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還有事，你今日先走吧，這些日子不用再來，待丹藥用完以後，再來取便是。」

 

將皇帝忽悠走之後，我去別院去找方瑤。

 

得知她被接了出去。

 

趙瑾嗎？為何國師府他想帶誰來便帶誰來？

 

他到底是何意圖？

 

希望瑤瑤沒事吧。

 

27

 

不知為何，我分明將皇帝忽悠離開了，可他還是每日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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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師啊，昨日我聽見一個有意思的傳聞，不知仙師可否讓我看看那個奇跡呢？」

 

我面若冰霜。

 

「你想說什麼？」

 

「聽聞有一法子，近在眼前，仙師為何舍近求遠？拿個假的丹藥來哄騙我？昨日，我將丹藥帶回去以後，讓太醫都看過了。我將你視作仙師，你卻將我看作傻子，怕是不妥吧？」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願意修仙嗎？」

 

「昨日回去後，我叫來了七皇子，畢竟他最了解仙師了。他與我講了一個神跡，是以今日我也想見識一下，仙師不會如此小氣吧？」

 

……

 

「你是想要對我用劍嗎？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得起的話，可以試試！隻怕你現在動了手，我便將你國給滅了！」

 

「仙師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我隻是想讓仙師演示一下神跡罷了。也不一定是用劍，隻是，京城好久不曾降雨了，不如仙師求場雨可好？」

 

「這事非我所掌控，這是雷公電母的職責，我不好逾越。」

 

「既然如此，還請仙師見諒。」

 

說罷，他指揮所有人拿著劍朝我刺來。

 

我身上沒有趁手的兵器，是以被眾人刺中了數刀，我搶過一把劍，忍著痛衝到他的面前。

 

我用劍指著他。

 

「陛下可滿意？這場神跡？」

 

我的衣裳，又再次被血染紅。

 

傷口卻都痊愈了。

 

有些士兵被嚇到，拋開武器，大喊著「怪物！怪物！」跑開。

 

還有一些，盡管非常害怕，還是顫抖地指著我，對我說。

 

「放開陛下！」

 

28

 

我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慢慢地走近了皇帝，活了幾百年，對於皇帝，我還真不怕什麼。

 

可他卻一步步地後退。

 

「陛下，你這是被人當了棋子而不自知啊，此人分明知道我的體質，卻在蠱惑你前來，是為何？」

 

「這種情形，怕是也能預料得到吧？他蠱惑你，不過是借我之手S你罷了。」

 

「陛下聰明一世，怎麼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呢？」

 

「隻要陛下讓這些人離開，我可以放了你一命。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退下！所有人都退下！」

 

他慌亂地命令所有人都退下。

 

「對了，陛下，還有一個人，也要陛下一起放了才是。他在敬王府中，不過相信陛下現在也想要他秋後算賬吧？」

 

「放，我現在馬上命令敬王放了她！」

 

我挾持著他，走出了國師府往敬王府而去。

 

士兵們則是距離我一裡路左右地跟著我。

 

或許敬王府的門衛並不認識皇帝，他們見到這種情形也隻是進去稟告。

 

我在門口大喊。

 

「趙瑾，你快將瑤瑤放了，你也不想鬧得置自己父皇的安危於不顧吧？」

 

「趙瑾！」

 

門打開了！

 

29

 

無數的士兵從裡面衝了出來。

 

為首的是十年前見過的玄衣男子。

 

「拿下！」

 

他命令著所有人。

 

我聲色厲苒地喊著：「住手！你們的皇帝性命現在在我手上！你們要置他安危於不顧嗎？你們是想謀逆嗎？」

 

「一派胡言！陛下今日身子抱恙，人正在宮中，敬王殿下現在已經去宮中服侍了！陛下怎會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你隨便推出一人說是陛下便是陛下的！」

 

皇帝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放肆！」

 

玄衣男子沒有顧及皇帝的怒意，指揮著眾人對我逼了過來。

 

我現在不能被他們逼急了，若是真的S了皇帝，趙瑾隻怕更是有恃無恐了。

 

我身後跟著一裡路的士兵見到敬王府的動作，也慢慢地靠了過來。

 

