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訂婚現場暈倒,被緊急送往醫院。
可當我醒來時正好聽見病房外未婚夫和醫生的對話。
醫生叫他做好準備,畢竟我患了癌症,之後治療花費數目不小,而且也不一定會痊愈。
可病房外的未婚夫愣了兩秒回道:「您誤會了,我早就已經和她已經分手了。」
1
「謝謝你啊,謝顏。」
陸許站在化妝臺邊,笑著對我說。
鏡子裡,我身著米白色的禮服。
而陸許一身白西裝,溫潤儒雅。
我看著他的側臉,扯了扯嘴角。
「不用謝,大家都是朋友。」
況且,穿著婚紗,和陸許一起走進眾人的視線,接受他們的祝福。
是我從年少時便期許的夢境。
2
「訂婚宴要開始了。」
一旁的陸許對著電話那端囑咐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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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給誰打電話。
陸許聯系了各大媒體,對這場訂婚宴席進行全球直播。
我們的訂婚宴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騙局。
一場陸許為了吸引他的青梅回國的,徹徹底底的騙局。
而我,隻不過是陸許臨時找到的替身演員。
配合他演完這出戲,然後看著他和顏言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沒關系的,我安慰自己。
反正你快死了,死前贈自己一場夢,又有什麼不好呢?
陸許朝我點點頭,示意他要出門了。
這場訂婚宴,準新郎和準新娘都充滿了期待。
不過卻是背道而馳。
訂婚宴上,陸許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臺前。
其實路程很短,但是陸許為了等顏言,一步一步,走得緩慢。
我身上的禮服繁復沉重。
這是陸許送過來的。
他說:「顏言最喜歡這種風格。」
我笑著應和。
其實我最喜歡魚尾裙,越簡單的越好。
可是沒有人會在乎一個臨時演員的想法。
劇本給了我戲服,我隻能接受。
「陸總好寵夫人啊。」
「是啊,擔心她摔倒,牽著她還走得那麼慢。」
聽著臺下的議論,我悄悄看了一眼陸許的神色。
他發現我在看他,回望過來,眼底帶著灼人的笑意。
我們看起來,仿佛真的是一對神仙眷侶。
直到陸許看到了坐在臺下的顏言。
他站住了。
一動不動。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陸許和顏言對視,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我看到顏言笑著舉杯。
「訂婚快樂。」
她用口型,在千萬人中,為陸許遞上祝福。
看到陸許眼眶泛紅,卻執拗的不肯離開。
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太難堪了……
我站在臺上,陸許還在死死地抓著我的手。
還沒等陸許有所動作,我的耳邊突然一陣陣嗡鳴。
「不要在這個時候。」
我在心裡祈求上天。
可是上天從未眷顧過我,陸許也是,我的病也是……
3
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一旁的醫生正和陸許交談。
「醫生,她的身體怎麼樣。」
醫生長嘆一口氣道:「初步判斷是腦瘤,看這個狀態,不是特別樂觀,你是她未婚夫吧?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陸許愣了一下,沉默片刻,他道:
「您誤會了,我們很早就分手了。」
原來他還記得……
我的眼角劃過一滴眼淚。
「你醒了?」
一旁的陸許發現了我的異常,走到病床前。
他輕輕地擦去我的淚水。
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擦去我臉上的淚水,告訴我不要擔心,他會找最好的醫生來幫我治療。
「顏言呢?」
我問。
提到顏言,陸許的眼睛一下被笑意填滿。
和訂婚宴上截然不同的笑意。
「她以後都呆在國內了。」
「恭喜你啊。」
陸許笑開,唇邊帶著兩個小小的梨渦,輕飄飄的語言化作一把刀插在我的胸口。
「你樂觀一點,我和顏言還等著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呢。」
我閉上了眼,心想還是不要去了吧。
「好啊。」
病房裡響起我虛弱的應答聲。
我從來就沒辦法拒絕陸許。
4
陸許離開後,我躺在病房裡,心中隻有苦澀不斷發酵。
和陸許的第一次見面,我一如既往的狼狽。
「唉!你!你今天怎麼沒穿你那雙破鞋啊?!」
為首的女生將我推搡進小巷子裡。
我低著頭,緊緊地抓著書包帶,任憑她們對我冷嘲熱諷。
可是,一味的忍讓隻會得到變本加厲的欺凌。
有人伸手揪住了我的頭發。
我被狠狠拽倒在地。
「誰這麼有眼力見兒?幹得漂亮!」為首的女生笑著,語氣裡都是鄙夷。
