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邊別說禮啊、金銀的了,連秦鈺錚都沒陪我回來,可想而知,我在夫家有多被輕視,指不定哪天就悄無聲息死在將軍府了。
原先還想仰仗將軍府的父親,現在徹底對我和我娘沒了好臉。
連家宴上都沒了我和我娘的一席之地。
我假裝沒看出父親的冷淡。
拉著我娘,強行擠上桌。
我還故意露出一臉饞嘴的樣子:「這麼多吃的呢,真好。」
我娘直接拿了兩個大空碗過來,各種菜都夾了堆到碗裡,堆了滿滿的一碗遞給我,心疼道:「初兒,你在將軍府受苦了,今天抓緊機會多吃點。」
然後,她自己端起另一碗也開吃,邊吃邊繼續對我嘟囔道:「你以後常回來,你父親雖賺不了多少銀子,但你妹夫富有,成天給你父親送金送銀的,往後你缺吃少喝,盡管回來吃喝就是了。」
我故作眼前一亮,轉頭就盯向父親:「爹,最近我看上一枚玉如意,隻需要幾百兩,我手裡沒銀子,不如你借我吧?」
我娘突然起身,跑去父親的書房,從剛剛劉富達送父親的銀子箱裡,裝了一袋子銀子又跑回來。
娘將銀子遞給我,「初兒,他是你父親,他的不就是你們的?拿去隨便用,沒了你再回來找你爹要。」
「你們倆是想造反嗎?」父親暴怒。
陸雲雪更是起身衝過來,一把就將銀子搶過去,她冷笑連連,「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家來接濟你,我告訴你,我夫家再有錢,我就是喂狗,也不會給你,懂嗎?」
我也不動氣,依然笑嘻嘻:「我又沒找你要,我是找父親要,他是我娘的夫君,是她的天,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她吃我爹的,喝我爹的,拿我爹的銀子天經地義。」
「除非爹不要我娘,和我娘和離,才不用管我娘了,可一日夫妻百日恩,爹,你肯定不舍得與我娘和離對不對?」
何氏很早就想讓我爹休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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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娘的娘家父母故去後,我娘為了我著想,在陸府都是一讓再讓,對我爹可以說是千依百順,我爹也不想背上個拋棄糟糠的臭名,這才留了我娘在府中。
但這會兒,我和我娘一副豁出去了,耍無賴,準備下半輩子都跑娘家來打秋風的厚顏嘴臉,讓父親也顧不上什麼糟糠不糟糠了,他怒道:「滾!你和你不要臉皮的好女兒都給我滾出去!」
我娘也冷了臉:「要我滾可以,像我女兒說的,給我和離書,自此以後,你我不再是夫妻,我女兒也不再是你女兒,以後我們富貴也好,生死也罷,都與你無關!」
何氏及時演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擠出幾滴眼,出聲道:「明郎,她就是吃定了你心軟,不舍得與她和離,才敢這麼囂張的,她對你都毫無情分可言了,你真的還要把她留下來,讓她和她的女兒一輩子都禍害我們,禍害小雪和富達嗎?」
父親鼻孔不停地呼氣,終於冒出一句:「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他叫了人過來,沒一會兒就寫好了和離書,然後讓我和我娘都滾。
拿到和離書,我和我娘默契地對視一眼,轉身飛也似的去收拾行李了。
父親還有何氏、陸雲雪他們不知道,今日所作所為,是提前就計劃好的。
目的隻有一個,我娘從陸家出來,與父親和離,恢復自由身。
上一世,劉家越來越富,而陸雲雪在將軍府不受待見,父親和何氏母女便覬覦上了劉家的財富,父親甚至軟禁我娘,以此從我手裡撈銀子。
每次我想見一次我娘,都得交付給父親大筆大筆的銀子。
我娘想盡法子要擺脫他們,都不曾如願。
因此,這一世,我要在我翻身之前,就讓我娘擁有自由身。
