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騎馬到我面前,敏捷地翻身下馬,大手執起我的手,他嗓音因長途跋涉而疲累沙啞,雙眸卻熠熠生輝:「抱歉,夫人,我沒來晚吧?」
他的出現,瞬間把華衣金飾的劉富達,給碾壓成歪嘴斜眼矮冬瓜。
他就是小將軍秦鈺錚。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陸雲雪。
活了兩世,才第一次親睹秦鈺錚真容的她,驚詫得差點一頭從轎頭上栽倒下來。
5
何氏和幾個丫頭小廝把陸雲雪攙住了。
何氏看著秦鈺錚,眼熱得手帕子都幾乎要扯破。
我也挺驚訝。
記得上一世,陸雲雪嫁去將軍府幾年,都沒等到秦鈺錚回來。
不承想,這一世,居然不一樣了。
他竟在大婚這會兒,就跑回來迎娶新娘了。
不過看何氏和陸雲雪不爽,我心裡挺暢快的,不由得勾起唇,回秦鈺錚一笑:「不晚,你來得剛剛好。」
我與秦鈺錚雙手交握。
上轎時經過陸雲雪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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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何氏又在掐陸雲雪,小聲怨言:「你那什麼鬼夢,就沒點準數,不是說那個小賤人嫁過去就得守活寡,那這姓秦的又是怎麼回事?」
陸雲雪看到秦鈺錚宛若謫仙的真容,也眼熱得牙齒都要咬碎。
但事已至此,她眼熱也沒用。
不過她很快想到後面的富貴,對何氏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過是個花架子,娘,你別忘了,我做的那個夢裡,未來我可是皇商夫人,銀子多得八輩子都用不完,不比守著個空架子強?」
難怪先前何氏怎麼都瞧不上劉富達那個女婿。
後來卻逐漸對劉富達有了改觀。
原來是陸雲雪把上一世劉富達成為皇商的先知,以夢的名義告知了何氏。
可陸雲雪不知道,劉富達從內到外,就是塊扶上牆的爛泥。
我一向對經商有些天賦,上一世是我逼著臥病在床的劉富強的父親,讓他將經商之道悉數教我,而後我辛苦打拼多年,才讓劉家成為皇商。
而劉父教我的條件,便是終生都得對外稱是他兒子主事,我始終隻能是個幕後人。
而陸雲雪毫無經商才能,一心隻攀附男人、附庸男人,還妄想當皇商夫人,可以說是痴人說夢。
6
將軍府賓客眾多。
我這才知曉,秦鈺錚率領的邊關大軍大獲全勝,已經在凱旋回京的途中,最快也得一月有餘才抵達。
隻有秦鈺錚,他獨自一人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趕回來的,連他家人都沒料到他會回來得這麼快。
老將軍和夫人,還有賓客們都圍著秦鈺錚轉,完全忽略了我這個新娘。
拜過堂進了新房,我就清闲了。
就是有些餓。
一天都沒空吃東西。
讓丫鬟蓮圓出去幫我找食物後,我取下蓋頭,準備吃點桌上的糕點先墊墊時,門被叩響,而後,秦鈺錚走進來。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我有些尷尬,拿過蓋頭:「要我重新蓋上,你來幫我揭嗎?」
秦鈺錚笑著搖搖頭:「無礙,你我已是夫妻,你揭我揭都一樣。」
倒是個好說話的人。
他將食盒打開,裡面是各式菜餚:「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每樣給你裝了一點。」
我勾唇而笑:「謝謝。」
反正會被休。
我也用不著在他面前顧忌什麼形象。
我坐下,端起飯碗,拿起筷子開吃。
他到對面落座。
我抬頭看向他:「你隻管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回我一笑:「我沒有其他事。」
想到他的難言之隱,我猜他應該是特地過來想對我說明,但有些羞於開口。
看他人不壞,且先前還解我困境,我決定直接和他說開,也省得他為今晚的洞房為難。
我主動開口:「既已拜堂,我與小將軍便是同一條船上的盟友,小將軍的來意我明白,你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將軍娶我,是不得已而為之,小將軍不必為難,待時機成熟,小將軍放心給我休書,我會爽快離開。」
秦鈺錚笑容漸斂,沉默了會兒,問:「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
我如此體諒,本以為他會高興輕快,倒沒想到他會如此問,我自謙道:「怎麼會,小將軍英武不凡,我怎麼會不滿,隻是男女之情,強求不得,我都懂的。」
秦鈺錚淡淡笑了笑,笑裡似透著些許無奈:「那就先盟友吧。」
而後,他把床讓給我睡,他睡的榻。
7
隔天,我把值錢物什都清出來,準備做經商本錢。
上一世,劉富達踩著我的功勞,享盡皇商之名的榮耀和便宜,做盡吃喝嫖賭的骯髒事。
這一世,我要自己做富商,將劉富達踩到腳底,將整個劉家都踩入泥裡。
我正籌集銀兩之際,秦鈺錚回來了。
他帶回來一個小箱子,裡面全是金銀,他說是皇上新賞賜的。
然後,他還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大箱子,裡面也全是金銀,他說是他自己攢的。
他將小箱子裡的金銀也歸納到大箱子裡去。
我看得眼熱,嘴比腦子快地出了聲:「盟友,想賺銀子嗎?」
秦鈺錚轉頭看向我,一臉清澈的懵懂:「?」
我天馬亂墜地講了一大通後,最終總結道:「錢生錢,了解一下。」
