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喬幽頂著與我三分相似的臉出現在我丈夫身邊。
我就知道。
這個小三的女兒,想像當年她媽對待我媽一樣對付我。
可我怎麼會如她的意呢。
當天我就給沈良洲留下一份離婚協議,要了他半副身家提前離場。
不玩了。
1
沈良洲被自己太太掛電話,有點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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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 6 年,他太太溫柔和善,端莊大方在圈內都是出了名的。
就算對他那個刁蠻性任的女兒,也從未表現過一絲不耐。
直到下了停車場,打開車門那一剎,他才後知後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喬幽到底是你妹妹,你對原生家庭敵意這麼大,讓我怎麼相信你能當好一個媽媽。」
系好安全帶,他的手不自覺從眼鏡鏡託的縫隙中穿過,輕揉了下眉心。
其實也怪不了他。
畢竟在此之前,喬幽才紅了眼說要辭職。
緊接著他又接了女兒的電話,控訴陸時宜克扣她零花錢,讓她在同學面前丟了面子。
當然,他並非不信任陸時宜,隻是被女兒哭得有些許煩燥。
車子啟動,他的心驀地一慌,陸時宜第一次發脾氣到底還是讓他有些不安。
抿唇將油門加快了一些,比平日早十分鍾回別墅。
他們的臥室窗口有微弱的光線透出,沈良洲不自覺輕輕籲了口氣,朝樓上走去。
卻隻看到,小小一方桌上,靜靜擺著一份離婚協議。
2
從我在公司看到喬幽,得知她已是沈良洲的秘書,到我收拾行李離開。
前後不超過三個小時。
又三個小時後,我已經遠在 800 多公裡外的 B 市,我母親的家中。
她打開門,看到好似被人追趕逃命般的我,震驚地瞪大眼。
「我早說,你讓我結婚,並不是什麼好的決定。」我說。
母親當年被喬幽母女逼宮,又淨身出戶後,嫁給了繼父,當了繼母。
她良善,待繼女如親生,等我們再重逢時,她已經走出了前段婚姻的陰霾。
積極想讓我結婚安定。
那年她做了場攸關生S的大手術,我不忍拂她的意,便在相親對象中選了沈良洲,一個帶著三歲女孩的單親爸爸。
她並不想我像她似的當人後媽,但我告訴她。
若一定要結婚,那個人非沈良洲莫屬。
母親抱著我嚎啕大哭,「沒有愛情,又沒有孩子,這樣的婚姻是最糟糕透頂的。」
我卻毫不在意。
畢竟沒有愛情,沒有孩子,代表我陸時宜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3
喬幽的出現,對我確實猶如海嘯拍岸。
但衝擊的絕非是我和沈良洲的婚姻。
六年來,我和沈良洲相敬如賓,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些不熟,我的原因居多。
就像小鹿飲水解渴,四肢仍警覺向後崩著,隨時準備彈跳離場。
沈良洲曾不止一次表達過對我疏離的不滿。
我們從未深吻過。
昨晚我們親近時,他就執意找著我的唇。
我像平常一樣躲了過去,他卻桎梏我的雙手,與我糾纏不休。
「不——」我用力偏過頭。
「對有些女人來說,嘴才是她最終的私人領地。陸時宜,你就是這種女人。」
他咬到我的下巴。
「我不是——「
「全心接納我好嗎?時宜。」他雙手捧住我的臉。
我拼命地推著他,雙腳也竭力撲騰起來,他不管不顧,索性全身都壓了上來。
「我想要你,完整的。」他又試著落下一個細吻點在我鼻尖上,這讓我渾身都顫抖起來。
對上他滿眼深情的凝視,我很憤怒。
那時我已經知道他和喬幽結識且曖昧,我想告訴他,他沒有資格。
又在心底輕籲口氣,慶幸他確實從未真正擁有過我。
所以,當他把喬幽堂而皇之地放在身邊時,我馬上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就像,等待已久的另外一隻鞋終於落地了。
這端莊賢惠的沈太太,誰愛做,誰做去吧。
4
我和沈良洲其實並沒有什麼矛盾。
甚至我們還心靈契合過。
他坦誠告訴我,童童是他姐姐的女兒,飛機失事,一家人葬身大海。
他抱住那幼小一團後,發誓此生就這麼一個女兒。
