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為了轉校生,故意把我丟在山上。
手機沒有信號,我還不認路。
山路崎嶇,我不慎摔斷腿,動彈不得。
耳邊還有野獸的嘶吼聲。
本以為必死無疑,卻出現個神秘人。
他說他以情愛為食。
作為交換,他可以救我一命。
我沒猶豫,任他剝離我對竹馬的感情。
第二天,我在自家床上醒來。
手機震動不停,竹馬和轉校生操場接吻的照片,在班級群裡傳得沸沸揚揚。
我看著照片,又摸了摸心口位置。
那裡……毫無波瀾。
1
手機沒有信號,嗓子也喊啞了。
程洵是鐵了心想給我一個教訓。
所以在我生日這天,邀請全班同學一起爬山,明面上為我慶生,實則將我偷偷丟在山上,隻為看我狼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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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忘了。
我方向感不好,還有夜盲症。
被他帶偏離了山路後。
我有努力回憶,可天色漸晚,我找不到那條路,還越走越偏。
撿了根棍子,摸索前進,一邊哭一邊喊救命。
我是真的很害怕。
但天愈發黑了。
我看不清四周,也不再敢哭出聲,唯恐引來野獸,會丟掉小命。
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山裡的陷阱不少。
我已經很小心了。
可我看不清,一腳踩下去,摔進陷阱裡。
很痛。
小腿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穿了。
我伸手摸了摸,一片黏稠,還伴隨著刺鼻的血腥味。
腿一動就疼。
我捂著嘴,很想哭,卻又不敢哭。
因為我好像聽到了野獸的嘶吼聲。
我想,我今天估計得死在這。
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忍不住閉上眼,等待最後的結局。
「喂——」
那野獸、不對,是人發出的聲音。
我猛然睜開眼。
努力仰頭,但我有夜盲症,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你可以救救我嗎?」
我試探開口,但聲音在發抖。
我不清楚來人是誰,也不知道好壞底細,有可能是另一個深淵。
所以,這不亞於一場賭博。
對方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救你可以,我要報酬。」
我迅速點頭:「可以,我會讓爸媽給你錢……」
「我不要錢。」
對方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那你要什麼?」
他聲音裡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一本正經道:「我不是人。」
……那是精神病?
我沒敢說出口,怕他捅我刀子。
見我沉默,他又說:「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沒關系。我確實可以救你,甚至治好你腿上的傷,還能送你回家。但作為交換,我要收報酬,不是金錢,是你這麼多年對心上人的感情。」
嗯,我笑了。
如果可以,我比誰都希望自己不要再喜歡程洵。
可感情這東西沒有道理可言。
他聽著我的笑聲,沒有惱怒,也沒有別的情緒。
隻是又問了我一遍。
「選擇權給你,我隻要一個答案。」
挺荒謬,但我還是點了頭。
告訴他:「好,我同意。」
話音落下——
大腦一陣疼痛,我翻了個白眼,就暈了。
2
我應該是在做夢。
夢裡的我,正在以第三視角,觀看我和程洵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我和程洵是青梅竹馬。
兩家父母關系好,又住在同一個小區裡。
為此,自我有記憶起,程洵就在我身邊。
年紀小些時,我總愛跟在他身後,當他的跟屁蟲。
他也有在好好保護我。
零花錢,全給我買各種糖果,以及我喜歡的玩具。
年紀再大些時,雙方父母總愛湊在一起打趣,說給我們訂個娃娃親。
每每聽到這話,他就會大大方方牽著我的手,說我是他的小媳婦。
而我,總會被逗得面紅耳赤。
程阿姨有塊玉,說是程洵奶奶傳給她的,以後也要傳給兒媳婦。
程洵知道後,悄悄順了出來,親手替我戴在了脖子上。
他說:「這是定情信物,蓋了章哦。」
程阿姨知道後,笑得合不攏嘴,囑咐我好好戴著這塊玉,長大後再給她做兒媳婦。
那時候,我看著脖子上的玉,再看著面前的程洵。
十五六歲的年紀,我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喜歡程洵,這個從小就在我身邊的男孩子。
我問他喜不喜歡我。
他點頭,沒有半點猶豫,又捏了捏我的臉。
「我從小到大的零花錢,可都給你了。寧寧,不會再有人比我更喜歡你了。」
程洵還偷偷養了一棵樹。
樹上掛了個牌子。
牌子上寫了一句話——【程洵和許宴寧,要一輩子在一起】
我以為,這是一輩子的承諾。
可是我錯了。
高三那年,班上來了個轉校生,是個很容易讓人激起保護欲的女孩。
蘇沫眼睛很漂亮。
一眨一眨的,帶著些許水色,輕易就讓人陷了進去。
班上很多男孩子喜歡她。
但蘇沫,隻會對程洵笑,甜甜的笑。
那時候,就有人打賭。
青梅和天降,到底哪一個會贏?
