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討意中人歡心,竹馬將我的辯論稿偷給她。
導致我在辯論賽裡輸得一敗塗地,錯失交換生名額。
事後,他對人輕描淡寫道:
「就是想給喬念一點教訓,讓她別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不再黏著他,漸漸淡出他的視野。
填報的志願與少時約定南轅北轍。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他卻紅著眼跑來質問我。
我冷笑:「沒有自知之明的教訓,挨一次就夠了。」
1
原本準備十足的辯論賽,我卻被對手壓著打。
他們仿佛早就知道我所有的招數和套路。
比賽過程抨擊我的切入點針針見血。
更過分的是,他們竟拿出我的個人隱私作為論據炮轟。
我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輸得一塌糊塗。
我想借辯論賽拿到交流學習名額的希冀也徹底落空。
失敗的無力感,被眾人指指點點的難堪全數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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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如以往那般,我躲在無人的角落給竹馬顧臣發消息排解:
【顧臣,辯論賽我輸得好慘,被對家壓著打,好難過。】
那頭的消息幾乎是秒回:
【乖,別灰心,不過是一次比賽而已,回來哥請你吃大餐(摸摸頭)。】
我噼裡啪啦給他打出一句:【那我要吃最貴的。】
【沒問題,念念想吃啥,滿漢全席隨你點,哥買單(憨笑)。】
字裡行間安慰的溫柔讓我心裡的鬱結消了一半。
和組員打過招呼,我迫不及待地背包離開。
腦中盤算著晚上要怎麼狠狠宰顧臣一頓。
我沒有提前給顧臣打招呼,打算給他來一個突襲。
走到他家附近的拐角時,卻看見他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摟在一塊。
2
那人竟然是我辯論賽的對手——校花林棉。
她是這個學期才轉來我們學校的。
也是這次和我爭奪交換生名額的人。
顧臣臉上露出了罕見的乖順:
「棉棉,為了讓你贏,我可做了不少功課呢。」
「我連喬念的辯論稿都給你偷來了,還把她是保姆私生女的秘密告訴你了。」
「快說,你這次要怎麼好好獎勵我?」
林棉揉揉他的腦門,踮起腳尖給了顧臣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好啦,知道你最好啦!」
「幸虧你及時爆料,我們才贏得這麼輕松。你看這樣可以了嗎?」
顧臣將林棉緊緊摟在懷裡,嘴裡吐出一句「當然不夠」,隨後俯身。
兩人再度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眼前的這一幕和顧臣的話頓時令我血氣上湧。
我從沒有想過辯論賽對方辯手最致命的武器竟然是出自顧臣的手筆。
那天顧臣臨時起意說要檢查我的辯論賽準備情況。
我以為他是關心,還為此開心了許久。
甚至還將材料發給他,讓他幫我校驗所有的論據是否充分。
結果他轉頭就把我的稿子獻給林棉。
還將我諱莫如深的非婚生女隱私告知林棉。
比賽被人戳著脊梁骨對峙的痛感再度襲來。
攥緊的拳頭指甲把掌心掐得生疼。
我拼盡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上前的衝動。
拿出手機,我給顧臣發了條消息:
【顧臣,你在哪裡?我想見你一面。】
消息提示音響起,兩人才分開。
林棉看著屏幕的消息彈窗,意味不明笑道:
「原來是喬念敗了跑來找你求安慰,你打算怎麼做?」
「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可是你最忠實的跟班,你該不會看不出她喜歡你吧?」
隻見顧臣隨手在屏幕打了幾下,邀功式地朝林棉揚起手機:
「棉棉,這樣算過關了嗎?這回你能安心做我女朋友了吧?」
手機屏幕亮起,顧臣的回復簡單,刺眼:
【和女朋友在一塊,勿擾。】
林棉被他哄得喜笑顏開,打趣道:
「你這麼對喬念,會不會太狠了點?不怕她知道真相後找你麻煩?」
顧臣嘴裡發出一聲嗤笑:
「喬念就一個保姆的女兒,她媽還在我家討飯吃呢。」
「學校裡我和她的流言,之前是我懶得澄清,但現在我得對你忠誠。」
「這次就算是給她一點教訓,好讓她以後別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林棉隨口追問道:
「那以後我要是看她不順眼,你也不會拉偏架幫她咯?」
顧臣勾起嘴角:「那是自然。」
3
我無法形容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家的。
剛進門,媽媽一臉關切地迎上來:
「念念,回來啦?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還是肚子餓了?你等著,飯還在鍋裡熱著,我給你端出來。」
「今天顧夫人送了我一隻燒雞,說是什麼米其林大廚做的,你快嘗嘗。」
望著媽媽忙碌的身影和她鬢角冒出的白發,我欲言又止。
為了不讓她擔心,我最終沒有開口跟她說今天發生的事。
顧臣有一點說得沒錯,我們家的確是在他家手下討飯吃。
我媽懷我時,我生父就跟別的女人跑了。
醫生說我媽體質特殊,打掉孩子以後很難再懷孕。
我媽不顧外公舅舅的反對,堅持把我生下來。
