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越指天為誓絕不迎娶葉瑜晚的聲音中,周母溘然長逝,自此周越便歇了心思。
他同皇兄商議將葉晚瑜秘密送到北疆,自己則返回上京迎娶我,這是他能夠和葉瑜晚在一起的條件。
皇兄此時已經對自己的身世有了察覺,他想用周越困住我,將我綁在肅清侯府的大船上,鎖在後院,再也不對他的皇權有一絲一毫的威脅。
那一晚,他們在御書房徹夜長談,為此便有了後來皇覺寺救命之恩。
我心甘情願嫁給他。
然後被當成棋子擺布了三十多年。
8
「帶上來吧。」
是一個俊朗的少年,雙眉濃黑,月牙似的眼睛鑲嵌在古銅色的臉龐上,甚是惹人喜愛。
葉瑜晚在看到來人時,便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擋在了他的身前。
「公主,您想報仇,您衝著我來,來來是無辜的。」
皇兄和周越吃驚地看著這一切。
「葉來,葉瑜晚的親生兒子,而葉復,既不是皇兄你的兒子,也不是周越你的,當年葉瑜晚懷孕的那個孩子,早已被葉瑜晚殺死在了北疆。」
「而葉來,如果不是神羽衛速度快,恐怕他已經在北疆有了一席之地。」
「怎麼樣,被心愛之人捅一刀的滋味,好受嗎?」
我微笑著看著他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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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不可置信地望著葉來,這個他在北疆見過無數次的孩子,甚至一度養在膝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葉瑜晚的親生兒子,更無法相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葉來能成事。
「晚晚,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
「周越,我有何苦衷,我就是恨你們,恨你和林元英,如果不是齊朝,我大魏怎能滅國,我委身於你們,就是想看你們相鬥,可惜你們兩個,一個愛皇權,一個愛權勢,竟能達成和解,我又怎能甘心,葉來是魏家人,是我的孩子,是我大魏的希望,如果不是這次神羽衛出手,我們怎能輸。」
「公主。」
她急急地抓住我的衣角,匍匐在地。
「讓我假扮您的,是您的皇兄和您的夫君。您的皇兄在即位的第一年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先皇親生的孩子,他惶惶不可終日,害怕自己被人趕下高臺,害怕朝中大臣和宗室更看重血緣,從而任用您為皇上,便故意冷落您,排斥您,將您手上的勢力一點點從您手上剝落。」
「他與周越達成協議,讓他娶您,將您困在後院,又趁著瘟疫害死了您唯一的兒子,而他還不滿足。得知您有神羽衛,他便捏造書信,將暗殺周越的事情劃到您頭上,使周越越發恨您,在您五十大壽時將您迷暈,送往郊外,這一切都是您皇兄和周越親手所為。」
葉瑜晚倒是很會識時務。
「聲聲,葉瑜晚在胡說,慶兒那麼可愛,朕怎麼會害他。」
林元英料到我會知道他做的一些事情,在不知道全部事情前,他賭我不敢殺他,但沒想到此刻葉瑜晚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全都說了。
「你又算什麼好東西,欺騙朕葉復是朕的親生兒子,讓朕給你輸送了無數的金銀財寶,你養大了自己的孩子,卻殺死了朕的骨肉,你個毒婦,你作為前朝餘孽,朕留你性命,不舍得殺你,你背叛朕,不僅與周越歡好,還弄出這麼大的一個兒子,怎麼你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好讓你名副其實當了長寧公主,肅清侯府主母,擁有神羽衛,齊朝就能變成了魏朝不成,你痴心妄想,你個賤人,朕養著你,你還反咬朕一口。」
「朕當年真是看錯了,竟會愛上你,留你一命,你就是禍國的種子。」
林元英高聲呵斥著。
周越則目光發愣。
「事實就在眼前,你怎麼不敢相信,你寧肯相信數次的暗殺是出自本宮之手,怎麼不敢相信,你的晚晚,你的皇上都在欺騙你,他們害你家破人亡。」
「你怎麼不想一想,你長年在北疆,所需的糧草馬匹都是誰為你打點的,肅清侯府是誰在給你撐著。」
「僅憑幾張紙,你就斷定是我出手害你。」
我將紙拍在他的臉上,「你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這上面的字跡是本宮的嗎?」
他抖著手,再次細看,終於崩潰地叫起來了。
「葉瑜晚,林元英,你們害得我好苦啊。」
聲音悽厲,不似常人。
「你苦,如果不是神羽衛,被鎖在莊子裡的就是本宮。」
我譏諷地笑著,「被毒啞嗓子,劃花臉,被人欺辱,在莊子上活得豬狗不如,便是你周越報復本宮的手段嗎?」
「聲聲,我是被蒙蔽的。」
「蒙蔽,你貴為將軍,執掌數十萬大軍,心思謀劃皆是萬中無一的,你隻是不肯信本宮罷了,隻把本宮當作你與葉瑜晚在一起的阻礙。」
「聲聲,你知道嗎,我愛上晚晚的那一刻,心中再也沒有旁人,我算計了你的愛,自然我也不信你對我的感情,這些年是葉瑜晚陪著我度過了北疆又長又黑的夜,躲過了又兇又險的刺殺。我老了,渴望葉落歸根,葉瑜晚躲藏數年,她渴望有個名分,葉復也大了,侯府不能沒有後人。可我不敢回,上京是你的地盤,我害怕你知道葉瑜晚和葉復的身份,會殺了他們,而你的皇兄打探不到神羽衛的下落,他認為是你父皇騙了他,這才與我聯手,將你迷暈,送往莊外。」
「說實話,看到那些書信時,我也曾懷疑過,可你皇兄的密信,晚晚的真心,我不得不將疑問藏在心底。」
