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樂意跟我曖昧,給我希望。」
「他帶著我招搖過市,就是為了刺激你。」
她在電話裡笑了起來,刺耳又不甘。
「我知道。」
「什麼?」喬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為沈良洲的枕邊人,他的心理,並不難猜。
他知道,有那樣痛苦童年的我,絕對不想再輸給喬幽。
為了贏,我極有可能會失去以往的淡定和理智,與喬幽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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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如願,得到我毫無保留的愛。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私自去恢復了生育能力,用孩子切斷我的退路。
他當然也知道。
喬家三人是我的心結,卻一直用童童作為借口,逼我和原生家庭和解。
和解隻是幌子。
他更想看我亂了陣腳,我狼狽不堪,歇斯底裡。
六年多的風平浪靜,他厭倦了我的溫和疏離,這讓他感到挫敗。
可我一直恪守妻子的身份,對童童負責,他挑不出我的錯處。
「他知道你對我的挑釁,他也知道,我沒有錯,明明是童童的任性,但他默許這些的發生。」
所以,我離家出走後,他沒有聯系我,反而派喬幽出面刺激我。
他想推翻我,掌控我。
但他不知道,我永遠不會放下所有防備去愛一個人。
對我而言,那是絕不可饒恕的。
「你都樂意懷著他的孩子,在這裡跟我裝什麼清高不在乎?你注定和你那個媽一樣,會輸給我們。」
喬幽已無法掩飾她的怨毒和嫉恨。
「有本事你就打掉孩子,我不信沈良洲要你,不要我。」
這孩子是沈良洲給自己準備的退路。
可在他以愛為名,堂而皇之傷害我時,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何況,他以為的愛,並不是愛。
隻是最低級的勝負欲而已。
我眸光閃了閃,「我為什麼要打掉孩子,如你如願。」
喬幽充滿自信的聲音傳來。
「陸時宜,以前的你,害怕遭人背叛,可是懦弱得連戀愛都不敢談。」
「像你這種偏激的女人,眼中不可能容得下沙子。你真的會生下一個出軌男人的孩子嗎?」
「你就不怕,以後你的孩子,也步你後塵,成為一個疑神疑鬼的神經病嗎?」
我長長籲了口氣,「喬幽,謝謝你點醒了我。」
「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
隨後我點了結束錄音的按鈕,掛了電話。
17
母親還是如約來 A 城了。
她看著我的肚子,如獲至寶,馬上打電話給繼父,說要在這裡長住,等看著我生產才安心。
母親接手了保姆的活,買菜做飯,陪我散步。
她比沈良洲還緊張,甚至連律所的工作都不讓我做。
「你不是有合伙人嘛,大不了年底給人多點分紅,你們現在也不差這點錢。」
「孩子第一,對吧,良洲。」
晚餐桌上,母親嘮叨不休。
沈良洲笑意深深,「當然。還好媽你過來了,她總是太有主見,聽不進我說話。」
我媽擺了擺手,「那可由不得她,工作哪有孩子重要。」
我隻能無奈笑笑,又多喝了一碗湯。
童童重重摔了碗離桌,「哼,都是說謊精,我不跟你們玩了。」
沈良洲想說她幾句,我起身道,「我去安排她晚課,沒事,我會哄好她。」
他拉住我的手,「辛苦你了,時宜。」
我笑笑,「應該的,我也希望以後,孩子們以後能和諧相處。」
沈良洲依依不舍地放開我。
半個月後,他已經允許母親帶我出去走走。
而他也收拾東西,正式回公司辦公。
那日支開司機後,我上了合伙人的車,直奔醫院。
合伙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還好趕上了,再遲些,手術風險就大了。」
送我進手術室時,母親抱住我。
她想最後再勸我一次。
「時宜,你真舍得嗎?我看得清楚,良洲是愛你的。」
