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求死時,我的獸人伴侶正跟他的白月光纏綿。
「死透了嗎?沒死透別煩我。」
聽著電話裡的聲音,我忽然不想死了。
我帶著巨額分手費一擲千金。
年輕的虎族獸人邀我去酒吧打碟喝酒。
狂野的豹族獸人攬著我在午夜的馬路上飆機車。
更有身材健朗的猿族獸人,想與我一起深入探討腹肌胸肌人魚線……
前夫哥一腳踢開白月光,瘋了一般追到我面前:
「莫暖暖,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我輕飄飄摟住孔雀族的帥弟弟親了一口:
「是啊,正給你燒紙去呢!」
他撤回離婚申請,想跟我再續前緣時,
我已經成了萬千世界一縷魂,再也不見。
1
「白先生,您妻子割腕自殺了,現在在我們醫院搶救。」
「死透了嗎?沒死透,就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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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識逐漸由渾濁到清醒,再由清醒到渾濁。
「這個女人,成天為了白先生要死要活的,現在還因為溫小姐割腕自殺,難怪要死了白先生都不來。」
「如果不是她,白先生跟溫小姐早都在一起了!」
「就算是自殺,白先生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各種聲音充斥著我的腦海……
「煩死了!老娘不死了!」
我猛然坐了起來,手腕上的白色紗布立刻紅了一片。
我想起來為什麼自殺了。
我跟我的狼人伴侶白琅結婚七年了。
這七年,我為了討他歡心,每天為他洗手做羹湯,親力親為照顧他,甚至跪在地上給他洗腳。
可都不及他的白月光溫婉一句嬌嬌弱弱的「白琅哥哥」來得受寵。
今天,我又去公司給他送飯,看見溫婉倚在他身邊,一邊掉眼淚一邊詆毀我。
我看不過,扇了她一巴掌。
白琅立刻炸毛,反過來扇了我兩巴掌。
還要我跪下,給溫婉道歉。
我傷心之下選擇離開。
溫婉卻追出來,讓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早點離婚給她騰地。
「莫暖暖,如果不是當初你父母知恩圖報,現在跟白琅在一起的應該是我。」
「我恨不得你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我隔著溫婉,看著他身後不遠處的白琅。
他的眼神冰冷,陌生到我害怕。
而我也想看看,在白琅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於是,我割腕了。
現在我知道了,我在白琅心裡,狗屁不是!
2
回到家,我從桌子下的保險櫃裡,拿出了那份結婚時就已經起草好了的離婚協議。
協議上承諾,隻要我跟白琅離婚,就能得到 2 個億的分手費。
以前,我視金錢如糞土,認為隻有白琅才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如今,去踏馬的吧!
我直接在協議上籤下大名按下手印,把合同送去了公司法務。
「夫人,稍等,我需要跟白先生確認一下。」
「確認什麼?」
「我和白琅感情不和,在圈子裡都是出了名的。」
「他馬上要跟溫小姐扯證了,耽誤了白先生二婚,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還有,我離婚了,以後請叫我莫女士。」
「是是是!莫女士,2 億資產已經匯到您賬戶了,請您查收。」
我看了看網銀裡的餘額,一、二、三……
果然是八個零!
我眉飛色舞地親了手機一口,轉身離開白琅的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的緣分,才走到門口,我就看見了進公司的白琅。
看見我,那雙帥氣的幽綠色眼睛裡,綻放出了不耐煩。
「莫暖暖,你不是割腕自殺了?這麼快就好了?」
他一邊說著,視線一邊落在了我的纏著白紗布的手腕上。
「看來,你這次又是裝的。」
「對對對!我就是裝的!」
我懶得解釋,越過他就要走。
「不準走!」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還沒給婉婉道歉!」
因為太用力,白色的紗布立刻滲出血來。
「道你妹的歉啊!」
我飛身頂了他一膝蓋,趁著他吃痛跪下去,又反手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我告訴你,從今往後再敢招惹我,見一次我打你一次!」
「渣狼!」
3
我心中再沒了往日的牽掛憂愁,反而一陣陣暗爽。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莫女士,請您回趟醫院,您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情況不太好。」
從醫院出來,我有些失落。
難怪我最近總是吃不下東西,原來腫瘤已經長滿了胃部。
醫生說,已經是癌晚期,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我最多還有三個月可活了。
