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國武術冠軍,卻穿成了即將被休的侯府嫡女。
老侯爺下令,讓我用盡一切辦法阻止渣男寫休書,以此保住侯府顏面。
我眯眼一笑,那還不簡單?
後來老侯爺發現渣男身上傷痕遍布,質問我為何如此對待夫君。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啊?不是您說,讓我用盡一切辦法的嗎?」
1
睜眼時,我發現我正跪在地上。
頭頂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堂堂七尺男兒,想選誰做正室還不行!況且人家要休你,也確是你的過錯!誰讓你這些年並未盡到人妻之責,在邊關伺候他呢!」
我靠,是誰在放屁?
我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卻瞬間愣住了。
隻見面前這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穿著一身古裝,神態威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嗯?
咋回事?
剛才我不是被車撞了嗎?
怎麼給我撞到這兒來了?
記憶像潮水般湧入後,我知道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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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主是侯府嫡女秦婉,七年前被現在的大將軍付行之求娶,當時他信誓旦旦地向老侯爺發誓,會將原主奉若明珠,一輩子不離不棄。
在老侯爺的扶持下,他如願地坐上了大將軍的位子,隨後便拋下原主去邊關平亂,這一去就是七年。
如今邊關大捷,他終於回了京城,卻帶回了一個叫蓉娘的風塵女子。
他堂而皇之地帶蓉娘入住了將軍府,之後便處處挑原主的不是,今日這個不好,明日那個不對,之後更是說原主與相府小公子有染,揚言要休了她。
這話傳到老侯爺耳朵裡,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痛斥渣男為女兒出頭,而是緊急地把她叫到跟前一頓訓斥。
喏。
也就是現在了。
3
「如今京中人人都在議論,說你這些年七出之條盡犯,才會讓大將軍一回來就忍無可忍,動了休你的念頭!
「如若休書寫下,必將坐實了你的罪名,我侯府也會跟著顏面盡失!所以你務必用盡一切辦法阻止他,否則我侯府便與你斷絕關系!」
好家伙,我是真的會笑——
氣笑!
自己不敢去跟正逢聖寵的女婿叫板,倒把所有壓力都施加到自己可憐的女兒身上!
不過他說得也對。
無論現古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如果被休了,那原主下半輩子怕是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但和渣男過一輩子顯然也是不現實的,所以我得想點別的法子名正言順地和離,甚至是休夫。
但為今之計,隻有聽他的,「用盡一切辦法」阻止那渣男寫下休書。
可作為蟬聯三年的全國武術冠軍,我向來隻用拳腳說話。
想到這裡,我眯眼一笑:「爹,您就擎好吧!看我分分鍾拿下!」
4
將軍府裡,付行之正和蓉娘膩膩歪歪。
看見我,他冷冷地瞥來一眼:「不是說我會差人將休書送到府上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說話,徑直走到他面前。
他更不耐煩了:「婉兒,莫要再跪了,我心意已決,你再怎麼求我也不會改變。
「況且我說過了,我從未心悅於你,當年求娶隻是因為老侯爺答應會扶持我,我早就受夠了你們世家女跟塊木頭似的平淡乏味,哪像人家蓉娘知情知趣,這七年她把我伺候得極好,我必須用正室的位子給她一個交代!」
我沒理會他的狗叫,指著蓉娘說道:「你,出去,關上門。」
蓉娘不明所以地起身離開。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我撸起袖子,稍微地活動了下手腕。
「平淡乏味是吧?那這樣兒呢?」
下一秒,我一記左勾拳飛到他臉上:「以後我天天讓你過得有滋有味兒的!保證每天都不重樣兒!如何!」
5
「啊!」
付行之一聲痛呼,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我:「秦婉!你!你竟敢打本將軍!」
我將手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老娘打的就是你這個渣男!」
說完,我一腳把他勾倒,將整個身子壓到他腿上不讓他動彈,又死死地鉗住他的手腕,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臉上招呼。
這一拳打你不愛卻求娶!
這一拳打你耽誤人家青春還雲淡風輕!
這一拳打你為休妻不擇手段,一下汙了兩個人的清名!
……
付行之雖想反抗,可我卻是以力氣非常大出名的,就算他比我高比我壯,也根本別想從我手中掙脫。
沒過一會兒,他就被我打成了大花臉。
停手後,我抬起他的下巴,笑著問道:「如何,還平淡乏味嗎?」
6
他抽搐著吐出幾口鮮血,再看我時,目光中突然充滿審視。
「婉兒,你為何突然瘋瘋癲癲的?」
「怎麼?」
我冷笑著挑眉:「不會又想出去給我造謠,說我瘋了吧?
