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爺是夜市的常客,街頭到巷尾沒有不認識他的攤主。
其他攤主見狀也紛紛站出來幫我們說話。
事情鬧開,周圍對林棉的評頭論足也多了起來。
她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嘴硬道: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伙的?!說不準你們這些人都拿了她們的好處。」
我冷冷地看著她,話裡不帶一絲溫度:
「那不妨報警調看這裡的監控,看看到底是誰無理取鬧?」
說完我拿出手機打算報警,卻被她一股腦拍在地上。
林棉眼神閃爍道:「不許報警!」
這下孰是孰非大家心裡基本都有了定論。
她拉上顧臣,想找機會離開,卻被林爺爺的拐杖攔住。
林爺爺耐著性子勸道:
「小姑娘,既然你不肯報警,那說明你有誣陷攤主的嫌疑。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必須跟小念和她媽媽道歉,還她們一個清白才能走。」
林棉本就心虛到不行。
林爺爺的話徹底激怒了她。
她大手一揮,嘴裡吐了一句「老東西,滾開!」便快速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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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爺爺連人帶拐杖被推倒在地。
我急忙上前檢查林爺爺的傷勢,並讓我媽打了 120。
顧不上攤位,我和我媽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
萬幸的是林爺爺隻有一處小腿骨折和一些皮外擦傷。
其他要害部位沒有被波及。
林爺爺和他的兒子都直言這事不是我的錯,他們不怪我。
可一想到我媽卑微求人的模樣和林爺爺上了年紀還被連累我心裡就憋屈。
13
從醫院折回美食街,收了攤再回家已是半夜。
回到小區樓下,門口竟候著一個不速之客。
顧臣見到我,抖了抖腿。
這陣勢看起來像是在這等了一個晚上。
顧臣飛奔上前,攔住我的去路,語氣急切道:
「念念,你必須認真聽我跟你說,今天你把林棉得罪了,她現在記恨著你。
「明天到學校你第一時間跟她道歉,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反駁她。
「要不然連我也護不住你,這事很重要,你記住了嗎?!」
我沒好氣地看著他:
「顧臣,我以為你隻是林棉的裙下之臣,不承想你現在竟做了她的狗。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算林棉能耐再大她也大不過法理。
「再說了,打從林棉出現至今,你何曾護過我?」
我今天本來就被他們那幾人折騰得夠嗆。
現在壓根不想再花精力搭理他,徑直繞開他快步往前走。
身後傳來顧臣焦急的呼喊聲:
「林棉發話了,明天到學校會要你好看!他們家的背景很深,念念你千萬別去觸她的霉頭,不要以卵擊石。」
夜晚的老小區很安靜,顧臣的聲音很刺耳。
就林棉的性子,我當然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家裡有背景就能為所欲為地欺凌他人嗎?
之前用不光彩的手段搶了我的交換生名額,還把小吃攤弄得雞飛狗跳。
難道她現在還想要逼我退學不成?
她憑什麼?
聯想到在病房外無意中聽到林爺爺和他兒子的談話,我心裡頓生一計。
14
第二天一進校門,我就聽到路上的同學傳出消息。
林棉帶人在夜市鬧事還推倒老人的事被捅到學校了。
還有不少當晚的路人打電話到學校教務處舉報。
學校領導們架不住輿論的壓力,連夜給林棉幾人發布公開警告處分。
處罰通報已在學校宣傳欄和校園網論壇分發。
不過這處罰對於林棉而言,簡直是隔靴搔痒。
果然如我所料,我剛到教室坐下,林棉就帶著人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面前放出狠話:
「喬念,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啊,居然能讓學校警告我。
「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中午放學別跑,我跟你好好算筆賬。」
她身後的顧臣頻頻給我使眼色,示意我向林棉道歉。
但我不為所動,面不改色地笑著回應她:
「好啊,誰跑誰是狗。」
中午下課後,我坐在位子上按兵不動。
其他同學都離開後,林棉帶著顧臣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了。
在她的示意下,其中兩人把教室的攝像頭電源線拔了。
沒了監控,林棉全然肆無忌憚。
她讓人按住我,親自上手掌摑我,嘴裡不停質問道:
「喬念,你服不服?還敢不敢惹我?」
十幾個巴掌下來,我的臉頰紅腫得不成樣子。
血腥味在喉嚨彌漫開來。
但我仍舊咬牙堅持,大聲質問道:
「我不服!林棉,你憑什麼逮著我欺負?」
林棉食指用力地戳著我的腦門,輕蔑笑道:
「怎麼,看你不順眼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不過既然你都問了,那我索性就讓你痛個明白。」
林棉接下來的話令我大吃一驚。
想不到她看我不順眼竟隻是因為一件小事。
15
年初校花評選,有人在論壇上說了一句我比林棉更漂亮。
這條評論還被校友們點贊刷上熱評。
林棉看到後心裡不舒服。
加上那時我跟顧臣走得又近。
顧臣的顏值在學校裡算數一數二的存在。
林棉一到學校就對顧臣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但顧臣起初對她的示好並不是太感冒。
不過很快事情就出現了新的轉機。
不知為何顧臣像變了個人,開始對林棉俯首帖耳。
林棉向來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
即使跟顧臣在一起了,她仍將轉校初期的不順心都歸咎在我頭上。
對我亦是恨得咬牙切齒。
似乎唯有讓我不好過她才能泄憤。
我實在無法理解她這畸形而變態的想法。
此刻我的臉腫如豬頭。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顧臣眼底好似閃過一絲不忍。
他半擁著林棉,輕撫她的發梢,漫不經心地抬眸:
「棉棉,你看喬念她現在這副醜態,真是令人看了作嘔。要不給她點教訓就行了吧?我怕一會兒吃飯都沒食欲。」
林棉擦了擦手掌,將湿巾隨手扔在我的臉上。
她大發慈悲地開口:
「行吧,那就先這樣吧,我也餓了。大家收拾一下,中午我請客。
「至於喬念,就把她丟進雜物間吧。你不是說她有幽閉恐懼症嗎?
