯爺,救救我們的孩子!」
侯爺低頭,隻見我身下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
7
「好痛、好痛,我的肚子!」
整個屋子回蕩著我悽厲的哀號。
侯爺宣來大夫為我診治,結果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回、回侯爺,玉小娘這是、這是有了身孕啊!」
孟婉淑臉色瞬間煞白:「不可能!我明明……」
她指著我,眸中似有萬千情緒閃過:「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懷孕!」
侯爺打橫將我抱起,眸中滿是欣喜。
「玉兒!你居然給本侯帶來了一個孩子!」
「你是侯府的功臣啊!」
我虛弱一笑。
「侯、侯爺恕罪。」大夫哆哆嗦嗦地開口:「玉小娘方才受了驚,又被這一撞,這孩子,沒保住。」
「沒保住?」孟婉淑臉色一喜,隨後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侯爺,是這女人福薄,生不下這個孩子!可不關我的事!」
「我不過碰了碰她,怎麼會這麼嚴重呢,是——是這賤人陷害我!」
「混賬!」侯爺狠狠打了她一耳光,再沒聽她解釋,「你貴為侯府主母,本應該主持大局,為侯府開枝散葉,如今卻對侯府子嗣下手!簡直無法無天!」
老祖母也忍不住嘆息,「可惜了,可惜了,這可是黎姐兒之後侯府的第一個血脈啊……孟大娘子,此事是你魯莽了。」
孟婉淑咬緊牙,氣得理智全失:「我哪裡做錯了?不過是推她一下罷了!區區一個孩子,她懷的了算什麼本事,能生下來,才算本事!」
話還沒說完,侯爺狠狠給了她一耳光,隻見孟婉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沁出血跡。
孟婉淑捂著臉,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侯爺……您、您打我?」
「您為了這ẗũₜ個賤人,一而再的打我?!」
孟婉淑泣涕漣漣,「當年我為了給您生下黎姐兒,拿命跟閻王搏了一搏,就此落了再不能生育的病根,你當日攬著我怎麼說的?!」
「你說了往後在這侯府裡,我就是您最愛的女人!」
「您現在竟然為了這個賤蹄子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