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破產之後欠了一屁股債。
為了替他還錢,我辭去了原來的文員工作,一天打四份工。
我以為再難的日子也會過去,我們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健康地長大。
直到那天,我被委派到一個 8000 塊的家政單子。
打掃衛生時,我在沙發下看到一枚戒指,和我送給秦深的婚戒,一模一樣。
女主人轉頭打了個電話:「秦深,你是不是落了個戒指在家?」
本來以為名字一樣隻是巧合。
結果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從她手機裡傳了出來:「我不要了,你讓阿姨扔了吧。」
隨後,我精心挑選的婚戒像垃圾一樣被女主人丟進了垃圾桶。
1
結婚後,我的老公破產了,欠了一屁股債。
為了還錢,我們賣掉了婚房,搬進了逼仄的出租屋。
甚至連結婚的嫁妝,我都拿出來當掉替秦深還了債。
可還是遠遠不夠。
秦深為了加班費,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才回來。
為了減輕他的負擔,我辭去了文員的工作,去家政公司做保潔,空闲時間還要四處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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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司接了個大單,女主人出手闊綽,還沒打掃,就給我們一人下發了三千塊錢的獎金,讓我們務必要在男主人回家之前打掃好。
公司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連晚飯都沒吃,餓著肚子火急火燎去了家政公司。
帶上工具後,我和我的大媽同事們坐上了公司的面包車,快速抵達了僱主家。
在路上時,我還興奮地給秦深發消息:
【秦深!今天公司發了三千塊的獎金呢!】
【你最近一定累壞了吧,今天晚上我買隻烤鴨回去犒勞犒勞你哦。】
消息發出去之後,秦深沒有立刻回復。
但我能理解,秦深做事向來認真,在打完代碼之前,不會注意到手機發來的消息。
「喲,時胭又在和你老公發消息啊?」
「小兩口感情真好。」
聽到阿姨們的調侃,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雖然我們現在過得辛苦,但我們從來不怨天尤人。
秦深很愛我,雖然破產後的日子很苦,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嫁給他。
這次的僱主在繁華的市中心,能住在這裡的人身份都不簡單。
客廳裡面一片狼藉,沙發上、桌子上、窗臺上,都有歡愛的痕跡。
我聽見一個阿姨在小聲吐槽:「嘖嘖嘖,現在的小年輕哦。」
僱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她穿著一件精致的絲綢睡衣,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盡快打掃好,要是我發現少了什麼東西,就舉報到你們公司去。」
她的目光特地在我身上轉了兩圈,才再次回了臥室。
穿上了公司給的防塵服,我們就開始了清潔工作。
打掃衛生的時候,我和阿姨在沙發下看到了一枚銀戒。
我和阿姨們面面相覷。
戒指似乎在這裡很久了,早就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剛看到灰撲撲的戒指時,我隻覺得有點眼熟。
拿著戒指打量許久,在看到戒指內側 QS 的縮寫時,我面色一僵。
這個戒指和我塑膠手套下的一模一樣。
QS 是秦深名字的縮寫。
當初是我跟秦深求婚的,婚戒也是我定做的。
當年我挑了一個月才挑出了這個款式,這戒指的模樣,我記得清清楚楚。
可秦深的戒指在一個月前就丟了。
當時他還十分愧疚地跟我說,戒指放兜裡的時候不小心丟了。
我沒有追究他為什麼會摘下戒指,隻安慰他沒有關系。
現在想來,這一切會是巧合嗎?
2
領隊在忙著盯進度,這麼多貴重物品,碰破個皮他都賠不起。
隻敷衍地讓我拿著戒指去詢問女主人。
敲開臥室門的時候,對方似乎剛醒。
她神色嬌媚,隻穿一身薄薄的睡衣,隱約可見裡頭的風光。
藕白的手臂,清晰可見的鎖骨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被我吵醒,她似乎很是不耐:「有什麼事快說。」
我將戒指遞給她。
她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皺著眉頭:「不是我的。」
接著,她看到了戒指裡的名字縮寫,恍然大悟:「這是我男朋友的戒指。」
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女主人打開了免提,懶懶地靠在門框上:「秦深,你是不是落了個戒指在家?」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我不要了,你讓阿姨扔了吧。」
在聽到秦深聲音的那一刻,我脊背發涼,雙腿像被釘在地上一般挪動不了半步。
不等我反應,秦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像鞭子一樣抽打著我:
「對了,讓阿姨把陽臺那塊收拾幹淨點,我們晚上在那……」
聽到秦深的話,女人臉一紅,嬌嗔道:「你瞎說什麼……我還開著免提,阿姨還在旁邊呢……」
她掛了電話,隨後得意地朝我揮了揮手機:
「聽到了嗎?快去收拾陽臺。」
「記得把陽臺收拾得幹淨一點,陽臺的秋千給我擦三遍。」
「不要落灰,要是有灰塵,你們的工錢也別想要了。」
說著,她把戒指隨手扔進了屋內的垃圾桶。
3
秦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門把手被轉動,我頭也沒抬,隻盯著牆壁發呆。
秦深看著我的模樣,輕聲埋怨:「我不是都說晚上不回來嗎?你怎麼傻傻地坐了一個晚上?當心點,別著涼了。」
這一個晚上,他怕是和那家別墅的女主人在我擦了三遍的陽臺秋千上春宵一度了吧?
