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認不出,還敢擔那用兵如神的名聲。


虧得我之前聽到他的大名後,做夢都想跟他切磋切磋。


我想過用大刀將他逼得節節敗退,也想過用長槍挑開他的發冠,讓他顏面掃地,更想過與他比箭、賽馬,但唯獨沒想過今日這般。


與他赤身肉搏。


關鍵我還不能出全力,得裝柔弱。


直到傅雲安耕耘到一半,突然坐了起來。


「不對,不對,我想象中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對著他的背隔空揮了兩拳,這人怎麼一陣陣地抽風。


我想打暈他,但我不敢。


好在我聰明,懂得舉一反三。


我松開雙拳,指尖拂過傅雲安後背上的疤痕,寸寸向上,攀著他的肩膀如同泥鰍一樣貼了上去:


「王爺,夜深了。」


我自以為足夠聰明,這舉一反三的動作定能將他迷得神魂顛倒,怎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猛不迭地給我一個過肩摔。


8


我的身體比腦子誠實。


幾乎在我落地的瞬間,我的雙腿已經夾住了傅雲安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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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擰下來的時候,我的腦子終於轉了。


嚇得我忙收了力道,以手撐地,卸去了甩下床的一半力,避免了自己被摔出個好歹,才穩穩落地,捂住了嘴:


「王爺,你為何這般對妾身?


「是妾身哪裡做得不好嗎?」


「嘶……怎麼又不對了?」


傅雲安拄著下巴看著不著寸縷地躺在地上的我。


饒是我臉皮再厚,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起身拉過他身後的錦被包住了自己。


見傅雲安還在思索,我目光盯上了桌上的酒壺:


「若是王爺覺得不夠盡興的話,妾身陪你喝兩杯。」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傅雲安的桃花眼突然亮了亮,他忙不迭地點點頭:


「也好,也好。」


他穿好中衣取酒,並沒有注意到我眼中的寒光。


好好給你睡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9


一壺酒有多半壺全被我勸到了傅雲安腹中。


他今日本就有些醉酒,如今多半壺下肚,舌頭都有些大了:


「王……王妃,我怎麼看著你有些害怕呢?」


我摩拳擦掌:「害怕就對了。」


「王妃,你要幹森麼?」傅雲安大著舌頭想要躲避,可已經被我一把抓住了後衣領。


好小子,我全身上下就隻有一條錦被了,他竟然還有心思穿中衣。


我二話不說,將他甩到了床上,身份對調,他下我上。


不一會兒工夫,傅雲安的眼神就更迷離了。


他痴痴地看著我,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直到後半夜,我扶著腰叫水的時候,他突然伸出雙臂環住了我的腰:「王妃怎麼不繼續了?等會兒歇了再叫水也不遲。」


我回頭剛想跟他說老娘乏了,卻見他上挑的桃花眼開始清明了不少。


我嚇了一大跳,手又比腦子動得快了。


等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我劈暈了。


我被嚇傻了,足足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提水的丫鬟在外間輕聲喚我,我才回了神。


手忙腳亂地將傅雲安塞進錦被中。


去了外間讓丫鬟們伺候梳洗。


王府裡的丫鬟好像有心事,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偷著瞟向內室。


我不解她的意思,倒是祖母給我找的貼身丫鬟翠芝忙捂著嘴偷笑:「王爺該是累著了。」


她邊說邊衝我擠眉弄眼,我總算反應了過來,忙點頭:「是啊,是啊,累得都起不來了。」


我隻是隨口一說,怎麼也沒想到,不過一夜,王府上下就謠言滿天飛。


10


翌日一早,我起了個大早,火速收拾好便戰戰兢兢地躲在外屋。


十分後悔昨晚一時衝動做下的事情。


萬一傅雲安沒喝醉,那今日必是我的死期。


許是我緊張過了頭,才是初夏便覺得熱得難受,索性走出了外屋。


卻聽到兩個小丫頭用不小的聲音說著悄悄話。


「你聽說了嗎?咱王爺好像不太行。」


一個小丫鬟羞得紅了耳尖,我忙躲到門口,就見另一個震驚得捂住了嘴巴。


「這事兒可不能亂說!」


「怎能是亂說呢?我都聽昨晚值夜的姐姐們說了,要水的時候王妃都能起來洗漱,偏咱家王爺起不來。」


「不會吧?」捂住嘴巴的丫鬟放下了手,驚得張大了嘴。


我皺眉,小聲回應:「挺可以了,能在我的摧殘下還能健在的,你家王爺不算賴。」


「哦?是嗎?」


身後戲謔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


我方才還熱得難挨的身子仿佛一下子掉進了冰窟裡。


我僵硬地起身,收腚,雙手交疊放在小腹。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慌張,輕輕回頭,盡力讓目光似水般溫柔:


「王爺,你起來了?」


傅雲安當著我的面伸了個懶腰,放下來的手卻順手勾上了我的腰:


「王妃體力挺好啊。」


11


我:「……王爺說的哪裡話,妾身沒怎麼出力。」


「是嗎?」傅雲安狐疑地看著我,空出的一隻手敲了敲腦袋,「難不成我昨夜喝太多,出幻覺了?


