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封影曾是江湖殺手榜上赫赫有名的榜首。
後來他遇到了愛人,不再想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但他的組織為了掌控他挾持了他的妻女,竟活生生將母女二人折磨至死。
他叛逃了組織,尋了多年的機會報仇。
天算不如人算,組織被朝廷清算,頭領死在牢獄。
他沒了方向,成了隱姓埋名的無業遊俠。
而我許給他的條件就是一世安穩,妻女牌位入明堂,往後隨他祭拜,光明正大。
「面首的身份不好聽,待我心願了結,自會給你一個去處和身份。」
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的。
蘇賀言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
他曾是京都富商蘇河的小兒子,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蘇河也大力培養他子承父業。
但奈何皇後一上位,商行悉數被皇後母族壟斷。
蘇家被打壓得無處可去,最後破產清算,蘇河帶上他最愛的小妾丟下所有人跑了。
剩下的人要麼發賣,要麼自盡。
他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
我許他一世清白,天地廣闊,經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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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珍寶齋是先太後與我一手扶持的商鋪,你拿著這把鑰匙去找那林老爺。」
如今,我的承諾一一兌現。
他們也該露面了。
11
葉青瑤的臉徹底毀了。
聽聞她像我當年那般重金尋醫治臉。
但是沒有用。
她瘋魔一般又差人去找當年那個被自己收買的仵作,找回他當年燒掉的那瓶溫子雲帶回的藥膏。
可還是沒有用。
因為最好的醫官已經死了,連他千辛萬苦帶回來的藥膏也被她下令「毀」了。
何臨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悄悄跟春風樓的鸨媽媽打了聲招呼,買了幾個色藝雙絕的美人兒勾搭慕容川。
那慕容川天天對著葉青瑤的醜臉也早沒了耐心,又豈是那坐懷不亂柳下惠。
於是美人們挨個爬上了他的床榻。
葉青瑤氣得發瘋,抱著嗷嗷大哭的小世子跪在慕容川房前一哭二鬧三上吊。
公主府每天都有戲看,十分精彩。
「殿下,殿下,您是公主府的主人,妾身求求您,把那幾個沒臉沒皮的娼婦趕出去吧殿下!」
「畢竟您也不想看著春風樓裡的賤人髒了公主府的,對不對?!」
葉青瑤抱著孩子跪在我面前哀求,面容憔悴,臉上毫無血色。
她一個妾室,雖是生了個世子,但說到底也還是要仰仗慕容川。
沒了慕容川的寵愛,她和她的孩子也就是個屁。
「髒嗎?葉青瑤,你怎麼忘了,你當年也是從春風樓裡出來的呀!」
我掩唇輕笑。
「你胡說!」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一副被戳破秘密後惱羞成怒的姿態。
「怎會是胡說呢?奴家昨兒個還聽春風樓的媽媽說這麼多女兒裡還是數你最有福氣呢!」
何臨楓端著茶點款款走來,看向她的表情意味深長。
她聞言微怔,隨即又像是沒聽見似的,抱著孩子跪行到我跟前。
「姐姐,您聽妾身說……那些女人真的留不得!」
她不管不顧地騰出手拽上我的裙擺,驚得襁褓裡的世子又是一陣哭鬧。
「吵死了!」
哭聲擾得我心煩意亂,我毫不客氣踹開她扒拉我的手。
她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又想再開口,但看著懷裡哭鬧不止的孩子又隻得打住。
我不想再聽她搖尾乞憐,當即喚來了管事:
「王叔,你帶人去收拾幾間幹淨的院落讓那幾位姑娘好生住著,再去轉告驸馬,若是他想納妾,本宮沒意見,隻管納。」
王叔點點頭告退,葉青瑤卻繃不住了,當即喊叫:
「你怎麼能讓那些賤人住院子!你怎麼能……」
「閉嘴!」
我抄起茶盞朝著地面狠狠一砸,清脆的響聲震得她一愣。
「葉青瑤,你怎麼會蠢到以為慕容川除了你以外就不會再納別的女人為妾?」
「他位高權重,又得了本宮的千邑食戶,往後要開枝散葉總不能指望你一個毀了臉的。」
「我的臉毀了,還不是拜你所賜!你這個賤人!毒婦!」