「你真的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他費盡心思,也隻想你多愛他一點。」
我看著她滄桑的面容,偏頭看向窗外,「所以,當年喬國棟跪在你面前,懇求你原諒,那些眼淚,那些承諾,是真的嗎?」
母親一噎,眼淚滑落了下來。
「媽媽,您和喬國棟相愛過嗎?」
「喬國棟得到過您很多很多的愛,是嗎?」
母親啞然。
我笑笑,「他今日得到你的全部,以後,他就可以把一身弱點的你,毫不留情地拋棄。」
母親對他而言,已沒有任何秘密。
自然無需留戀。
失去警醒,斷掉自己的退路,才是一個女人最可悲的事。
「所以,沒得到我的愛的沈良洲並不可憐。」
母親摸了摸我的臉,「我知道了。孩子,你比我活得清醒。」
她眼中的欣喜,也有淡淡的悲傷。
我安慰她,「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樣的結果我很滿意。」
若沒有這個意外的孩子,我的退路是完美無缺的。
不過也無礙,身體的傷很快就會恢復。
從手術室出來後,我精神還算不錯,讓合伙人先送我媽回 B 市。
她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18
麻藥剛剛失效,沈良洲已經闖入了我的病房。
他看著正在輸液的我,臉色驟變。
「孩子呢。」
「手術後,被護士收走了。」
他目眦欲裂,衝到我面前,手掐在我脖子上,「你騙我,陸時宜,你根本就沒想過要這個孩子!」
「他是你的退路,不是我的。」
我沒必要為他的一廂情願買單。
他眼睛驀地血紅,憤怒和痛楚在眼底掀起巨浪。
是覺得事情失去了掌控嗎?
可惜,我一樣也不喜歡被人打亂節奏。
「孩子沒有了,我們可以談離婚的事了嗎?」
「你想都別想。」他一字一句,聲音沉寒。
「所以,你是想違背承諾,再拖上個兩年?」
我把他當時威脅我的話如數還給他。
「就算你指手遮天,我也隻想用兩年陪你玩。」我道。
兩年,我也不是拖不起。
他直接氣笑了,「所以,陸時宜,你當律師就是為了對付我嗎?」
「我隻想保護自己而已。」
我們互不相讓對峙了一陣。
最後他松開我,頹然坐在床邊,「孩子是無辜的。你真想離婚,為何不與我談。」
我沉默。
有過那麼一剎,我確實這麼想過。
留下孩子,與他離婚。
但我還是不願。
我不願再與沈良洲有任何牽扯,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承擔一個孩子的人生。
如喬幽所說,我是個偏激的神經病。
所以,這一輩子,我隻要好好愛自己就夠了。
和沈良洲不歡而散後,我給他手機裡發送了一段音頻。
他沒有回我。
隻是幾天後,我聽到了喬家小公司,被清算破產的公告。
聽人說,走投無路的喬幽又回到了沈良洲的身邊。
不過,那已經跟我沒關系了。
在喬家破產當天,沈良洲終於同意籤字,並在原本的條款上,對我給予了更多的傾斜。
我自然不會嫌錢多。
事情總算如我所願,我賺得盆滿缽滿,灑脫轉身了。
19
離婚後,我又回到了 B 市母親的家中。
她要照顧我的身體,直到完全恢復,我沒有理由再拒絕。
否則,她太過自責恐怕會引起舊病。
繼父老實謙和,繼妹出嫁後,我就此安心在 B 市休整下來。
有了豐厚的賠償金,我在小區附近開了一家陶藝 DIY 店,本想自娛自樂,不成想,生意太過火熱。
我又把隔壁門面租了下來,給自己單獨打造了一個工作室。
再次見到沈良洲,已經是深冬,B 市開始飄起鵝毛大雪。
沈良洲還是那一身藏青色風衣,隻不過脖子上多了一條駝色圍巾。
這幾個月,我聽說他事業版圖又擴大了,應是沒時間來我這小店才是。
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靜靜地看我搓著還未成形的陶胚。
「是什麼?」他問。
我說還沒想好,看最後能出一個什麼東西。
「我沒有和喬幽在一起。」他突然說。
我手上動作一頓。
他自嘲地笑笑,「是,你猜的沒錯,我還是在試探你。我不信你無動於衷。」
我輕聲嘆息,停下了機器。
起身淨手,給他衝了一杯咖啡。
他喝了一口捧在掌心,低著頭,「以後,也喝不到這麼熟悉的味道了。」