在今早回門前,我就找過我娘,我說如果我幫她和離,她可願與父親和離。
我以為,和離一事,很多女子都沒辦法接受。
沒承想,我娘聽到我說已給她賃好了住處,且還找到了活計後,二話不說就爽快答應了要與我爹和離,並同意了我的計劃。
現在,我們成了。
11
我娘屋裡但凡值點錢財的東西,早都被何氏想著法兒地奪去。
收拾完,也不過兩個小包裹。
出大門之際,劉富達陰魂不散地突然出現。
他笑得一臉猥瑣:「姐姐,你們這要往哪兒去啊?你們是不知道外頭世道的艱難啊,要沒個男人替你們撐著,你老娘還不得餓死在外頭。」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姐姐,反正小將軍也不待見你,要我說,你與其一個人守活寡苦熬,不如跟了我,吃香喝辣,永享榮華富貴。」
剛剛在席上,他一直作壁上觀。
想來就是等著這一刻,好來撿便宜呢。
我笑了:「我最近新學了一樣本事,能看面相,我剛觀你面相,你的富貴靠不住,根本永享不了,因為你這個人,命裡注定了擔不起潑天的富貴。」
劉富達一點也不信,不僅不信,還隻當我是在講笑話,他笑得眼淚珠子都跳出來了。
我任由他笑。
據我所知,他幾年前就開始臥病在床的父親,現如今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待他父親徹底不行,整個劉家很快就會像散沙一樣,散了。
更何況,劉富達這個草包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有我這個麼強有力的對手在,劉家很快就會完了。
劉富達笑得正歡,一直緊盯著他的陸雲雪立馬出現。
她以為劉富達是和我相談甚歡,所以才笑得那麼開心。
「我就知道你個賤人不安分,還敢惦記我夫君,看我不打死你!」她怒氣衝衝地疾步衝來,二話不說抬手就扇我耳光。
卻被我及時擋住。
我反手甩了她兩記耳光,冷聲道:「別像條瘋狗一樣見人就咬,是你男人自己不知檢點,也就你把這個麼臭騷的東西當個寶,我不稀罕!」
現在我、我娘都和他們已經再無關系,我可不會再忍他們分毫。
我拉開大門,和我娘一起離開。
而秦鈺錚乘坐的馬車也及時出現。
12
見我和我娘出來了。
一身華衣錦服的秦鈺錚跳下馬車,過來將我娘接上馬車。
這馬車,絲毫不比劉富達、陸雲雪同乘的那輛差。
我娘又驚又喜又蒙。
先前,我問過她和離的意願後,隻說了和她一起從陸家脫離出來的計劃,卻沒有把秦鈺錚和我達成共識的事告之於她。
所以,她也以為我在秦鈺錚那裡不受待見。
卻不承想,秦鈺錚是按我的意思,並沒有陪我進家門,而是一直在家門外等我。
陸雲雪也傻了眼,都忘了和我幹仗。
早有小廝飛奔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父親和何氏也一路小跑迎了出來。
父親瞬間一改先前對我的冷臉,以嶽丈的身份,熱情地請秦鈺錚進屋。
我適時地冷笑出聲:「你和我娘已經和離,畫了押,蓋了印,你已與我再沒關系,我夫君也不再是你女婿,往後我隻有母親,沒有父親。」
秦鈺錚是個反應敏捷的,他毫不客氣地立馬和我父撇清關系,還故意打起官腔道:「那本將以後便沒有嶽丈,隻有嶽母。」
他扶住我娘,溫柔而又貼心道:「嶽母,您請上車,我扶您。」
父親:「……」
他看到秦鈺錚竟連回門都不陪,隻當我也和我娘一樣,在內宅裡也是個不受寵的。
誰承想,秦鈺錚竟如此厚待我,居然什麼都聽我的。
甚至還幫著我一起,幫我娘騙和離。
父親急得努力挽救:「小將軍,請聽在下解釋——」
「沒空。」秦鈺錚小心地把我娘扶進馬車裡去。
我也向馬車走去。
父親氣得翻白眼,人都站不穩。
何氏和陸雲雪攙住他。
經過他們身前,我聽到陸雲雪壓低的、陰冷的聲音:「爹,你不用著急上火,你還有我和我夫君,你等著看吧,不出幾年,秦鈺錚就會戰死沙場,那賤人成了寡婦後,我們再收拾她不遲,到那時,看她還能猖狂到哪兒去!」
我心裡一頓。
秦鈺錚會戰死?
