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指婚給五皇子時,他已有一位側妃。
側妃曾為他以身擋箭,是五皇子如今的朱砂痣。
母親急得病倒在榻,隻覺得我無寵無愛,將會舉步維艱。
我寬慰母親:「女兒是去做皇子妃的,無關情愛。」
新婚第二日,我將五皇子少時的白月光尋進了府。
我很好奇,當白月光碰上朱砂痣,誰會更勝一籌呢?
1
聖上賜婚,將我指給五皇子蕭承宇做正妃。
滿京城人都知道。
五皇子有位極其寵愛的側妃。
兩年前,五皇子曾遭遇刺殺。
側妃以身擋箭,救了五皇子一命。
因此還落下了病根,五皇子拿她當眼珠子一樣寶貝。
母親心疼我,整日愁眉苦臉。
我寬慰她:「女兒是去做皇子妃的,無關情愛。」
「不過是個側室,越不過我去的。」
Advertisement
「明家式微多年,我與五皇子這樁婚事,對明家來說是個機會。」
母親聽了,摸著我的頭發,深深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愛憐。
道理她不是不懂。
隻是心疼我,往後的日子要過得太累。
2
從主院出來,穿過月亮門,走過曲折回廊。
到祠堂時,父親正在等我。
他跪在牌位前,腰杆挺直。
「煙蘿,明家需要一位皇子妃。」
他聲音平靜,但透著幾分祈求和歉疚。
父親與我,亦父亦師。
自小我便由他親自教導。
我跪在父親身後。
「女兒與父親所見略同。」
先皇在世時,明家尚能躋身權貴之間。
五子奪嫡,明家明哲保身,淡出了權力中心。
哥哥中舉多年,如今才是個六品闲職。
我和父親一樣,都希望重振明家。
外頭天色漆黑如墨,祠堂內燭火搖曳。
照得上方列祖列宗的牌位晦暗不明。
良久,父親的聲音沾染上了一絲顫抖。
「從小我便對你頗為嚴厲,而今你可怪為父?」
父親轉過身來,抬手頓了頓,落在了我的發頂。
抬眸我才發覺,爹爹竟然紅了眼眶。
我知道他指的是讓我嫁入皇子府這件事。
可我識的第一個字,是父親所教。
第一次提筆,也是父親握著我的手,手把手教授。
他看似嚴厲,卻給了我最多的陪伴和最悉心的教導。
我不會怪他,而今更不會。
「女兒從未。」
我看著爹爹的眼睛,心中之意更決。
「爹爹,不過是個皇子府,我也籌謀得來。」
3
我成婚這天,秋高氣爽,鴻雁南飛。
婚禮盛大熱鬧,十裡紅妝,羨煞旁人。
深夜,我在喜房坐了許久都不見蕭承宇來。
在丫鬟錦鯉急得團團轉時,陪嫁嬤嬤快步走了進來。
「姑娘,五皇子往驚雲院那邊去了。」
驚雲院,就是那位側妃寧音的院子。
嬤嬤又說,蕭承宇原本是往我的芙蓉院來的。
驚雲院那邊忽然響起了陣陣鞭聲。
蕭承宇腳步一轉,便將我拋之腦後了。
我早就料到寧音不會安分。
尚未成婚時,她就敢挑釁於我。
又怎能放任我與蕭承宇洞房花燭?