「時宜,我真的做錯了嗎?我隻想你對我多一點不同,多一點熱情。」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他驀地又自嘲一笑,「你一定在心裡嘲笑我吧。」
「我曾用那樣卑劣的心思,肆無忌憚地傷害過你。」
「所以,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嗎?」我凝神看著他,突然問。
「什麼?」他莫名抬起頭。
「那這樣的愛,挺可怕的,不要也罷。」我認真道。
反應過來,沈良洲神情有一絲狼狽,「不,這不是愛。」
說完後,他眼眶有些湿潤起來。
他知道,是他的卑劣,是他的貪心。
送別沈良洲時,他有些不甘心地問我,「若我沒想過改變,我們能走到最後嗎?」
「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點點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掉頭轉身時,我知道,這大約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了。
20
「時宜,你才是對的。」
車後座的沈良洲,手蓋住眼睛,整個人籠罩在陰影當中。
他其實還有很多話沒有跟陸時宜說。
比如,他到現在仍沒有習慣那張大床突然少了一個人。
還有家中陸時宜那獨有的,沉穩輕柔的腳步聲。
甚至還有童童的哭鬧聲中,永遠夾雜著的她那一抹溫柔堅定,不疾不徐的勸解聲。
也讓他總不自覺回想。
可他以前總是不滿,陸時宜這種談判式的哄娃方式。
直到, 他換了數個家教和高級管家, 也無法鎮住童童,才知道這是陸時宜獨有的智慧。
他總覺得, 童童沒有母愛是委屈而缺失的。
可一個真正委屈的孩子, 又怎麼可能長成童童這樣張揚高傲又自信的樣子呢。
他知道, 是他的問題。
他想證明陸時宜是錯的。
他無數次把童童當作借口索求更多, 也無非是代入了自己, 他還想要陸時宜更多不同的愛。
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等到失去後,才知道他早已擁有了最好的陪伴。
回到家時,童童正在鬧脾氣, 摔了客廳的一個古董擺件,新來的老師被氣得渾身發抖。
整個房子都充斥著童童的尖叫,「不對,不對!陸時宜就會尊重我。」
「我才不要你們的虛情假意!惡心又造作。我已經是大人了。」
他邁步進屋,「可小孩才會哭哭啼啼。」
他不自覺接上了陸時宜才會說的話。
童童扭過頭, 眼淚滾滾掉落。
「爸爸, 我想陸姨了。我要陸姨。」
他硬起心腸, 「可她不要我們了。」
童童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執著地問, 「她是因為生我的氣嗎?是因為我不想要弟弟妹妹嗎?我錯了,爸爸,我要弟弟妹妹, 你讓她回來。」
從我在公司看到喬幽,得知她已是沈良洲的秘書,到我收拾行李離開。
「但所」「她對你不好嗎?」沈良洲頓住腳。
童童抽噎個不停,「我已經知道, 隻有她才是真心對我好。」
「她是後媽的孩子, 我也是。」
所以,她沒讓那場雨淋到童童身上。
如今,他和童童才明白。
扮演的母愛很容易, 尊重與負責才是最難。
原來很多時候, 並不一定要多熾熱,多麼毫無保留。
多一點空間, 多一點分寸, 反而能讓他們走得更遠。
情深不壽, 慧及必傷, 強極則辱,這個道理陸時宜早已明白。
21
在 B 市時,我偶爾會聽到沈良洲的消息。
曾有圈中人想過撮合我們復婚。
都被我一一拒絕。
他們說, 沈良洲身邊再也沒有過別的女人, 隻有偶爾提及到我時, 才有幾分情緒波動。
我淡淡聽之,便放在了腦後。
對我如今的生活, 我非常滿意, 也很慶幸。
我不後悔我走的每一步。
因為在落腳之前,我都想好了退路。
所以離婚後,沈良洲會為沒真正得到過我,輾轉反側, 懊惱遺憾。
但我仍是那個我,不期待,亦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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