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蘭神情茫然,她似乎已經分不清楚,顧成佑這副盛怒的樣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在演戲了。
「好嘛,那我知錯了,隨夫君處罰便是。」
我輕飄飄地說,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顧成佑被我的態度激得瘋了,脫口而出:「林婉榮,你給我跪下向江姑娘認錯。」
我料到了顧成佑會替江雨蘭撐腰,卻怎麼也沒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真是天助我也。
眼見下人們都聞聲而來,我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這回沒了笑意,眼淚啪嗒一下滾落。
「婉榮不知做錯了什麼,但夫君是婉榮的天,夫君讓婉榮給江姑娘跪下,婉榮自當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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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趴下去給江雨蘭重重磕了一下。
圍觀的下人頓時哗然。
江雨蘭當場嚇得花容失色,她今天本是想在我這裡扮演無辜弱者試探顧成佑的,卻沒想到顧成佑一番攪和,現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就算她是老侯爺帶回來的,在府裡撐S也就是個填房,地位怎麼能跟出身太師府的少夫人相提並論?
才剛來第二天就讓少夫人給她下跪,傳出去不知別人要怎麼議論她。
她立刻衝過來要將我扶起,我卻重心下沉不讓她如願,順勢抬頭對她眨了眨眼。
暗示她這是我和顧成佑之間的戲碼。
江雨蘭心機深重,哪裡能理解顧成佑這種戀愛腦上頭的思路,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
顧成佑要不是故意的,怎麼能說出那種讓少夫人給她下跪的話,這不是反過來要害她嗎?
她登時松開我的手,轉頭衝著顧成佑咆哮:
「夠了!小侯爺和少夫人想玩什麼戲碼,自己關上門來玩個夠,少牽扯旁人。恕不奉陪!」
說完,江雨蘭轉身氣衝衝地離開。
留下顧成佑在原地呆若木雞。
待江雨蘭走遠,我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顧成佑的肩膀。
「好好想想今晚怎麼跟老侯爺解釋吧。」
6.
解釋自然是沒辦法解釋的。
老侯爺回來後聽聞了白天發生的事,二話不說便把顧成佑叫過去罵了一頓。
顧成佑心有不服,極力辯解自己是為江雨蘭出頭。
老侯爺勃然大怒:「雨蘭是我的人,輪得到你出頭嗎?她若有委屈,自可以來找我為她撐腰,什麼時候需要你出手了?」
顧成佑頓時啞口無言。
江雨蘭原本就心裡有鬼,聽顧成佑這番辯解,簡直唯恐老侯爺不懷疑他們二人的關系。
當下更深信我說的話——顧成佑根本就沒對她動過真心,隻是想借著她找尋刺激罷了。
於是將所有事推到顧成佑頭上,隻說我根本沒有欺凌她,是顧成佑發神經,借題發揮,故意為難我。
老侯爺一聽,更是震怒不已,命令他去家祠罰跪三天,還勒令廚房不許給他送飯。
侯府的家事一向由我打理,老侯爺的命令,我自然是要遵守的。
於是鎖了祠堂的門,順帶拿走了裡頭的供品和水壺。
第一天顧成佑便熬不住了,在裡頭大喊大叫著要人給他送飯。
我置若罔聞,吩咐下去,誰敢理會顧成佑,直接打S。
第二天顧成佑撐不住了,拼命拍門求老侯爺放他出去。
我裝作不忍心,去老侯爺面前求了一番,話裡話外暗示顧成佑身嬌體弱,受不住這等懲罰。
老侯爺一生戎馬,熱血廝S,卻一直有件憾事。
當年顧成佑十五歲,邊境敵寇來犯,老侯爺本想將兒子帶上戰場,父子一起S敵。
可顧成佑從小養尊處優,貪生怕S,竟臨陣脫逃,躲去了外祖父家。
再加上侯爺夫人極力反對,最後便不了了之。
後來侯爺夫人去世,老侯爺又想將顧成佑帶去邊關歷練。
卻沒想到,顧成佑進宮一趟,在太子面前吹噓父親的戰功赫赫,傳到皇帝的耳朵裡。
再想帶他上戰場是不可能了,顧家不能再多個立戰功的人,那隻會成為天子的眼中釘。
老侯爺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引為遺憾。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男人軟弱無力,隻知欺負老弱婦孺。
如今這兩樣,顧成佑竟是都佔了。
