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嫲子緊緊地跟在我身後,就差把眼珠子安我身上了。
我不理會她們,徑直走向蓉娘房中——
她可是我給原主洗清汙名的重要一環。
不出所料,蓉娘見了我,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她哆哆嗦嗦地給我奉茶,好像之前那些巴掌都落到她身上了似的。
我拿起茶杯,做出要喝的動作。
下一秒,我假裝被燙到,還順帶著將茶壺也掃到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碎片,我大呼小叫道:「哎呀!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姐姐年紀大了,手有些不聽使喚了呢!」
蓉娘眼底閃過不悅,卻仍微笑應對:「無妨的,姐姐。」
無妨嗎?
那你馬上就要有妨嘍。
我笑著打開從侯府帶來的食盒,看見裡面的東西,她頓時像見了鬼一樣,臉色難看極了。
18
是慄子糕。
我拿出一塊遞給她:「知道妹妹愛吃慄子糕,便特意從娘家帶了些來,妹妹可要看在我一片心意的份上,全都吃完啊!」
之前她說自己愛吃慄子糕,要付行之吩咐原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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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這個沒出息的,還真給她做了。
隻是做了一鍋她嫌甜了,又做了一鍋她嫌太寡淡,後來原主做了整整一天的慄子糕,最後卻挨了付行之一巴掌,質問她是不是想噎死他的蓉娘。
而這個始作俑者卻縮在付行之懷裡看好戲,得意得狐狸尾巴都快翹出來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個道理她以前興許不知道,但如今我可要好好地教教她了。
19
蓉娘接過慄子糕,放在嘴邊勉強地咬了一小口,裝模作樣地嚼了起來。
好一會兒都沒再咬第二口。
我蹙起眉頭:「怎麼?妹妹是不喜歡嗎?還是嫌侯府的廚子手藝不好?」
說著,我瞥了眼身後那兩個老嫲子:「這兩個嫲子是我從侯府帶過來的,你若覺得不好吃,那我就讓她們回去再吩咐廚子做,肯定做到妹妹滿意為止。」
蓉娘略有些驚訝地掃了眼她們。
其實剛回京的時候,她對原主的身份還是有些忌憚的,可後來她就發現,原主在老侯爺那裡並不受寵。
就算她三番五次地欺辱原主,侯府那邊都毫無動靜。
所以她才敢越發變本加厲。
可現在,侯府竟然派人來伺候原主,顯然是有撐腰的意思了。
於是思索片刻後,她嘴角扯起了一個難看的笑:「喜歡,喜歡。」
20
她說著,又輕輕地咬了一小口。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死丫頭,還是心不誠啊!
那就別怪我了!
於是我繼續蹙眉做委屈狀:「可是看妹妹的樣子,好像是不喜歡呢……不然我親自給你做一鍋吧,反正之前也做過的……」
她急忙擺手:「不用勞煩姐姐。」
我就又拿起一塊遞給她:「那就快吃吧!大口吃!全都吃完!不然姐姐可要傷心了!」
迫不得已,她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來。
這玩意兒吃一口都噎得慌,更不用說一口接著一口地吃。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噎得難受了。
21
我冷眼看著她,在心裡暗罵一聲活該。
那天付行之派人把剩下的慄子糕都端到了原主房裡,讓蓉娘看著她吃完。
這已經很過分了。
更過分的是,這個心機女竟然故意把茶壺打碎了,差點沒把原主噎死。
如今我自然也得讓她嘗嘗這個滋味兒。
眼看她噎得脖子發直,一口都不願意再吃了。
可我又怎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於是我又拿起一塊遞給她,還催促道:「妹妹快吃啊!不是愛吃嗎?怎麼不吃了?」
22
她哆嗦著接過,又咬了一小口。
隻這一小口,便是壓死她這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呃——」
她嘴裡發出奇怪的響聲,雙眼瞪得溜圓,臉也瞬間漲得通紅。
整個人像挺屍似的昂著脖子,看上去難受極了。
我不急不緩地走過去給她拍背:「妹妹你也真是的!慢點吃啊!又沒人跟你搶!」
因為手勁兒太大,她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片刻後,她那張引以為傲的俊臉上眼淚和鼻涕齊飛,看著狼狽極了。
我這才對老嫲子說:「哎呀我竟忘了,還不快去給妹妹倒水!」
老嫲子走後,我停下拍背的動作,冷冷地瞥著她。
「付郎根本不想護你,如今你落到我手底下,可要時時刻刻當心別礙了我的眼,不然有你好受的!」
這話是幾天前她對原主說的。
現在我還給她。
23
付大將軍果然不是個能受氣的。
眼看 PUA 不成,打也打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其他招數,還立馬就付諸實施了。
要不說人家能當上大將軍呢,這執行力槓槓的!