他走到我身邊,手撫上我的額頭時,我下意識躲閃。
他強硬地把我拉了回來,額頭與我的額頭靠在一起,表情有些慌張:「你發燒了?」
「淋雨了,可能有點著涼。」
他拉開沙發旁邊的床頭櫃找藥,接了壺溫水,將藥小心翼翼地遞到我的嘴邊,喂著我吃下。
我乖乖張開嘴,就著溫水把退燒藥吃了下去。
秦深再如何,我也不能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他靠近我時,我聞到了別墅裡同款香薰的味道。
一個房產銷售在酒局應酬了一個晚上,身上不僅沒有半點酒味,甚至還容光煥發。
他真的裝都不裝了。
可他不知道,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聽見了什麼…
從僱主家出來,下起了大雨。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馬路上,鞋襪早就湿了…
身後突然響起刺耳的鳴笛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輛車就加快速度疾馳而過。
濺起的水坑帶著泥巴揚了我一身。
我狼狽抬頭,看見幾輛車牌 888、999 的高檔跑車。
似乎是被我窘迫難堪的模樣取悅了,轟鳴聲中他們大笑著揚長而去。
我聽見他們隱約的話語:
「段時胭再怎麼說也是嫂子,我們這樣秦哥不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就算她和秦哥結婚了,也算不上什麼東西。」
「慕言回來了,秦哥估計馬上就要和她離婚了。」
他們在調笑聲中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全身湿透,冷得瑟瑟發抖。
身上的錢全轉給了秦深,留給自己的錢甚至還不夠打車到家。
雨水中,我深一腳淺一腳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等來的,卻是面前這個連遮掩都不屑遮掩的男人。
愣神之際,秦深心疼地拉著我的手,在他關切的眼神裡,我找不出一絲他有些什麼瞞著我的心虛。
他將杯子放到桌上,可能我今天的情緒實在是太低落,他有些疑惑:「怎麼了,今天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他伸手抬起我的臉,才發現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哭了。
他立刻一臉心疼:「怎麼了?怎麼這麼委屈?被同事欺負了?」
「還是……昨天一晚上都沒見到我,想我了?」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眼淚像決了堤似的往外流。
他輕輕地抱住我,哄小孩一樣拍著我的背:「別哭別哭,老公在。」
又拉著我哄了好一會兒,卻怎麼也止不住我的眼淚,更問不出原因。
不知過去多久,我雙眼通紅,勉強擠出笑容:「沒事,我就是發燒……太難受了……」
他抱著我上床,在我身邊躺下時,我的心中無比平靜。
我決定,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秦深……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他表情詫異,隨後伸手在我頭上揉了一把:「瞎想什麼呢?就讓你少看點電視劇吧。」
「我都是你老公了,我還能瞞著你什麼呀?」
他毫不猶豫的模樣,讓我仿佛感覺,昨天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幻覺。
如果昨天不是公司正好派了別墅這一單給我,我……還會被騙多久?
到最後,我也沒有勇氣質問出口。
三年的婚姻,如今看來可真是可笑。
4
再醒來,秦深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煮好的粥端端正正地擺在床邊的桌子上。
看我醒來,他上前準備親我,被我徑直躲開。
他以為我在鬧小脾氣,啞然失笑。
我平和地看著他:「秦深,你後天有空嗎?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他思考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隨手抓起門口掛著的傘,急匆匆地出門了。
門被關上。
關閉的房門將我對秦深最後一絲信任與感情也斷開了。
我知道,後天的秦深是不可能有空的。
昨天在別墅,我看到了日歷,後天是慕言的生日。
慕言的生日,他必定要在現場,親自送上祝福。
今天,我照常到了家政公司和同事們等著訂單。
接到訂單,剛準備上工,一輛跑車就停在了公司樓下。
準備坐上面包車去上班的我,被經理拉住。
他表情有一些緊張,低聲呵斥我:「你是怎麼惹到她的?一會兒進去,她說什麼你就認,千萬別再激怒她了,知道嗎?」
「慕小姐是秦大少的女朋友,跋扈點也可以理解,你要把她的毛順平了,說不定還能繼續待在公司。」
他口中的秦大少無疑就是秦深了。
「我不……」
「你不什麼?你不去我們整個公司都要跟著遭殃。」
「要不是你在人家的別墅裡手腳不幹淨,人家能找上門嗎?」
接待室傳來瓷杯摔在地上和慕言發怒的聲音,經理嚇得掐著我的手臂,要將我拖進去。
他指了指接待室的方向,壓低了聲音: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啥。」
「你要是不進去說清楚,昨天跟你去的阿姨都得跟著被開除!」
「快去!」
我深吸一口氣,甩開經理的手。
平日裡和我共事的阿姨都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待我很好,我不能讓她們受我牽連。
有些人早晚也是要面對的。
5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昨天別墅裡的女主人已經衣著端莊地坐在了辦公室裡。
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瓷片四分五裂,很顯然剛剛女人發過一通脾氣。
她雙腿交疊,臉上有微微的慍怒。
經理把我推到女人的面前,笑容討好:「慕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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