我無心再與傻子爭辯,朝一旁使了個眼色。
何臨楓很識趣地叫了人把瘋瘋癲癲的葉青瑤拖走。
府內風聲漸起,再有三日,就是和親的日子。
12
北戎使臣領著接親儀仗隊出城門的時候,忽然黑雲壓頂,烏鴉盤旋嘶叫。
那些烏鴉像是通人性似的,看準了北戎的使臣一個勁兒地糾纏。
那北戎人哪裡見過這場面,紛紛舉刀的舉刀,趁機逃竄的逃竄。
如此一通鬧劇下來,原本就簡陋的儀仗隊一時間更是散得四分五裂。
我坐在轎輦裡左右搖晃,最後我幹脆掀開轎簾落腳。
「怎麼回事?」
我嘴上在問著車夫,目光卻落在了別處。
不遠處的何臨楓與司封影正靠在樹下,似笑非笑地朝我招手示意。
「殿下,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飛出來好多烏鴉!」
隨即,四周嘈雜慌亂的民眾裡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
「不好了!烏鴉盤踞,和親不吉!」
「我就說那個悍婦是個晦氣公主,誰娶誰倒霉!你們還不信!」
「這烏鴉不就是聞著味兒來的麼?這北戎的蠢貨該不會不知道這是晦氣東西吧?!」
北戎的使臣一聽這話,當即臉色黑了下去,漫天的烏鴉羽毛紛紛揚揚落下,有幾支剛好就落在他高聳的鼻梁上。
「奶奶的,這婚還成個屁!」
話音剛落,又不知哪來的老鼠,好似黑色的潮水一般烏壓壓地湧現,所過之處驚起一片喊叫。
目的達成,我朝他們使了眼色。
那些烏鴉漸漸散去,使臣當即翻身上馬,招呼隨行的兵馬:
「眾將士聽令!這女人晦氣得很!咱們掉頭回去找那皇帝,換別的女人過來!」
我掩唇輕笑。
「你笑什麼?都是因為你,耽誤了老子差事!」
「使臣大人何必著急呢?這換人一事一時半會肯定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倒不如在這京城住上半月,品一品京城的好酒美人,賞一番京城的風花雪月,反正你們是貴客,父皇必然不會苛待了你們。」
那使臣一聽,眼眸一亮。
心想這敢情好,不用他出半分錢,還能趁機以我國延誤和親的借口留在此處享受一番。
於是浩蕩的儀仗隊又掉頭返了皇宮。
眾人嘖嘖稱奇,皆道這和親居然還能退貨。
可父皇與母後就氣得差點吐血。
但我無心理會,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
何臨楓已經查到了殺溫子雲的兇手。
13
「此事當真?!」
「殿下若不信,大可看看這封下令除掉溫子雲的密信,相信上面的字跡您再熟悉不過。」
蘇賀言的商隊聯合何臨楓的人一塊花費重金,輾轉多手得了一封密信。
他雙手將信奉上,我距離真相近在咫尺,卻顫抖著手一時愣了半晌。
好似冥冥之中有了預感,但下意識還是不願相信。
何臨楓見我慌亂,貼心地替我接過信封拆開,將裡面皺巴巴的信紙塞到我手心。
我一遍又一遍,掃過那字字泣血的字裡行間,終是心如死灰閉上眼。
「還有一事,毀壞溫醫官屍首的是葉青瑤,當日她派了人去跟蹤,待他死後,那人取了溫醫官的一對招子回去復命了。」
好,很好。
我氣極反笑,葉青瑤真是處處能給我驚喜。
「春枝,我治臉的膏藥還有嗎?」
「還剩一些。」
「好,你派人扮作郎中,把這個拿去給葉青瑤。」
「殿下……為什麼要給她治臉?!」
「你隻管去,別問。」
春枝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辦。
「蘇賀言,你將我的畫像拿去給京城最好的畫師,讓他將我的臉修改成葉青瑤的樣子。」
最後,我帶上何臨楓與司封影果斷入宮。
14
我闖入坤寧宮大殿的時候,左手執劍,右手提著一顆剛砍下的頭顱。
那顆頭顱的主人正是母後多年的貼身暗衛。
也是他,親手殺了溫子雲。
「你……你還敢回來!」
母後看見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嚇得大驚失色,慌忙躲在婢女身後。
「怎麼?母後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你這個毒婦!是你殺了他!那是護了本宮十五年的暗衛啊!」
我朝身後遞了個眼神,何臨楓很識趣地帶著司封影去門外把風。
準確來說,人是司封影活捉的,砍下他頭的人也是他。
人血太髒了,溫子雲向來不喜歡。
他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我將那頭顱朝前一扔,血線劃過半空,頭顱骨碌滾動,剛好停在母後腳下。
她嚇得又是一聲尖叫。
「那兒臣的溫醫官,又何嘗不是護了兒臣十年!」
「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多久!母後!」