程洵壓了前者,他牽著我的手,說這輩子都不會讓我輸。
再然後,他的目光開始落在蘇沫身上。
從前隻對我的溫柔,也開始給了她,甚至更多的例外,連我也未曾擁有。
我們之間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爭吵。
而他每次隻會說:「寧寧,蘇沫和你不一樣,她一個人在這個城市上學,孤苦伶仃,很可憐。哪怕是作為同學,我們也應該多給她一些幫助,不是嗎?」
從來不會樂於助人的程洵,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第一次,我心裡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不喜歡蘇沫,甚至是討厭。
討厭他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著沒有想破壞我和程洵的話,然後又各種頭疼腿疼,倒在他懷中,又可憐兮兮說讓我不要誤會。
而這一次,程洵之所以如此對我。
是因為在課間,我因為生理期肚子不舒服,去打了杯熱水。
回來的路上,蘇沫突然撞到了我。
熱水滾燙,我們兩個人的胳膊都被燙紅了大片。
她先一步哭出聲,程洵匆匆趕來,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將她打橫抱起,送去了醫務室。
我有解釋,這隻是一個意外。
他當時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管我被燙傷的胳膊。
然後等到周末,我生日的那一天。
他說要親自為我慶生,自掏腰包,說要請班上所有同學一起去山上野營。
玩了一天,本該收拾東西回去時。
程洵找到我,說有話要單獨同我說,便領著我偏離了大本營。
我全心全意信任著他。
所以,當他對我說:「寧寧,我不希望你是一個心思惡毒的女孩。但你畢竟燙傷了蘇沫,就應該接受懲罰。我知道你膽子小,不過沒關系,這山不高,一個人回去,大概凌晨就能到家。」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也是真的心痛。
程洵早有準備,所以在說完這話後,就直接伸手用力將我一推。
我身後是一個被遮掩得很好的陷阱。
我掉進陷阱裡,裡面鋪了稻草,沒有摔疼,但也沒那麼容易爬得出去。
程洵頭也不回地離開。
任憑我怎麼呼喚,他都沒有為我回頭。
再然後,我拼命爬出了陷阱,可天色漸晚,加上夜盲症,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手機也沒有信號,徹底迷失了方向後,還摔傷了腿,遇到了那個奇怪的人。
回憶如走馬觀花,我作為第三視角,一遍又一遍被迫看著我和程洵的點點滴滴。
胸口很痛,是那種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似的窒息。
我無法動彈,也說不了話,就看著程洵目光一點點變冷,然後伸手將【我】推下陷阱。
我不知道這個畫面究竟重復了多少遍。
隻知道心口的位置,從一開始的痛,到後來的麻木、絕望,然後逐漸恢復平靜。
「叮——」
「叮——」
耳邊像是有聲音在不斷響起,我猛然睜開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這裡不是恐怖的山林,而是我的房間。
3
陽光透著窗戶灑進來,暖洋洋的,把心裡最後那一絲恐懼徹底驅散。
而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還在轟轟作響。
我將手機拿起來,大腦還是一團糨糊,開機速度很緩慢。
循著本能,點開手機。
班級群很熱鬧,像是在討論著什麼,我點開群聊,一張照片被不斷刷屏。
放大照片,是程洵和蘇沫。
背景是學校的操場。
蘇沫微仰著頭,程洵雙手背在身後,彎著腰,正在同她接吻。
炙熱陽光灑下,這一幕被永遠定格,無比美好。
群裡眾人紛紛都在瘋狂尖叫。
程洵帥氣,蘇沫漂亮,加上程洵家很有錢,本就是學校女生議論的重點對象。
所以,此刻議論隻多不少。
大多都是祝福,抑或是羨慕,還有夾雜在中間對我的譏諷。
我將那張照片反復放大縮小。
照片裡的程洵,一如既往的帥氣,是我從小就喜歡的模樣。
不過——
我將手掌慢慢覆蓋心口,細細感受著心跳,很平緩。
那裡……毫無波瀾。
我猛然間想起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個神秘人。
我回憶不起他的模樣,隻能記住聲音,以及他說的匪夷所思的交易。
昨天晚上我最後的記憶,就是我說了同意。
所以,我對程洵的所有感情,真的全部都被剝奪了嗎?
我閉上眼,回憶著和他的所有經歷,沒有一件丟失,隻是那些曾經讓我心動的畫面,如今在腦海裡回憶著,我卻隻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或許,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很想給那個神秘人磕一個。
因為這個交易對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說幹就幹,我當即就跪在了床上,衝著陽臺方向猛磕了三個頭。
磕得太起勁,以至於我媽進來的時候,都愣在了原地。
我倆四目相對,她臉色煞白,當即一個箭步衝過來,抬手覆上我額頭。
「寧寧,你沒把腦子給摔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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