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知意她這三年幫了我很多,這是我欠她的。」
「但我愛的是你,如果你不在了,我就陪你一起走。」
他說得字字篤定。
隻有我知道這個男人有多虛偽。
他放不下與我多年的情誼,但也不會放過前世心心念念的女人。
在權衡分量時,我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然而就算他選擇了方知意,但方知意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玩物。
他愛的,始終隻有自己。
可我不能拆穿他,還要表現得動容與溫順。
我輕輕撫摸他硬朗的輪廓,眼含淚光。
「真的嗎?」
周瑾年滿目深情,與我對望。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
我乖順地貼近他的胸膛。
平穩的心跳聲傳來。
原來他連說謊也能做到如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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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我再次回到了周瑾年的家。
或許是因為愧疚,他常常陪著我,生怕我會想不開。
對此我隻覺得可笑。
周瑾年以為是他多給了方知意請來的那群人一筆錢。
並且等他們玩膩後,才將我放出來。
實際上,我這滿身的傷痕是讓系統屏蔽痛覺後故意做出來的。
等我離開,又是一副新的軀體。
再說,隻要能將周瑾年這個人渣扳倒,付出點代價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然而我表面卻更加依賴他。
活脫脫一副受過創傷抓住唯一浮木的模樣。
這天周瑾年被方知意一通電話叫走。
我看著他,眼中滲出淚光。
卻還是無比貼心地為他找好借口:
「你去吧,我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我相信你。」
周瑾年展開笑顏,在我額頭落下輕柔的吻。
「好乖,等我回來,嗯?」
我點點頭,依依不舍的目送他離開。
等他一走,我掏出手機給方知意發了一條短信。
【他走了,你拖久一點。】
方知意秒回:【好。】
23.
周瑾年回來的時候我還在等他。
客廳亮著昏黃的落地燈,我身形單薄地窩在沙發裡。
他快步上前抱住我。
我沒錯過他眼底閃過的心虛。
借著機會,我向他溫言軟語地撒嬌:
「我不想每天都在家裡等你,讓我去你的公司上班好不好?」
周瑾年皺了皺眉,顯然不願。
「央央……」
我打斷他,拽住他的衣角晃了晃。
「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想你,我保證去了以後不會給你添亂的。」
男人都是享受女人的依賴的。
更何況是周瑾年這樣心中有愧的人。
他沉吟片刻,還是點頭答應讓我去他公司做他的秘書。
我埋首在他的肩窩,暗暗想:
秘書啊......
也足夠了。
24.
我正式入職了周瑾年的公司。
與方知意的會面不少,但我們默契的沒有過多交流。
甚至在周瑾年面前還有種鋒芒相對的意味。
他大概樂得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從不多說什麼。
這天,我和周瑾年還有方知意一起去見合作對象。
桌上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我默默坐在角落,聽著系統說話。
「注意到坐在最邊上的那個人了嗎?他就是提供核心技術的成員。」
我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
「你確定周瑾年會對他下手?」
系統的機械音出現些許的不滿,咋咋呼呼地喊道:
「你居然質疑系統,原著劇情我能倒背如流好不好?」
據系統描述,前世周瑾年就想把人挖過來,結果張耀面對金錢不為所動。
周瑾年就直接讓人挾持了張耀母親。
結果張耀母親有心髒病,在被帶走的第二天就病發身亡。
張耀得知母親死訊後悲痛欲絕。
可現場被處理得很幹淨,他母親身上也沒有任何外傷。
警察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定周瑾年的罪。
張耀走投無路,隻能日日去周瑾年的公司門口拉橫幅。
周瑾年這樣手段狠辣的人,怎麼會允許有人礙了他的眼。
於是讓人在張耀車上做了手腳,最後車毀人亡。
想到這,我轉頭看向已經喝到微醺的方知意。
遙遙相望,我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方知意露出了今晚唯一一個真情實意的笑。
25.
這天是休息日。
我央求周瑾年陪我一起去當年我們待過的孤兒院看看。
或許是我最近足夠聽話。
周瑾年二話不說就驅車帶我前往。
已經倒閉的孤兒院大門緊鎖,對面一家不知名的奶茶店倒是還開著。
我和他並肩走進,落座在小方桌前。
我打量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又將視線轉回周瑾年身上。
「你還記得這裡嗎?」
周瑾年輕笑,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怎麼會不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喝這家的珍珠奶茶。」
他神色染上淡淡笑意:
「有一次,我說你考進前五名我就給你買一周的奶茶,結果你考了第六名,大哭一場,還是我帶你來買了奶茶才把你哄好。」
說完,他唇角勾起弧度,表情似是懷念。
我垂眸,盯著眼前早就不愛喝了的奶茶,輕聲道: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因為前世的記憶改變了你,還是你本就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我倏然抬眼看向他。
26.