「我明明記得是你把我推倒,騎在我……嗚嗚……」


反應過來時,我的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我恨死這不聽使喚的身體了。


忙又裝出嬌羞的樣子強行挽救:


「王爺莫要說了,雖說是夢,也能毀妾名聲。」


「怎麼可能是夢,我覺得挺像真的。」傅雲安一臉認真。


我忙幫他拿來準備好的衣服分散他的注意力:「王爺,今日還要進宮,我們快些吧。」


進宮的路上,我和傅雲安同乘一車,在他的注視下我坐立難安。


「王妃,昨晚當真是夢?」


我聞言恨不得將他一腳踹下車,之前怎麼沒聽過他話這麼多。


但我現在不是我,所以我隻能捏著帕子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是不是妾身哪裡做得不夠好,才讓王爺做出這等噩夢?」


「這怎麼是噩夢呢!這明明是……诶……你怎麼還哭了?好,好,好,我不說了成不?」


聞言,我放下帕子,為了不讓傅雲安從我的表情中看到異樣,便別開了頭。


卻不想微風吹起轎簾,我恰好看到不遠處的巷子口站著一個人影。


她手捏錦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神情悲愴,目光幽怨地看著我的方向,與我四目相對。


12


這一路上我都惴惴不安,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精神去面聖。


好在皇上和皇後都是通情達理之人?皇後察覺到了我精神不濟,還幫我開解,特準了我和傅雲安提前離宮。


走到御花園時,皇後身邊的嬤嬤又追上了我,將一個水頭極好的镯子遞到了我手上。


「這是娘娘的一片心意,雲王妃莫要推辭。」


嬤嬤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不遠處和太子交談的雲王。


其實關於傅雲安的事,我在邊疆時也聽過一耳朵。


他和太子是一母同胞,同為皇後所生,可太子七歲時能留在京都,他七歲時卻被遣去了滇西。


其實我能理解皇後的意思。


兩個兒子年歲相當,又同樣優秀,不想他二人兄弟反目,唯一的辦法便是一文一武,互相制衡,互相扶持。


傅雲安遠在滇西十餘年,便是他用兵如神,但京都文官可並非隻認兵權。


反觀太子,縱然他手無縛雞之力,卻有治世之才,能讓萬千大臣誠服,這許多年,從無汙點。


更何況,太子和傅雲安兄友弟恭,傅雲安也沒有爭權的心。


可對皇後,他心裡是有怨的,畢竟被送出去時,他也才七歲而已。


他不肯原諒皇後,所以方才不論皇後表現得多麼想要跟他親近,他都客氣又疏離。


如今皇後賞了又賞,想來是想讓我做那個和事佬。


可我不曉得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隻能對嬤嬤點頭,說我可以試試。


嬤嬤喜笑顏開地離開。


一路相顧無言,我心中思緒萬千。


也不知我那長姐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何她不能早一天。


如今生米已成熟飯,即便我從小養在軍營,可回了京都,我也是身陷囹圄的千金小姐,稍有不慎,我的名聲掃地是小,就怕連累得老秦家都抬不起頭來。


我深知一個家族的興衰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竟一時有些無力,進退兩難。


卻不想傅雲安作為武將,心思實在敏感了些。


13


「無需擔憂,母後跟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傅雲安開口,隻可惜他會錯了意。


我擔憂的並不是能否緩和他和皇後的關系,而是我的長姐秦瑤。


明天就是回門的日子了,若是她鬧起來,傅雲安不計較便罷,若是計較,那我們老秦家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雖說父親也是剛剛打了勝仗回來的,但一個早就落寞的勳爵人家怎麼可能比得過未來皇上胞弟的尊貴。


我實在愁得沒法,忽地靈光乍現,想起了皇上今日說起的剿匪一事。


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若是你明日忙的話,妾身可以一個人回娘家。」


「那怎麼可以,便是再忙,陪你回門的時間還是能擠出來的。


「你莫要多心,不過小小賊寇,用不著我出手,讓手下將領帶人去剿就行。」


「不耽誤王爺就好。」我低頭看著手中的錦帕,這話點到為止,再說下去,聰明如傅雲安,定會心存懷疑。


也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秦瑤回來的事。


我跟秦瑤之間隔了七年,除了知道她跟母親一般任性之外,我一概不知。


隻希望她能有兩分烈性子,可莫要得了失心瘋似的直接找上門。


可所謂怕什麼來什麼。


我一路忐忑,快到王府時忍不住掀開了車簾,探出頭看去。


卻不想這一眼,我全身血液凝固,火氣噌的一下冒了上來。


從前我期待姐姐能和我親近,可自從她將爛攤子丟給我後。


現在我看見她就覺得頭昏腦漲。


偏偏她早上在巷子口晃了一遭,這會兒竟然還跑到王府門口晃。


我氣得握緊了拳頭,等回過神時,傅雲安已經湊了過來:


「王妃在看什麼?什麼事讓你如此氣憤?我也來看看。」


14


「沒什麼。」


我忙放下車簾,伸手勾住傅雲安的脖子,紅著臉小聲說道:「王爺,要不我們試試在車上?」


「什麼?」傅雲安瞪大了雙眼。


我把心一橫,閉上眼直接將他的驚呼堵在了雙唇中。


雙手急切地扒拉著他的衣服,卻被他猛地抓住手腕:「王妃,你認真的嗎?」


「真!比真金還真!」


我急得要死,隻要現在能阻止傅雲安和秦瑤碰面,我臉都不要了。


我相信,隻要我拖住傅雲安,讓馬車繞上一圈,外面的翠芝定能解決好所有事。


「王妃,你先等等,在車上不好吧?」


傅雲安還在扭捏,不停地扒拉開我的手。


愈來愈近的雲王府和門口戴著帷帽等待的秦瑤,讓我徹底失了耐心,幾乎脫口而出:「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句話大概刺激到了傅雲安,我話音落下後他就沉著臉扣住了我的後腦勺。


溫熱的唇貼在我的耳邊:「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落,他長臂環著我的腰將我抱到了他的腿上。


裙子被堆起,他在我的耳邊吹著氣:「王妃,我昨晚的夢跟此刻的情形十分相似,倒讓我一時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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