「我沒見過這種人發病的模樣,今天正好長長見識。」
顧臣臉色一頓,略帶遲疑:
「棉棉,這不太好吧?萬一真鬧出點什麼事,我怕……」
話沒說完,就被林棉打斷。
16
她神色不悅,不以為然道:
「顧臣,怕什麼?這能出什麼事?難不成你又犯病心軟了?你可別忘了,前陣子可是你回過頭求著我跟你在一起的!」
顧臣立即搖頭。
他仿佛聽了一個天方夜譚般震驚:
「我怎麼會心軟呢?!棉棉可不要誤會了,我隻是擔心出事對你影響不好。」
見兩人不再發話,幾個跟班快速將我推進樓梯口的雜物間。
一番動靜過後門外落了鎖。
直到下午上課,都沒有人來給我開門。
雜物間四面是牆,沒有窗戶。
唯一的燈泡也壞了,遲遲沒有修好。
門關上後就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
接近兩個小時幽閉的煎熬。
此時的我已冷汗涔涔,面色慘白,渾身無力癱倒在地上。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時間到了。
我拼著僅剩的力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好,我,我在教學樓的儲物間,快來救我……」
話沒說完,我便暈了過去。
17
睜眼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我媽激動地抹淚:
「念念,你終於醒了!可把媽媽嚇壞了,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無力地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疑惑道:
「媽,你知道是誰把我送來醫院的嗎?」
我媽不停地搓著衣擺,眼眶憋著淚:
「是林爺爺的兒子把你送來搶救的,他打電話我,我才曉得你在學校出了事。
「你這孩子,在學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回家怎麼都不跟媽媽說呢?
「都怪我,是媽媽自己沒本事,才讓你被人這麼欺負。」
我媽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掉。
我吃力地抬起手替她擦淚,輕聲安慰道:
「媽,你放心。我保證,今天這事之後,再也沒人敢欺負我了。」
這時,病房門開了。
林伯伯在校長等幾個學校領導的簇擁下走進病房。
他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念念,你還記得是誰打的你?並將你關在雜物間的嗎?」
「別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林伯伯,林伯伯會替你做主。」
我默默從兜裡掏出手機,將事發過程的錄音當著他們的面播放了一遍。
聽完錄音,林伯伯眉頭緊鎖,神情嚴肅。
我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狠掐了一把大腿,隨後睜著淚眼怯怯地望著他:
「林伯伯,我已經不止一次被他們欺負了,您能幫幫我嗎?」
「大家說林棉家裡關系硬,我爭不過的,可我好害怕以後還會挨打。」
他扭頭看向身後站著的校長幾人:
「這就是你們匯報說的講文明樹新風?
「學校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學生,簡直是不可思議!
「沒能及時發現並糾正問題學生,這是你們這些管理者的嚴重失職!
「這事立刻協同相關部門介入調查,不能讓黑惡勢力玷汙校園的純粹!」
校長和幾位領導戰戰兢兢地扶額擦汗,異口同聲道:
「是,我們立刻去辦,馬上啟動專案調查!」
看見這陣勢,我知道自己賭贏了。
18
沒錯,我是故意激怒林棉,讓她對我施暴的。
那天在林爺爺的病房外,我無意中聽到林伯伯是我們市教育系統新上任的一把手。
他到崗的首個工作重點就是和諧校園建設,致力於減少校園霸凌事件發生。
在得知林爺爺受傷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造成後,林伯伯特地將第二天下午的校園考察點臨時改到我們學校。
我心知輕描淡寫的舉報向來不會被人重視。
唯有以身入局。
所以,我算著他來學校考察的時間。
故意選在中午和林棉他們正面衝突。
再掐著林伯伯到學校的點給他打求助電話。
當傷痕累累的我直觀地闖入他的眼中。
我是保姆的女兒。我媽說我下等人就該有個下等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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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門口新拉了防詐騙宣傳。我姐立馬找上了我,難掩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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