「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我這個瘋子和休書一起送回侯府,或者是把我關起來,不給我吃不給我喝,活活地把我虐死,再出去雲淡風輕地說一句,她瘋了,不吃不喝把自己作死了……」
呵!
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你那些小心思電視劇都演過幾千回了!
7
心思被戳穿,他愣了一瞬。
又一臉苦口婆心:「婉兒,我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受不了被休的打擊。可我能有今天,都是蓉娘的功勞,是她不懼軍中生活清苦,對我知冷知熱,而你作為我的夫人,卻整日在京城錦衣玉食,對此你應當感到羞愧!」
不是?
我沒聽錯吧?
明明是他將原主扔在京城,讓她老實地待在家,不然有她好看。
現在倒好像是原主嫌邊關生活辛苦,不跟他去似的。
而且原主這些年給他寫了那麼多信,他一封都沒回過。
現在倒把自己說成是受害者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克制著再次出拳的衝動。
可是不行,拳頭還是好痒。
於是我一拳再次直衝他面門:「你能有今天,是特麼因為你娶了我!」
還想像之前一樣 PUA 呢?
不好意思!
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先!
8
這一拳力道大,疼得他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才認命似的開口:「你松開我吧,休書我不寫了。」
見我不動,他又接著說:「剛才我想了想,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但好歹還有夫妻情分,之前我對你確實是太苛刻了。
「給我個機會彌補好嗎?」
哦?
緩兵之計?
不愧是大將軍,不但懂兵法,還知道能屈能伸呢。
但是無所謂,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就算他是景陽岡的老虎,也敵不過我這個會擒拿十八式的武松。
於是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他的手和腳都捆了起來。
「那行,那你就先跟我回趟侯府吧。」
9
其實本來沒想這麼快就回去交差的。
隻是來的路上別人看我那嫌惡的眼神著實刺痛了我,就好像我是什麼過街老鼠似的。
能想象到原主之前有多窒息了。
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古今多少女子因為別人潑的髒水陷入自證陷阱,絕望於有口說不清,最後不惜以死證清白。
而原主還是侯府嫡女,連當眾打個噴嚏都要被訓斥沒規矩。
更別提被潑了這麼大一盆髒水。
被休還算小事,就怕侯爺也會礙於面子將她逼死,甚至被昏君賜死都有可能。
所以我必須盡快地扭轉輿論風向。
為此,我根據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專門定制了一個作戰計劃。
10
我吩咐家僕,把出行陣仗搞得越大越好。
本來他們都杵在那兒不動,就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可當看見他們大將軍那張突然腫成豬頭的臉還有被捆得不能動彈的手腳後,才紛紛識趣地去做事了。
於是我就扛著付行之,坐上了去侯府的轎子。
看見將軍府裡有轎子出來,百姓們紛紛跑到街邊吃瓜。
一時間,整條街上熙熙攘攘的,熱鬧極了。
眾人議論紛紛:「轎中坐的定是蓉娘吧?看來將軍果然把那秦婉給休了!」
「活該!將軍為保護疆土出生入死,她卻在安樂窩裡和小情郎勾勾搭搭!要我說,就該浸豬籠!」
我把轎簾掀了個小縫兒,掃了眼外面的吃瓜群眾,認出說話的這幾個是之前路上朝我翻白眼的潑婦。
於是我伸出頭,衝她們打了個招呼:「嗨~」
她們的笑瞬間僵在臉上,臉色比吃了狗粑粑還要難看。
而我長出一口氣——
「呼!」
就這個 feel,倍兒爽!