「本宮為何要暗殺你。」
「自然是因為慶兒,皇上的密信告訴我,你懷疑慶兒的死與我有關,便要殺了我。」
他痛苦地捂著頭,「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個局,都是個局啊。」
「聲聲,是我害了你,害了你與慶兒,我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身為丈夫卻長年將你拋棄在上京,不信任你,身為父親,卻連親生兒子被人做局害死都不知道,我愧對你,愧對孩子,我這一生,迷戀愛情,貪戀權勢,落得如此下場是我活該。」
他悽慘地笑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青枝是怎麼背叛我的。」
「你沒被迷暈。」他訝異了一下,「太好了,這個苦楚你終於不用受了。」
他拍著自己的臉,似乎是因為自己的罪行少了一分,臉上有些許紅暈。
周越,我受過了,上輩子。
我被親情愛情聯合絞殺,片甲不留。
「聲聲,這些年,對你的暗殺也是一件接著一件,可是肅清侯府被你治理得很好,所有的暗殺都被你悄無聲息地處理在府外,我們沒有辦法下手,隻好從你身邊的人入手。為了讓青枝背叛你,我花了五六年的工夫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葉瑜晚獻的計謀,我告訴青枝,當年的水患根本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她不肯相信,我收買了當地的官員和一部分當地的百姓,親自把他們帶到她面前,她這才半信半疑,後來我又悄悄帶她看了遭受水災孤苦無依的百姓,告訴她,你娘你父親你妹妹都是這樣悽慘地死去,連屍骨都尋不到,而罪魁禍首就是林聲聲的父親,她這才願意配合我們。」
「聲聲。」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鮮血,吐得哪裡都是。
「聲聲,是我對不起你,來世為你為我們的孩子做牛做馬吧。」
說完,整個人便撞在了我的劍上。
真是晦氣,死了還要弄髒我的劍。
什麼來世,周越,我和慶兒,生生世世都不要見你。
我會讓道士將你的魂魄鎮壓,為我的慶兒,為我的上輩子贖罪,讓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卻被周圍的人當成瘋子,家丁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的身上,我被活活打死。
「(讓」周越,是你說的,背叛的人,終將被五馬分屍,我隻好遂你的願。
「公主,您看,所有的事情都是您皇兄和周越做的,您發發好心,放了葉來和我吧,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了,葉來還是個孩子,他什麼也沒有參與,什麼也不知道。」
我望著葉瑜晚, 這個兩輩子隱藏在周越和林元英背後的女人。
她躲躲藏藏半輩子, 差點成功, 如果不是這次為了神羽衛,扮作我,她未必會失敗。
而周越還以為她想要的是名分,是肅清侯府主母的身份。
「葉瑜晚, 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你可以告訴本宮,你卻選擇了現在, 怎麼你的孩子是孩子, 本宮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活生生死在你們的算計下。」
「這一切的背後, 不是你在推波助瀾的嗎, 你又何談無辜。」
她松開了我的衣角, 雙目嫉恨地看著我。
「林聲聲,你貴為公主又怎樣, 你愛的人,都在我為我效力。」
「林聲聲,憑什麼啊, 憑什麼我們都是公主, 你風光了半輩子,而我隻能躲躲藏藏,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 我就要成功了,憑什麼啊。」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她的大喊大叫。
尾聲
葉瑜晚和葉來被賜毒酒五馬分屍, 林元英被賜凌遲處死。
新一任的權力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和神風的大仇終於得報。
他的父親王喜,果然是林元英害死的,林元英在父皇病重時唯恐父皇不將手中權力賜予他, 便秘密處死了王喜, 派自己的人一刻不停地監視著父皇,自始至終,他也許隻是因為父皇喜愛我而愛護我。
可那天漫天煙花中, 行人腳步急亂,是他一把拉我入懷, 免於我被踩踏, 他終究還是有一點人性的, 隻可惜皇權在他心中愈來愈盛, 刀終於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披著父皇送我的大氅,在神風的陪伴下登上了皇位。
這一刻,父皇, 就如你所說的一樣。
我會守護好齊朝, 守護好自己。
齊朝在我的治理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我活到了八十九歲。
將皇位傳給了沈嵐的孩子。
沈嵐自皇宮一別, 便遠去重洋經商,她受不住不變的世界,總想看一看外面不一樣的天地。
她將她的小女兒託給我照顧。
我與神風,都格外喜愛她。
我也終於品味到了皇權之外的一點溫暖。
讓我知曉, 皇室還像父皇在世時一般,雖然充斥著陰謀詭計,可仍然有溫情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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