「好學生啊。你不是很厲害嗎?啊?」
言語的暴力已經不足以滿足她們了。
於是她們拳腳相向——用指甲刮花我的臉,用腳惡狠狠地踢向我的肚子,大力撕扯我的頭發。
「不是考第一名?啊?我讓你考第一!我讓你考第一!」
為首的女生叫梁曉。
在我轉入這所高中以前,她本是學校裡最矚目的那一個。
優越的家世、嬌好的容貌,還有她引以為傲地好成績。
可是我的到來粉碎了梁曉的完美人生。
轉校後的第一次考試,我便拿到了全校第一的成績。
梁曉十分生氣,多次私下找到我。
她表示自己出多少錢都可以,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我下次不能考第一。
我不知道曾經是否有人這樣做。
可我不能……
我比任何人,都更加需要這份承認。
因為我隻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
我被打到眼前逐漸模糊。
可是梁曉的怒火仿佛依舊沒有消散。
我躺在地上,看著夕陽在馬路對面逐漸消失。我想,就這麼死了也好。
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陸許出現了。
「你們幹什麼呢!」
他直衝到巷子裡面,餘暉在他身上暈出一層光圈。
他就這樣莽莽撞撞的一腳跌進了我的世界,為我短暫的擋住了日落西山。
5
從夢中醒來,眼角依然湿潤。
我明白自己又一次夢到了和陸許的初見。
那次見面實在是太不體面了。
我的身上全是黑灰色的鞋印,臉上也被撓得東一道西一道的,頭發撕扯的不成樣子。
可陸許仿佛並不介意我身上的汙垢。
我站起來,釘在原地,低聲跟他說謝謝。
他卻恍然不覺,猛地把臉湊在我眼前,認真端詳道:
「你的傷要不要緊啊?」
「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被他突然的靠近嚇到,我向後跌了幾步,倉皇擺手。
「不……不用了。」
沒人會在意我的死活。
隻是後半句被我爛在了肚子裡。
「那怎麼行,你看你身上的傷,走吧,我讓我家的司機送你去學校。」
那天,我被迫坐上了去往醫院的車。
以前媽媽還活著的時候,我曾經問過她。
「爸爸去哪裡了?」
媽媽總是一臉憂傷的說,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然而不多時,這種憂傷又會被憤恨所取代。
漸漸的,我也就不問了。
其實我知道,我的爸爸是市裡著名的企業家。
他開著和陸許一樣的車,每天都會到市重點中學接他的掌上千金。
坐在陸許的車上,我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座椅。
原來那個被爸爸捧在掌心的女孩兒,每天就是坐這種車上下學的啊。
「同學,我救了你,但是連你叫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陸許坐在一旁,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抬頭問我。
「唉!同學你別哭啊!」
見我的眼淚一滴滴砸在沾滿泥土的校服褲子上,陸許急得直跺腳。
「叔!你開快點兒!」
前排的司機接連應聲。
「小少爺,再快我就要超速了。」
看著陸許像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的模樣,我沒忍住,「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唉?好了!」
陸許這才卸下了力,癱在了座椅上。
「嚇死我了你剛剛。你是哪兒疼嗎?」
「我叫謝顏,你呢?」
被我一問,陸許反倒愣住了。
「我叫陸許。」
6
醫生來查房,我聽到動靜,從夢中醒來。
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會夢到過去的事情。
配合醫生做完檢查,他問:「你男朋友呢?」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在問陸許。
我搖了搖頭,澄清道:「那天那個是我朋友,我們不是情侶關系。」
醫生眼中帶著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那你的家屬呢?其他親人有嗎?」
我掩下眼底落寞,「沒有,大夫,您有什麼直接跟我溝通就可以。」
聽到這話,醫生眼裡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憐憫。
「你的病情,不太樂觀。」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之前在市第四醫院做過相關檢查,但是我們這邊的結果會更詳細一些。」
我點點頭,示意醫生繼續。
「你腦子裡的腫瘤已經明確是惡性的了,但是由於它的位置非常的刁鑽,所以如果用手術切除的方式有非常大的概率會失敗。」
「如果不手術,你大約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裡,由於腫瘤會壓迫你的海馬體,你會逐漸失去一部分記憶。」