秦鈺錚:「你要用銀子?」
我:「準確來說,是我幫你用你的銀子,去賺更多的銀子——」
我正準備繼續長篇大論遊說他時,他將大箱子的鑰匙往我面前一遞:「給你,你隨便用。」
我:「!」
我咽下了口水:「先說好,錢生錢的生意,還是有一定風險的,有的時候可能也會虧——」
秦鈺錚:「虧了我再賺便是。」
我:「……謝謝你的信任。」
「不客氣,不管是盟友還是夫人,你對我來說,都不是外人。」
我:「……」
話雖如此,我還是寫好合伙書,按他銀子的投入數量,他日好算賬。
8
我出門時,被婆母攔住。
她端著臉說我一個新婦,才新婚就拋頭露面,傷風敗俗。
秦鈺錚出來了:「哪條法令規定女子不能出門了?娘,你隔三差五出門,也沒見你被判什麼刑啊。」
一句話,把婆母噎得直嗆。
秦鈺錚護著我,一路把我送出府。
上一世,我處處受阻,卻是自己一個人扛,一個人解決。
劉富達隻會無窮無盡地找我要銀子出去花天酒地,他成不了我的盟友,而是我的累贅、仇敵。
而劉家父母也隻會處處刁難、挖苦、壓榨我。
我在做買賣的同時,還得對付他們,每一日都精疲力盡。
正因為每日疲於奔命,最後才著了陸雲雪的道,被她一把火燒死在寺廟。
可這一世,秦鈺錚與劉富達那個渣子截然不同,這個盟友真的很給力。
我的首間主營女子物品的商鋪開了張。
我自己是女子,又有上一世的經驗,鋪子裡一應所售之物皆是女子可用的熱銷品,不少還是市面上目前沒有的物品。
掌櫃是我從劉富達那邊截來的一個伙計。
他是把經商好手,但性子比較直,在劉家處處受打壓,一直出不了頭。
把他聘來我這邊,我信賴他,將我的第一間鋪子全權交給他負責。
他念我的伯樂之恩,幹勁十足。
9
很快到了回門的日子。
陸雲雪和劉富達坐的是豪華馬車。
兩人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遍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是有錢人似的。
我一個人回的門,還是走路回。
陸雲雪幸災樂禍,笑得花枝亂顫,陰陽怪氣道:「姐姐,你也太慘了吧?早知道你沒有馬車,派個下人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啊,也省得你一大早吹冷風,你不知道我這馬車有多寬敞多舒服。」
她臉上塗紅抹綠,笑的時候粉都在掉。
劉富達也湊過來:「一月沒見,當真刮目相看,姐姐越來越美了。」
我今天沒有再扮醜。
再次見面,他似乎被我的容貌驚住了,此刻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色眯眯的,讓人反胃。
但他並沒能讓我惡心多久,就被陸雲雪一把扯回了馬車裡。
很快,我聽到陸雲雪在小聲埋怨他不要臉,連妻姐都勾搭。
她還沒說完,就聽到巴掌打在臉上頭上的聲音,夾雜著劉富達的斥罵聲:「我看你個賤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爺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再瞎管,爺打死你!」
陸雲雪在馬車裡被打得嗚嗚哭,估計怕我聽到,還不敢大聲,還努力在壓抑著哭聲。
我一下子明白今兒她臉上的胭脂水粉為什麼塗這麼厚,甚至脖子上都塗了。
想來是為了遮住身上的傷。
她在劉家挨打,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親事不過是我掙脫父親的跳板。
所以上一世,知道劉富達的德行後,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他面前扮醜,他對我沒有過一天好感,新婚夜他就跑去一個丫鬟房裡混去了。
沒過幾天,他就開始納妓子進宅。
我一心經商存錢,管他找多少女人,我全都任由他去,從頭到尾,他在我眼裡就不是個人,因此,除了他找我要銀子外,平日裡我與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可陸雲雪和我不同。
陸雲雪從小被寵到大,自然受不住冷落,更不可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找其他女子。
可劉富達是酒色之徒,從根上就是個爛的。
女子在他眼裡,和物品沒什麼差別,世間漂亮女子多,他膩得也快。
前些日子我就聽說,劉富達成婚沒幾天,就又被一個新妓迷得神魂顛倒。
嫉恨的陸雲雪請人去害那個妓子,劉富達抓著她欲加害於人的把柄,越發不把陸雲雪以及我們的四品官父親放在眼裡,還故意把那個妓子納回了家。
陸雲雪指不定和他怎麼大鬧過,才會讓臉上、脖子上,身上都是傷。
這會兒陸雲雪竟連我這個已嫁姐姐的醋都要吃,可想而知,她對劉富達的認知還一點都不清醒,還妄想抓牢他的心。
她這般愚蠢倒是合我意,她上一世燒死我和我娘的仇,都不用髒我自己的手,隻需用劉家這把刀,都能報一大半。
10
劉富達和陸雲雪吵歸吵,但他一介商賈,是不敢與官鬥的。
更何況,目前劉富達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這次來娘家,他不隻送金送銀,還送了一堆名貴禮品等。
父親和何氏也就不再計較他成婚頭月就納妾的事,反而把他奉為上賓,對他好得不得了。
席間上好的菜餚擺了滿滿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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