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媽擔憂的神情,我衝她笑笑,整個人滾進她懷裡。
「媽媽,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聽著我的話,我媽愣了一下,像是在斟酌開口:「昨天,程洵回來後,說你跟他鬧脾氣,不許他跟著你。我和你爸怕你出事,到處找了你好久,可是哪裡都沒找到。怕你一個人回了家,我倆又開車回來,發現你靠在家門口……睡著了。」
說到最後,我媽臉色有些古怪,直接雙手捧著我的臉。
問我:「你和程洵吵架了嗎?」
而聽著我媽的話,我目光忍不住落在自己的小腿上,那裡完好無損,沒有半點被刺穿的痕跡。
不僅如此,胳膊上那一大片燙傷,好像也消失不見了。
我又伸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痛。
那就不是在做夢。
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對上媽媽的目光,衝她笑笑。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不喜歡程洵了。」
我和媽媽的關系很好,好到關於那些少女心事,我從未有過任何隱瞞。
為此,我又忍不住多說了句:「或許以前很喜歡,但人生那麼長,我總不能就隻喜歡程洵一個吧?而且你也知道,他現在也有了別的喜歡的女孩。我嘛,還是先好好讀書,至於我和程洵,以後就是純粹的鄰居關系,僅此而已。」
我說得很認真,認真到我媽沉默許久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她衝我笑笑:「他不好,寧寧不要他,媽媽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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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歡媽媽……」
突然很慶幸,那個神秘人隻拿走了愛情,畢竟親情那麼寶貴,拿命我也不換的。
4
我媽替我請了一天假,讓我在家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準時去了學校。
走進班裡的那一瞬間,原本吵鬧的同學,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程洵以前隻願意和我當同桌。
在昨天之前,我倆的座位都緊緊挨在一塊的。
班上同學之前是雙數。
所以蘇沫轉學來了後,並沒有同桌,一直都是一個人坐,等著下次月考再換座位。
而現在,她身邊坐了程洵。
我旁邊的位置,則是空的。
如果我還是從前的許宴寧,我一定會很難受,甚至還會忍不住落淚。
淚失禁體質,就是這麼不爭氣。
好在感情被抽離,我現在對程洵,心裡沒有一點波瀾。
就像是在路上一眼掃到的陌生人。
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就是沒有任何情緒。
所以在大家看熱鬧的目光中,我背著書包徑直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將書本整理好,又提前拿出下節課的課本,打算先提前看一眼。
班上還是很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不過我並不在意。
反正一會兒就要上課了。
但我不惹事,事也會找上門。
身前忽然被陰影籠罩。
「宴寧,我數學成績不太好,程洵也是助人為樂,說是想幫我提高一下數學成績。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標準的小白花口吻,以前我會忍不住翻個白眼,讓他死一邊去裝。
但現在我不會了。
那股名為吃醋嫉妒的情緒消失後,對於這種小白花,我有更好的辦法。
所以我抬頭,衝她熱情開口:「你數學不好你早說呀,程洵不僅數學不錯,別的科目也挺強。以後就讓他好好教你,同學之間互幫互助,這很正常的。更何況我成績比他好,他也不能輔導我,物盡其用,不是嗎?」
我承認我是在陰陽怪氣,畢竟是她先挑的事。
蘇沫自然能夠聽出我言語中的諷刺。
顏色不太好看,但又捏不住我的把柄,隻能努力擠出一抹假笑,然後轉身離開。
我衝她熱情揮手,又低頭繼續看書。
年級前三,可不是那麼容易保持的。
隻是還沒看兩行,一雙大手就摁在了我的書上,我順著往上看去,就看見程洵那張略顯不善的臉。
「待會兒就要上課了,我昨天請了假,得自己趕一下進度,你能把手先放開嗎?」
如果說,在情感被剝離的那一刻,我對程洵的感情值,就是徹底歸零。
那麼現在,對於耽誤我看書的程洵,我對他感情值有了新的波動。
負十。
耽誤我學習,我有點煩。
而聽著我的話,程洵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或許是因為從前的我,在他面前永遠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開心就是開心,生氣就是生氣。
而他將我一個人拋在山裡,我應該是生很大的氣,對他不會有半點好臉色。
總之無論如何,不該是像現在這樣平靜。
「寧寧,你在生我的氣?」
聽著他的話,我默默將書從他手裡扯了出來,然後仰頭看他。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的性子,不過玩鬧也要有限度。你要下次再這樣欺負人,我肯定是會去找程阿姨的。」
說起程阿姨,我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迅速伸手解開脖子上的項鏈,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玉放到他手裡。
「程洵,咱們現在都長大了。小時候胡鬧歸胡鬧,但現在得懂點事。這塊玉太貴重,放學回去,你記得替我還給阿姨,別再弄丟了啊。不然,阿姨指定打死你。」
說完,我又繼續低頭看書。
但是頭還沒低下去,他一把掐住我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
「許宴寧,你什麼意思?」
他握著手裡的玉,眼裡看不出絲毫喜怒,像是在咬牙切齒。
我直視他的眼睛,認真開口:「橋歸橋、路歸路。我倆隻是鄰居,不是嗎?」
我隻是被剝奪了對他的感情,但記憶並沒有遺忘。
記憶裡他的所作所為,我作為旁觀者,看得很清楚,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還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所以,那一晚的夢魘,讓我對這份朦朧的感情,徹底祛魅。
其實我的語氣太過於平靜,平靜到聽不出絲毫的賭氣,他直接笑了。
握著那塊玉,他看著我,然後喊了聲:「沫沫。」