傍晚時家僕喊我去吃晚膳,說是大將軍特意為我準備的。
到了一看,果然是一桌子豐盛佳餚。
付行之讓我坐在他旁邊後,迫不及待地給我夾了一筷子菜:「婉兒,這些年你獨自一人辛苦了。」
我看著碗裡他夾的菜,在心裡不住地嘆氣。
堂堂大將軍,居然用這麼齷齪的伎倆。
嘖嘖嘖。
有些人啊,真是怎麼打他都不冤!
24
他一筷子又一筷子,不停地給我夾菜,我的碗裡馬上就堆出了一座小山。
可他自己卻一點吃的意思都沒有。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是大哥。
你下毒也有點誠意好吧?
自己連一口都不吃?
我作勢要吃,食物到嘴邊,又突然放下了筷子。
「付郎,今日我把你打疼了吧?」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明所以。
又把碗向我面前推了推:「婉兒,你知錯就好,快吃吧。」
嘖。
不僅演技不好,還沒耐心。
25
我又夾起一筷子菜:「付郎,你今日受苦了,讓婉兒來喂你吃吧!」
說著,我眼疾手快地將一筷子菜塞到他嘴裡,他沒防備,下意識地咽了下去。
反應過來時,他瞬間氣結:「你!」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付郎,我怎麼了呢?我在伺候你啊!
「你先吃著,我還有要事處理!」
他甩下我,火急火燎地跑了。
大概是回去催吐了吧。
半夜時我聽到他那裡很熱鬧,便叫了一個婢子過來問話。
婢子說,大將軍不知怎的,突然開始上吐下瀉,十幾個太醫來瞧過了,現在仍然不好。
我聽著,後背不住地發涼。
一口菜就吃成這樣。
看來他存了殺心啊……
這個渣滓!
26
吵人的聲音直到早上才停。
見到付行之時,我假裝嚇了一跳:「付郎,你這是怎麼了!」
付行之癱在床上,神色倦倦,顯然已經虛脫。
可還是提起精神對我說:「婉兒,你那幾拳好生厲害,打在我臉上,我今日卻渾身酸痛,你應當對此負責。」
我泫然欲泣地拉住他的手:「負責的負責的,付郎讓我做什麼我都做!」
聽我這麼說,他微笑著按住我的手:「那你便準備準備,等著今夜在房中伺候吧。」
聞言,我挑了挑眉。
確定?
確定你這快散架的小身板兒,還能對付得了我?
見我撸起袖子,付行之神色一凜,以為我又要打他。
我卻笑著作了個揖:「別今夜了,現在就讓婉兒好好地伺候伺候你吧!」
27
我去膳房親手熬了一鍋湯,端到付行之面前。
「付郎,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鴿子湯。」
付行之怕我下毒,本來想裝睡混過去的,可在聽到「鴿子湯」三個字後,他差點兒沒蹦起來。
「鴿子?哪兒來的鴿子?」
我假裝不知所措地指了指外面:「就院子裡的那些鴿子啊,我隨便挑了一隻……」
朝廷中人都知道付行之喜歡鴿子。
才回京城不過十幾日,那些大官小官就送來了上百隻名貴鴿子討好他。
付行之喜歡得不得了,闲著沒事就在院子裡逗鳥。
而我挑的這隻,是他的最愛。
他想起身卻虛得起不來,詐屍沒成功一樣無能怒吼:「秦婉!你成心的是不是!」
大哥。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下面的話你聽了,才是真要詐屍了。
28
「對了!不知誰往我床底塞了根鐵棍兒,應當是沒用處了,我就拿去鍋爐房煉了!別說,那鐵棍兒雖然細,煉出的火倒是挺旺的!正好給我燉鴿子湯!」
付行之聽了果然氣極,他眸中殺氣更盛:「秦婉!你竟敢煉了我的槍!你可知它有多快、多趁手嗎!」
我噘起嘴,一臉不解地問道:「可付郎,為何你的槍會出現在我床下呢?我還以為那是不用的廢鐵呢……」
隨後捂住嘴,驚呼一聲:「啊!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
「嗯?」
話音未落,付行之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向我發起突然襲擊。
29
可他太菜了。
身子剛躍起,就被我一腳踹了回去。
我嘆息著搖了搖頭。
看來古代確實信息不發達,真正的人才被埋沒,這種稍微有點資質的卻能靠一番經營出人頭地。
「毒死我不成,又想刺殺我?情感博主說得沒錯,你們男人可真是詭計多端啊!」
說著,我手腳並用,一躍壓在了他身上,掏出繩子,再次將他手腳捆了起來。
他在我身下使勁兒地掙扎,卻沒有絲毫用處。
我笑著掰動手上關節:「看著啊!給你展示一套組合拳!」
這一拳捶臉!
