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穿越女,自帶十萬死士和無限空間金手指。
她的死士助我爹所向披靡,一路坐上大將軍之位。
而我娘卻在後宅與姨娘太太們爭鬥蹉跎一生。
我爹忌憚我娘,在生下我後害她血崩而亡。
他們不知,我也是穿過來的,繼承了我娘的十萬死士與金手指。
年幼的太子拉著我的手,奶聲奶氣:
「囡囡,做我唯一的皇後好嗎?」
我冷笑:「不好。」
我要做這王朝唯一的女帝。
1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
我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剛剛穿越。
由於我還沒有睜眼,隻能聽到耳邊嘈雜的聲音。
男人不顧阻攔進了內室,緊接著虛弱的女聲說道:
「守澤,我為你生了個女兒,你開心嗎?」
「開心。」男人聽起來並不是很激動,「我會陪著孩子長大,你放心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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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女人拼命地掙扎,但是被捂住口鼻喊不出聲,我努力辨認著,聽出了她的話。
為何要這樣對我?
明明我那麼愛你,你卻要辜負我?
直到我身邊的女人停止了掙扎,男人才長舒了口氣,將我輕輕抱起。
「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太過強大,白姨娘說得對,隻有死人最安全。」
就在女人斷氣的瞬間,我感覺到體內蹿過一股異樣的暖流。
緊接著冰冷的系統音響起:
【恭喜宿主繼承母體十萬死士和金手指,現在請選擇您的金手指——】
等等,也就是說,我娘生前擁有十萬死士,竟然還會被死渣男害死?
我問系統:「我娘選了什麼?」
【前宿主選了才藝金手指,琴棋書畫豔絕天下,她靠著這個成為天下第一才女。】
系統說起來還有些得意。
我腦海中出現一個金手指挑選界面,我在上面劃拉了一圈,毫不猶豫地選了最後一項。
【恭喜宿主獲得超強體魄:你擁有小強一樣頑強的生命力,疲勞值降低,疼痛值降低……】
我接著問:「十萬死士怎麼召喚?我現在要蕩平將軍府。」
系統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忙說:「十萬死士還沒有覺醒,需要你足夠強大時才能認主。」
行,那我先苟著。
2
從系統口中,我了解到我娘也是個穿越女。
她穿來時已經十五歲,一來就被十萬死士認主。
我娘靠著金手指名動京城,無數青年才俊為她折腰。
可她偏看上我爹這個窮小子,用自己的十萬死士幫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後來我爹秦守澤被封為鎮遠大將軍,我娘也如願嫁入將軍府。
可她嫁進來後卻沒有過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
秦老夫人先是硬塞了我爹的表妹白氏來做姨娘。
我爹半推半就收了白氏。
後來又與軍中女副將不清不楚,兩人在邊塞過上名義夫妻的日子。
而我娘,被內宅瑣事纏身,還要與白姨娘和那位女將軍爭男人。
秦守澤一直很怕別人知道他如今獲得的一切都是靠我娘。
於是趁我娘生產的時候,讓大夫給我娘施針,偽造成我娘難產血崩的假象。
對外他還是那個深情愛妻的好男人。
聽著系統講述我娘的事跡,我一個勁地替她惋惜。
明明已經掌握這個時代無法超越的頭腦以及最強武力,為何還會被一個狗男人困在內宅?
