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懷孕第七個月的時候,我發現沈屹身邊多了個紅顏知己。
他們無話不談、默契十足。
沈屹每天都會買兩束花,一束給我一束給她。
但從未有任何逾矩。
直到那個女人問他:【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會娶我嗎?】
沈屹沒有回答,卻在陽臺抽了一夜的煙。
1
今天的沈屹一直魂不守舍。
幾次欲言又止,卻又咽了回去。
最後還是我開了口。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屹嘆了口氣:「需要出差,去鄰市,明天就能回來。但你身邊離不開人!算了,我安排別人去!」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他。
看著他說得情真意切。
他坦然地迎著我的目光,不躲不閃。
他疑惑地問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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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沒事!」
我說:「你去吧!」
「那你一個人怎麼辦?」
「我讓我媽過來陪我!」
自從我懷孕後,沈屹就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
尤其隨著我肚子越來越大,他總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推了很多應酬,就是為了照顧我。
「萬一出了點什麼事,你身邊沒有人,怎麼辦?
「反正我在外面也是不放心,還不如不出去了!」
即使偶爾非出去不可,他也至少會等我媽過來,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媽照顧好我。
弄得我媽都哭笑不得。
「我親生閨女,我還能虧待了不成?」
可今天,他隻遲疑了兩秒就點了頭。
「那行,你照顧好自己,我盡快回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他走得很急。
隻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就匆匆離開。
我坐在原地沒有動,甚至在他回頭看我的時候還笑著衝他擺了擺手。
等到房門緊閉,我還是沒動。
但挺到僵硬的脊背卻松懈了下來。
沈屹反常了。
從頭到尾都是反常。
可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一個多餘的問題都沒問。
因為我知道,他要去哪兒,又要見誰。
2
起初我並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
我隻知道她姓許,沈屹叫她許老板。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一年前,那時候我還沒懷孕。
我在沈屹公司樓下新開的一家咖啡館等他。
我沒有提前通知他,想著到了中午再給他打電話。
他卻突然走了進來。
前臺那個原本懶洋洋的女人直起了身子。
沈屹衝她點點頭。
她笑著比了個 OK。
那是一種無聲的默契。
我一直覺得男女之間的默契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它會讓雙方誤以為他們命中注定。
但那時候奇怪的感覺隻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我沒有多想。
後來沈屹看到了我,很驚訝。
他問我怎麼在這。
我說:「等你一起吃中飯。」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怕打擾你工作嘛!」我問他,「你怎麼下來了?」
他捏了捏眉心無奈地說:「工作上的事,煩得很,下來走走,順便喝杯咖啡。這裡烤的小餅幹不錯,你可以嘗嘗。」
說著他抬起手:「許老板,再來一份小餅幹!」
迎著那女人疑惑的目光,他笑著介紹:「我妻子!」
那一天他們都很坦然。
沈屹坦然地介紹。
許願坦然地跟我打招呼,甚至還免了我們的單。
沈屹說這家的咖啡很正宗,嘗過一次還不錯,他們公司的下午茶就定了這家。
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那時候我以為他們隻是簡單的店家和顧客。
我不知道其實那款味道極好的小餅幹,他們店是不賣的。
我也不知道許願會給沈屹發消息,問他:【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會娶我嗎?】
3
沈屹在晚上十點的時候給我發了消息。
說他剛忙完到了酒店。
說太累了,今天就不跟我視頻了。
讓我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
我一一回復著,讓他不要擔心,我沒事。
我問咖啡館的服務生:「許老板呢?怎麼沒在?」
小女生沒什麼心眼,見我語氣熟稔,笑著說:「出去了,下去就走了!今天我們老板生日,應該跟男朋友約會去了吧,抱了一大束玫瑰,可浪漫了!」
我點點頭,外帶了一杯咖啡就走了。
這座城市很大,想要找到兩個人很難。
但沈屹給我買過一塊通話手表。
我在他出門前塞進了他的電腦包。
那是我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他給我買的。
我是孕反很嚴重的那類人。
直到懷孕的第四個月,我的體重都是不增反減。
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貧血。
也不知道自己會因為空氣不流通而在商場暈倒。
沈屹嚇壞了。
直到我醒來,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那塊手表是他用來監測我的健康和實時定位我的位置的。
它很貴,所以定位的精準度也很高。
就像現在,它已經在這家酒店的十二樓停留了三個小時。
我沒有連夜趕過去。
現在的我離預產期隻差二十三天。
我始終還是顧念自己的。
我扔了咖啡喝了牛奶,躺在柔軟的床上,聽著助眠的白噪聲。
可即使如此,我還是睡不著。
就像一個多月前的那一晚。
那是我第一次偷看沈屹的手機。
因為他太焦躁了。
給我削蘋果時割到了手。
給我倒水時又砸了杯子。
他陰沉著臉將面前的椅子狠狠地踹了出去。
我被他嚇得尖叫。
他跟我道歉,說是工作中遇到了煩心事,說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半夜醒來卻發現身邊冰涼,沒了人。
沈屹在陽臺抽了一夜的煙。
我懷著將死的心情解鎖了他的手機。
那個聊天界面沒有退出。
那個備注隻有一個【許】字的人,在下午的時候發來一條消息。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會娶我嗎?】
沈屹沒有回復。
他一個字都沒有回復。
可那一夜,我的心還是死在了他的手機裡。
4
我是早上 6 點帶著戶口本、結婚證到達的那個酒店。
我把所有的東西放在服務臺。
「沈屹是我的丈夫,我想知道他定的哪間房。如果你們沒辦法告訴我的話,我就報警。」
我沒有精力跟任何人掰扯太多。
累。
身心俱疲地累!