我抓著皇帝，對他們大喊。

 

「敬王要弑父奪位，你們還不立即救駕？」

 

他們左顧右盼，最後其中一人舉起手中的武器，大喊：「S啊！」

 

其餘人也像是被鼓舞了，也跟著一起衝到了敬王府。

 

趁著兩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帶著皇帝跑進了敬王府。

 

我要把瑤瑤救出來才是。

 

我逮住一個行走匆忙的婢女。

 

「方瑤，在哪？」

 

她戰戰兢兢地指向一個方位。

 

「在沁園！」

 

在沒找到瑤瑤之前，我還不能放了皇帝。

 

30

 

在依照婢女的說辭走到沁園後，我又將守衛的人打暈之後，我終於見到了瑤瑤。

 

「瑤瑤，我們快走吧！」

 

「姐姐？你怎麼來的？」

 

她轉頭看到了皇帝，身子一僵。

 

「你這是？」

 

「人質。」

 

她了然地點了點頭。

 

她好似在猶豫什麼，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我跟姐姐一起走。」

 

「乖。」

 

她放了一把火燒了沁園，然後帶著我們往後門走去。

 

雖然有幾個守衛的人，但不是我的對手，我將他們制服後，帶著瑤瑤跑了出去。

 

在確認了安全後，我將皇帝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接下來，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我沒料到，趙瑾的動作如此之快！

 

他在平息了皇宮以後，帶上了軍隊開始追捕我們。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為何還是窮追不舍？

 

我疑惑地與瑤瑤探討。

 

「我給他下了毒。」

 

什麼？瑤瑤居然？

 

「什麼毒？」

 

31

 

「斷腸草，雖然他用下得不多，但怕也不好受。姐姐來找我的時候，我本想最後再給他下一次的，可我不想再讓姐姐顧忌我太多，不想讓自己拖姐姐的後腿，才跟著姐姐出來的。」

 

「姐姐，讓我去吧。」

 

「不行。你若是去了，他定不會放過你的。」

 

因現在正在逃亡，我身上也無可用的草藥。

 

隻得用泥塗在我們臉上。

 

將衣裳撕爛，化作乞丐。

 

隻要離開京城，便無事了。

 

未曾想到，在城門口的人，居然是趙瑾！

 

我們又被趙瑾抓住了。

 

他撫摸著瑤瑤的臉。

 

「瑤瑤，你不乖，你為何不等我回來？」

 

「我說過的，我會補償你的，你為何要離開我？」

 

「來人，帶二位去洗漱一下。」

 

自始至終，他都沒看我一眼。

 

也好，我趁他不注意，想要靠近他挾持。

 

卻被人團團圍住。

 

是了，他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

 

32

 

他將我們接到了皇宮。

 

皇帝，也不見了蹤影。

 

是被他給S了嗎？好一個調虎離山！

 

將他引出去，自己發動宮變，聽聞那一日所有的皇子都S於他的手下。

 

他以鐵血手腕，使得朝中上下對他不敢有異。

 

他將瑤瑤安置在鳳儀宮，而我，則被他囚在一個壽安宮。

 

他用鎖鏈鎖住了我的雙腳與雙手。

 

「先生，怎麼了？你為何不開心？」

 

他摸著我的頭發。

 

「我很感謝先生，若不是先生，怎麼會有如今的我和瑤瑤？隻是，先生為何不能幫我呢？你若是幫了我，我也不用這樣對待先生了。」

 

「我也不願這般對待先生，可先生總是那樣特殊。若是先生不會武功便好了。」

 

說著，他命人端來了一碗藥。

 

「隻要先生喝下這碗湯藥，我便解開這個鎖鏈，如何？」

 

「這便是S了你的孩子的湯藥嗎？」

 

他被我的話語刺激，雙目赤紅！

 

他捏著我的嘴，強灌我，見我一直不肯吞咽，他心思一轉，自己將藥喝入口中，然後扶著我的頭，不顧我的反抗將藥渡了過來，我還從未被人這般對待過。

 

我不顧惡心，使勁地對著他吐口水！沒料到他居然如此變態，還不肯放開我，我隻能用力地咬著他的舌頭。

 

他匆忙地推開我。

 