隨後他鄭重其事跟我保證,除了這一點外,他絕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
那天我們漫步江灘,晚風中景色讓人沉醉,風聲都帶著些許柔情。
我也把過往翻了一些出來,提及了我那個惡毒刻薄的後媽,狠絕薄情的父親,還有滿肚子心眼,說謊成性的繼妹喬幽。
他滿眼震驚憐惜,心疼地將我抱在懷裡。
「時宜,你會有屬於自己的家。」
沒多久,他便向我求婚,後來又給了我一場盛大無比的婚禮,大約太過滿意我,他笨拙地送了我一盒鑽戒以示他的心意。
他如他所說,除了孩子外,他什麼都可以給我。
我是投之以桃,報還以李的人。
他給了我體面和尊重,我也不會讓他吃虧。
我說,「沈良洲,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是一個好媽媽,甚至我的身上隻有教訓和痛苦。」
「但請相信,至少我不會讓那些不堪在童童身上再演一遍。」
六年來,沈良洲是個不錯的婚姻伙伴。
信賴他,依賴他是最容易不過的事。
我不是沒想過,把我痛苦的童年,飄蕩而孤單的人生寄託到他身上。
有時候,這樣做至少會讓我活得輕松一點。
但想起今日種種,我又慶幸還是喬幽母女給我的陰影要更大一些。
而沈良洲也不過爾爾。
5
母親深夜來我房間找我談心。
「我們即將離婚。」看著她的眼睛,情緒無波無瀾。
她捂住唇。
「我曾以為我和沈良洲能走得更遠一點。」
婚姻在我心裡並不神聖。
沈良洲永遠不會知道,今日他身邊換了全世界任何一個女人,隻要他不提離婚,我都可以與他相安無事地過下去。
可偏偏是喬幽。
這個小三的女兒想故技重施,我卻不想重蹈覆轍。
母親聽到喬幽的名字,也沉默了下來。
良久,才問,「確定了嗎?」
我點頭。
怎麼不叫確定呢。
一向有分寸的沈良洲,帶著喬幽進入他的私交圈。
任憑別人喊她小嫂子從不澄清。
半月前,他還給喬幽配置了一輛路虎極光,而我的座駕是攬勝。
頗有讓喬幽與我分庭抗禮的意味。
甚至,繼女童童撒潑朝我要錢,要給她三年級的同學們一人送一臺蘋果手機,我認真與她說理時。
她有恃無恐瞪著我,「陸時宜你這個惡毒的巫婆,我不要你當我媽媽了!我要喬阿姨。」
「你若不討好我,我就站喬阿姨那邊。」
我淡淡向母親轉述這些話,她終於抱著我放聲大哭,「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陳玲小時候N待你,現在她女兒又來破壞你的家庭。」
但她始終還不願意相信,看著我喃喃,「良洲不是這樣的人,我明明與他說過你的事,他那樣體貼穩重——」
「我從未期待過他的憐惜。」
因為我知道,總會在某一天,憐惜會成為一把專門戳向我心口的利刃。
6
我拉黑了沈良洲。
但在我離開母親家的第三天,收到了喬幽的簡訊。
「姐姐,我是喬幽。」
「我沒想到,我的出現會讓你有這麼大的反應,請你相信,我和良洲之間是清白的。」
「你這麼一走了之,讓良洲很難做,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姐姐,上一輩子恩怨,不該牽涉我們,何況我們已經遭受了報應,爸爸的公司破產了,你是知道的。」
「畢竟,一個月前,我曾向你求助過。」
「你拒絕幫我,我才找上良洲。他就算對我有幾分不同,也是看在你是姐姐你的面子,我知道的。」
「所以姐姐,你能不能先回來呢。我和良洲在 A 城等你,還有童童,我代她向你說聲對不起。」
我靜靜地看了這些文字很久。
不得不說。
不愧是從小的仇家,喬幽總是比別人知道,扎哪裡能讓我更痛。
這些話確實讓我惡心了。
她就像一條蛆蟲,鑽出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些事已經早就從內裡腐爛發臭了。
但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我。
淡淡地拉黑刪除一條龍,沒讓這些字傷害我一分一毫。
喬幽當下水道老鼠這麼久,現在敢主動找我挑釁,傳遞的隻有一種信號。
她覺得自己已經有必勝把握。
嘖,這手段,她母親陳玲才是鼻祖呢。
當年她伏低做小,隱忍到喬幽 3 歲,又懷上男胎後才找到我媽逼宮。
不出所料,晚些時分,喬幽換了號碼又迫不及待找到我。
這次是直接打來電話,也不再虛情假意惺惺作態。
6
率先傳入我耳裡的,是她幼時一慣得逞時會有的輕笑聲。
