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沈南知分手了。
他勁大技術差,霸道愛生氣。
他怒氣衝衝地撂狠話:「你今天踏出門,以後別想再來!」
我剛搬回家,夜雨淅瀝,有人敲門。
門口站著湿淋淋的小叔子,他咬唇低頭:「姐姐,都是我哥的錯,我想替我哥來安慰你。」
次日,門又被敲響。
一臉別扭,找我和好的沈南知,看到屋內襯衫半褪的沈與樂,發出尖銳爆鳴!
1
和沈南知談了一年,我提出分手。
他怒氣衝衝地站在床頭,渾身還留著我連掐帶咬的紅印,放狠話:「許清,你今天踏出門,以後別想再來!」
我簡直樂壞了,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剛上了車,卻聽見手機響個不停。
我不耐煩地掛斷。
噪音頓時消失。
沈南知就這點好處,自尊心強,掛了他電話,他就沒臉面繼續腆著臉來騷擾我。
和沈南知處了一年,我早就成了馴狗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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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的手機又響了。
我疑惑接聽。
「喂?」
「許小姐,我是霍司,之前我們在麗晶打牌時見過。」
我想起來了。
沈南知和我好了以後,愛得瑟,猖狂又炫耀,去哪應酬都得帶上我。
我因此手機中多了許多他朋友的電話。
他聲音有些急切,「好巧啊,我也在那區住,方才聽到你們似乎分手了,見你一個人急匆匆拎著包出來,也太辛苦了。」
他忍氣:「沈南知怎麼這樣!許小姐,我如今已與這種渣男割袍斷義,我來送你回去吧,你剛分手,一定很難過。」
我氣笑,掛了電話,發動車子。
手機消息聲響個不停。
我偶然抬眼,隻見五花八門的好漢各顯神通——「小清,你打斯諾克那麼厲害,哥組了個局,你放心,沒有沈南知。」「許清,你分手了?」「小清,我是你李哥,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我挑眉。
沈南知,你知道你結交的這些狐朋狗友,背地裡都已經開始迫不及待挖牆腳了麼?
之前還到處炫耀,呵。
算了,反正和我沒關系了。
我開車回自己的家,將所有沈南知的朋友逐一拉黑。
挽起袖子,認認真真把落灰的家具和地板擦了幾遍,推開窗戶,清風拂面,總算有種自由開闊的舒暢。
先前這些事情都是沈南知來做,很久不做,我的身體都變嬌貴了許多。
我皺眉望著我的手指。
指腹太嫩了,掃個地都磨破了一點皮。
我閉了閉眼,無所謂地用創可貼包住,沒事,磨著磨著,我的繭子就又能長出來了。
「菩薩面,猛鬼心。」
我突然想起某次,沈南知太用力,我嗚咽出聲,沒忍住用力揪住他的頭發,狠狠抽了他幾巴掌時,他捂著臉,跪在床上,悄悄嘟囔著這句話。
我不由冷笑。
沈南知還說自己沒厭。
從前叫我美人,如今罵我惡鬼。
簡直是恨不得讓我去死。
我從櫃角翻出我的香煙盒。
從前,沈南知不讓我抽煙,連帶著把他自己的煙盒也扔了。
如今,我總算沒了禁制。
我躺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面無表情地看著飄浮在上空的煙霧。
含在齒間的香煙不知是否是許久未抽,竟然變得索然無味。
2
我同沈南知算是強取豪奪。
根據他的描述,他某天凌晨酒醒後下樓買煙。
便利店玻璃門叮當一響,他猝不及防,撞見冷冷清清坐在窗前抽煙的我。
如琉璃美人盞,佛壇玉菩薩。
「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哪怕你要踢要打要我傾家蕩產,還是要我這條命,我都得把你哄到手。」
他做到了,我去一家公司,他就收購一家公司。期間鮮花,名車,豪宅輪番呈上,花樣百出,如同孔雀開屏。
我本打算吃國家飯——他總不能把公務員也收購了。
但我在職考公,考了兩年沒考上。
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了,煩得要死,隻能答應和沈南知談戀愛。
談了一年,他如我預料那般,厭了。
我深深明白,潦草開始的感情,必定會有一個潦草結束的結局。
窗外隱約的雨點聲逐漸變大,最終變成瓢潑大雨,驟然落下。
空氣都摻了水汽,湿漉漉的,宛若悶在一層塑料布中。
我煩悶地捏扁煙盒,丟進垃圾桶,起身正要去關窗,卻聽見敲門聲。
開門。
一個少年穿著白襯衫,布料全湿透了,變得透明又貼身,明明身高逼近一米九,卻可憐地發抖。
那是沈南知的弟弟,沈與樂。
他雙眼緋紅,輕聲說:「姐姐,姐姐,都是我哥的錯,是我哥對不起你。可你別不要我,你們分手後,我還能繼續做你的弟弟麼?」
我皺起的眉不由一松。
「說什麼呢?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沈與樂卻走了進來,柔柔弱弱地跌坐在我的沙發上:「那就好。姐姐,我好心疼你,剛聽到消息,連傘都沒拿,就想趕緊跑來安慰你。」
他臉色微紅,仰頭望我,頭無力地垂下,搭在我的手掌上,可憐兮兮又迷茫地問:「但是,姐姐,我感覺我頭好像暈暈的,還有點燒啊。」
「啊,姐姐的手好涼,摸著我,好舒服~」
3
沈與樂像小狗似的晃了晃腦袋。
