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小姐,絕不會成為我安陽侯府的世子妃!」
「記住我方才所言,若你膽敢再對婉兒下手,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4
他說完,抱著蘇婉便想與謝蘅錯身離開,卻被謝蘅帶來的侍衛攔下。
「世子定是沒明白本官話裡的意思。」
「眾目睽睽之下,你若帶走蘇棠姑娘的庶妹,便是無視聖旨,如此抗旨不遵,本官可不能放你走。」
「謝蘅!」諸允常額角鼓起青筋,壓抑大喘氣間,伸手就掐向謝蘅。
這驚得我下意識攥住前人衣袖。
萬一他這把掐得謝蘅直接死翹翹,那劇情豈不是要大飛躍?
掐!使勁掐!
快點掐死他!我要劇情飛起來!
我越想越興奮,不由得將那袖擺攥得越發緊。
謝蘅像是有所察覺,低頭看了眼,語氣淡然地道:「世子當知,謀害朝廷命官是重罪,要誅九族的。」
輕飄飄一句,便教諸允常愣神地把手縮回去。
他甚至當真把蘇婉放下了。
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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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麻批!
謝蘅是不是與我五行相克呀?怎麼回回都壞我好事呢?!
三次了!
不聲不響整整三次啦!!
忽然,一隻微涼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仿佛帶著安撫意味地輕拍兩下。
我大惑不解地抬眼看去。
謝蘅恍若絲毫未察覺我的憤怒,眉眼柔和:「你是在害怕我被掐死嗎?」
嗯?
他在說什麼蠢話?
「我隻……」
「我看起來是病弱了些,但御醫說過,努努力再活個三五年不成問題。」
「你才……」
「你若嫁給我,我會努力讓自己活得更久。」
「不是,你別努……」
「你很有趣,是你讓我看到了作為人活著的樂趣。」
「……」
我幽怨地閉緊嘴,保持沉默。
罷了,這話是死活也插不上了。
15
不得已,我將蘇婉帶回了府。
春風樓兩男爭一女的事很快傳開,各種版本在市井中流傳。
本就因病休養在侯府的老侯爺聽聞此事後,氣得兩眼一白,昏過去了。
諸允常忙著照顧老侯爺,忙著上朝反對謝蘅提出的新政變法,倒是沒怎麼糾纏蘇婉。
蘇婉卻開始茶飯不思地念著他了。
難道,人隻會對得不到的東西感興趣?
我暗示她,既然想著諸允常,便去看看他。
她立馬兩眼通紅:「姐姐這是不相信我?難道在姐姐心裡,我是會搶奪姐姐未來夫君的壞人嗎?」
「我絕對不會與姐姐爭搶任何東西的。」
我心虛地撓脖,好生安撫許久,她才不哭。
數著日子,我心裡越發焦躁。
怎麼撮合這倆人會如此困難呢?
是我手段不夠惡毒?
沒等我琢磨透徹,宮裡傳召,要我進宮陪皇後說話。
哪知道,皇後竟然是問我對謝蘅的印象如何,願不願意換一個夫君。
我當場腦子宕了。
間隙中,我急忙連上系統,讓它給我找出關於謝蘅與我之間的關系圖。
系統也好一陣宕機,才回復。
【原劇情中,兩者並無交集。】
【謝蘅與惡毒女配隻見過一面,後因新政變法,死於刺殺。】
我更蒙了。
那他為什麼會糾纏我,還找帝後求賜婚?
系統支支吾吾。
【約莫,約莫是真看上你了。】
我:「!!!」
宮牆下,謝蘅坐著輪椅,衣袂隨風輕揚。
饒是這般坐著,竟也給人一股仙氣飄飄的淡然氣質。
我知道他這病要時常進宮行針治療。
看他額角冷汗涔涔,氣息紊亂,又坐在輪椅上,想必是剛施完針便趕來追上我。
難道我本人真就那麼魅力無限,什麼都沒做就勾引到他了?