「姑娘,要不奴婢去將五皇子請回來?」
錦鯉面上著急,說著就要往外走。
我抬手擋下:「不必。」
無論我去不去請,外頭的人都等著看笑話。
新婚夜,將是我的第一關。
若是敗了,往後我在府中將毫無立足之地。
就連明家,在京中都要遭人恥笑。
錦鯉急得快哭了。
我掀了蓋頭,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塵。
讓人在空中放了一盞孔明燈。
接過錦鯉為我剝的花生仁,邊吃邊等。
不出一刻鍾,蕭承宇來了。
我聽著門外的動靜彎起了唇角。
去歲,蕭承宇為給寧音祈福。
在京郊放了漫天的孔明燈。
可那時正值深秋,天幹物燥。
孔明燈落在山上引起了山火。
所幸山火很快撲滅,並未造成傷亡。
皇上打了寧音二十個板子,又罰了蕭承宇半年俸祿才作罷。
我與蕭承宇是皇上賜婚。
他看到孔明燈,隻要是有腦子,都會知道孰輕孰重。
4
退卻釵環,正準備安置。
外面又傳來了丫鬟的哭喊聲。
「殿下,您快去瞧瞧我們側妃吧。」
「側妃為您和皇子妃祈福,跪暈過去了。」
錦鯉給我梳頭的手一頓。
我看向鏡中嘲諷一笑。
看來寧音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轉過頭,榻上的蕭承宇急得已經起身了。
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看過去,他面色一滯。
「音音曾經為救我,身子落下了病根。」
「我去看看便回來。」
我溫婉一笑,善解人意道。
「寧妹妹身子不好,殿下去看看是應該的。」
蕭承宇一愣,沒想到我會如此大度。
他點點頭,正抬腳,我卻吩咐錦鯉去宮中請太醫。
蕭承宇眉頭微皺,看向我的目光冷了下來。
我卻語帶擔憂。
「我與夫君一同前去,寧妹妹也算是因著我才暈過去的,切不可怠慢了。」
蕭承宇止住了腳步。
他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我。
卻挑不出一絲端倪。
外面的哭喊聲更甚。
蕭承宇忽然有些煩躁地揮揮手。
「請府醫來為寧側妃診治,讓她好生休息,就說我明日再去看她。」
小丫鬟的哭聲漸遠,芙蓉院滅了燈。
後半夜,如水的月光照進來。
看著身側的蕭承宇。
他也知道,要是鬧進宮,他事後必然會遭到斥責。
故而才留在了芙蓉院。
想著他方才報復似的粗暴,我心中漸冷。
好在,我早就知曉,他不是什麼良人。
5
翌日,我與蕭承宇一同進宮拜見。
回來剛進後院,一道帶著破風聲的鞭子便向我抽來。
還好我眼疾手快,側身躲過,一把抓住鞭尾。
錦鯉嚇了一跳,護在我身前呵斥道:「大膽!」
隻見一身石榴紅的寧音,頭上戴著攢金絲的鴛鴦簪子。
一把長鞭舞得柔中帶剛。
蕭承眼看著抓著鞭子的我,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寧音則對我視若無睹。
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天真嬌俏地向蕭承宇撒嬌。
「殿下,你看我新學的鞭法厲不厲害?」
蕭承宇寵溺地看著寧音,語意帶笑。
「音音,切莫胡鬧。」
「還不見過皇子妃。」
寧音這才不情不願地向我屈膝見禮:「見過皇子妃。」
我斂下眸子裡的冷意。
蕭承宇一句話,便將寧音的僭越粉飾為玩鬧。
錦鯉氣得咬牙切齒,我按下她的胳膊。
面含笑意,親手將寧音扶起。
「寧妹妹快快起來,不必多禮。」
寧音起身,將我視若無睹。
攬著蕭承宇的胳膊撒嬌,天真嬌俏。
「殿下,你怎麼才回來?」
「我親手做了你愛吃的糕點,再晚點都冷了。」
蕭承宇垂眸,溫柔的目光落在寧音身上,戳了戳寧音的腦袋。
「那怎能辜負佳人美意?」
說罷,蕭承宇這才抬頭看向我正色道:「你先回去吧,我看過音音再同你商議那事。」
離去前,寧音笑著朝我眨了眨眼。
錦鯉氣地踹一腳旁邊的石墩,恨恨道。
「昨晚還暈倒呢,今日就能揮鞭了,比南曲的戲班子還能演。」
「五皇子還真是偏心!」
我站在原地,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得逞一笑。
寧音越蹦跶,越合我意。
我隻消靜靜看戲便是。
6
蕭承宇還是急急忙忙地趕來了芙蓉院。
林妃身邊的掌事嬤嬤前來送賞賜。
宮中的人慣是會拿捏人心的。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方才拜見林妃,她敲打我後,又提及了中饋一事。
但蕭承宇明顯想護著寧音。
他隻道:「煙蘿剛入府,還多有不熟悉。」
「兒臣與煙蘿商量著來便是。」
林妃雖有向著我的意思。
可到底蕭承宇是她的兒子。
他們母子才是一體。
此事便擱下了。
縱然我是正妻,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隻要我不往外說,誰也不會知道,五皇子府是側妃掌家。
若隻是林妃身邊的掌事嬤嬤也罷。
可偏生她在路上碰上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
二人來時,竟聽說蕭承宇在側妃寧氏的院子。
林妃身邊的掌事嬤嬤,臉色瞬間精彩起來。
而我卻不卑不亢,待人接物分毫不差。
這一切都落入了皇上身邊大太監的眼中。
賞賜是早上送的,皇上的斥責趕在午膳前就下來了。
因著山火一事,皇上甚是不喜寧音。
新婚第二日早上,蕭承宇便拋下新婦,寵愛妾室。
這成何體統?