這一拳捶胸口!
這一拳捶肚子!
這一拳捶大腿!
這回主打一個雨露均沾!
30
付行之動彈不得,隻得大聲地呼救:「蓉娘!蓉娘!來人!」
我將足衣,也就是臭襪子,往他嘴裡一塞。
他「嗚嗚」地叫喊著,大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慘烈感。
片刻後,我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蓉娘的說話聲:「快點!不然將軍真要被她打死了!」
有人踹開了門,我扭頭一看,是蓉娘和那兩個老嫲子,還有一群家僕。
看見我們,老嫲子老臉一紅,快速地回避到門外。
我看了眼身上的布兜,再看了眼被我騎在身下已經暈過去的付行之,害羞地扭捏道:「哎呀!這青天白日的!我二人的閨房樂趣,讓各位見笑了!」
眾人紛紛散開,隻剩蓉娘站在門口。
她還像昨日被噎住時雙眼瞪得溜圓,指著我威脅道:「你別得意!我這就去找老夫人來為我們做主!你等著被休吧!」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妹妹的眼睛怎麼又瞪得這麼大,不會是吃東西又噎到了吧?」
她氣得渾身發抖,最後一個字都沒吐出來,轉身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笑得好大聲。
你去啊!
我可就等著你去呢!
31
要說這蓉娘的辦事效率也是挺高的。
隔天她就把付行之他娘帶來了京城。
有其子必有其母,這老太太的操作也是挺炸裂的。
一進城門,她就開始不住地哭喊。
「傷天害理啊!打自己的夫君,還有王法嗎!他可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啊!
「欺負我兒不願跟女流一般見識!騎到我兒頭上拉屎!將我兒打得面目全非還不算完,還下毒虐待我兒!安遠侯,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閨女!
「別以為老太太我人單勢孤,就沒人能替我們做主!等我告到聖上那兒去,看秦婉你還敢囂張!」
……
她邊走邊喊,吸引了一路吃瓜群眾跟著她。
在她進入將軍府後,那些人還一個個地伸著頭在那兒站著,恨不得都把頭伸進來。
而我早已候在門口,她一進來便朝她作了個揖:「婆婆,你來啦!」
你來找打啦!
32
老太太白了我一眼,徑直走向付行之的臥房。
為了給付行之留些薄面,我讓家僕都暫且不要去打擾他。
而考慮到前車之鑑,他們也都離得遠遠兒的,生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畫面。
見到被五花大綁的付行之後,老太太差點沒昏過去。
「兒啊!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蓉娘見狀,也忙不迭地去給付行之松綁,看來果然是像付行之說的一樣,知冷知熱的呢。
解開繩子後,蓉娘扶付行之坐了起來。
兩人冷冷地斜睨著我。
有了這老太太撐腰,他倆底氣明顯地足了不少。
可真是笑發財了。
我又不是原主那個軟柿子,還指望這麼個老太太就能制得住我呢?
哭完之後,老太太換上了一副狠厲嘴臉。
她讓蓉娘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戒尺,還有一本很厚的冊子,冊子上手書了四個大字:《付氏家規》。
隨後,她用戒尺指著我,尖利地吼了聲:「秦婉!你這個悍婦!給我跪下!」
33
跪你老母啊。
翻她一個白眼,算是我的回應。
見我不跪,她聲音更加刺耳:「秦婉!你跪不跪!」
我不耐煩地催促她:「婆婆,有事兒說事兒,別磨磨唧唧的行嗎!」
見我出言頂撞,她臉色更是難看:「好!你不跪是吧!」
說著舉起她那本家規,大聲地宣讀:「逆婦秦婉!觸犯付氏家規諸多條例,屢教不改!
「忤逆長輩,當休!
「毆打夫君,當休!
「善妒成性,當休!
「與外男勾搭,當休!」
說罷,她揚起戒尺,向我抽了過來。
34
戒尺當頭揮來的那一瞬,我捏住了她的手腕。
家長會上,我裝聾子,拿耳機當助聽器。 沒想到學校主任竟然是我高中暗戀的男生。 酒店的床上。 他以為我聽不見,在我耳邊哭著說了無數次: 「晚晚,我喜歡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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