隻是她說的幾年,也不知具體是幾個年頭。
13
幾個月後,秦鈺錚要再次出徵。
他似乎一夜未眠。
我每次醒來,都能看到他在黑夜裡看我。
我想到陸雲雪的那句話。
她說秦鈺錚會戰死沙場。
別人聽著,可能隻覺得是詛咒,可我知道,那一定是她上一世經歷過的。
想到秦鈺錚這一去,便是永別,我心裡生出不舍之情。
我認真地對他說:「你多加小心,性命要緊,我等你回來。」
秦鈺錚雙眼裡燃起星光:「你想我回來?」
我說:「當然,所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等你。」
他笑得見牙不見眼:「好!」
14
沒了劉家的羈絆,這一世,我放開手腳做買賣。
兩年的時間,我的買賣已經涉及到衣食住行各方各面。
我還資助了許多大有潛力的人才。
但凡能賺銀子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連風靡京師的幾位暢銷話本子寫手,都是我門下。
憑借話本子的這門買賣,我和婆母都混成了好姐妹。
她超愛看話本子。
誰能想到她彪悍的外表下,竟有一顆浪漫的心。
我不僅每次能幫她拿到第一手話本子,還幫她和幾位話本子寫手成為了好朋友。
兩年後,劉父過世,劉富達接手。
劉富達生活越發浪蕩,全京的紈绔幾乎都成了他的好友,花起銀子更沒節制。
日日和狐朋狗友鬼混的他開始染上賭癮、煙癮。
劉家原本的老掌櫃、合伙者逐漸對他大失所望,一個接一個相繼離他而去。
劉家商鋪、錢莊等一家接一家地關門歇業。
我撿著好的全接了過來。
不僅劉家的產業,劉家的伙計、掌櫃等,隻要有能力者,我全都接收。
不過三年時間,劉家垮,新的富戶韓老板崛起,且遠勝原先的劉家。
自從母親與陸父和離後,我便自己給自己改了姓,隨母姓韓。
我給我娘買了帶庭院的大宅子。
比陸家更大更奢華。
現在,我娘除了實在無聊時做些繡工,其他時候就是會會友,和好姐妹喝喝茶、逛逛街,吃好吃的,看最俊的戲曲小生。
陸雲雪等了三年,等到孩子都兩歲了,也沒等到劉富達成為皇商,倒是等到了一個煙鬼、賭鬼。
劉家兩代積攢的萬貫家財,劉富達僅用一年,就敗了個精光。
她終於死心,鬧著要和劉富達和離。
然而,和離書沒拿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劉富達竟為了銀子,將她和孩子賣了。
孩子賣給人牙子,陸雲雪賣進妓院。
何氏在陸父那裡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他拿出一大筆銀子,這才幫陸雲雪從妓院裡贖了身。
但孩子已經不知道賣去哪裡,怎麼都找不到了。
陸雲雪在街上看到乞丐一樣的劉富達,頓時恨從心頭起,她順手抓過旁邊豬肉攤上的尖刀,衝過去,對著劉富達就是數刀砍下去。
劉富達被砍得血肉模糊。
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殺人,才從妓院獲得自由的陸雲雪,轉眼入了大獄。
15
時隔三年,陸父又想起我這個女兒了。
他和何氏一起,到將軍府來找我。
「真真——」 我姐進來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還不快起,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大把陽光透過百葉窗撒進來,刺得我眼睛有些痛。 我眯著眼睛瞧了瞧,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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