醫生勸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去哪裡去哪裡,抓緊時間了卻人生的遺憾吧。
我喝光了家裡的紅酒。
思緒蔓延。
曾經的我,為白琅而活。
他喜靜,我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把自己關在家裡看書學習,一心做他的賢內助。
他喜甜,我便放棄自己嗜辣的習慣,每日為他做甜湯。
他喜嫻,我便脫下奇裝異服,成了他眼裡的乖乖女。
午夜夢回,他動情地在我身上喚出溫婉的名字,我便鴕鳥般給自己洗腦,成了他白月光的替身。
終於,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
他會正眼瞧我了,會在回家的路上給我帶小蛋糕小禮物了,也會在晚歸的時候跟我報備了,甚至還會在翻雲覆雨的時候,喚我的名字了。
我以為,我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溫婉回來了。
溫婉一句動情的「白琅哥哥」,便讓白琅淪陷了。
我開始不斷去公司探班,調查白琅的行蹤,甚至幹涉他的交往。
我沒有安全感,我更沒有自信心,我開始跟白琅吵架、發脾氣、哭鬧。
可我不知道,這樣正中溫婉下懷。
之後,無論我做什麼,在白琅眼裡,都變成了無理取鬧。
而溫婉,隻需要在那裡動動嘴皮子、掉掉眼淚,白琅便會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淚光從我的眼眶閃過,掉在了酒裡。
我仰頭眨眨眼睛,把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總歸還有三個月。
我聽醫生的。
死之前,把想做的事都做一遍。
還有離婚分的 2 個億。
不花光,對不起我自己。
我打電話給閨蜜路遙。
「遙遙,出來嗨,慶祝我恢復單身!」
4
會所裡,路瑤挽住我手臂:
「白琅那個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當初那個溫婉出國,他拿你當替身,如今她回來了,他又對你棄之不顧。」
「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揍他了!」
「還好你人間清醒了!」
路遙說著,對著一邊的服務生吩咐道:
「聽說你們酒吧新來的幾個男模都很帥,把他們都叫過來!」
男模還沒等到,我面前忽然出現了兩個不速之客。
「莫暖暖,你在這裡幹什麼?你又跟蹤我?」
白琅上下打量著我的煙燻妝和辣妹裝:
「你穿得這是什麼?這是人穿的嗎?」
「白琅哥哥,你可別怪暖暖。」
溫婉連忙挽住他的手臂:「你剛跟她離婚,可能暖暖就耐不住寂寞了吧……」
今晚溫婉穿了一身白色衣裙,頭上還扎了朵白色的百合花裝飾,看起來純潔幹淨。
與白琅身上的白色西裝倒是頗有幾分情侶裝的感覺。
也與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離婚?」白琅幽綠色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震驚,「莫暖暖,咱倆離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直接將離婚證甩給他:「喏,現在你就知道了!」
白琅看了看離婚證,眼睛都綠了。
身後的狼尾也豎了起來。
他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又在鬧什麼?」
「你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我的注意?」
「我告訴你,你妄想!」
我的拳頭握緊,松開,再握緊。
最後實在沒忍住,還是出拳了。
直接把白琅打成了五眼青。
劇烈運動,扯動了手腕上的傷口,鮮血再次滲透了出來。
但我視而不見。
「我跟蹤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先來的!要跟蹤也是你跟蹤我!真是晦氣!」
「另外,我喜歡穿什麼、愛穿什麼,你管不著!」
「還有,前夫哥,我之前說過了吧,再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是不是不長記性!」
我說完,再度衝白琅揚了揚拳頭。
溫婉立刻尖叫:「暖暖,白琅哥哥是因為我才跟你離婚的,你有什麼怨氣衝我來。」
我沒慣著她,兩個大逼兜把她打懵了。
「你們兩個趕緊滾,別特麼耽誤老娘選男模!」
「莫暖暖,我看你能鬧到什麼時候!」
白琅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溫婉帶了出去。
6
男模來了。
清一色的帥哥站成一排,有人類,也有獸人。
「暖暖,看看你喜歡哪個?都留下也可以。」
我掃視過去。
第一個熊人族的帥哥威猛高大,看起來就體力好。
第二個人類帥哥斯文雅靜,眼神裡帶著一股魅惑的氣息。
第三個高冷神秘,仿佛一眼看到對方心裡。
第四個、第五個……
我的視線越過一眾帥哥,忽然落在了末尾一個低著頭、染著彩毛的少年身上。
「最後一個,抬起頭來。」
「你,對,就說你呢!」
少年畏畏縮縮,剛要抬頭,不遠處忽然傳來聲音。
「發現了!那小子在那呢!」
「追!別讓他跑了!小王八蛋!」
少年見狀,拔腿就跑!