從出生到記事,我耳邊都充斥著各種「私生女」「爹不要的野種」標籤。
我媽為了讓我遠離這些流言,帶著我到城裡生活。
她學歷不高,經好心人介紹到顧家做保姆。
我媽手腳利索,幹活勤快嘴巴緊。
顧母挺喜歡她,這保姆一做就是十年。
4
了解了我媽的遭遇,顧家上下對我也很照顧。
我和顧臣一塊長大,他對我像平常的朋友。
到了上中學的年紀,顧母把我和他安排在同一個學校。
一次我媽去學校開家長會。
班裡同學知道我媽給人做保姆,紛紛出言奚落我,欺凌我。
一天放學後,有幾個男生將我騙到雜物間。
他們一把將我推進去就上了鎖。
小時候被外公和舅舅關過小黑屋,我患有幽閉恐懼症。
被關在雜物間直到半夜,我又冷又餓,渾身綿軟無力。
四周黑漆漆的,安靜得嚇人。
絕望之際,顧臣踹開門逆光而來。
那晚他將我帶離黑暗,背回家。
第二天他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宣布:
「喬念是我的好朋友,你們欺負她就是跟我顧臣過不去。」
顧家在市裡的威望很高。
班上不少同學家裡都跟顧家有著生意往來。
他們不敢得罪顧臣,從此也不再為難我。
我至今還記得那晚他低聲安慰的話:
「喬念,以後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揍他們。」
「我們要考同一所大學,一直在一起,有我在,就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
少年救贖般的話宛若天籟。
少女的情愫在月色的掩護下瘋狂滋長。
自那以後,為縮小和顧臣之間的差距,我在學校拼命提升自己的成績和綜合能力。
可笑的是,我所有的努力,在林棉面前都付之一炬。
青春明媚的臉孔,林棉一出現就俘獲眾多男生的心。
不承想連顧臣也對她生了心思。
為了哄林棉開心,他竟然拿我開刀。
當年說會一直護我的人,如今卻成了欺負我最狠的那個。
一夜無眠,睜眼到天亮。
顧臣和林棉的對話始終縈繞在我耳畔。
話裡不帶掩飾的鄙夷和嫌棄像一把尖刀直插我的心髒。
痛意徹骨,才會幡然醒悟。
看來我也是時候退出顧臣的圈子了。
5
第二天上學我沒有等顧臣一起,自己乘公交車去學校。
在校門口遇到剛下車的顧臣。
見到我,他快步跑上前來,熟稔地跟我打招呼:
「喬念,你今天怎麼不等我?為什麼不坐家裡的車來學校呢?」
要不是昨天親耳聽到他跟林棉的對話和手機收到的短信,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換作以往真的會令我因此愧疚。
我淺笑:「顧臣,你不是交了女朋友嗎?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不然你女朋友會不高興。」
聽我提到「女朋友」三個字,顧臣恍然大悟。
他熱絡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聳聳肩笑道:
「嗐,你說林棉啊,我是跟她在一起了。但事出有因,以後再跟你細說。」
「總之你放心,就算有對象,你這依然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別多想。」
我沒再搭理他,默默地繼續往前走。
但顧臣顯然沒有適應我的沉默。
他不解地歪著頭,抓住我胳膊試探性地問了句:
「喬念,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比賽輸了,我沒立刻安慰你,生氣了?」
我皺眉,剛想掙脫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推開。
林棉緊緊地摟住顧臣的手臂,一臉警惕地朝我宣示主權:
「喬念,顧臣是我男朋友,你在學校跟他拉拉扯扯像怎麼回事?」
我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無語道:
「林棉,沒聽說你眼睛瞎了啊?你沒看見剛才是顧臣拽著我不放嗎?」
「拜託兩位從此離我遠點,我沒那闲工夫看你們的情侶遊戲。」
話說完,我轉身就走。
顧臣朝前邁了兩步,斟酌著想跟我再說些什麼,但被林棉拉住了。
6
失去交換生的交流機會,我高考就少了一個加分項。
以目前的成績想報考意向院校,我至少得再上提 ?30 ?分才有機會夠線。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要從哪裡才能把這 30 分補上。
我是真沒有闲工夫搭理他們。
可林棉和顧臣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過去我和顧臣形影不離,大家都默認我倆會水到渠成在一起。
經過林棉精心編排,我和顧臣鬧掰的消息在學校裡傳開。
很多同學都誤以為我是愛而不得心生怨恨。
平日裡對我的神色都多了幾分八卦和指指點點。
林棉因顏值高本身就有不少擁護者。
在得知我或因顧臣之事對林棉心存不滿後,他們紛紛帶頭孤立我。
他們找各種機會讓我吃教訓,想借此敲打我。
凳子上的膠水,保溫杯裡的小蟲,鬼畫符塗改的卷子。
衣服背面不堪入眼的字條,以我之名寫給全班男生的情書……
沒過幾天,我就成了同學們口中鄙夷的異類。
這一切顧臣都看在眼裡,但他卻視而不見。
後來我主動搬至教室的角落,不再做顧臣的同桌。
我是保姆的女兒。我媽說我下等人就該有個下等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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