我含著恨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喊出這一聲「母後」。
「你都知道了?哼,也罷。」
她閉上眼緩了半晌,再睜眼後,神色從容地朝我走來。
「他與你無冤無仇,甚至侍疾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能下此毒手!?」
「因為他辦了不該辦的事!」
她對上我的眼眸,絲毫不虛。
「自從十七年前本宮拼了半條命生下你,太醫就說本宮身體大損,往後再不能生了。」
「這也就罷了,可偏偏你這小賤人,越長越像先太後那個老妖婆!你可知母後生平最恨的就是她!你叫我該如何待你?!」
「偏偏你還和她那樣親近!她還那樣喜歡你!」
我聞言怔然半晌。
怪不得,怪不得小時候每每我去一趟太後宮裡,回來時都要無緣無故被母後以各種借口責罰打罵。
怪不得母後總跟我說,若不是太後死得早,這皇後的位置也輪不到她坐。
怪不得我毀容後,所有人都對我冷眼相待,唯有她非但不怪我,反而還比以前更和藹幾分。
我竟以為她是愛我的,就像這天下千千萬萬的母親愛自己的孩子那樣。
呵,原來她活了大半輩子,竟連後位都是那樣,坐得戰戰兢兢。
「所以後來那天突然出現,劃傷我臉的賊人,並不是意外,對嗎?」
「不然你要我如何對著你這張臉,日日夜夜說服自己你是我生的,你不是那個老妖婆的孩子!」
她吼得歇斯底裡,眼底猩紅一片,不知不覺間竟落下了兩行清淚。
仿佛太後是貫穿她一生的夢魘,是她無法抗拒的夢魘。
「所以,溫子雲壞就壞在,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鐵了心也要給你治臉!」
「我知道,他肯定有這樣的本事, 所以留不得他。」
「你知道嗎燦兒,母後好羨慕那些有皇子的女人, 她們有了倚仗,嘴臉也開始讓人憎惡起來。」
「我啊, 除了一個皇後的虛名, 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靠不住啦!哈哈哈哈哈……」
她仰天大笑,神情愈發癲狂。
「可我有什麼錯?!溫子雲又有什麼錯?!」
她與太後的恩怨, 從來就不該遷怒在下一代身上。
縱然我長得再如何與太後年輕時相似,我也不可能是太後。
而母後,從此刻起, 也不配再做我的母親!
我沒有耐心再聽這個瘋女人講這些讓人發笑的殺人理由。
握緊短劍的手愈發收緊, 我疾步上前, 毫不猶豫地將那柄短劍悉數捅入她的心口。
她猝不及防間倒下, 臨了唇邊卻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你殺了我, 姓溫的也不會回來了, 哈!」
真是瘋了。
我面無表情跨出宮門,仰頭望向耀眼奪目的驕陽。
明明是那樣好的天氣, 可我感受不到半分暖意了。
15
皇後仙逝,舉國發喪。
現場被司封影處理得很好, 仵作也換成了他的人。
沒有人敢不信, 皇後是頭風發作痛苦難忍而自殺的。
又過半月, 蘇賀言高價賣給了北戎使臣一幅京城美人圖。
那百草谷多靈丹妙藥,但也野獸橫行,兇猛無比。
「(我」父皇為難,慕容川也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怒罵北戎畜生奪他愛妻不成還要奪他愛妾。
北戎使臣懶得跟他廢話, 當著父皇的面,直接一刀砍了他。
父皇驚恐,隻好傳旨公主府,讓葉青瑤入宮一趟。
葉青瑤死到臨頭,還以為有什麼好事,頂著剛剛復原如初的無瑕小臉,盛裝打扮一番入了宮。
結果是鬼哭狼嚎地被拽上了和親的車駕。
事已至此, 父皇拿我束手無策,又將那千邑食戶還給了我。
此後,北戎野心勃勃, 和親不過三月又接連進犯。
長捷軍主將被殺, 虎符不翼而飛。
父皇氣得吐血倒地, 一夜白頭。
可憐的父皇,他到死都想不到, 虎符早已落在了司封影手上。
皇後一死,蘇賀言輕輕松松除掉了壟斷商行的皇後母族, 戰時錢糧緊缺, 是他以我的名義將千擔糧草送往前線。
何臨楓當然也沒闲著。
他將他培養多年的美人送到北戎軍營做暗樁。
那美人不過用了三個月, 便能挑起北戎軍營三位領軍衝冠一怒為紅顏,自相殘殺。
這一仗打得很順,北戎願以五座城池換與我國保持十年和平。
父皇成了傀儡, 終日以參湯吊命,勉強有口氣。
我垂簾聽政那日,何臨楓問我還有什麼心願。
我說:「國泰民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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