我走過去,開門見山地問:「你說吧,你哪隻眼睛看上我的?我現在就替你戳瞎,成麼?」
謝蘅一聽,驀地輕笑出聲。
低低淺淺的,帶著壓抑的喑啞,微彎薄唇含了笑意,目光熠熠如星辰,教人一時迷了眼。
這人雖是個病秧子,模樣卻是極好的。
「蘇棠,你這張嘴跟淬了毒似的,教我好生喜歡。」
「???」
他是什麼毛病?
沒等我再次開口,謝蘅突然咳起來。
這回他咳得厲害,沒一會兒,還咳出血來。
鮮紅的血從他指縫滲出,滴落到地上,很是觸目。
系統說他是被刺殺死的,可看他這副樣子,估計就算沒有被刺殺,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16
謝蘅咳得昏過去了。
昏迷之前,他緊緊攥著我的手,在我耳邊威脅道:「你左胸上有三顆細小紅痣,連位置我都記得清楚。」
「那把金剪子後來被我叫人收起來了,你若不想東窗事發,便自己去皇後面前主動答應嫁給我。」
「你好奇怪,你都去請旨了,何必還要我應承你?」我無語。
他雙眸微闔,虛弱地笑了一聲。
「自然要兩情相悅,才好。」
我撇嘴不語。
哪來的相悅?
分明是想拿我逗趣解悶罷了。
不過,他如今病入膏肓,正好不能再出來壞我大事了!
17
出宮後,我立馬買通幾個地痞流氓,指使他們假裝綁走蘇婉。
接著便讓小乞丐去給諸允常報信。
結果那幾個地痞流氓竟然綁錯人,將我綁來了!
我叫他們打開罩著我的麻袋,看清楚我的臉,趕緊放人。
為首卻說:「蘇棠姑娘,我知道是你。」
「但是對不住啦,我們是聽從世子吩咐綁的你,世子要你在這荒郊野外自己想辦法走回去。」
「蘇姑娘,你好自為之吧。」
「……」
敢情諸允常那貨一直派人盯著我呀!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將我拖到暗處後,便走了——走得幹脆,連麻袋都沒給我解開。
也不知道是把我安置在破廟的什麼角落裡,黑漆漆的。
旁邊摸著空無一物,估計也沒有能割開麻袋的東西,難不成我得這麼死?
我要是死了,正好避開改婚約的旨意。
也正好可以順理成章地給蘇婉嫁諸允常騰位。
唯一偏離劇情點的是,我本該比謝蘅晚死才對。
我在昏暗中迷迷糊糊睡著,直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蘇棠?蘇棠,你在嗎?」
「咳……蘇棠?」
竟是謝蘅。
他不是咳血昏迷了嗎?
我挪了挪位置,幹涸的喉嚨艱澀地發出聲音。
很快,謝蘅扯開麻袋。
我身形一軟,倒進他單薄的懷裡。
許是錯覺,我似乎聽到他隱約松了一口氣。
18
我被送回蘇府,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
醒來時,蘇婉還在旁邊小聲抽泣。
與此同時,腦子裡響起系統的機械音。
【配角老侯爺已下線。】
我微愣。
劇情裡,老侯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謝蘅也病危,皇帝將所有御醫都留在太傅府,全力救治謝蘅。
諸允常便認為是因此才導致老侯爺未得到救治而死,自此與謝蘅越發水火不容。
我現在甚至懷疑,謝蘅被刺殺,會不會就是諸允常的手筆。
這都不重要。
「你可知是誰要害我?」我試探性地詢問。
蘇婉茫然搖頭:「不管是何人,我已經託人告知世子了,他承諾會替姐姐找出擄走你的惡人。」
「若我說,要害我的就是諸允常呢?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她一臉震驚錯愕,但很快便氣鼓鼓地握拳:「他怎麼能對姐姐做出這種事?太過分了,若是姐姐有什麼不測,我、我定要找他報仇!」
見她因氣憤而漲紅雙頰,我頓時了然幾分。
看來,蘇婉是更信我的。
現如今在她心裡,我比諸允常更重要。
既然如此,我隻要利用這一點,讓諸允常當著她的面害死我,便能實現在我身死後,兩人相愛相殺的虐戀劇情了。
完美!