我聽完,沉默了許久。
醫生也不忍心催促我,隻是拍了拍我的肩。
「這個確實比較難抉擇,但是還是希望你能早下決定,手術還是越快舉辦越好。」
說罷,便離開了病房。
7
「謝顏,我們來看你啦!」
顏言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她牽著陸許的手,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好似一對璧人。
我垂眸,任濃密的睫毛蓋住我眼底的情緒。
陸許將顏言按在沙發上,笑著坐在她身邊。
「多虧了謝顏,不然我們兩個這下才是真的錯過。」
他珍惜地開口。
謝顏有些不好意思。
「我本來以為,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所以昨天隻是悄悄回來,想著大家都是朋友一場,我也應該祝福你們。」
話音剛落,一邊的陸許笑著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啊。」
聲音裡滿是寵溺。
忽然,陸許想起什麼來似的,轉頭看向我,聲音裡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
「謝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當時你在婚禮上突然暈倒了,所有人都嚇得不行。」
「在醫院見你醒了之後我就先回了酒店處理一下後續,也沒顧得上詳細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藏在被子下的手用力地揪緊。
我搖搖頭,笑著對他們說:
「沒什麼大問題,醫生看過了,是良性的,後面做個手術就好了。」
陸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囑咐我沒錢了一定要跟他說。
我微笑著應答。
隻有一旁,顏言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不知不覺,我們三個認識也有十年了。」
不知為何,陸許突然開始回憶起了過往。
是啊,十年了。
我在心裡低聲附和道。
「唉?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嗎?」【截斷點】
陸許輕輕地推了推顏言的胳膊。
她臉上的神色不太自然,我想或許是當著我的面,顏言面子薄,便打斷道:
「唉,這兒還有個病人呢,禁止在病床前秀恩愛。」
心裡一頓一頓的痛。
可是陸許小少爺仿佛天生下來就不會看人臉色。
「沒關系,這病房裡就我們三個,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有什麼不好說的。」
說著,玩笑式跟我說:
「你知道嗎?顏言當年巨呆。」
「我每天早上都在家吃過早飯才來的,可是她居然還雷打不動的往我的書桌裡面塞小面包。」
「一開始我還覺得奇怪,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就一直沒吃。」
「直到那天,我看見顏言偷偷摸摸地在往我桌洞裡塞什麼東西。」
「我當時就想,終於讓我逮到了……」
後面的話,我已經無心聽下去了。
當年固執的、笨拙的往陸許桌子裡面放小面包的人,是我。
一旁的顏言早已面色慘白。
我看著陸許一張一合的嘴巴,和顏言慘白的臉。
算了,就這樣吧。
有什麼不好呢,我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還是別在死前打碎小少爺的美夢了。
「多好呀,你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低聲附和道。
顏言聞言,身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的擔子。
房間裡的氣氛沉悶而又歡樂。
沉悶屬於我,而歡樂屬於陸許,顏言坐在我們中間,割裂開來。
陸許還在喋喋不休他對顏言的感情。
而我和顏言無聲對望。
8
叮——
陸許的電話鈴聲撕開了病房的空氣。
「言言,我接個電話。」
陸許給了我一個眼神,手拍了拍顏言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對不起。」
在陸許走出病房的那一刻,顏言向我道了歉。
沒什麼好道歉的。
我想。
「沒關系。」
我輕聲道。
那個小面包,不過是陸許對顏言愛情萌芽的一個小小契機。
就算沒有那些面包,就算陸許知道送面包的人是我,我們之間也沒有第二種可能。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看著顏言道。
「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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