3
在我娘死後,我爹裝得悲痛欲絕,接連三日沒有早朝。
所有人都誇他情深專一,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但我自出生起便被丟給乳母,府裡幾乎要忘記我這號人。
若說最惦記我的,莫過於我爹表妹白姨娘。
白姨娘先我娘一步生下一對兒女,在我娘死後更是執掌整個將軍府。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我娘,故而將所有恨意都轉移到我身上。
在我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她試過用枕頭捂我、銀針扎我。
可是每次她自己的手都累酸,我還咧個大嘴笑呵呵地看她。
最過分的一次,她兒子得了天花,她將她兒子的被褥換給我用。
闔府的郎中都為她兒子醫治,我燒得不省人事無人搭理。
最後我靠著強健的體魄硬是自己扛了過去,而她兒子卻不幸病死。
白姨娘認為是我克死了她兒子,更費心地想要置我於死地。
奈何我血條實在太厚,她的攻擊都無濟於事。
終於在我三歲那年,她尋到了個機會。
白姨娘的女兒秦露過生辰,她主動提出讓我一起參加。
我爹快要忘記將軍府還有我這個三小姐,在他寶貝女兒的再三央求下,點頭同意。
4
乳娘拉著我第一次出了我的小院子。
我才知道原來將軍府如此富麗奢華。
「三妹妹,我帶你去小池塘玩好不好?」
八歲的秦露拉著我的手問。
我仰頭正好看到她一臉算計,估計是打算把我從池塘推下去。
我幽幽開口:「姐姐,我不怕水,別費心了。」
秦露被拆穿心思面上一陣青紅,不過隨即臉上露出兇光,讓幾個丫鬟拉著我向小池塘走去。
「你弄壞了太子殿下的玉佩,我要替父親懲罰你!」
我這才注意到她手裡拿著一枚缺了一角的玉佩。
好幼稚的栽贓陷害。
我被拖到小池塘,被一腳踹下池塘,她們往我身上扔石頭不讓我上來。
【檢測到宿主生命值在降低,警告警告!】
系統在我腦子裡狂叫。
我屏氣緩緩下沉,凝神感受體內沉靜古樸的力量。
突然一隻大手撈起我的領子,將我拖上水面。
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終於把你召喚出來了。
十萬死士的首領,玄易。
浮上水面時,我聽到周遭一陣吵鬧,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往裡跳人。
「來人,快點把三小姐救上來!」
被侍衛救上岸時,我看到剛才指揮人救我的是一位錦衣華服小公子。
唇紅齒白,生得十分好看。
我回頭看向水底,已經不見玄易的蹤影,隻是心口處有些微微發燙。
5
我在自己家中溺水,被太子救下。
還不等我開口,秦露就先惡人告狀,裝作擔心地責備我:
「就算三妹妹做了錯事,跟殿下道歉便是,怎麼能一時想不開做傻事呢?」
太子軒轅逸聞言皺眉,從秦露手中接過那枚玉佩。
他將玉佩放在手心,輕聲問我:「是你摔的?」
「不是。」我淡定道。
軒轅逸突然將玉佩塞進我掌心,咧嘴輕笑露出一對虎牙。
「這枚玉佩送你,想摔就摔,隨你心意。」
方才還在叫囂的秦露瞬間傻眼,我也是一怔。
這人傻的吧?
周遭傳來竊竊私語:
「這可是太子殿下的隨身之物,難道他定了三小姐做未來的太子妃?」
我剛想將玉佩丟出去,就聽到軒轅逸繼續說:
「有了這枚玉佩,你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行,好東西,我的了。
我歪頭疑惑地問他:「為什麼給我?」
餘光中,我爹和白姨娘正急匆匆地向這邊趕來。
軒轅逸眼底滿是柔光,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水漬。
「囡囡長大以後想不想做我的皇後?」
神經。
對一個三歲的娃娃說這種話,這人別是有病?
我冷笑,想也不想道:「不要。」
做皇後沒意思,我想做的,是女帝。
6
我爹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軒轅逸的話。
自那日後他對我變得格外上心,興許是覺得我已被內定為太子妃。
他將我挪出小院子,讓嬤嬤精心教導我禮儀舉止。
而我一到無人時,便試著召喚玄易。
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深夜,玄易靠著我的床邊,不耐煩地哼聲:
「你個小娃娃總叫我作甚?」
我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對他道:「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我是個睚眦必報的人,那日秦露把我扔下水的仇我還沒忘。
玄易被我認真的樣子唬住,耐心地聽我說完。
這晚秦露和丫鬟在自己院中玩耍的時候,不小心跌進了養缸蓮的水缸裡。
她嗆了水,被救上來後一直念叨著自己見到鬼。
秦露足足病了半個月,好了後人變得有些痴傻,白姨娘為她哭幹了眼淚。
因為白姨娘的一對兒女都沒了指望,我爹將所有希望傾注在我身上。
而我也爭氣,不論他讓我學什麼,我都學得像模像樣。
長到十三歲時,我已是家中舉足輕重的三小姐。
在這些年間,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十萬死士,玄易更是對我的話唯命是從。
我的十三歲生辰宴上,我爹為我大操大辦。
我知道他意在軒轅逸。
7
生辰宴上,我盛裝出席。
底下的賓客們無不在小聲議論我,在他們的言語中,我依稀聽到了我娘的名字。
當年我娘第一次在宴會上亮相,也是驚豔全場,一時間聲名大噪。
他們覺得我是她的女兒,必定也會重走她的老路。
秦守澤滿意地看我落座,像是在欣賞一個物件。
周遭不少人都在恭維他教女有方。
秦守澤還要故作遺憾道:「我與她母親情深緣淺,隻留下這一個女兒,她是我的掌上明珠,隻希望日後能有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話題七扭八拐,繞到了我的婚事上。
自從太子在我年幼時送了玉佩給我,城中誰人不知我是太子親自定下的太子妃?
