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宇翻看著手中的賬本。
眼中的怒意逐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皺起的眉頭。
最終,他啪的一聲將賬本合上,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他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咄咄逼人:「那丫鬟說,音音連藥都喝不上了,我這才……」
我站在一旁,心中寒意遍布。
這才怎樣?
才不分青紅皂白治我的罪?
我本就不對這段婚姻抱有希望。
但沒想到,蕭承宇竟連是非都不分。
我緩了緩語氣,按捺住性子道。
「寧妹妹想要我陪嫁中的一支百年參,隻是那是御賜之物,我便說回了皇上後再給她送去。」
蕭承宇輕咳:「這些小事,你決定就好。」
「隻是音音身子弱,莫苦了她。」
他站起了身,伸手將我的碎發別在耳後。
「今晚我陪你一道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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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裝作什麼都未發生的樣子離開了。
我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蕭承宇真當人人都愛他嗎?
我眯著眸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
既然他如此緊張寧音,那便讓我看看。
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多麼堅不可摧。
8
今日是中秋家宴。
宮宴前一晚,寧音同蕭承宇吵架了。
第二日一早,她又來我院中大鬧了一場。
還打碎了我架子上的花瓶。
飛濺的碎瓷片劃傷了我的手背。
宮宴上,蕭承宇喝得有些多。
皇後察覺到我纏著紗布的手,關懷地問詢。
我隻道是不小心打碎了茶盞。
她說了些場面話,又賞我了去疤的藥膏才作罷。
我謝恩落座,卻注意到了皇上深邃的目光。
低頭間,我微微翹起嘴角。
宮宴散去,回府路上,我們乘坐的馬車遇到了一位女子。
蕭承宇失魂落魄地下了車。
吩咐我先回去,他自己卻一夜未歸。
翌日,府中上下皆傳遍了。
蕭承宇的白月光回來了。
那女子名喚李荷衣,被蕭承宇帶回了府中。
直接住進了蕭承宇的景宣閣。
寧音本就與蕭承宇鬧了矛盾。
往日裡都是蕭承宇哄著她。
可這次,她沒等到蕭承宇的服軟。
隻等到了蕭承宇帶回了另一個女人的消息。
趁著蕭承宇上朝的空當。
寧音帶著鞭子闖到了景宣閣。
鬧了個人仰馬翻。
李荷衣一直躲著不出來。
偏生蕭承宇回來前一刻,她才露面。
蕭承宇一進景宣閣,怎麼看怎麼都是寧音欺負了李荷衣。
對寧音說話的語氣便重了些。
寧音卻認為,蕭承宇是在維護李荷衣。
一來二去,兩人又吵起來了。
寧音氣急之下,揮鞭打向了蕭承宇身旁的花瓶。
可李荷衣這時竟然高喊一聲:「殿下小心。」
蒼白著臉為蕭承宇擋下了一鞭。
背後瞬間血淋淋起來。
可李荷衣卻求蕭承宇,不要生寧音的氣。
我姍姍來遲時,寧音傻眼站在原地。
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鞭子。
好像是不明白,為何會造成這種局面。
蕭承宇則猩紅著眼,狠狠地瞪著寧音。
而後將她禁足在驚雲院。
又削減了她的份例,每日隻給一頓飯吃。
我搭著錦鯉的手腕款款而立。
李荷衣躲在蕭承宇的懷裡。
看向我時,眼中有邀功的神色。
我彎起唇角,斂下眸子。
看來我沒找錯人,李荷衣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往後,這府中可熱鬧了。
9
出嫁前,我娘曾託外祖父查一查宮中的秘密。
外祖父說,蕭承宇在宮中時曾與一個小宮女暗生情愫。
可後來,這件事被林妃發現了。
不管蕭承宇如何求,林妃都未準許。
但林妃也不是手段狠毒之人。
隻趁著後宮縮減支出的機會,將小宮女放出了宮。
從此,這兩位有情人生生被拆散。
天各一方。
因此,蕭承宇還大病一場,險些沒送了命去。
所以後來,蕭承宇那樣寵愛寧音。
林妃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來心中也覺得與蕭承宇有愧。
而我,不過是想看看。
當白月光碰上朱砂痣,到底是誰更勝一籌呢?