老侯爺大發雷霆:「受不住?那就讓他S在裡頭,我也算是跟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頓了頓,「明天不許放他出來,再跪三天,跪到我氣消為止。」
第三天,顧成佑不拍門了,也沒聲了。
趁著夜深,我端著酒菜進了祠堂。
顧成佑原本像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一聞見酒菜的味道,立刻跟狗聞見肉香一樣爬過來。
他隻當我是來賠罪,一臉趾高氣昂:「算你識相。」
說著便伸手要拿吃的。
我卻將盤子往後一收:「想吃嗎?求我啊。」
顧成佑目眦盡裂:「林婉榮,你什麼意思?」
我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意思,隻想跟夫君你玩個遊戲。」
我伸手扯下自己半邊的衣裳,露出酥肩,朝他拋了個媚眼。
顧成佑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整個人猶如見了鬼一樣:「林婉榮,你是不是瘋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想……你簡直不要臉。」
我:「是嗎?那看來夫君是不餓了。」
我端起盤子起身就要走。
顧成佑臉色一變,他已經不吃不喝三天,再下去,隻怕就得S在這祠堂裡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我答應你!」
我立刻停住腳步,笑眯眯地從盤子裡拿出一塊點心:「夫君脫一件衣裳,我便給你一塊點心,怎樣?」
對我這種威脅行為,顧成佑恨得咬牙切齒,可又沒有任何辦法。
再加上美食當前,他也顧不得什麼了,當下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幹淨,抓過我手裡的點心就往嘴裡塞。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點心看著美味可口,卻幹巴無比,直接卡在了他半喉嚨口。
「水……水……」顧成佑開始驚慌。
我提起酒壺:「夫君想要這個是嗎?」
下一秒,我將那壺酒倒在了自己身上。
顧成佑卻已經顧不得了,再不喝水他就要噎S在當場了。
他朝我撲過來,將我壓在地上,就在他撕碎我衣服,擰出水分拼命往嘴裡咽的瞬間,祠堂的門應聲而開。
老侯爺和江雨蘭站在門外,驚悚地看著眼前一幕。
「爹,救我。」我哭喊。
「畜生!」老侯爺拔劍出鞘,「我S了你這個孽子。」
7.
去祠堂給顧成佑送飯前,我特意安排了一個丫鬟去跟老侯爺報信,說顧成佑撐不住了,我先斬後奏去給他送飯了。
老侯爺雖然嚴苛,也不至於不顧兒子的性命,肯定是要過來看看的。
不料卻看見兒子對兒媳婦用強的場面,還是當著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簡直倒反天罡!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侯爺當場便拔劍刺向顧成佑。
顧成佑餓了三天,渾身虛弱,哪裡避得過,左肩瞬間被刺了個窟窿眼。
他此時才明白,我是故意陷害他,大聲辯解:「爹,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個賤人勾引我。」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老侯爺更是怒火衝天。
「你還敢汙蔑婉榮?天下間的男女之事,從來都隻在男子的一念之間,你若行得正,什麼勾引都沒用。
「分明是你記恨婉榮,存心要逞男子之雄風,手段下作,簡直豬狗不如。
「虧婉榮還怕你撐不住,給你送吃送喝,你根本不配為人夫君!」
老侯爺扔下長劍,上前一巴掌揮在兒子臉上。
這一巴掌用足了全力,顧成佑當場就被扇暈了過去。
再看江雨蘭,早已是面如S灰。
我隻派丫鬟去稟報了老侯爺,她卻跟了過來,顯然是心裡還記掛著顧成佑。
有些事沒有親眼所見時,還可以心存寄望。
如今親眼看見,什麼都破滅了。
就算顧成佑是被我勾引,那又如何呢?在祠堂這樣的莊嚴之地,他都放浪形骸成這樣,可見平時怕是更肆無忌憚了吧?
看著暈倒在地的顧成佑,江雨蘭眼裡的光慢慢熄滅。
她伸手攀上老侯爺的手臂,聲音從未有過的嬌俏:「侯爺別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老侯爺的怒火這才慢慢平息下來。
他看了看顧成佑,又看向我,我急忙把衣服攏好,垂眸落淚。
老侯爺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婉榮,這逆子就交給你處置了,你若還願意給他機會,便隨便找個大夫給他治治。」
「若不願意,就由著他自生自滅,我絕不顧惜。」
說完,老侯爺攬過江雨蘭,轉身踏出祠堂,再沒回頭。
8.