酒吧人多又凌亂。
少年跑得飛快。
但架不住人多勢眾,不一會,他就被堵在一處角落裡。
幾個彪形大漢把他圍住,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
我大喊一聲,走到了人群中心。
7
「為什麼打人?」
一個大漢說道:「這小子欠錢不還,東躲西藏的,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他是我點的男模,你們放開他!」
幾個大漢都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他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
我扔出一張卡。
「二十萬,夠不夠?」
「夠了,夠了!」
為首的大漢撿起卡,看了少年一眼:「顧野,算你走運!」
然後帶著人走了。
酒吧又恢復了平靜。
「過來坐!」我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顧野扭扭捏捏不上前。
「我剛幫你還完錢。」
「我,我不賣身,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我不用你還錢。」
我拍出一張黑卡。
「陪我三個月,這裡面的兩千萬,都是你的!」
8
顧野一把將卡揣進口袋。
「老板,喝酒!」
「老板,吃水果!」
「老板,我給你捏捏腿!」
路遙一臉不爽地看他:「暖暖,這小子毛毛躁躁,一看就不靠譜。你幹嘛選他?」
我晃了晃杯中的酒:「他能帶我找刺激。」
「不是吧暖暖,原來你口味這麼重!」
我笑了笑:「你在瞎想什麼?他是個機車手。來之前我就看見他開的機車了,又颯又拉風,我隻是想去兜風而已!」
顧野和路遙的臉上,竟然同時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如願坐到了顧野的機車後座。
他有點難為情。
「老板,你能不能不摟著我的腰。」
「傻子才放手,一會飆起車來時速五六十邁,你想我早點見閻王是不是?」
「哦,對哦。」
趴在顧野身後,他頭上的幾嘬彩毛更明顯了。
「顧野,你是什麼族獸人?」
「孔雀。」
「啥?這幾撮毛,我還以為你是山雞呢!」
「你才是山雞,你全家都是山雞!」
顧野一踩油門,機車發出轟鳴,飛一般衝了出去。
「啊啊啊!」
「世界,你好!世界,再見!」
我對著空氣瘋狂大喊。
顧野拉著我,充分體驗了一把速度與激情。
他一輛一輛超越眼前的賽車,不一會就衝到了第一位。
「我們贏啦!」
「我們第一!」
我歡呼起來,拿出隨身小本子,將「飆車」這一項打了個「√」。
胃裡忽然翻江倒海,我一個沒忍住,偶吐起來。
「切!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顧野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拍了拍我的後背。
車子到達約定地點好半天,其他的賽車手才姍姍來遲。
很不巧的,白琅也從一輛賽車上走下來。
他是第二個到的。
他一下來,就衝到了我身邊。
「莫暖暖你瘋了,飆車不戴頭盔也就罷了,你還敢撒手!」
「你不要命了!」
我冷冷一笑:「我要不要命,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丈夫!」
「是前夫。」
「我沒同意,你憑什麼離婚!」
「白先生,你記性可能不太好,那份離婚協議,明明是你先籤的字。」
「那是七年前籤的,不作數。」
白琅發了瘋,直接把我塞進他賽車的後座。
車子落了鎖,我連忙大喊:「顧野,救我。不然扣你工資!」
「老板,您往後躲躲!」
顧野一邊大喊,一邊飛身就是一腳。
車門瞬間被踹癟。
顧野一把將我拽了出來,抱上機車後座,揚長而去。
身後是白琅極其敗壞的大喊:「莫暖暖!生氣也該有個限度!
9
我跟顧野開了個總統套房。
我睡裡間,他睡外間。
吃完豪華自助餐,他已經徹底拜倒在我的金錢之下。
「老板,接下來咱們要去打卡哪一項?」
昨天他看見了我的隨身小本,也看到了我的一系列計劃。
他問我,是不是完成了這些就可以走了。
我點了點頭。
但其實我很沒自信。
死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完成多少心願。
「去蹦極吧!」
我看著羅列的林林總總的好幾頁,提議到。
我知道,癌末期身體機能都會迅速消退。
趁著現在走得動蹦得動,我要把所有極限運動都體驗一遍。
說走就走,我和顧野訂了機票,直奔「天空之境」。
「天空之境」並不是最刺激的蹦極之地,但它在寬闊的大草原上。
蹦極的時候可以盡情欣賞茫茫草原的美麗景色,讓身心徹底回歸大自然。
站在蹦極高臺上,望著一望無際的綠,我忽然無比感懷。
初見白琅,是在一座原始森林裡。
那時候,我跟父母走散了,無意中撞見了受傷的他。
那時候他還是獸態,腿上掛了個捕獸夾,鮮血直流,染紅了銀白色的皮毛。
我雖然害怕,還是幫助了他。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捕獸夾,他卻在架子松開的一剎那,拖著那條瘸腿跑了。
後來,天黑了。
我仍然沒有走出森林。
我一邊害怕,一邊哭,野獸的嘶吼和森林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刺激著我的神經。
忽然,我的腳邊傳來「嘶嘶」聲,一條毒蛇摸黑蹿了出來。
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等再睜開的時候,毒蛇已經死了。
黑暗中,一雙有綠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
後來,我跟著那幽綠,竟然出了林子。
那之後我都再沒有見過他。
可那雙幽綠色的眸子,卻在我心底裡生了根。
後來,我長大了,上了學,也交了很多朋友。
幾乎快要忘了那雙幽綠色的眸子。
直到我考上大學,在校學生會裡見到了已經化身承認的白琅。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眸子。
也開始了死心塌地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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