我彎下腰,認認真真看他,他似乎真燒得厲害,頰骨浮出一片紅意,就連耳廓都紅得透亮。
熱乎乎的腦袋用力地往我手下拱。
「姐姐,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就和我說吧,我雖然可能幫不到你多少,但我會努力去幫,至少讓我聽聽也是好的呀。」
我望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嘆了口氣。
沈南知性子暴躁,他弟弟與他卻截然不同,性格柔軟,總是容易被人欺負。
我剛和沈南知在一起後,總見他哭得水靈靈地躲在角落。
沈南知性子火爆,用他的話說,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路過時他隻踹一腳就已經算善待了。
而我卻實在看不過去。
某次隨手幫沈與樂反擊了欺負他的保姆,他那時也用亮晶晶的眼神望我,從此成了我的小尾巴。
沈南知脾氣大,我們經常吵架。
某次,他不由分說,硬要和我一塊出差,我死都不同意,他氣得把所有東西都砸了。
然後,用手銬將我鎖在床上。
他冷聲說:「你既然覺得我丟你人,拿不出手,那你也別想出門!」
我氣得咬牙切齒:「當初是你招惹我的,沈南知,你要點臉!你已經把我的生活攪得風波不斷,我就想安安生生把工作做完,有什麼問題嗎?你非得橫插一腳,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誹謗我是以色謀位,你才樂意?!」
沈南知俯身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眼看他。
他笑得桀骜又猖狂。
「是,你說對了。老子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記住我沈南知才是你的男人,誰都不許搶,誰都不許看!你也知道你有色相——」
我實在聽不下去,低頭用力一咬,犬齒深入皮肉,將他的虎口咬得血肉淋漓。
沈南知猛然抽手,他力氣大,愛健身,像頭猛獸,一用勁就讓我下巴脫了臼,半張臉直接腫了起來。
「許清!我......」沈南知變了臉色。
「滾。」我毫不猶豫地唾罵。
我的舌尖都嘗到了血腥味,我面無表情地頂了一下腮,和他氣喘籲籲地冷臉對視。
死寂一片。
沈南知鐵青著臉,一言不發,落荒而逃。
我嘴角的血緩慢地流下來。
我低低罵了聲:「操。」
幾分鍾後,卻見門被人小心翼翼打開。
來人正是怯生生的沈與樂。
他小心翼翼地跑到我的床邊。
「姐姐,我偷來了鑰匙,我幫你把手銬打開,你快走吧。」
隻那一句話,我就能記住一輩子。
沈與樂是個好孩子,他雖然是沈南知的弟弟,但是我從來不將對他哥哥的恩怨摻雜在他的頭上。
我翻窗而逃,頂著一張腫臉,還是談下了那筆大單子,重回 S 市時,卻見到沈與樂被打得掛了彩。
他當時滿臉意外地看著提早回來的我,無措地遮擋住自己的臉,低著頭小聲說:「姐姐,別看,醜。」
如今沈與樂淋了雨,發了燒,還想來安慰我。
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3
我找了換洗的衣服,推沈與樂去洗個熱水澡。
正當我在櫃子中翻找退燒藥時,卻聽到沈與樂害羞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了出來。
「姐姐,我不小心把換洗的衣服弄湿了,怎麼辦呀?」
我皺眉,想了想,隻好把沈南知先前留下的一套衣服遞給他。
浴室門打開一道縫,伸出一隻沾滿水,湿淋淋的胳膊。
又因為他羞赧到發顫,那門縫忽緊忽大,我猝不及防看到了他的胸膛。
我飛快轉開頭,將衣服放到他手中。
「謝謝姐姐。」沈與樂輕聲說。
等他出來時,我抬頭,卻不由一愣。
沈與樂平日裡要麼縮在角落,要麼低垂著腦袋,因此,在我的印象中,他總是一個瘦弱的,小小的少年。
沒想到,他竟然完全能撐得起沈南知的衣服!
沈南知可是業餘散打,肩寬腰窄,是頂級的衣服架子。
如今一看,我才發覺,沈與樂的肩膀絲毫不瘦弱。
這副身子,以前倒底是怎麼弱弱縮成一團的。
他發著燒無力地將頭挨在我手掌下面的時候,我壓根沒覺得他有多重啊。
我迷茫地想。
沈與樂穿著尺碼過小的拖鞋,有些害羞拘謹地站在原地。
「姐姐,我......我穿了知南哥的衣服,他不會生氣吧。」
提到沈南知,我聲音不由一冷。
「關他屁事。你穿了就是你的。」
反正,我們已經分手了。
沈與樂誠惶誠恐,像捧寶貝似的不斷摩挲著衣擺,「謝謝姐姐。」
「傻瓜,一件衣服罷了。」我忽然又想到他先前不顧和沈南知作對也要放我走的事情,忍不住心頭一軟。
這小孩,怎麼這麼容易滿足。
哪裡像沈南知那個變態,一開始說隻是想和我談戀愛,後來卻又反悔,把我鎖在家裡。
再後來,天天吵架,踢裡咣啷,鬧騰個不行,恨不得想拿把錘子鑽到我心頭敲釘子,安營扎寨,給自己敲出間永生永世的屋子住著。
宛如貪鬼。
我想到此,不由皺眉。
忽然感覺肩頭一熱,有人輕輕揉捏我頸椎側的軟肉。
「別想了,姐姐,都過去了。我給你按按吧,你這裡發緊,想來是平日裡思慮過多,壓力太大。」
沈與樂笑著扶我靠在沙發上。
他確實很會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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