19
我讓人備轎,準備去太傅府看看。
蘇婉不放心,主動提出要跟著。
正好遂了我的意。
太傅府外站著數名衛兵,起初還不讓我們進。
待我說出「蘇棠」二字後,裡面的管事忙不迭地出來相迎。
「姑娘來得正好,大人稍有轉醒便念叨著姑娘了。」
我被帶著走進內院,蘇婉則被留在花廳。
院子裡的苦澀藥味與血腥味混在一起,味道十分濃鬱。
我每走近一步,便將謝蘅壓抑的咳嗽聲聽得更清楚。
我沒能進屋,隻在門外,還隔著裡面一道屏風,隱約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卻無法看清模樣。
「謝蘅,你還好嗎?」我遠遠地輕聲問一句。
回應我的是一陣更劇烈的咳嗽。
不一會兒,卻靜得可怕。
管事踉跄出來,眼淚汪汪。
幾乎同時,我的腦子響起那道機械音。
【反派配角謝蘅已下線。】
我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感受。
有幾分沉重、幾分壓抑,還有些許惆悵。
許是因為被他救過一次, 才生出這點不忍的情緒來。
20
謝蘅死後,我心裡莫名有些空。
好像有什麼地方被咬掉一角, 怎麼都不得勁。
我以謝蘅未婚妻的身份,為他守靈送殯。
入殓那日,與諸允常給老侯爺送殯的隊伍迎面碰上。
他見我一身素衣, 先是錯愕,爾後便嘲諷我水性楊花。
我沒理會他的嘲諷,而是走近了些,笑著同他說:「若是那日你沒有叫人將我丟在破廟之中, 興許老侯爺還能有救。」
「什麼意思?」
他跨前一大步,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挑釁地笑笑:「謝蘅是為了趕去救我才心神俱損, 突然發病。」
「若他沒有突然發病,也就不需要那麼多御醫候診,老侯爺病重之時更不會錯過醫治。」
「說到底,是因為你對我下手, 才害死老侯爺的。」
他臉色越發黑青,目光狠戾:「你這叫倒打一耙, 分明是你歹毒在先。」
「就當我是,我現在也告訴你, 隻要我活著一天, 我早晚都會弄死她, 有種你殺……呃……」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被一隻青筋暴凸的大手死死掐住。
他掐著我的脖子, 將我整個人懸空舉起。
窒息之間,遠遠地, 我看見蘇婉抹著眼淚跑來。
若是讓她及時阻止了諸允常,那我豈不是白被掐了?
思及此,我迅速從系統兌換「殺傷力」。
不到兩秒,眼前便徹底黑了。
唯剩耳邊的聲音。
是蘇婉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似乎拔了誰的劍, 在叱罵諸允常。
她好像在說:「她才回來沒多久,你憑什麼奪走她?!」
「我要你給姐姐償命!」
沒有代入感,讀者哪能買賬?
「(…」21
耳朵裡的聲音漸漸拉遠,變小,直到消失。
我的意識與身形則越發清晰,直至成形地回到空間內。
我問系統,我從前有沒有進過這個位面。
系統支支吾吾半天, 不肯回答問題,隻生硬冰冷地公告:【惡毒女配人設已修復, 女主與男主虐戀劇情已全面開啟。】
【該小說位面修復完成。】
【另, 主神近日正在各系統空間進行巡察。】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冒了出來。
「棠歌這次修復任務過關, 叫她到下一個位面繼續。」
音色清冽輕柔,沒了病弱無力的沙啞感,清潤得猶如晨曦薄霧,神秘而引人深陷。
我倏然僵住。
不是吧?不是吧?
難不成我在剛才的小說世界裡勾搭了主神?
但, 掌控系統的主神為什麼會跑去小說世界裡扮演一個炮灰配角?
在我震驚之時, 主神似乎已經離開。
系統的機械音在空間內響起,空蕩而響亮。
【雖然這次是被錯踹下去的,但主神說你表現不錯,所以接下來會給你特殊獎勵。】
【獎勵就是, 給你三個月假期,環遊整個小說世界。】
【恭喜修復師棠歌,解鎖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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