隨後才慢吞吞道,「姐姐運氣真好呢,離開我們後,竟然還能嫁得這麼好。」
「這麼迫不急待地逃了,難道是怕我嗎?」
「放心吧,隻要你乖乖離婚,我不會讓你跟你媽一樣,一分都撈不著的。」
我笑了出來,「喬幽,你是不是忘記調查我了,我是京大法學畢業,現在主攻離婚訴訟案件。」
「要不你先求我手下留情?」
「畢竟是因為你們母女小時候給我上了一課,我才選擇當律師的。」
電話那端S一般沉寂,隨即就掛斷了。
我甚感沒意思。
倚著欄杆看向漆黑的夜空。
喬幽都能找到我,在 A 城翻雲覆雨的沈良洲自然更不在話下。
我是走了,又不是S了。
沈良洲,我等你。
7
慈善晚宴上,沈良洲有些神思恍惚。
有人上來打招呼,「沈總,沈夫人。」
他下意識蹙起眉心,那人的女伴已經急聲挽救,「亂喊什麼,你什麼時候見沈太太留過長發。抱歉啊沈總。」
身邊的喬幽聞言,親昵地挽住他的手,「沒關系,是我求姐夫就帶我出來見見世面的。」
輕易就化解了尷尬。
沈良洲目光落在喬幽及腰的長發上,眸色幽深。
他想起,陸時宜嫁給他那天,莫名剪掉跟隨多年的長發,短的不能再短,還染上酒紅色。
火熱明快,又多了幾分銳利。
他漫不經心地試探,「女人剪掉頭發總有原因的。」
陸時宜隻是笑笑並不予回應。
當晚,他仍有些不甘心,指尖捻著她刺撓的發尖,「時宜,我還是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可惜六年來,陸時宜從未如他的願。
回到家,女兒奔向喬幽,朝他們身後看了一眼,「哼,我就知道陸時宜沒臉回來。喬姨,你陪我玩。」
家教老師緊隨其後,哭喪著臉朝他解釋,「沈先生,童童今天的作業有點多。」
沈良洲當然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
隻是沒有沈太太在,家教鎮不住女兒而已。
他看了看手表,已經九點四十,平日女兒已經睡覺了。
察覺他的不悅,女兒躲到了喬幽身後,喬幽雙手張開護住她,眼眶紅了起來。
「姐夫,你要怪就怪我,是我看童童可憐,就忍不住想縱容她一點。」
沈良洲看著一臉委屈的兩人,似有一口氣堵在胸口。
「是我多管闲事了,姐夫,我還是走吧,我走了,姐姐就會回來了。」喬幽又道。
「不用!」
沈良洲煩燥上樓。
他扯了扯領帶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煙。
他不懂,為何陸時宜不能像喬幽這樣,稍微放下點身段,給予童童該有的母愛。
並不難,不是嗎?
隻短短月餘,喬幽就做得很好。
他是有努力過的。
剛結婚時,他曾想趁著女兒還小,把她們母女的身份定下來。
可陸時宜卻執意隻讓女兒叫她陸姨。
她說,她會克守長輩的身份,對童童投入關心和愛護,責任比母愛更實在。
那天,他們關起門吵了一架。
直到陸時宜疲倦地對他說,「沈良洲,幼年時,若碰到像我這樣的後媽,我一定會非常開心。」
語調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無奈。
他啞然,心疼地抱住她再沒提過這事。
可不知為何,一家三口相安無事這麼多年後,他又心生不願,總覺得他們不該如此。
沈良洲打開手機,調出陸時宜的號碼,不出所料,還是被拉黑的狀態。
他莫名地心煩起來。
沈太太一向理智冷靜,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倔強任性?
甚至他已經讓喬幽跟她道歉了,不是嗎?
他兀自想得出神,直到煙灰已經燒到指尖才後知後覺地扔掉。
最後他還是給 B 市的嶽母去了電話。
可一向待他親厚的嶽母隻淡淡告訴他,陸時宜隻有當天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便離開了。
嶽母說完便主動掛斷了電話。
沈良洲的手有點發抖。
他知道,他的太太從來不是那種會把家事鬧得人眾皆知的人。
除非有必要。
緊接著,又想到那份根本不像臨時起草的離婚協議,他的心髒驀地如懸鍾空擺,久久落不到實地。
「馬上查太太的聯系方式,我等著。」他撥通助理的電話,聲音都有點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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