蘇沫走了過來,程洵還看著我,然後將那塊玉遞到了她手裡。
「你說得對,這塊玉應該給對的人。」
我點頭,一副他早該如此的模樣。
程洵卻突然怒了。
拽著我手腕,聲音是抑制不住的憤怒:「既然是鄰居,那以後就請離我遠點。我不喜歡跟不熟的人靠得太近!」
我盯著被他拽到發痛的手腕,果斷甩開他。
「知道了知道了,保證離你遠遠的,你也離我遠點,行嗎?」
聽著我的話,程洵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可是上課鈴聲響起。
蘇沫趕緊伸手去拉他:「程洵,有什麼事下課說,班主任要來了。」
他真的很聽蘇沫的話,一拉就走。
我也樂個輕松。
沒一會兒,班主任就走了進來,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
他一出現,班上瞬間一片唏噓。
——太漂亮了。
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比起帥,更多的應該用漂亮來形容。
但又不陰柔,身上有著少年氣息。
總之,就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少年,漂亮到我心都顫了一下。
班主任伸手敲了敲講臺。
「今天,我們班又來了一位新同學。」
新同學走上前,目光在班上掃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看了我一眼。
「你做個自我介紹吧。」
班主任說完,那個漂亮少年點點頭,然後開口。
他說:「大家好,我是……方隱年。」
他剛開口,我就愣住了。
原因無他——
方隱年的聲音,和那天晚上的神秘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5
毫無疑問,方隱年成了我的新同桌。
我看著坐在身旁的方隱年,一整天都心緒不寧,因為他除了早上那次自我介紹後,就沒有再開過口。
而我,很想再聽一聽他的聲音,證實自己的猜測。
但方隱年性子似乎很冷淡,一整天都低垂著腦袋,看著課本上的知識,不說話也不做別的,導致我都找不到任何借口能夠誘導他開口。
或許是目光太直白,數學老師終是忍無可忍,將粉筆頭砸在了我腦袋上。
「許宴寧,我知道你同桌長得很好看,但你都看一節課了。老師長得也不錯,你目光能不能多瞅瞅我。」
數學老師咬牙切齒,而他此話一出,班上同學哄堂大笑。
我默默挪回視線,有些不敢抬頭。
畢竟,當眾偷看同桌被抓包,多少還是有些丟臉的。
更別提方隱年,聽到這話後都還沒任何反應,隻顧低著頭看著數學課本。
而人一心虛,就喜歡胡亂瞟。
猝不及防和程洵的目光對上,他此刻正沉沉盯著我,眼裡是一些我不太能夠看得懂的情緒,像是在憤怒,又像是在嘲諷。
有病……我在心裡無聲罵了句。
好在這隻是個小插曲,我數學成績很不錯,所以老師也沒再多追究。
咬著牙聽完這最後一節課。
下課鈴聲響起,方隱年就迅速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或許,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所以我立刻將東西胡亂塞進書包,然後同樣往外拔腿就跑,隻是才跑到教室門口,身後一隻大手忽然牽制住了我,被拽住的書包迫使我停在當場。
我隻能回頭,憤憤看著程洵:「你幹什麼!」
我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畢竟現在的程洵,在我心裡就隻是鄰居,連青梅竹馬也算不上。
聽著我的話,他忽然就笑了。
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腦袋:「許宴寧,雖然我從小就知道你花痴,但我沒想到你居然花痴成這樣。方隱年今天才轉學過來,你就盯著他看了一整天,愣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就這麼花痴啊!」
我坦然點頭:「是啊,他就是很好看,誰不喜歡看美好的事物,有什麼問題嗎?」
方隱年那張臉,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漫畫少年,本身就是極好看的。
再加上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個神秘人。
所以這一整天,我也確實一直在盯著他看,想著找什麼借口和他攀談,再確定一下內心猜測。
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盯著他看了一整天?」
面對我的突然發問,程洵愣了一瞬,隨即臉上像是閃過了一絲惱怒,又冷冷瞪著我說:「就衝你那花痴性格,猜也能猜出來。怎麼,難不成你還喜歡上人家了?」
如果對他的感情沒有被剝奪,此刻的我聽到這話,大概會難過。
夢魘裡的我,作為旁觀者,一次又一次看著從前,是真的怕了。
沒有人願意讓心上人用鈍刀子一次又一次捅向自己。
太疼了。
所以我捂著心口位置,長舒一口氣,然後直視程洵:「他長得那麼好看,我喜歡上他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程洵,你管得有點多。」
說完,我直接轉身就走,故意忽略身後程洵咬牙切齒喊我的名字。
6
匆匆跑到校外,方隱年此刻已經過了馬路,我趕緊追了上去。
他停在一家蛋糕店外。
隔著櫥窗,看著那個兔子蛋糕,一動不動。
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我直接跑進店裡,買下了那個兔子蛋糕,然後走到他面前。
他抬眸。
先是看了一眼那個兔子蛋糕,然後再看向我。
「許宴寧——」
他猝不及防喊了我名字,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我心裡又是咯噔了一聲。
我對聲音很敏感。
所以,我很確定,他就是那個神秘人。
我忽然心跳如雷。
生活在紅旗下,從不信妖魔鬼怪,也不信一切奇遇。
但那天晚上他說的話,包括第二天,我發現自己腿上本該受傷的位置,毫無傷疤。
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合理的事情。
許是見我沉默,他伸手指了指我拎在手裡的兔子蛋糕。
「這個可以給我嗎?」
「作為交換,我可以幫——」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目光落在我臉上,像是有些遺憾。
恍惚間,我又想起那天晚上他說的話。
語氣在這一刻重疊,所以我先一步試探開口:「幫我剝奪感情?」
他愣住,緊接著皺眉,懊惱神色迷漫開來。
「你認出我了?」
面對他的疑問,我毫不猶豫就點了頭,心跳在這一刻很快,但我還是止不住內心好奇。
?「所以,你真的是那天晚上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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