老侯爺都不顧惜,我就更不可能顧惜了。
面上做著樣子請了個大夫回來給顧成佑看傷,藥煎了送進房裡便被我倒掉。
顧成佑被老侯爺那一劍傷得嚴重,從抬回房間後便昏迷不醒,每天隻靠幾口米湯續命。
老侯爺來看過兩次,每次略微流露出不忍,我便言語間透露出這些年受的委屈,老侯爺一聽,又氣不打一處來。
慢慢的也懶得來看顧成佑了,反正大夫診斷過,他S不了,隻是需要時間休養罷了。
倒是江雨蘭,從那天起便神奇般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
隨著身體好轉的,還有她對老侯爺的態度,越來越親密,幾乎到了難分難舍的地步。
佳人在側,老侯爺是個正常男人,又怎麼可能坐懷不亂,幾次深夜才從江雨蘭房裡逃出來,一臉極力克制的痛苦。
男人越是喜歡一個女人,就越不忍心輕慢了她。
我知道,離江雨蘭過門的日子不遠了。
沒過幾天,老侯爺果然將我叫了過去,表示要娶江雨蘭為填房。
「雨蘭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一切儀式從簡,日子越快越好。
「另外,我已跟雨蘭說過,侯府的事以後還是由婉榮你打理,不會改變。
「雨蘭身體不好,也不宜勞累,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我一臉惶恐:「爹哪裡的話,婉榮不敢擅自做主。」
老侯爺嘆息了聲:「你是個好孩子,可惜顧成佑那臭小子不知珍惜你。」
我岔開話題:「既然爹要辦喜事,不如就交給兒媳吧。」
老侯爺自然應允,又囑咐我別太過操勞,便喜滋滋地準備當新郎官了。
9.
從這天起,我開始認真地照顧顧成佑,喂他喝藥,替他清理傷口。
他的心上人即將風風光光嫁進侯府,這麼重要的時刻,他怎麼能不親眼見證呢?
很快,老侯爺續弦的日子便定下了。
我每天除了照料顧成佑,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張羅婚事的細節上。
江雨蘭的頭面自然是要最好的,我親自去城裡最好的首飾坊定做。
又請了幾十年的老裁縫到府裡給一對新人量身定做婚服。
老侯爺雖說一切從簡,我卻不敢真這麼想,喜宴的菜色、宴請的賓客、迎親的流程,都安排得體體面面。
江雨蘭從一開始的對我心懷敵意,到眼見我將婚禮打點得挑不出一絲毛病,漸漸對我放下心防。
甚至幾次拉著我的手,要和我促膝長談。
她說活了這麼多年,才知道自己從前一直困於執念,看不清世間的真實。
又說自己如今豁然開朗,幡然醒悟,終於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
「謝謝你,少夫人,是你點醒了我。」
「何出此言?」
江雨蘭笑著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有感而發。」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看清了顧成佑的面目,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原本顧成佑比起老侯爺這樣的大英雄,就是不值一提的廢物。
現在她心中的症結解開了,她恨我的理由也就蕩然無存了。
沒有男人,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
她甚至願意和我做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可惜啊,她的執念沒了。
我的仇恨卻還在。
10.
府裡辦喜事的那天,顧成佑總算蘇醒過來。
他在此時醒過來不是因為老天爺幫我,而是我一直在他的藥裡加了安神的藥材。
省得他提早醒來,壞了好事。
他隻能在我想他醒來的時候醒來。
一勺鹽水澆在尚未愈合的傷口上,床上的人立刻嘶吼著坐了起來。
顧成佑一睜開眼便對上我的臉,不禁破口大罵:「林婉榮,你這個毒婦!」
他四處張望:「我爹呢?我要見我爹。」
他還想找老侯爺說清楚那天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推開窗戶,整個侯府裡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顧成佑頓時愣住:「是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爹和江姑娘呀。不對,現在不應該叫江姑娘,應該叫母親了。」
我笑著道:「夫君連日來昏迷不醒,府裡愁雲慘霧的,我隻好去求江姑娘,請她嫁進府裡來衝衝喜。
「沒想到當真有效,還沒拜堂呢,夫君你就醒過來了。
「回頭夫君真要好好謝謝江姑娘,她為了你能好起來,什麼三媒六娉都省了,一頂花轎便嫁了過來。
「生身母親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越說,顧成佑的眼眶便越紅。
他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人,竟要委身於他的父親。
他原本還不確定江雨蘭是否是真的失憶,可如今聽見她什麼都不要也要嫁進門來衝喜救他,答案不言而喻。
江雨蘭從頭到尾就是為他而回來的。
「夫君你聽,嗩吶聲響起來了,拜堂開始了。」
話音還未落,顧成佑已經奪門而出。
11.
我精心照顧了顧成佑一個月,他的傷勢原本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再加上潑醒他之前,我特意喂他喝了一碗提氣的人參湯,撐個把時辰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跟在顧成佑身後,看著他瘋了一樣地直衝前廳,自己一路跟在後頭,叫喊著:「夫君,別去了,仔細爹又生氣了。」
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今日老侯爺大喜之日,小侯爺卻從頭到尾沒露面,這已經夠可疑的。
現在小侯爺突然出現,一身傷勢,面色凝重地衝向拜堂現場,就更是讓人不解了。
本來不願意在前廳裡擁擠的賓客這下也忍不住湊了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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