隨之而來的,是林妃給寧音下的一道禁足令。
中饋權理所應當地回到了我手中。
我摩挲著這代表權力的對牌。
不枉我出嫁前一日,與我爹的謀劃商討。
沉寂了多年的他,連著三日向皇上上了問安的折子。
還獻上了不可多得,延年益壽的藥材。
在天子看來,我爹是在賣乖示好。
而我爹能如此,也是皇上給了機會。
如今國本已立,局勢穩定。
皇上也不再像剛登基時那樣,邊緣化先帝在時的那些近臣。
為彰顯天恩,這額外的賞賜便到了五皇子府。
我也早就知道,寧音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布置好一切,靜候佳音即可。
7
近日,蕭承宇朝中事務繁忙。
幾日都不曾回府。
我也忙得焦頭爛額的。
府中的賬是爛得一塌糊塗。
這日,我看賬本時,蕭承宇黑著臉來了芙蓉院。
他高坐上首,眼神凌厲地盯著我。
我正疑惑,他忽然疾言厲色:「跪下。」
我怔愣了一瞬,隨即心中升起一股怒氣。
蕭承宇又發什麼神經?
這麼久以來,我從不曾忤逆他的心意。
也不與寧音針鋒相對。
盡心盡力,操勞府中之事。
他竟如此羞辱於我?
我反問道:「妾身無錯,為何要跪?」
成婚這些日子,他雖與我疏離,可也存著幾分敬重。
蕭承宇周身氣壓很低。
「無錯?」
接著他又冷笑一聲:「那克扣驚雲院份例的又是誰?」
我這才知道,是驚雲院的丫鬟告了狀。
蕭承宇幾日未歸,今日下朝回來剛走到花園。
驚雲院的丫鬟跪著攔住了他。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說我執掌中饋後,便開始克扣驚雲院的份例。
以至於寧音連藥都喝不到,快病死在驚雲院了。
蕭承宇聽後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
急匆匆去驚雲院看了寧音。
寧音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虛弱極了。
蕭承宇當即大怒。
這才氣衝衝地來了芙蓉院,要為寧音撐腰呢。
我冷笑一聲,隻覺滑天下之大稽。
當即命人將賬本拿來,讓蕭承宇自己一一看清楚。
驚雲院已經嚴重超出側妃的份例。
府中開支大,今年的鋪子收益又不景氣。
照著這個情形下去,我指不定就要用自己的嫁妝貼補府中了。
"去面試時經過寺廟,我進去拜了拜。 結果我腦袋一抽,把簡歷塞進了功德箱。 當晚,菩薩就入了我的夢。 「小姑娘,你被天庭錄取了,今夜三更,便去報道吧。」"
幻想言情
我養母的兒子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每天都會收到大把情書。他為了折磨我,晚上會推開我的臥室門,讓我跪在地上,把這些情書念給他聽。
現代言情
我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我媽說:「他特別痴情,離開你就 活不了。」閨密說:「他就是你的舔狗,你生氣的時候,他 真的哭得像條狗。」原來,我嫁了一個戀愛腦老公,我還
現代言情
"我穿越了。 時間不知道,地點不知道,隻知道我現在是個小屁孩,眼前還躺著兩具新鮮熱乎的屍體,並且其中一具屍體疑似身體原主的親爹。 開局兇殺案現場,幸好下一秒就有警察破門而入,舉著槍用日語大喊一聲「不許動!」,讓我免於該如何毀屍滅跡的困擾。"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