11
「怎麼是她啊……」
「難道將軍還未把她休了嗎……」
「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我假裝聽不到她們的竊竊私語,笑著坐了回去,繼續透過簾子縫兒觀察外面。
眾人疑惑之際,有大聰明出來帶節奏了:「嗨!這你們還看不出來媽!這是咱們大將軍給她最後的體面!不過被休了還讓她這麼風光地回娘家,將軍格局是真大啊!給足了侯府面子!」
此話一出,聽取「哦~」聲一片。
我忍著下去打爆她的衝動,扭頭看了眼縮在我旁邊的付行之。
那麼,該你出場嘍~
12
我掀開轎簾,拿出帕子給他扇風又給他擦汗,一臉心疼,好像恨不得受傷的是我似的。
他下意識地向後躲,但被我死死地拽著,那張豬頭臉不多會兒就被轎外的人看了個清楚明白。
眾人的表情先是狐疑,後來在確認的確是他們的大將軍後一個個地都要驚掉了下巴。
此時議論聲分成了三個派別。
震驚派:
「大將軍竟然和秦婉一起出門了!」
「還讓秦婉給他擦汗!」
「可他不是要休了秦婉嗎!」
疑問派:
「怎麼是秦婉在將軍跟前伺候,蓉娘去哪兒了?」
「我看大將軍和秦婉恩愛得很呢,休妻的傳言是假的吧?」
「秦婉看著也很是賢淑體貼啊,似乎不像傳聞中那麼不堪呢?」
猜測派:
「將軍傷成這樣,是去西山騎獵時墜馬了?」
「感覺更像是遇到了野獸,與之搏鬥造成的呢?」
「我怎麼感覺是人打的呢?」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露出「你沒事吧?」的表情。
「誰能打得過大將軍啊?」
「誰敢打大將軍啊?」
「誰有動機打大將軍啊?」
我咬住嘴唇,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才,正是在下!
13
一行人聲勢浩大地到了侯府。
大概沒想到我辦事效率如此之快,老侯爺見到我們時,明顯地詫異了。
但更讓他詫異的,顯然是付行之臉上的傷。
「大將軍,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付行之目光閃躲:「是——」
我側過頭,微笑地看著他。
剛才給他松綁的時候我已經囑咐過了,不要告狀,也不要搞突然襲擊什麼的,不然我分分鍾把他打成殘廢,讓全國人民都恥笑他。
他知道的,我有這個實力。
他用餘光瞥了我一眼,隨後清了清嗓子道:「是小婿騎獵時遇上了野獸,與之搏鬥造成的。」
這下我是真繃不住了,憋笑憋得差點沒把嘴唇咬破——
哈哈哈哈!
剛才見他聽見議論聲毫無反應,我還以為那幾拳把他打聾了呢!
原來他不僅聽見了,還學上了!
14
「小婿回京後事務繁忙,還未曾有時間來府上拜會,望侯爺見諒。」
說完這句話,他停了下來,沒有接著往下說的意思。
我輕輕地咳了聲,警告他別耍花招。
他又才像突然想起來似的道:「對了,之前坊間傳言說我要休了婉兒,隻是無知百姓以訛傳訛罷了。望侯爺不要在意。」
我滿意地勾起嘴角。
卻突然發現老侯爺正盯著我,眼神中充滿狐疑。
我心下一驚,看來這老狐狸看出不對勁了。
頓時覺得如坐針毡,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
好在這時有個婢女過來傳話:「侯爺,主母想與小姐說幾句話。」
15
侯門主母春風滿面,一見面就親熱地拉住了我的手,與記憶中那個整日愁容不展以淚洗面的婦人完全不同。
「婉兒!咱們侯府的顏面總算是保住了!」
隨後她便開始滔滔不絕,張嘴閉嘴都是侯府顏面。
聽得我直皺眉頭,忍不住打斷了她:「可是娘,你明明知道那個付行之不喜歡我,卻忍心讓我和他共度一生嗎?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
她被我問愣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又掛上了愁容。
「婉兒,咱們世家女的婚配,哪由得自己做主?就像娘,當年也是被你外公許給你爹的。」
她說得心酸,讓我突然想起,老侯爺寵妾滅妻,縱容小妾整日欺壓在主母頭上,原主的名聲如此之差,就是那個小妾在從中作梗。
看來也得好好地收拾收拾……
最後,主母含著淚眼對我語重心長道:「婉兒,忍一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在心裡冷笑。
可不嘛,忍一忍,一輩子就過去了。
過了千百年,媽媽們還是會這麼說。
可我忍不了一點!
半點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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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得沒錯,老侯爺果然懷疑我了。
臨走的時候,他讓兩個老嫲子跟著我回府,美其名曰「跟在身邊伺候著」。
可明擺著就是要監視我。
不過,也正好可以給我當靶子使。
吃瓜百姓們還擠在街上,為的就是看我還會不會跟著付行之回將軍府。
見我攙著他上了轎子,眾人又是一陣陣議論。
付行之對此還是面無表情。
想來也是。
他現在雖榮寵正盛,可之前休妻風波鬧得沸沸揚揚的,皇帝曾吩咐他快點解決平息非議。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當然得就坡下驢了。
尤其現在還有兩個侯府的人盯著,更得小心謹慎,維護他的名聲。
畢竟名聲這個東西,可是很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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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他就躲到了書房裡,估計是想招兒準備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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