前臺愣了很久。
目光由驚訝轉為遲疑又轉為憐憫。
「您稍等,我馬上幫您查!」
她很快就把那個房間號告訴給了我。
又問我需不需要幫忙。
我笑著搖搖頭。
輕撫著隆起的肚子上了樓。
沈屹並沒有讓我久等。
我隻在門外站了不到四十分鍾,面前的房門就開了。
沈屹握著門把手站在那兒。
他身後,一雙纖細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腰。
「沈屹,謝謝你給了我這一晚,我一輩子都……」
一輩子都怎麼呢?
她的話沒有說完。
被沈屹倉皇甩開。
他看到了我,快步向我走來。
我卻歪著頭看向他身後。
許願跌坐在地上,火紅的吊帶裙已經遮不住她白皙的腿了。
她怔怔地看著沈屹的背影。
目光中有難過也有委屈。
「栩栩!」沈屹喚出我名字的時候聲音在發顫。
我也是。
我握在身後的手一直在抖。
我以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我是可以淡然應對的。
可真到了當下,我卻發現,我連站立住都有些困難。
「車在哪兒?」
「地下停車場。」
「走吧!」
我手撐著牆,率先轉身。
沈屹想扶我。
我低吼:「別碰我!」
他的手哆嗦一下定住了,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旁。
許願就是在這個時候追上來的。
「林小姐,你大可不用這樣,我和沈屹之間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臉上滿是倔強。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我一巴掌落了下去。
「啪!」
「啊!」許願驚叫一聲,「你憑什麼打人?」
她心疼地抬手,想觸碰沈屹明顯紅了的臉。
沈屹側身躲過。
他哀求地看著我:「栩栩,我們回家!」
許願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瞪著我。
「林小姐,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你憑什麼打沈屹?」
「你別說了。」
許願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屹:「我在幫你!」
「你閉嘴!」沈屹低斥。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許願,隻一直望著我,並再一次開口。
「栩栩,我們回家!」
5
「栩栩,我可以解釋的。
「昨天是許願的生日,她在這邊沒有朋友,就希望我陪陪她。
「我隻是陪她過了一個生日,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騙你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我隻是怕你生氣,怕你多想!
「我錯了,如果你介意,我以後不再跟她見面。
「她隻是一個朋友。」
……
「栩栩,你別不理我,你說說話好嗎?
「你別嚇我!」
……
從回到家到現在,沈屹說了很多。
解釋、道歉、自責。
我想開口說話的。
可喉嚨裡卻仿佛被塞了棉花。
讓我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最後隻能一字一句道:「沈屹,我們離婚吧!」
我的話讓沈屹猛地顫了下。
他握緊拳頭,深深地閉上眼睛。
再睜開,好似壓下了自己暴怒的情緒。
「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隻是喝著酒聊天。栩栩,你別這樣行嗎?我知道你生氣,是我不對,我錯了,我認罰。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什麼叫對不起我的事呢?
「你們應該擁抱了吧,應該還接吻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這裡……」我指著他的嘴唇,「咬傷!」
沈屹一震,嘴唇緊繃。
我絕望地看著他。
「還要做到哪一步呢?捉奸在床?你們共處一室,整整一夜,你讓我怎麼信你?沈屹,我怎麼信你?」
沈屹頹然地垂下了頭。
他單膝跪在我身前,想碰我卻不敢。
「栩栩,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昏了頭,但我發誓,我們沒有發生更多的。我求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分上,看在我們即將出生的孩子的分上,你給我一次機會。」
多可笑。
他明明知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明明知道我們的孩子即將出生。
還能做出這些。
卻仍然希望我能看在這些的分上原諒他。
一層層疊加的情緒。
一個個讓人崩潰的記憶。
我惶然地看向四周,最後又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嗚咽聲聽起來像困獸。
沈屹緊張地護著我。
「栩栩,栩栩,你怎麼了?你要找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找!」
他的聲音就像一根火柴,瞬間引爆了我。
我終於號啕地哭出了聲。
「我要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6
今年是我和沈屹結婚的第四年。
懷上這個孩子,我們都很開心。
但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太順利。
強烈的孕反,我幾乎吃不下去東西。
可是不吃身體又受不住。
隻能強逼著自己。
那時候我天天哭。
太難受了。
難受到讓我覺得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們是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的。
可真當見了紅,我們又都慌了。
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保胎。
懷孕的初期,我就像生了一場大病。
嚴重的營養不良、貧血。
再加上那次昏倒。
說一句兵荒馬亂,不為過了。
這個小生命,看起來好脆弱。
可又那麼堅強。
我是害怕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早產的。
我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撥打 120 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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