「你竟然！」

 

他的舌頭流著血。

 

可我終究還是吞下了一部分的藥。

 

33

 

趙瑾每日都會帶著藥水過來，還會將藥水放入每日的食物中。

 

我漸漸地失去了修煉了數百年的功力。

 

他讓人診斷了我的經脈，在確認我完全失去功力之後，解開了鎖鏈。

 

他漸漸地會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我隻能冷淡地看著他，好在他不會太過分。

 

「先生，要不然你留下當我的妃子吧？我不會虧待你的，既然反正是要有後宮，我倒是覺得先生也不錯呢。」

 

「瑤瑤近來也不願理我，先生幫我勸勸她可好？」

 

我啐了他一口。

 

「無恥。」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臉面有何用處？臉面能讓我爬上這個位置嗎？先生，不如你讓我與你一樣吧？我可與你共享這盛世。」

 

他接著說道：「先生可知黎辰為何一直不喜歡我？他隻是不喜歡出現在你身邊的任何男人罷了，即使我當時還年幼，他還是不高興。可現在的我很高興，因為他不高興，我便高興。」

 

「先生，其實說起來你對我很好，你給我買衣裳教導我知識，可你也偏心呢。也就黎辰那個傻子不知！先生隻給他做衣裳，卻不肯給我們做呢。」

 

「我也想穿穿先生做的衣裳。先生不願，我也不強求，無礙，我們的時間還長呢。先生若是不願教我，那我便等黎辰尋來，他來的時候，先生已經做了我的愛妃，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我像是什麼都不曾聽到，無視了他。

 

34

 

終究還是等不到黎辰，還是希望他不要來吧。

 

趙瑾不知從而得知的消息，隻要喝下我的心頭血，便能與我一樣長生不老。

 

他命人帶著一把長刀拿了過來。

 

「先生，隻用一點你的心頭血，我讓瑤瑤與我和你一樣好嗎？我們以後，一直陪著你。你的傷口恢復得太快了，先生可能要受點苦，不過沒事的，待你傷口恢復後，給你養回來便是。」

 

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侍女說：「動手！」

 

兩個侍女制住我，讓我不能動彈。

 

另一個看上去有點武功的侍女則拿著長匕首一步步向我走來。

 

一個侍女在一旁端著碗，一個解開我的衣裳。

 

她用長匕首迅速地刺入我的心口。

 

然後猛地拔出，她還要再刺，可這回，我的傷口沒有恢復，沒有痊愈！

 

趙瑾見狀面色煞白，他慌了。

 

「叫太醫！立即叫太醫！」

 

因為對我的體質有信心，他做好了準備多捅幾刀，所以沒準備好太醫。

 

血不停地在流著，原來，這樣簡單啊。

 

35

 

我嘗試過各種方法，這幾百年來，太長了。

 

可我始終無法S去。

 

今日或許能得償所願吧？

 

「砰」的一聲，門被壓壞了，黎辰破門而入。

 

他見到我被人制住，衣裳半開，胸口的血一直地流，目眦欲裂！

 

一揮手，所有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碗中的鮮血也因此被澆在了地上。

 

他衝了過來，扶住了我。

 

「你……」

 

他長高了，長大了，已經能穿得下我給他做的衣裳了。

 

我對著他笑了笑。

 

「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走上了這條路。」

 

他抱起我，將我衣裳整理好。

 

「你傷口，為什麼還在流血？你別S！姜玉，你別S。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

 

他抱起我便要離開。

 

「將他攔住！」

 

趙瑾在一旁命令所有人。

 

「上官瑾，我沒空搭理你，你若是讓她S了，我便屠了你的皇宮！」

 

他抱著我，飛馳而去。

 

「姜玉。你清醒一下！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我搖了搖頭，血還在流，我的意識也漸漸地模糊了。

 

「黎辰，抱歉，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心思。可真是奇怪呢，我想S的時候，S不了；想活的時候，活不了。能在最後見到你，我已經滿足了。」

 

「我一直讓自己不要去想你，你有自己的目標，我不該去阻攔你的。可我還是想說，你真傻。

 

還有，我一定要告訴你的，我從未將你看作裴淵。因為，我最討厭裴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