所以,我讓人將李荷衣找了回來。
又在宮宴前一晚,派人到寧音面前稍加挑撥。
寧音便同蕭承宇鬧起了脾氣,大吵一架。
一切,水到渠成。
10
今日晨起,便傳來好消息。
皇上擢升哥哥為從五品翰林院侍講。
雖不是要職,到底是可賀的。
錦鯉小心翼翼地拆開紗布,面上全是心疼。
「姑娘何必傷了自己?老爺夫人要是知道了,定是要心疼的。」
我放下手中正看的書,輕笑一聲。
在這皇子府中,我越是隱忍,越是看起來吃虧過得艱辛。
皇上才會補償明家。
哪怕是這小小的彌補之心。
也是明家不可多得的機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更何況是天子腳下,京城之中。
皇上隻消稍加探查,便會知道我手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錦鯉為我包扎好,我繼看書問道。
「好了,春意小築可差人打掃出來了?」
蕭承宇執意將李荷衣納入府中。
他原本想給李荷衣側妃的身份。
可奈何林妃不讓。
林妃言,蕭承宇後院中已經有了寧音這個出身鄉野的側妃。
倘若再多個李荷衣,那便更加不妥。
最後,李荷衣隻得了個侍妾的位份。
蕭承宇自覺虧欠。
親自下令,讓李荷衣住在春意小築。
春意小築四周環湖,靜謐嫻雅,又離景宣閣最近。
是連芙蓉院都比不上的院子。
錦鯉為我打抱不平。
可我倒覺得,離蕭承宇近,未必是什麼好事。
流水一樣的珍寶送進春意小築。
蕭承宇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要送到李荷衣面前。
他對李荷衣的寵愛可見一斑。
錦鯉說一切都安排妥當。
我正準備睡下,外頭卻來人說李荷衣來給我請安。
此刻,李荷衣站在我面前。
一襲淡粉衣衫,暖玉頭面搭配杏花色胭脂。
襯得她整個人面若桃花。
李荷衣朝我盈盈一拜,聲音誠懇:「妾多謝皇子妃成全。」
我挑了挑指甲。
「荷妹妹說笑了,一切都是殿下的恩典。」
「是,妾謹記。」
李荷衣規規矩矩。
說些尋常的客套話後,她低著頭出了芙蓉院。
看著她的背影,我朝著錦鯉招了招手。
她俯身過來,我耳語了幾句。
11
蕭承宇解了寧音的禁足。
李荷衣被納為侍妾,這麼大的動靜,寧音不會不知道。
可自她與蕭承宇在一起後。
蕭承宇從未對她這樣過。
她流幹了眼淚,整日枯坐在房中。
連那每日一餐的飯食她都吃不下去。
終於,今日她生生餓暈過去。
請了大夫一看,寧音竟然有了身孕。
蕭承宇歡喜瘋了。
我與蕭承宇成婚前,寧音也曾有一個孩子。
隻是那時寧音不慎小產,從今往後幾年,寧音的肚子都無一點音訊。
我去驚雲院時,蕭承宇正小心翼翼地喂寧音安胎藥。
寧音眼眶發紅,明顯是哭過一場的。
兩人儼然一副剛和好的小夫妻模樣。
正是濃情蜜意時。
我按部就班,關切寒暄一番便離開了。
但晚上,錦鯉說蕭承宇並未宿在驚雲院。
而是去了春意小築。
隻因李荷衣親自為蕭承宇做些桂花糕。
不承想摘桂花時,李荷衣從樹上摔下去了。
李荷衣並未聲張,而是私下裡悄悄讓丫鬟去買藥酒。
結果被蕭承宇身邊的侍從茂宣撞上了。
蕭承宇又急急地趕去了春意小築。
看著李荷衣身上摔出的青紫,心疼壞了。
可李荷衣隻道:「妾能侍奉殿下左右已是三生有幸,寧姐姐有了身孕,妾也替殿下高興,故而妾不敢打擾。」
聽著錦鯉學得有模有樣。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蕭承宇怕是感動壞了,還覺得李荷衣是最能體貼她的人。
殊不知,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12
翌日,蕭承宇竟然命人將府中的桂花樹盡數砍去。
要為李荷衣全都種上桃樹。
寧音拖著尚未好全的身子,又闖進了春意小築。
二人不知怎麼,在拉扯之下,李荷衣落入了水中。
又是卡著蕭承宇回府的點。
蕭承宇跳入水中將李荷衣救起。
李荷衣纖細的手緊緊揪著蕭承宇的袍子。
昏過去的最後一句話是:「殿下,求你別怪寧姐姐,都是妾不好。」
看著眼前這一幕,寧音終於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李荷衣的算計。
但在看著李荷衣房間中一盆盆血水往外端時。
寧音的臉上也露出了茫然與愧疚之色。
大夫說,李荷衣的孩子剛滿一個月。
保不住了。
蕭承宇氣急,轉身給了寧音一巴掌。
「毒婦!」
寧音啞著嗓子,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
蕭承宇發了狠,要寧音的孩子生下來,送到李荷衣這裡。
他要她陪李荷衣一個孩子。
寧音搖著頭,滿臉悲痛。
隻驚恐地睜著眼睛流淚。
她大抵是不相信,相愛多年的枕邊人,為何說變就變。
如此狠心。
可不等他說話,便被嬤嬤鉗制著胳膊帶出去了。
13
三日後,蕭承宇罕見地宿在了芙蓉院。
他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聲音低低的,像是累極了。
「煙蘿,你說為何這府中不得安寧呢?」
我心中冷笑。
為何會不得安寧?
還不是因為你朝三暮四,搖擺不定。
一顆心掰成兩半,想要給兩個女人專寵。
卻還是遞給他一盞溫熱的牛乳。
「殿下,我特地命廚房備下的,喝了能舒心些。」
蕭承宇接過杯盞,我又沾了薄荷油,耐心地為他揉太陽穴。
他舒服地閉起眼睛:「還是煙蘿體貼舒心。」
「照往年慣例,入冬後父皇要去行宮小住,彼時我們要同去,你提前收拾好。」
我柔聲應是。
寧音害得李荷衣落胎,遭到蕭承宇厭棄。
李荷衣成了蕭承宇的專寵。
在某個深夜,她像戰勝的大將軍一般,去了驚雲院。
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在她走後,寧音竟然一把火燒了驚雲院。
差點葬身火海。
錦鯉來報的時候,我正看完爹爹的來信。
「姑娘,寧側妃已經救下了。」
「現下安置在我們隔壁的靜心院了。」
我點了點頭,讓錦鯉退下。
讓人將事情報給了蕭承宇。
想必是李荷衣提前上了眼藥,蕭承宇隻問了孩子是否無恙。
讓寧音好生養胎這等話。
連一句關心寧音的話都沒有。
我身上汗毛倒豎,隻覺得蕭承宇涼薄得可怕。
好歹,他們曾經那麼相愛。
寧音以身為他擋箭,為此還落下了病根。
現如今,他蕭承宇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寧音的死活。
我心中更加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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