周瑾年表情有一瞬的空白,隨即是慌亂。
而我繼續說了下去:
「你對我們之間的回憶記得這麼清楚,我才終於能確定,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周瑾年嗫嚅著,好半晌才開口: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輕輕笑了起來,目光卻銳利。
「我不光知道這些,還知道你逼迫方知意做你的情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你派去找張耀母親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吧?你猜,他們能找到嗎?」
周瑾年倏地站起。
盯著我的眼神如同淬了冰。
「許央!你是不是忘了你出車禍以後是誰保住了你的命!」
我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那你是不是也忘了,我昏迷的那三年,還有我被綁架的時候,又是誰選擇了別人。」
「非要算清楚的話,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
周瑾年死死瞪著我,緊握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許央,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穩了穩心神,再開口時甚至帶了些許笑意:
「是嗎?周瑾年,今天以後,我就該叫你犯罪嫌疑人了。」
27.
警察衝進來將周瑾年按倒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掐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大口呼吸著,隨後看向被按住的周瑾年,粲然一笑:
「你這種人,不過是我們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罷了,擋了路,踢開就是。」
周瑾年撕心裂肺地衝我吼道:
「許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誰能有你們這些隻手遮天的人惡毒呢?」
一道女聲響起。
我偏頭看去,是方知意。
她臉上的恨意不再掩藏,明晃晃的亮出。
如一把利刃,刺向眼前的男人。
「兩年前你逼我做你的情人,許央醒來你還妄想同時擁有我們,你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周瑾年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被警察壓走時,他還大喊著「不可能」。
「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
但很可惜,沒有人理會他的瘋狂。
他的這些疑惑隻能帶到監獄裡去了。
看著周瑾年被押上警車,身旁的方知意緩緩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宛若新生。
她看向我,挑了挑眉梢,率先伸出手:
「合作愉快。」
我也莞爾一笑,伸手回握:
「合作愉快。」
28.
知道周瑾年有了前世的記憶後,我就開始謀劃如何將他徹底扳倒。
系統告訴我,原著中周瑾年手上並不幹淨。
當年那個奪取他的項目的人,在他功成名就後突然意外身亡。
也有與他競標同一個項目的負責人,因為種種意外退場。
更別提他名下的黑色產業數不勝數。
既然周瑾年也回來了,那他必定會利用前世的資源,甚至走上老路。
這時方知意告訴我,男主顧肖公司破產後突然消失,恐怕也與周瑾年有關。
她試圖找到證據,以此來脫離周瑾年地下情人的身份。
然而反派也是有主角光環的。
在這樣光環的壓制下, 她這種小白花的人設的女主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就算她待在周瑾年身邊三年, 也沒能抓到他的把柄。
她不行, 我卻可以。
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所以所謂的光環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我要做的, 不過是根據線索找到這些證據。
將周瑾年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29.
「真的要走?我的公司還缺一個副總呢。」
方知意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顯得成熟又有魅力。
隻不過她此刻微微皺著眉,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哀怨。
我慢條斯理地飲下一口酒,笑著點頭。
「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現在能回家, 為什麼不回?」
方知意放下刀叉, 嘆了口氣。
「你幫了我這麼多, 連怎麼感謝你都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反駁道:
「不是我幫了你, 而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重生歸來,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自救。
哪怕她能做的事受限於女主的禁錮,也從來沒有失去淌過泥濘的勇氣。
現如今, 沒有什麼能再操縱她的人生。
她的能力與抱負終於得以施展。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方知意眼眶發紅, 卻還是摸了摸胳膊。
「幹嘛說這麼肉麻的話。」
我假裝看不出她的嘴硬,笑而不語。
30.
脫離世界的那天,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系統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你真不告訴女主啊?我看她可舍不得你了,說不定到時候會哭呢。」
我聽完,笑得輕快。
「她隻是因為我救了她, 對我暫時依賴而已, 以後的路, 還是得讓她自己走啊。」
「行行行,那就走吧。」
「等你回去了,我還得維護這個世界,你不知道, 這次總部扣了我不少積分,氣死我了。」
這個陪了我二十幾年的老朋友又開始聒噪起來。
我靜靜地聽著, 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脫離世界的那一刻,它的聲音漸漸消散。
我還是聽清了它說的最後一句話。
「宿主,祝你往後一切順遂,平安喜樂。」
31.
我回到原世界已經一年了。
系統將我送到了我溺亡的前十分鍾,讓我阻止了那個小孩靠近河邊。
我偏頭看去。
「(我」那個世界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有一天, 我下班後走進一家書店。
書架上擺著最近暢銷的書籍。
我隨手拿起一本, 上面的名字使我有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甚至其中的一個配角與我同名同姓。
不知為何,我鬼使神差地買下了這本書。
一回到家, 我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一口氣將它讀完,我心底湧上一陣悵然若失。
腦中還回想著最後一頁的內容。
女主的公司成功上市, 成了知名企業家。
她在一次採訪中提到:
「我要感謝我的一位朋友, 如果沒有她,或許我將在泥沼中掙扎一生。」
「我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哪裡,在做些什麼, 能不能聽到這段話, 但我還是想說, 謝謝你。」
「同時,我也想將她最後送我的那段話,送給廣大女性。」
沒有什麼能束縛住我們自由的靈魂, 我們不是陪襯,更不是附庸。
我們擁有扎根向上的力量,能在貧瘠的土地開出最絢爛的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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