每年我的生辰,他都會精心挑選禮物送到府上。
他更是時常將我掛在嘴邊。
軒轅逸含笑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如今他已長大成人,愈發英俊風流。
「今日是你生辰,阿敘可有想要的東西?」
他當眾宣示主權,也是給我爹一個定心丸。
氣氛烘託到這裡,我總要出來說句話。
我施施然起身,走到軒轅逸面前,突然跪了下來。
「民女想要一個公道。」
此言一出,在座一片哗然。
秦守澤低聲警告我:「別胡鬧,快回來。」
軒轅逸溫柔地將我拉起來。
「你有何冤屈?我一定為你做主。」
軒轅逸說話時,目光在警告地看向白姨娘。
他覺得我能受的冤屈,無非在內宅之中。
今日出席宴會的,都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裡面不乏認識我娘的人。
我望向眾人,高聲道:
「我要狀告大將軍秦守澤趁發妻生產時,讓大夫下藥,偽造我娘血崩難產。此人虛偽狡詐,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偽君子。」
在我能夠調動十萬死士的時候,我就想過直接踏平將軍府。
可是讓這些人死太過容易,我娘受過的冤屈就無人知曉。
這十萬死士是她留給我的,我便還給她一個公道。
8
我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鴉雀無聲。
白姨娘被嚇得臉色慘白,我又將目光轉向她。
「聽當年接生的嬤嬤說,下藥害死我娘的主意,是你出的?」
秦露緊緊抱著她娘的手臂,痴傻地咬著手指,在場隻有她笑得最歡。
「殿下,可否能給我娘一個公道呢?」我問軒轅逸。
軒轅逸目瞪口呆,他生硬地應著:「此事或許還有內情,你先坐下慢慢說。」
「我有當年的人證與物證,何不叫來看看?」
秦守澤被當眾揭穿,氣急敗壞衝過來要打我。
我敏捷地躲開秦守澤的巴掌,他撲空摔了個趔趄。
軒轅逸趕緊將我護到他身後。
「這個孽障瘋了,快點把三小姐帶下去關押起來!」
秦守澤的人要來抓我,但手還沒有碰到我的衣角,就見到鮮血四濺。
斷臂在地上翻滾,銀刀擋在我面前。
秦守澤一眼就認出玄易,他驚恐萬分地後退。
「你不是應該跟著那個女人一起死了?你怎麼還活著!」
我冷笑:「父親莫不是忘了,母親與我血脈相通,她的自然是我的。」
但我不是她,不會心慈手軟。
我抬了抬手指,數十名黑衣人從天而落,瞬間將屋子圍得水泄不通。
所有當初參與過謀殺我娘的人都被我的人拿下,其餘賓客被我請到賓客席上,包括軒轅逸。
他從始至終都陰沉著臉,見我拿了刀過來,忍不住開口:
「阿敘,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方才我請殿下為我主持公道,您有所顧慮不肯,所以我隻能親自討個公道了。」
言罷,我將長刀架在秦守澤的脖子上,利落地揮下手臂。
在看到秦守澤的屍首後,白姨娘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秦露笑著問我:「妹妹陪我玩大刀,陪我玩大刀。」
我將刀遞給她,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小心點,別傷到自己。」
我轉過身去,秦露的刀指向誰,我的人便斬了誰。
這些年將軍府裡所有害過我和我娘的人,全都成了刀下亡魂。
這場生辰宴,我很滿意。
唯有軒轅逸,從始至終都在紅著眼喊我的名字讓我住手。
「阿敘快停手,若你背上弑父的罪名,日後該如何立足?」
「我不在乎。」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抬抬手指,讓玄易斬斷捆著軒轅逸的繩子。
將軍府外已經備好快馬,我的死士在前方為我開路,一路逃出京城。
臨走時,我順便帶上了秦露。
她變得痴傻後看起來順眼許多。
若將她留在將軍府,隻怕一個痴傻的孤女會引來不少壞人覬覦,平白給我添罪孽。
9
因弑父我被朝廷通緝,一路南下逃亡。
因為我身體強壯,幾乎不眠不休地逃跑,愣是將追兵越甩越遠。
離京的那晚我做了個夢,夢中回到了現代。
我娘又做回她的大學生,在學校和宿舍兩點一線。
誰知新來的教授竟然和秦守澤長得一模一樣,而那個綠茶學姐和白姨娘也是一張臉。
我娘在夢裡開心地跟我說,是我將我爹送去了現代。
她雖然很痛苦,但是再次見到愛人,十分感激我。
夢中他們三人再次陷入愛恨糾纏中,甚至比在古代時還要癲狂。
我猛地驚醒,捂著心口狂跳不止。
「系統系統,秦守澤被我弄死後是不是回現代了?」
系統嘆了口氣:【是的宿主,因為前宿主對他的執念太深,所以他跟隨前宿主穿回了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